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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你没有心


  凡是参加了殿试并得到名次的,最差柏嫣也赐了个七品的官。
一时间大齐上下一新,换上新鲜的血液,还是她亲自一个个挑选出来的,柏嫣期待的等着看崭新的明天。
一连几日,她看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各地呈上来的折子都去了黄生手中,也不用堆在裴霖这被他扔去厨房烧火。
有些他拿不定的大事,也会同柏嫣商议,柏嫣自然全问裴霖,三人间像传声筒似的。
只累黄生一人,幸福大家,柏嫣觉得这笔买卖做的真不错。
狗皇帝即使身子不行也不忘选秀女,不过他这个秘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有耳闻。
所以这批入宫的比上次少了很多,大家很多都不愿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
柏嫣靠在裴霖怀里,想着去年这个时候的自己。
迷茫无措,又口无遮拦的蠢笨。
她也在想着去年的裴霖,冷漠,寡淡无欲,冷冰冰的很吓人,却也是心软的,对她的请求总是口是心非。
她昂起头凑上他的唇角,吧唧亲了一口,腻歪的抱住他的脖子。
裴霖无奈的敲了下她的额头,吓唬她现在已经不管用了。
短暂的春天过去的很快,没几日天气就热了起来。
柏嫣也愉快的脱下繁琐的春装,换上了轻薄的夏装。
狗皇帝如期去了夏宫,他不能人事后,对她们的折磨更甚了,柏嫣只能在心里怜悯被带去了的姐妹。
她刚送走他回到自己的昭华殿,想着收拾几套夏装带去裴霖那,省的来回跑,就看到齐环慌慌张张的跑来。
他甚至没有冲她行礼,直接不管不顾的闯入她的房内。
小翠惊叫一声,挡在她身前。
柏嫣皱了眉,幸好她刚刚没有在换衣服,他不是如此不懂规矩的人,“出什么事了?”
“娘娘,裴大人将吴光立,富成他们都杀了,从上到下,殿试选出来的所有官员死了大半。”
“你,说什么?”
柏嫣不敢相信的重新一字一句的问了遍,心中根本不信裴霖会这样对她。连声招呼不打,不过两个月抹杀掉了她那么久的辛苦。
“娘娘!”见她不太信,齐环急的快哭出来了,“黄生被抓入大牢里了,娘娘,如今只有你能救他了。娘娘!您救救他吧。”
柏嫣一瞬浑身冰冷,这么说,裴霖是趁着刚刚她必须要去送狗皇帝的时间,迅速的做了这么多事,快准狠的专门挑她选的人杀。
“娘娘!”
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小翠慌忙扶她坐下。
难以相信,但不得不相信。
想起黄生还在危险中,她抹了把眼泪,不能在这坐在这哭了,得去找他。
“裴大人。”
裴霖不用抬头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她很少在冲进来的时候这样唤他。
“娘娘坐吧。”
“为什么?”
柏嫣没有往前走,站在房间中央,紧紧的盯着他。
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逼不得已,或许是犹豫,不忍,可她没有。
她心底不停的让自己相信他,经历了那么多她坚信裴霖不可以害她。
但对上书中的剧情,她不知道该怎么想。
裴霖盯着她看了会,刚准备开口,王莱就敲门走了进来,“大人,黄.......”
他显然没有料到柏嫣在这,赶紧闭了嘴。
“黄生怎么了?说啊!”
王莱胆怯的望向坐在桌前的人,不敢开口。
柏嫣上前一步猛的将王莱推到地上,眼泪唰一下就掉了下来,她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说话啊!他人呢。”
“他,认罪伏法了。”
“什么叫认罪,伏法了!死了呗,你弄死的?怎么弄死的,折磨死的吗?”柏嫣冷冷的笑了好几声,凝视着裴霖,“大人用什么方法让他认罪的,哦我忘了,您有很多方法的。什么剔骨啊,什么挖心啊,您不会拿着他家里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威胁他吧。啊?”
“不是的,娘娘,大人没有......”,王莱赶紧跪在地上地上,慌忙的磕头。
“滚。”
裴霖开口,殿里的空气又冷了几分。
他怎么还能这般冷静又淡漠的样子,柏嫣恼火的恨不得捅他一刀,让他也感受下痛彻心扉的感受。自
己辛苦筹谋了一切,被他像碾死只蚂蚁那样轻易抹去。
“裴霖,我之前不信,现在我信了。你杀人确实不需要理由,而且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同意。你就是单纯的嗜杀罢了,哪一天你会把我也杀了呢?”
