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试探试出来个徒孙孙【修】
三天后。
傍晚时分，斜坠的金乌散发着最后一丝余热。清风带着落叶打着旋儿，在街道上无忧无虑地飘着。
一天忙碌的生活渐渐步入了尾声，闲暇的时光就这样悄悄来临。
……不过，上述设定可不针对某个咸鱼，在大家开开心心开启夜生活时，可怜的唐菱伊要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去上课了。
啊这……真可怜呢！
【留下鳄鱼的眼泪jpg】
唐菱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诶，你也别不情愿。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成天瘫在那里，再不动动……不说当咸鱼，直接当死鱼好了！
【白眼不屑jpg】
唐菱伊：呵，呵呵→_→
【千机匣警告】
——！！！你哪里来的？
唐菱伊：你不会以为我这三年真的是只当了咸鱼其余什么都没干吧？
——心直口快：难道不是？
唐菱伊：“……”
【千机匣发射】
——旁白卒，本章结束。我们下一章再见(>w<)
啊喂！不要说了废话就跑呀，说好的更新呢？（‵□′）
——咳咳！他开玩笑的，我是旁白二号，接下来由我为大家讲述今天的故事。
——————————这是故事真正开始了的分割线——————————
“所以，你决定走辅助系魂师的路？”大师听完唐菱伊的话有些吃惊，听完封鹤对她的叙述，他还以为唐菱伊会选择控制系作为未来的发展方向呢。
唐菱伊面色坦然，她拍了拍自己的双腿：“我想……就我这身体状况，应该也不适合成为一名重要的控制系魂师吧？”
大师皱了皱眉：“如果按你的说法，你也不适合成为一名辅助系魂师。在战场上，辅助系魂师需要极快的撤离速度，而依你的理由……”
他顿了顿，没再继续。
唐菱伊却突然明白他为什么如此不高兴，原来是因为她的妄自菲薄。
唐菱伊有些无奈，但大师也是为她着想她自然也不会去再惹得大师不高兴。
她抱歉地笑笑：“是我说错话了。”
大师缓和了神色：“你的未来要自己慎重考虑，纵然要考虑现实的客观条件，但也不能完全被它支配。”
“就像我和我的学生所说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上……”大师对上唐菱伊的眼睛，郑重地说道：“没有废物的武魂，只有废物的魂师。纵使你双腿有疾又何妨，只要你自己有信心肯努力，假以时日，你一定能站到这个世界的顶峰。”
这些字句如同甘霖，唐菱伊只觉心中一暖。
她似乎两辈子运气都不错，虽然没有父母缘，但遇到的长辈无一不对她掏心掏肺，上一世的御堂门主和千机门主，这一世一直照顾她的封管家，以及只有几面之缘却切身为她考虑的大师。
所以……她才总是在咸鱼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他们开心，她不想辜负这世界上的每一份善意。
唐菱伊移动轮椅到大师的身侧，伸手拉住他的衣摆晃了晃：“我知道了，是我考虑不周，您别生气。其实我自己也没什么主意，还请您指点我一下吧。”
大师本也没真的生气，被她这么软声软气一哄，绷直了的嘴角已经要止不住上扬。
他努力正了正脸色：“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那样，就你武魂自带的天赋领域来看你走辅助系的路子是上好的选择，但从你的第一魂环来看，你的武魂充满了变数。所以我建议你，主修辅助辅修其他。”
“主修辅助？”唐菱伊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全往辅助系方向发展，她以后的技能可能杀伤力不强，顶多起到牵制的作用。但若辅修其他，她可以不用浪费掉攻击食魂的爆发性，达到两者兼顾。
这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可是……唐菱伊有些犹豫。
修一科和修两科那可是天壤之别，一个不小心就是两个都不成，这就要求修行的人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所以这对于一条咸鱼而言，无异于——虾仁猪心！【猫猫皱眉jpg】
不对，是杀人诛心！
