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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龙凤胎


醒来的时候,鼻腔里依旧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窗外已经是浓黑的夜,昏暗之中,年舒一转头就看到了坐在旁边沙发上的莫锦云——

        “医生说你怀孕了,一个半月。”

        他说。

        全身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住,连眼睛都有点眨不动了,她一瞬不转地盯着他,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不是单纯的胃炎吗?

        怎么会是怀孕?

        病房的灯被人调亮,光束刺进眼里,她连抬手去遮的本能都忘记了。

        真皮沙发上传来一阵摩擦的声音,他的步伐依旧沉稳。

        年舒手臂上微微一沉,一张纸已经被莫锦云放在了她的手中。

        垂眸,便看到了上面的早孕的两个字,和那B超单子上的小白点。

        只有一点点大,像豌豆一样。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像是不敢相信,然后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那里很平坦,没有任何的迹象。

        她的孩子,还没有给她发出信号。

        又盯着那张单子看了一会儿,她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是两个白点点?”

        “双胞胎,”他说。

        轰——

        一份幸福已经足够将人击晕,更何况突然来了两份幸福?!

        年舒掀开被子下床,连鞋子都忘了要穿,直接奔了过了挂在莫锦云身上,“阿锦我们的莫失莫忘”

        她语气低低的,是难得的温柔婉转,有母爱,也有更多的,对他的温柔。

        极力地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荡,不让自己那一股子慌乱的幸福表现出来,是因为她怕吓到他。

        所有的心绪在胸腔中早已翻滚了千百回,连抱住他腰身的手臂,都在颤抖。

        颤抖得无法遏制。

        她的头顶摩擦住他坚毅的下颌,莫锦云双手穿过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抬起,让她坐在了病床之上。

        年舒这才发现自己连鞋子都没穿,地板上有些凉。

        她不好意思地将两只赤脚交叠在一起,白生生的足有点晃眼。

        讪讪地笑了笑,“阿锦,我太高兴了,所以忘记了穿鞋。”

        莫锦云拿过床头的水杯,“要不要喝点水?”

        相对于她此刻的激荡,他则显得有些平静——这是因为他比自己早知道的关系。年舒如是想着,却并不去接他递过来的水杯,而是握住他另一只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他往前拉——

        “阿锦,你摸摸他们好不好?”

        她将头埋在他的小腹之上,然后扯住他的手掌,慢慢地摁压了下去。

        他的掌心很温暖,即便是隔着病号服,也能让她感知到那一股子热流。

        年舒满足地眯了眯眼,笑得像一只偷腥得逞了的小猫儿,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小世界里,无限餍足而惬意。

        她的脸颊在他身上蹭了蹭,低低道,“医生说有可能会是双胞胎,我还不相信我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呵呵,可能会是龙凤胎”

        他没有说话,只是如一棵古树一样伫立在床头,任凭她如蔓藤一样在自己的身体上倚靠,磨蹭。

        年舒顿了顿,继续道,“两个女儿,或者两个儿子,也不错。”

        “要是眼睛像你,就更好看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腔喜悦无法诉说,明明想要与他分享,却偏偏每多说一个字,她的欢喜便又更多一分。

        “阿锦,阿锦,阿锦”

        到最后,她只能低低地,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阿锦我们不会分开了,对不对?”

        他摸了摸她的发,“你累了,睡吧?”

        “那你会走吗?”

        几个月来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在这一刻如壳一样被剥开,她,或者说是他们三个,此刻都需要他的庇护。

        莫锦云将她安置在病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腰,“不会。”

        “好。”

        年舒甜甜地笑了笑,然后沉沉睡去。

        她的睫毛很长,快有两厘米的长度了,这样轻合着就像一把小扇子一样。

        莫锦云立在床边,盯着她睫毛上的小扇子许久,才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

        “莫总哇?”

