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筑城（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王掌柜把门轻轻地关上的那一霎那，齐大人觉得自己心里的某扇门“轰”然洞开了。他走到琴旁，温柔地将二奶奶拉到酒桌旁，倒了一杯酒递给过去：“雅茹，我们共饮一杯！”
二奶奶面色绯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酒精上了脸，她半低下头，接过酒杯呡了一口，酒水中沾在红唇上，那唇愈发地艳了……齐大人盯着她的红唇，喉咙渐渐发紧，他沙哑着嗓子说：“雅茹，我有些喝多了，头有点晕，你扶我过去略略躺一躺……”
二奶奶飞快地瞥了齐大人一眼，见他正双眼迷蒙地看着自己，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走过来，将齐大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往屏风后的大/床边走去。齐大人只觉得那声“嗯”只软到自己内心深处，鼻尖皆是她的暖香，齐大人的身子酥麻了一半，他不由地往她身上又靠了靠，短短的十几米路让齐大人仿佛走回了少年——那年春天他们去挖荠菜，少女崴了脚，他背着她从山上下来，那时他希望下山的路永远也走不完……
齐大人的手微微一使劲儿，将二奶奶带倒在床/上：“雅茹，你太像她了……”二奶奶奋力地扭动着：“齐大人，齐大人，你喝多了……”二奶奶的动作刺激了齐大人，他的血更热了，他粗鲁地一把撕开二奶奶的上衣，露出她白皙精致的锁骨，他刚想进一步撕下她的胸/衣，一双含泪的眼就映入他的眼帘，和记忆中离别时的那双眼渐渐重合，他慢慢地停了下了，掩住她的衣服：“对不起，雅茹！我……”
齐大人颓然地转身，酒精在他的心中燃烧，将他的理智渐渐烧干，他的声音悠远起来：“雅茹，你知道吗？你长的和我小时候的邻居茹儿一模一样，连名字都很相似。那时候，我还未中举，我们曾约定中举后就厮守终生。谁知我却被榜下捉了婿……我回去后，她也是这般含泪地看着我，问我：齐大哥，为什么？……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那次偶然见到你，我以为是她回来了……对不起……我走了……你歇着吧！”说完，他站起身就要离开。
只听见背后一声娇喝：“齐大哥……”随后一个温软的身子从背后抱住了他：“齐大哥，我原以为您是个酒色之徒，只是垂涎妾的美貌。妾也是读过书的，知道烈女不事二夫。妾今日来，是被逼的，是为着妾的大哥儿。但妾万万没想到您是如此的君子，没想到您有如此的深情……妾何德何能……能与您的心上人相提并论……您若不嫌弃……就让妾……让妾……”
话未说完，齐大人就惊喜地转过身来，刚好看见她娇羞的脸，经过刚才的挣扎，她的发髻微微有些散乱，几缕卷曲的发丝有些胡乱地贴在她的脸上，有些在空中凌乱地飞着，这画面有说不出的魅/惑……
齐大人只觉得自己有如被热碳炙烤着，他紧紧地拥抱着二奶奶，和她一起滚进少年时代的记忆里——雅茹一定是老天安排来弥补他人生遗憾的仙子！
不一会儿，屋里就响起暧/昧的喘/息声……
天字乙号雅间这边，语嫣和裴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她今天总算知道为啥原来当警察的老同学老和她抱怨蹲点没意思了：是挺没意思的，既不能睡觉也不能玩儿——生怕一个不小心错过了重要的信息。“咦？裴兄，你脸怎么忽然变那么红了？我也没说啥呀！”语嫣奇怪地问。
裴铮尴尬一笑：还能为啥？那边上演着“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这边语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烛光里格外勾/人，他都能看到里面燃烧的那两簇小火苗了，再配上她好奇无辜的表情，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在眼前褪去，自动地变成了脑海中镌刻的那个俏丽模样……
裴铮欲哭无泪——这是要生生地把我焊死在柳下惠的路上啊！姓裴的，你自作自受，谁叫你别有用心地留下阿嫣的！活该！
“没、没啥——就是热的……”那边的战况愈加热烈了，呻/吟/喘/息的声音都快要刺破他的耳膜了，裴铮站起来踱到门边，往外面看去，试图转移注意力：“也不知道他们都顺利不？苍耳怎么还没有回来？阿贵那里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语嫣把他拽回到桌子边：“没事儿，嬷嬷他们办事儿，你放心，能出什么事呀！你吃点东西吧，夜且长着呢！其他菜都凉了，放到锅子里热热，挺好吃的！”语嫣不小心碰到了裴铮的手，吓了一跳，“咦？你的手怎么这么热？不会发烧了吧？”说着便用手去试他的额头，“要是不小心得了风寒可就糟糕了，咱们还要赶路呢！你哪里难受吗？”
女孩的手软软的，独有的少女馨香直往他的鼻子里钻，裴铮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稀薄起来，稀薄的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的脸更红了，他的心中哀嚎一片：老天爷，谁来救救我？他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我天生体……体热……”