想想以后闻鸡起舞的日子，唐菱伊就开始打退堂鼓。
正所谓，把咸鱼的日子过成活鱼是对咸鱼的最大侮辱，大丈夫威武不能屈！所以……
唐菱伊打定主意，对上大师那双充满关爱的双眼正欲说出自己的选择时，嘴巴里的话不由自主地变成了：“好的，大师。我听您的。”
嗯？
嗯嗯嗯？
——你不是说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唐菱伊摊手：你能辜负一位长辈对你的关怀吗？反正我不能！
——你这么心软上辈子是怎么成为杀手的？
唐菱伊撇嘴：我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但我知道自己是个守孝悌的四有青年！
——你强！
唐菱伊微笑：谢谢夸奖：）
优秀的四有青年——唐菱伊一边在心里哀悼着自己即将逝去的咸鱼时光，一边对着大师露出乖巧的微笑。
反正都决定要双/修了，不如让大师对自己的印象更好一些好为以后摸鱼做准备！
——说到底你还是想摸鱼？
——？你怎么不理我？你在干什么？
唐菱伊擦擦手，一脸纯正：摸鱼呀。
此时单纯的大师还不知道自己面前这个听话的小辈真正的本质，他只是为自己劝回了一个有天赋的年轻人感到开心！并下定决心努力传授知识，不能辜负了老友的期盼和小辈的信赖。
果然，某种意义上说，无知——真的是一种幸福啊！
两人达成共识后其乐融融地交谈了起来，开始等待另一位主角的到来。
约莫过了十分钟，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
大师停下来，面色变得柔和：“是小三来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下一秒大门被打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出现在门外。
他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唐菱伊后眼中没有惊讶，但却存在着一种探究的色彩。
唐菱伊心里明白他在想什么，面上却不露分毫，只对他点了点头。
大师向唐三挥挥手：“小三，来这里。她就是我前天和你说过的要和你一起上课的学生，唐菱伊。”
唐菱伊，姓唐？
唐三怔了怔，眼底的怀疑更深了几分，但大师还在这里他也不便直接挑破去问，思虑过后，他暂时将疑惑压在了心底。
唐三偏头对她笑了笑：“你好，我叫唐三。”
唐菱伊回以一笑：“你好，我是唐菱伊。”
两人简单地认识后，大师开始了今天的授课。那些怀疑和探究，不约而同地被压在了心底。
……
晚上十点，课程结束。
唐三和唐菱伊告别了大师，因为今天侍书有事外出的缘故，大师拜托唐三先送唐菱伊回宿舍。
作为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的好少年，唐三自是答应了。
轮椅碾压过地面，唐菱伊指了指左侧的小池塘：“刚刚那里好像有东西，我们去看看吧。”
似是而非的话语根本没有逻辑——但其实也并不需要，毕竟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轮椅在靠近池塘的大树旁停下，唐菱伊控制着轮椅转动与唐三面对面。
她笑了笑，行了个江湖礼节：“唐门弟子唐菱伊。”
唐三似是没料到她的直接，在原地愣了愣后才回了礼：“唐门外门弟子唐三。”
外门？
唐菱伊眸子暗了暗：“很高兴认识你呢。”
“我也是……”唐三挠了挠头，他没有料到与这个疑似老乡的人相认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虽然过程有点意外，但喜人的结果没让他考虑那么多。
刚刚才来这个世界不久的唐三骨子里还埋着对前世唐门深深的眷恋，他正欲接着说些什么，却见面前的女孩突然消失在他的眼前。
而紧接着，几道破风声响起。
下意识地，紫极魔瞳发动。
唐三甩出今日刚刚做成的袖箭将袭向他落脚点的银针一一击落。此时，树林间十分安静，静得听不见一丝风声。
他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那双紫色的眸子细细搜寻着唐菱伊的身影。
细小抹有迷药的钉子悄然靠近少年裸/露在外的脖颈，那是唐门暗器之一，迷神钉。
一股寒意自背部掠起，唐三相信自己的预感，踏着鬼影迷踪，避开了袭来的迷神钉。
