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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磨刀霍霍向渣男


那日去过顾瑛献了次殷勤,好似沈妧还如从前般爱着儿子,于夫人稍加放了些心,但还是派了人来敲打了沈妧一番,要她这段时日应以备嫁为重,莫要乱跑,意指她那日见了外男,于夫人对此有所不满。

        但也仅仅是忌讳了些,却也并未生疑。

        沈妧于夫人并不知那日她与谢羲在书房相处了好一段时间,而彼时自家儿子虽同在屋内,却是在昏昏大睡中。

        沈妧想许是因为顾瑛惧母,并未敢叫母亲知道自己把读书的时间都拿去睡觉去了。

        于夫人在家专横,对儿子管得更是严,在学业上尤为看重,偏顾瑛屡屡科考失利,于夫人越是逼得紧,母子间的矛盾冲突越深,这厢沈妧被关着严加看守,那厢顾瑛近来夜里出门会友的频率却越发地高了。

        眼看着昔日一同读书的表哥将自己甩得越来越远,顾瑛自知已叫父母在外没了脸面,加之于夫人吵起架来总似泼妇般咄咄逼人,顾瑛不敢与母亲吵,但每日被管着,总归是憋屈在心里。

        幸得一知交好友,见他苦闷,便常将他带去喝酒。

        说来他这好友,与他有着相似的背景,乃江南某皇商家的儿子,同样被家中安排,高攀了个做官老爷的岳丈,如今每日面对娘子趾高气扬蹬鼻子上脸,也只能咬牙打碎男儿骄傲往肚里吞。

        顾瑛不愿回家看见沈妧,好友亦是不爱归家的,宁可在外喝一夜酒,也不愿回家给娘子做小伏低,两个身不由己的好儿郎,同是天涯沦落人,金风玉露一相逢,便将对方引为知交知己。

        家中母亲银钱方面管得严,顾瑛出了门,兜里实则是有些紧张的,知交好友却是十足豪爽大方,可为兄弟两肋插刀,带着顾瑛挥金如土,眼皮子是眨也没眨一下。

        声色犬马五光十色的日子,一下便砸得在家拘束管了的顾瑛迷了眼,一出门便似了那脱缰的野马,归家的时间也越来越迟了。

        这日,顾瑛又与友人一处喝闷酒,近日母亲不知为何便对沈妧提防有加,连带着对他的敦促也加大了,母亲越是耳提面命咄咄逼人,顾瑛心里便越是苦闷,他一想到娶了沈妧便要在日日对着她演出那张叫他作呕的嘴脸,整个人便不好了。

        顾瑛心里苦,放眼整个魏国公府,竟是连一个能说心里话的都无,这碰上了会儿,便一股脑儿地将苦水都倒了出来。

        好友安静地听他抱怨了好一会儿,忽地问道:“为兄近日偶得一赚钱的门道,顾贤弟与我这般投缘,既是兄弟一场,为兄有好出路,自是要要捎上贤弟一道的贤弟要不要入我的伙,你我一道赚钱扬眉吐气?”

        顾瑛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好友,他倒还没傻到叫人随便一唤便投钱与人做生意,且他手头可支配的钱少,家中有钱也是母亲管着,公中的情况经年不良,母亲更不会轻易松口给钱,他毕竟不比沈妧有那么大的家底

        想到这,顾瑛脸上的憋闷之感便越发明显了。

        “贤弟可知为兄为何想赚这一份钱?实乃是家中那母老虎太过嚣张,仿佛为兄在世上苟活一条命皆是仰仗她一般!实在是叫人憋屈!”那友人瞧见了他的破绽,便逮着这一薄弱之处用劲。

        他劝诱顾瑛道:“这赚钱的门路,一般人我是不告诉他的,只是瞧着顾贤弟,想到了我自己,你我兄弟二人何其相似,你家那未婚妻还是个有钱的,往后成了婚,岂不是要比我家娘子还过分?你一个大男子汉,手头没有钱,成了婚,还要舔着脸找娘子要钱不成?”

        顾瑛叫友人的话击中了心中敏感之处,脸色越来越黑,心下也不免躁动了起来。

        友人说的不错,若成了婚,只母亲那儿,便免不了要他时常找沈妧要钱,他想到那时自己做小伏低舔着脸讨好的沈妧的样子,便觉得厌恶至极。

        “为兄是吃过苦的人,自是也希望贤弟能少走些曲折的路”那人见顾瑛神色间似已有松动,更加卖力地渲染鼓动,“贤弟,你可当真甘愿,如为兄一般,被娘子压一头,平日里过日子走亲戚,抬都抬不起头来么”