裴霖猛的睁了睁眼,目光如深渊般凝望着她。
她口不择言的话像是弯刀,寸寸刺入心肺,他握紧手才克制住自己。
柏嫣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黄生死了,她所有的寄托也就没了。
是她的自私自利害得他,害他远离家乡,来到皇城。他的美梦只做了几个月,最后落个不得善终。
“裴霖,你没有心!”
吼完这一句,她冲出了门外,站在门外的王莱欲言又止,只能看着她跑走。
柏嫣刚回去,小翠就火急火燎的说,“娘娘不好了,陛下在夏宫昏迷不醒,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您看......”
“我看什么看,我什么都不想看,我盼着他早点死呢,都别烦我。”
“娘娘!”
小翠紧张的四下张望,锁好门窗,“娘娘要早做打算啊。”
柏嫣没再说话,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抹眼泪,她的打算一直是他,现在她还能打算什么。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根本无力思考。
晚上齐环应该是听到了消息,赶过来想和她商量,她没见,只想一个人静一会。
齐环没有主心骨的样子让她看到更加恼火,什么都问她,那她问谁呢!
她正在想自己和他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王莱站在门外想见她。
“进来。”
如果裴霖先道歉,她也不是不可以和他好好谈谈,柏嫣坐身子,等着王莱进来。
王莱一见到她,先跪倒在地,告罪。
“奴才来找娘娘,大人并不知情,如果娘娘听完奴才想说的,您要治奴才的罪,奴才也认了。”
他斗胆来,是因为娘娘下午离开的时候,穿过来回晃悠的门,他好似看到大人握紧的手微微颤抖。
伺候大人多年,他深知大人的性子,此事两人肯定得继续僵持下去,他才忍不住冒死前来。
“大人吩咐此事不能让您知道,奴才才在您去送陛下的时候,将他们抓入大牢。”
“他当然不敢让我知道。”
柏嫣仍旧面无表情,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不,大人不是不敢让您知道,是不愿让您知道。
黄生暗地里将每一品阶的官职都明码标价,出售给那些所谓读不起书的人。
娘娘您想,他是不是近期提拔了很多人,每一人都说是他同门的师兄弟。
大人早就发觉了,也给过他机会了。
可他仍旧以有您为靠山,对大人的警告不闻不问,更是挪用国库中的银两吃喝玩乐,买卖幼女,送给朝中各位大人玩乐。
许多幼女被凌辱致死,尸首是奴才亲自处理的。
娘娘,求您信奴才一回。”
柏嫣听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一把拂去桌上的杯子。
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不是相信王莱的话,而是气愤黄生的所作所为。
那个几个月前高昂着头站在大殿里,写下那样潇洒志向远大的文章的人,竟然会变成这样。
是位高权重捧的他太过得意忘形,还是她的信赖让他觉得自己肆意妄为不受控制。
指甲嵌进掌心,柏嫣气红了眼,原来寒门子弟对权势和金钱更没有抵抗之力,宁愿卸下自己傲骨,向身外之物俯首称臣。
生气之余她突然想到自己下午对着他说的话,她倒吸了口气猛的站起往他那狂奔。
夜晚的风从耳畔拂过,柏嫣一边跑一边止不住的哭泣。
她质问自己裴霖对你不好吗,他还不够纵容你吗,他答应你的事是不是都做到了,他有没有一次做对你不利的事,那你为什么说那样的话伤害他。
“裴霖!”
她冲进殿里,他正在整理着袖口,有些茫然的侧头,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柏嫣一把撞进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裴霖闷哼了一声,手撑住桌边才稳住自己和怀里的她。他叹了口气,显得颇有些无奈,“娘娘又来兴师问罪?臣又做什么?”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柏嫣从他怀里抬起小脸,可怜兮兮的撇嘴,她不该那么说话,他肯定很难过。
裴霖垂头看了她一眼,又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又从哪听说了。
他不想告诉她,是希望她一直是那个相信人性美好的小姑娘。虽然有时候对所有人都不设防,好的又傻又天真,可他在身边,他想保护这唯一的洁白。
“原谅娘娘了。”
说完,他将她带出怀里,整理完另一个袖口,将书放回书架。
他态度如常,好似下午与她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可柏嫣还是觉得不对。她刚刚抱他的时候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碰她,也没有回抱她。
她小心的跟上他的脚步,又不敢多话,他往哪走她就傻傻的跟到哪。
裴霖啧了声,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停下脚步。柏嫣一时没有注意,直接撞上他的后背。
“娘娘想干什么?”