“哦——”语嫣放下手，没有生病就好，至于体不体热的她也管不着。
“威胁”消除，裴铮觉得新鲜的空气重新涌到周围，他呼吸顺畅的同时心里又有些淡淡的失望——啥时候他才能名正言顺地温香暖玉入怀呢？
语嫣从锅子里捞出一片青菜叶子，招呼裴铮：“别傻站着了，过来吃点东西吧！”“哦——”裴铮特意坐到离语嫣略远一点的位置，还是保持安全距离吧，这样保险。
语嫣想到“鼓上蚤”，要是裴铮有那个本事，他们就不用受这个罪了，舒舒服服地躺客栈里睡觉不美吗？她问：“裴兄，我原来看过一个话本子，里面有个叫‘鼓上蚤’的，据说他连御书房里茶杯都能偷呢！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要是有的话，就去隔壁把那本书里的信偷过来，那样咱们就可以收工了！”语嫣目光灼灼地看着裴铮，特别希望听到正面的回答，那她就可以见识港片里“神偷”的风采了。
裴铮拧了拧语嫣的鼻子：“阿嫣，你整天看的都是什么话本子啊，又是‘猴子’又是‘跳蚤’的！那些话本子都是胡说八道的，皇宫戒备森严，等闲人怎么会无聊到冒着生命危险去偷一个茶杯呢？别说是皇宫了，就是王公重臣们的府邸，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哪个贼无法无天到和公门之人作对？他们躲还来不及呢！至于你说的去隔壁，醉仙居天字号雅间为啥那么贵？就是安全啊，我们刚才不过是透过它透气的窗户了解了一下它的布局，恰巧在那个位置——”
他指了指小孔的位置，“有挂画的小孔，而且当时为了好钻孔，是选择了两块木板相接的地方——这种雅间的墙壁一般选择的都是很结实的木料，等闲钻不动——我们才能弄一个很小的缝隙偷听。”他在心里加了一句：还得靠着我逆天的听力，不然这个缝一点用都没有！他又给了语嫣的额头一记轻轻的栗子，“所以，你这小脑瓜里在想什么美事儿呢？”
语嫣讪讪地——她不是想知道艺术是不是来源于现实嘛！可是，她瞪裴铮一眼：“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裴铮心想：“你刚才不也‘动手动脚’了吗？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但他很聪明地什么也没有说，万一语嫣一生气不再对他“动手动脚”了咋办？他是很乐意语嫣对他随意一些的，真的！动作尺度再大一点，他更欢迎啊！
“咚咚咚——”包间的门敲响了，苍耳进来禀报：“公子，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很顺利。刚才芡实来说，那边已经顺利得拿到三万五千两银票，崔掌柜和季掌柜看着他俩，没有什么异动。芡实回去接替崔掌柜了，就等着咱们这边了。”裴铮点点头：“去吧，注意安全！”苍耳下去了。
裴铮侧耳听了一下，隔壁的大战已经结束了，两人正在聊天呢。
“雅茹，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家境一般，隔壁的茹儿家每次做什么好吃的，她都偷偷给我拿过来。我们连上山采个野果子，她也把最甜的硬塞我嘴里……”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啊！无一处不好。
“我看齐大哥风度翩翩，还以为齐大哥出身大家呢。没想到齐大哥竟也出身寒门，果然是英雄不问出处！”二奶奶满眼崇拜的看着齐大人，齐大人瞬间觉得自己更伟岸了。
他看了一眼漏刻，丑时多了，按原计划他应该去叫阿贵回去了，不然家里那个母老虎又要没完没了。可是，他不由地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这是他失而复得的“白月光”啊！那么温柔听话，不像家里那个母老虎，整天一付高高在上的模样，连同/房也仿佛在恩赐他一样，呸！不过是个庶女，还真把自己当贵女了！
齐大人一点也不想起来，他看着他的娇/娥：“雅茹，按说我应该接你进府，和你天天在一起，但我怕你受委屈……”
二奶奶按住他的嘴唇：“齐大哥，你不要说了，我明白。我也愿意与你朝/夕相伴，但我不能不顾及你的官声。我从此以后就在王家后院守着你，你放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夫。无论你来不来，我看着大哥儿，想着你，日子就不难熬了。齐大哥，你是青天大老爷，我毕竟是他人之妇，我只要一想到因为我，齐大哥被别人议论，我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雅茹，你真是我的心肝儿！”齐大人又情/动起来，他沙哑着嗓子说：“你放心！王书吏是聪明人，他不敢为难你。我怎么舍得不来找你，我一有时间，就找你，只是要委屈我的心肝儿了……”
“只要能见着齐大哥，我就没有什么委屈了……”这句话就像催化剂，让齐大人又情不自禁了……
裴铮掏了掏耳朵——奶/奶/的，还有完没完了？这姓齐的不走，怎么下手？不行，得想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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