紧接着，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十枚毒蒺藜各一个方向，意图封住少年的步法。
唐三又睁着紫瞳将他们一一打下。
接二连三的袭击让唐三猜着几分唐菱伊的想法。这些暗器虽然危险，但没有一个是朝着死穴而去的，这样一看，不是为了切磋……就是为了试探自己有没有说谎。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唐·货真价实·三都表示丝毫不惧。
想明白后，少年心中稍稍舒了口气，抛开唐菱伊是不是故意的想法，开始享受里这阔别已久的唐门特色。
不过，就如唐三心里揣测的那样，唐菱伊出手也只是为了试探唐三，既然得到了结果，咸鱼附身的她自然也不会继续纠缠下去。
所以，在唐三积极准备下一波进攻时，却突然被脑门上一个暴栗敲得有些晕。
唐菱伊从他脑袋上方的树枝蹦下，顺手一个暴栗敲在了唐三的额头上，语气中带着些恨铁不成钢：“刚刚袭击你怎么不知道用浮光掠影躲开？小子你这作战能力不行，要多练练呀！”
认出自家人后，唐菱伊的语气亲切了几分。
唐三收回攻势，捂住额头有些困惑：“可我不会呀。”
唐三：浮光掠影难道不是在大唐之后便失传了吗？他怎么可能会这种高深的（划重点）秘技？
“不会？”唐菱伊表现得比他还惊讶，重新坐回轮椅后她仔细看着唐三：“你的资质相当不错，就算只是外门弟子也不可能没学过浮光掠影，怎么可能不会？”
唐菱伊的眼神犀利了起来，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淳朴的小子在骗她。
唐菱伊：都互揭老底了竟然还有小秘密，当我瞎吗？
【气鼓鼓jpg】
唐三坦然地对上她的视线，躬身行了一个晚辈礼：“浮光掠影在大唐后便已失传，晚辈真的没有学过此等秘技。”
从她的三言两语，唐三猜测两人可能来自的不是一个唐门，对浮光掠影毫不在乎，面前这位少女……多半是来自于盛唐的那个唐门。
被他的话所提醒，唐菱伊这才反应过来那些不对劲的细处：紫色的眼睛、富有韵律却缺乏系统性的步伐……
唐菱伊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么明显的地方她都没注意，果然是风平浪静的生活过久了连警惕性都丢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如果真是这样——她今天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没有一个小辈敏锐不说，还偷袭欺负了一个小崽子……
唐菱伊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为自己的鲁莽深深地感到愧疚。
——发现老乡了，你开森吗？
【洋洋得意】
唐菱伊捂脸：别问，问就是羞耻。仗着年龄欺负一个小孩，我tmd都不知道自己能这样不要脸。
“咳咳！”唐菱伊勉强做好心里建设，回头看向唐三，眼里多了些慈爱（？）的光辉。
唐菱伊：这是唐门的小崽子呀，啧啧，真可爱。
——恕我直言……你现在好像一个拿棒棒糖诱惑人家小孩的怪阿姨哦！
唐菱伊：“……”
【暴躁掀桌jpg】
都说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呀啊喂！
唐三好奇地看着面色红了白，白了又红的唐菱伊，深深为这位前辈的变脸技术所折服。
唐三：不愧是有传承的前辈，竟然连蜀地的变脸之技都如此精通！
唐菱伊：其实我只是情绪激动容易上头……
——对，而且喝酒还一沾就倒。
【鄙视】
唐菱伊：……这两者没关系吧？
——或许不久后就有了，嘻嘻_
唐菱伊：我觉得你不怀好意。
——耿直脸：你的感觉是正确的：）
“情绪”容易上头的少女暂时没心情考虑以后的事情，她现下只想把这“仗势欺人”的茬给揭过去。
唐菱伊拍了拍唐三的肩膀，露出长辈特有的慈爱微笑，力求保持住自己前辈的威严：“你……小崽子不错，能在不会浮光掠影的情况下躲开我的攻击，以后一定前途无量啊！”
这些老生常谈的套话旁人听着说不定会颇感虚伪，但换作从未得到唐门前辈肯定的唐三……他只觉心中慰籍万分，虽然知道她这句话可能只是刚刚无礼的道歉，但内心深处掩埋着的不甘到底还是去了几分。
唐三努力抑制住眼中的热意：“前辈谬赞了，晚辈还有诸多不足。”