        这一下戳到顾瑛痛点上了,顾瑛有些心动了,他想着好友是巨富人家出身,连日来带着他玩乐都大方花钱如流水,自然也觉得对方是可靠的,防备之心自然而然便少了许多。

        可眼下的问题是,他没有钱。

        对此,商贾出身的友人却不以为意。

        “害,没钱算什么事儿呢?你又不是真的没钱,先去钱庄借一笔,届时赚了钱再还上便是。”

        他紧接着便说起自家一亲戚是如何发家的,当年这亲戚瞧上了一项生意,欲投钱却奈何手头没钱,便向自家借了银钱,约定是分出几许的股给他们家。当年念着亲戚一场没写明目,临到头了那亲戚赚了钱了,却原封不动地将钱退了回来,说当年是借钱而非入股,如今也心安理得地享受大富大贵了。

        友人道,在生意人眼里,手头没钱算不得什么穷,连钱都借不到,那才是真正的穷。

        顾瑛醍醐灌顶。

        叫友人这么一提点,顾瑛心思活络了起来,仿佛也看到了发达的希望,他似是都能看见了自己将沈妧踩在脚下,终于扬眉吐气的情景,心下越发地向往之。

        “刘兄这项生意,贤弟能投多少?”

        友人摸着下巴,高深道:“至多,四五万两吧。”

        顾瑛却觉得不够,欲要再加些钱,却叫友人拒绝了。

        友人道:“顾贤弟信任为兄,为兄心下自是欣慰,只是这生意虽说是几乎稳赚不赔的,为兄也怕赔了钱连累了贤弟,如今方才起步,前期风险便由为兄来担,待日后稳步了,贤弟若觉得好,再往里头投钱也不迟呢。”

        这么一番掏心掏肺的话,叫顾瑛更觉得这知交好友可信了,遂依着好友提点他的,去了钱庄,瞒着家里,以魏国公府借了三万两,痛快地投给了好友。

        完事后他便做起了美梦,犹自在温柔乡里畅想扬眉吐气,人人仰望的好日子,直到几天后终于回过神来——

        他那好友拿了钱,已有好些天没有音讯了。

        于夫人最近忙得是脚不沾地,心力交瘁。

        好在儿子近来是安分了许多,也肉眼可见地勤奋了许多,日日出门与同窗好友研学,也不再叫了什么“大男子不吃软饭”之类的话,于夫人想儿子终于是长大了,到底是可以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何意了,殊不知家中已欠下了一笔外债,始作俑者正是自己眼中懂事的儿子。

        若是在平日里,她或许早便发现了儿子的异常,可作为顾家主母需得操持儿子成亲的一干事宜,正是忙得分身乏术的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糟心事又是一件接着一件地来了。

        今日是家中铺子断了供应,做不成生意还要赔钱,明日老爷又不知得罪了何人,因她娘家表亲惹过事而被参了一本,惹得陛下不快,被赶回家反省,又因老爷在家,叫他发现了这些年公中亏损漏洞与她娘家有关,气得险些要将她休回家中去

        这一件件地,像是约好了似的接踵而来,砸得于夫人是头晕脑眩,麻烦缠身,自是无暇顾及其他,午间用过饭,更是累得险些晕厥。

        她不是没怀疑过,这一桩接一桩点儿背之事,是不是有人不满他们顾家,才在大喜之日前故意这般为之,也并非没有去查过,可能寻到的种种线索,无不指向这只是一场巧合,若是有人故意想搞他们魏国公府,那背后之人,恐怕来头不会小

        于夫人正觉得烦着,忽地头皮刺痛传来,她勃然大怒,一巴掌甩在了梳头的小丫头脸上。

        “夫人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还请夫人饶命!小丫头怕极了,顾不上安抚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赶忙跪地求饶,泪眼朦胧,好不可怜的样子,瞧着便是个小狐媚子。

        于夫人想起来夫君近来在她屋里之时,总有几眼是看这丫头的,一时心中狠意肆虐,阴阴地瞪了眼地上的小狐狸精,下令:“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小丫头脸一白,顿时便慌了神了,情急之下忙向前两步想抱住主子的腿磕头求饶,于夫人却嫌被弄脏了裙角,一脚将人踹开,周围立侍的下人见了此景,生怕这丫头再触怒了主子波及无辜,不待主子再发作,忙上前去将人拖了出去。

        小丫头凄厉的哭求声像催命符咒似的传入于夫人耳中,叫她脑子突突地疼。

        身边亲信刘嬷嬷赶忙上前去,给于夫人小心地揉着穴道放松心情,刻意迎合主子的心思,嘴上骂道:“那死丫头该死,怎么做事情的,下手也没个轻重”

        于夫人皱着眉,突然问起:“沈妧那边近日可有何异动?”