柏嫣揉着自己的额头,用力的摇头,她什么也不想干,只是想让他原谅罢了。
“你生我的气了吗?”
“没有。”
“可你就是有,我感觉到了!”
“我真没有,娘娘别跟着了,早点休息吧。”
裴霖摸了下她的脑袋,转身去整理书架上杂乱的书。
等他整理好,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她趴在桌上掉眼泪,桌上都快汇成小溪了。
他感慨了句,养了个小女儿怕也不过如此吧,但还是快步走了过去,“眼睛还想不想要了,别哭了睡觉去。”
柏嫣委屈的撇嘴,昂起红红的大眼睛看着他,显得楚楚可怜,像被他欺负了似的。
“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下午她真的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的。他有没有心,她难得不是最清楚的吗。
柏嫣懊恼的撇嘴,不论如何她都不该那样说话,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没生气。”
裴霖觉着自己的耐心全用在哄她这了,小东西反客为主的能力还真不错。
他当真已经不生她的气了,若说下午有一点动怒,也是因为她那句什么时候会杀了她。
“那你为什么不抱我了?”
以前她只要掉眼泪,他就会抱她的,柏嫣更加难过了。
“手上脏,”裴霖无奈又恶狠狠的将指尖的黑灰抹到她鼻尖上,“看,是不是?”
柏嫣瞧着自己鼻尖的一抹黑,都快看对眼了。
这才哦了声,鼓起嘴乖乖的止住眼泪。
裴霖走到一边洗净手,拧了毛巾擦去她鼻尖上黑的那一块。
两人的脸靠的很近,柏嫣抬眼盯着他冷峻漠然的容颜此刻却温和又包容。
擦干净后,裴霖慢慢俯下身子,和她平视,“我不会杀了娘娘,包括娘娘身边所以人,娘娘大可放心。”
若不是从她口中说出,他还不知道她是这样怕他。
他今日便是想给她一个承诺,他永远不会对她的人下手。
柏嫣的眼泪又涌上,溢满了眼眶。他干嘛这么好说话,使得她心里更愧疚了。
裴霖如今越发不像她刚认识的那个裴大人了,他不只一次向她低头,先一步服软,向她解释他所做的一切。
她心里没有这么想,只是下午气急了口不择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许哭。”
裴霖抬手蹭掉她眼角溢出的泪珠,她太爱哭了,他又偏偏见不得她红着眼睛委屈的样子,当真败给她了。
“你真没生气是不是?”
她的小脸被他抬起,在殿里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柔软又乖巧,抽抽噎噎的又哀怨他为什么不肯抱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看的裴霖舍不得对她说重话。
“生气了,娘娘补偿臣吧。”
他直接横抱起她,丢到床上。
不罚她下,这小东西一整晚都能磨这一件事。
“等,等一下,”柏嫣抵住他的肩,小声念叨,“我,月事来了。”
裴霖轻敲了下她的小脸,“说大点声,没听见。”
他是真没听到她的嘟囔些什么。
“月事!”
柏嫣脸涨的通红,扯着嗓子喊的很大声。他耳力这么好,定是故意叫自己再说一遍的。
她猛的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
裴霖哀叹了句躺下,无奈的闭眼,那还是睡觉吧。
闷在被子里的柏嫣很快反应过来,他今日碰不了她,她这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她小幅度的蠕动到他身边,亲上他的脸。
裴霖没动,依旧闭着眼,知道这个小东西想干嘛,不搭理她一会儿无聊了自己就会睡觉的。
对着他这张脸,柏嫣可不会无聊。
她凑上他的脸,连着亲了好几口,炫耀似的拨弄着他的耳垂。
她的温湿的呼吸在耳边来来回回,裴霖忍了又忍。
柏嫣不规矩的小手抱上他的脖子,刚想亲他,就被他捏着脸蛋咬了一口。
他用了些力气,咬的她脸上留下了红印子。
“裴霖!”
“娘娘再不老实,大不了今晚多要几回水。”
“我错了,睡觉!”
柏嫣钻进被子里裹住自己,裴霖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她可不敢再挑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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