“才不是！”唐菱伊肯定地对他点点头，“就算是在大唐，能完美躲开我攻击的唐门弟子也屈指可数，能在没有提示的情况下做到这种地步，你绝对是当中翘楚了。”
唐三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前辈的肯定！”
唐菱伊忙不迭地扶起他：“嘿，快起来快起来。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不用这么客气。而且刚刚我还对你先出手了，总得来说该我对你说声对不起才是。”
唐三不在意地摇摇头：“前辈出手只为试探指教，唐三感激不尽。”
这话说的……唐菱伊心里更软了几分，她揉了揉唐三的头发，从戒指中取出千机匣递给他。
唐三双手接过，神色有些懵懂。
唐菱伊握住拳头放在唇前轻咳了两声：“这个千机匣，就当作我给你的赔罪礼物，里面各种器械毒药应有尽有，你只要会用就是。”
千机匣！
唐三瞳孔微缩，他只在书籍记载中见过它，作为一个痴迷于机关器械的唐门子弟，他不是没想过复刻它。
可惜……一是其中技艺太过高超，二是他也没有时间去研究。
如今昔日的美梦成真，唐三下意识地将它往怀里抱了抱。但下一秒，听清唐菱伊将千机匣赠送给他的缘由后，纵是千般不舍，他还是将千机匣递了回去。
“刚才之事晚辈也有不对，前辈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个千机匣……晚辈不能要。”
他真诚的态度让唐菱伊有些头大，送的赔罪礼物小崽子不肯收怎么办？
急，在线等。
唐菱伊拿着被还回来的千机匣皱了皱眉：“刚才之事过错大半在我，如果你不肯收千机匣，那我便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不违反道德伦理，做什么我都会应你。”
三年来只在摸鱼之余做出千机匣，身上没有其他暗器傍身的唐菱伊在刚刚送礼物时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贫穷，思来想去……最后只得做了一个承诺给小崽子。
唐菱伊：贵重的又不要，便宜的她又没有，小崽子可真不好伺候。
【猫猫托腮jpg】
唐三没料到眼前这位来自于百年前的前辈如此亲切，一股热意渐渐涌上心头，他张了张嘴正欲拒绝，却被眼疾手快的唐菱伊给噎了回去。
唐菱伊将千机匣收回戒指，“蛮横”地让他收下这份口头礼物：“都说长者赐不可辞，你三番两次地拒绝我，可是看不起我？”
她板着脸的样子颇为严肃，唐三忙否认道：“不是这样的，晚辈只是……”
“嗯？”唐菱伊挑高眉毛，斜睨着他不吭声，一副恶霸欺负良家女子的模样。
“良家女子”唐三无奈地笑笑，拱手垂头应下了。
得到满意答案的唐菱伊收回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摆了摆手：“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快回宿舍休息吧，剩下的这一段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见她正欲离去，唐三忙挡在她的面前，又行了一礼：“前辈请留步。”
“怎么了？”唐菱伊看着他，“你还有什么事吗？”
“关于您说的承诺……”唐三纠结了一下，犹豫地开口道：“晚辈想向你学习唐门秘技。”
“你的意思是……用这个承诺换向我学习的机会？”唐菱伊不确定地问道。
“对！”唐三飞快地点了点头，看着唐菱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忙不迭地补充道：“晚辈并不贪心！惊羽，天罗，飞鸢……其中任何一样都可以！”
“请前辈教我！”
他恭敬地弯腰拱手，语气中充斥的焦急与期盼让唐菱伊微微侧目。
任何一个唐门子弟心中都埋藏着对机关术和暗杀术的向往，依着他“浮光掠影”已经失传的说法，唐菱伊可以想象——到他存在的时代，唐门秘技究竟还剩下什么？
……怕不是十不存一吧。
所以，对于唐三提出的想法，她并不觉得被冒犯，相反——她还蛮欣赏他这种内心有谋划的人的。
而且，对于相隔如此之久，但唐门子弟仍旧保持着对机关术的追求这件事，作为一个老古董——她是真的很高兴。
但……
他提什么不好，干嘛非得提这个呀？
唐菱伊纠结地卷着头发，目露难色。
——你不是挺欣赏他的吗？干嘛不教人家？难不成欣赏只是口头上说说？