        “回夫人,下人来报,近日倒是未见这沈家表姑娘有何动静,”刘婆子小心应对,谨慎地答着,“倒是昨日叫了人来改头面,说是不满意您给挑的款式,来的倒也不是别人,是她自己嫁妆里头,名下金饰铺子的掌柜,除此之外,每日起居,几乎都与往日无异。”

        “嗯。”于夫人心下稍安,只是不知为何,心中总还有种不安感,似是还有什么在等着她。

        “再继续好好看着,离婚期也没个几天了,可千万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再出了什么岔子才是”

        二人正说着话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唤,于夫人纳了闷了,这大晚上地,自家儿子怎地却罕见地来了她这处

        还一脸地失魂落魄,仿佛在外头闯了什么大祸一样。

        于夫人心跳加快,一下一下地快速闪动起来。

        “母亲”顾瑛开口,话还尚未展开,整个人便先崩溃了。

        待听儿子说完来意,于夫人一个怒急攻心,眼前一黑,便向前栽倒了去

        *

        “这等蠢事儿他竟也能干得出来?!”沈妧听着风荷传来的音信,不由得发出这般感叹。

        也该说是顾瑛活该,都是要成婚的人了,还学着人天天出去喝花酒,既不情愿娶她,却也不直说不愿,没有胆量说不娶,一天天地醉生梦死,成天作出个苦闷样子,仿佛是叫她逼良为娼了似的呢。

        就这还宣称大丈夫岂能窝囊吃软饭呢,瞧他这没胆量也没担当的样子,又有哪里像个能顶得了天,也能立得了地的男子汉?

        顾瑛为何恨她,沈妧重生后想过这个问题,许是问题便是出在了他这无可救药又无能为力的骄傲上。

        顾瑛心比天高,能力却撑不起野心,又极好脸面尊严,家中如今只有表面光鲜,实则却困难,自己却怎么也出不了头,要靠牺牲色相,去骗一个有钱的痴情女子结亲,才能填补漏洞,粉饰太平叫这个国公府继续花团锦簇下去,顾瑛恨不了安排了这一切的母亲,可不是只能恨上那个身怀巨款被他母亲盯上的女子么?

        顾瑛精明吗?他精明个屁!他也就是对她才精明得起来,还不是因为她爱他,才任他予取予求,她从未害过他,他对恨她如杀父仇人,这会儿碰上了个真骗子,顾瑛那“挚友”不过是请他在欢场挥金如土了几天,便叫他对人家死心塌地,深信不疑了。

        听说还是他非要跟着人入一股,对方越是推拒,他便越是积极,人不想骗他太多钱,他还不高兴了

        最终的结果便是,顾瑛酒兴上头,豪掷一笔,叫他那“挚友”吃了个盆满钵满。

        狗东西,怎地就贱不死他呢!沈妧在心里狠狠辱骂渣男。

        没钱还装阔绰,借钱给骗子骗,她真的有被笑到。

        偏这蠢货,找了背景复杂的家高利贷钱庄。

        这些地下钱庄,来头可不小,虽无人知其背后究竟是哪位大人物在撑腰,但人尽皆知是不好惹的,若是借了钱胆敢不还,多的是法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顾瑛是偷摸背着家里做的是,自是不敢找需有抵押物的正规钱庄,那地下钱庄是大方地叫顾瑛提走了钱,可天下哪有掉馅饼的好事,怕是掌柜的知这是国公府家的世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才不怕人卷了钱跑路。

        眼下骗子卷了钱便人间蒸发,只有顾瑛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如今顾瑛回过神来,怕是得已慌得六神无主了。

        沈妧无语,纯纯无语。

        长这么大,竟是第一次知道顾瑛居然是这样蠢的一个人!

        她想着,便也觉得,前世的自己也是蠢人一个了。

        否则怎么人家能从顾瑛身上骗得巨款,她反而还叫这么个蠢东西吸血还害死了

        沈妧不高兴了,她不高兴,顾瑛也别想高兴。

        “世子太惨啦!”她沉思道,“这都惨到这地步了,想来也不会介意再惨一些了,你们说对不对?”

        风荷听了这话,便知自家姑娘想搞事情了。

        这么想着,她一抬眼,对上了这位表姑娘亮得可怕的眼睛。

        怎么说呢嗯,的确不太善良的样子。

        她在心里头为那位世子爷默默点了根蜡。

        她们家姑娘自打先前那次病醒要退婚后,待世子便像恶毒的后娘看讨人厌的继子一般,心态不好说是不是刻薄,但绝对与温柔小意半点儿不沾边。

        对此风荷也只能劝自家姑娘:“您别做得太过了,叫人发现了可不好。”

        姑娘拍了拍她后背,安抚道:“别紧张,我没有想做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

        “只是看表哥这样惨,我这心里实在很触动”沈妧一脸无辜的样子,“人家都这么惨了,走过路过,不落井下石踩一脚不合适吧?”

        沈妧自然没想做得太过分,只是想搞把大的,能杀人诛心的那种啦!

        风荷:“”嗯,您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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