【看不起你jpg】
唐菱伊丢眼刀：我tm为什么不教他你心里没点数吗？
——啥？哦，哦！原来是……那个呀！嘿，你也别多想，反正你都换了个世界了，说不准那事就是假的呢？
【窃笑jpg】
唐菱伊：“……”
我tm看你这样子就不觉得是假的：）
唐菱伊现下非常纠结，一面，她承诺了小崽子自然要说到做到，但另一面……她又有着顾忌的难言之隐。
可唐三并不清楚唐菱伊心里的为难，在良久得不到唐菱伊的回话后，那双写着欣喜的双眸渐渐黯淡了下来。
他直起身，勉强笑笑，猜测道：“前辈可是因唐三这外门子弟的身份不肯教授唐三？”
！！！
唐菱伊当即否认：“你怎么会这么想？”
“当然不是！”她猛地摇了摇头，想起以前门内一些外门弟子的自卑，柔下声安慰道：“小崽子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因为这个不愿意啦，其实是……是我自己的原，原因。”
——是另外的啦≥﹏≤！
她决然的否定让唐三好受了不少，在经历了一辈子被身份所桎梏后，能得到一份真挚的认可，这——已经是极好了。
他低垂着眉，喃喃道：“……不是就好。”
语气中带着庆幸与释然。
唐三并不想因为内外门之分这个可笑的原因而和这异世唯一的“熟人”分道扬镳。
何况……在他对这位前辈的印象还相当不错的情况下，他其实更想让两人之间的关系亲密些。
一是他仍在追逐前世从未得到过的温暖，二是……他对唐门武学仍不肯放弃。
前世为了学习唐门内门心法，偷造佛怒唐莲——他什么苦没吃过？
如今前辈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一时不愿意传授自己唐门武学，日后时间还长，他总还有机会——徐徐图之。
【老谋深算jpg】
——哇，他心好黑，竟然算计你耶！
【我喜欢jpg】
唐菱伊举起板砖：不许这样说我家小崽子！他是最好的！
——你前面可不是这样说的！←_←诶？等，等等……给我把板砖放下啊喂！
——好好好，他是最棒（胖）的，行了吧？【委屈巴巴】
唐菱伊心满意足收起板砖：这还差不多。
最棒（胖）的唐三眨了眨眼，决定先暂退一步。
她既否认了身份之差，那不管是安慰还是事实，他也不愿意再勉强她。
【贴心jpg】
唐三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前辈如果为难，那此前之语只当晚辈冒犯，今日……”
今日什么？
唐菱伊见他主动放弃心中愧疚更深。
她微侧头不忍对上那双赤诚的眼睛，但面前的男声却在说了一半后戛然而止，让她颇为意外。
她忙循声望去，却看见唐三摇头晃脑然后栽倒在地。
唐菱伊心中一惊，忙驱使着轮椅“走”向唐三，情急之下连蜀地的方言都冒了出来。
【提示：以下话语用四川话阅读食用效果更佳哦(●°u°●)」】
——恶意卖萌，黄牌警告了。
——你滚！
“小崽子，小崽子！你爪子（怎么）了？”
“你莫吓我！搞快起来哈，人不能耍无赖的哈。”
“……你这个叫碰瓷哈，再不起来小心我给你一坨子（拳头）哦。”
唐菱伊一边召唤出武魂将草木济苍生砸在唐三身上，一边他威逼利诱道。
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草木济苍生似乎是在他身上失去了效果，着装简陋长相普通的男孩经过治疗后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唐菱伊慌张：这，这是纳闷（怎么回事）唠？啷个没得用喃？（怎么没有用）
——你看看，你看看，你伤透了一个纯情少男（大雾），把人家打击得直接晕厥了。真是罪恶深重呀！
【胡说八道jpg】
唐菱伊皱眉怀疑：你……在唬我吧？
——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唐菱伊：不会真是因为我拒绝了他吧？小崽子心里这么脆弱的吗？可……可我也不是故意的Σ(っ°Д°;)っ
她皱了皱眉，心里三分担忧，三分犹豫，还有……四分的心虚。
【扇形图警告jpg】
见唐三久久没有反应，唐菱伊害怕他身体哪里有异，正欲从轮椅上下去去探他的脉搏，身后突然传来侍书的声音。
“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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