        丁山探头探脑地伸出一个脑袋,压低声音在门板后轻唤了一声。

        莫锦云给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身走出病房。

        门合上的时候,年舒已经沉入了梦想——这一觉特别的沉,特别地甜,她梦见云端之上有两个小小的安琪儿在对自己挥手,他们在对着她叫妈妈

        怀孕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呕吐,有人则是嗜睡。

        年舒这一觉睡得极沉,以至于病房里闹腾了好久,她才听到一点声响。

        迷迷糊糊地睁眼,下意识地唤了一声阿锦,这才发现房间里站的人不是莫锦云。

        秦丽莎坐在床头,轮椅依旧是那把轮椅,可脸上的色彩却有点不好看。

        沈书君依旧唯唯诺诺地站在秦丽莎身后,小西瓜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小扑克脸,专注地玩着自己手里的魔方,却永远拼不出一个完整的色彩面。

        四个人,四种表情,四种心情。

        年舒下意识地起身,靠在床头,“你们要做什么?”

        秦丽莎幽幽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手中的那张验孕报告放在了床头上,“双胞胎?”

        年舒防备地看着她,“我好像没有邀请过你们来探病?”

        “有点巧,”秦丽莎笑,“刚好听到医生提起你的名字,说你住院了,所以就顺道上来看看。怎么也没个人陪你?”

        她的语气还算平静,可年舒也绝对不会蠢到以为秦丽莎是真的来看自己的,或者说,是来和自己闲话家常的。

        “一个半月?”

        老巫婆的声音果然开始渐渐寒凉——

        “年舒,绿帽子够大啊,一下子就是两顶?”

        果然!

        果然!!

        年舒捏紧拳头,“你想说什么?”

        “我儿子才醒来,你这是怀的什么鬼胎?就已经一个半月了?!”

        鬼胎尼玛B!年舒很想劈头盖脸地骂回去,但是她不敢——

        是的,不敢。

        此刻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对方是两大一小,虽然小西瓜不具备什么威胁性,但是另外两个不好说。

        她已经失去不起了。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她不动,对方也没有任何动作。

        秦丽莎倒是显得气定神闲,慢条斯理地点了点自己轮椅的扶手,“锦云来了吗?”

        沈书君听到这个名字,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的表情,却还是咬牙点头,“我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了,他去了新公司处理点事,已经在来的路上。”

        年舒悄悄地想去摁床头的呼唤铃,却被秦丽莎抬手制止,“年小姐,你以前总是说我不讲理,今天我也不和你闹,也不和你吵。等锦云来了,说说理就可以了。”

        年舒冷笑,“亏得您老还知道理这个字怎么写?礼义廉耻是为理,难道不经人同意就可以随便进入别人的房间,这就是理?”

        秦丽莎淡淡地看着她,“你激怒我也没用,锦云来之前,我不会走。”

        年舒还想说话,病房的门已经被人推开,莫锦云站在门口,长身玉立。

        一两天的时间,他就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丰神俊朗,在她的眼里举世无双。

        “阿锦——”

        年舒唤他,有些委屈。

        莫锦云长腿轻迈在她身边站定,抬手握住她的肩头,似在安抚,“妈,为什么来这里?”

        秦丽莎不疾不徐,只是看着面前这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你怎么又在这里?这个女人不是已经和你分手了吗?”

        年舒心里咯噔了一声,莫锦云却已经疑惑地开口,“分手?这是我妻子。”

        妻子两个字成功地让秦丽莎冷笑出声,“妻子?你醒来两天,你的妻子却怀孕一个半月,你不觉得可笑?她是圣母?”

        冷汗悄然爬上脊背,年舒哪怕再豪放,也无法坦然在外人面前说出自己做试管婴儿的事实。

        她捏了捏莫锦云的手,“阿锦,你让她们先出去,我慢慢给你解释好不好?”

        “解释什么?”,秦丽莎先声夺人,“如果如你所说,你是他的妻子,我是你婆婆,那么关于你孩子的事,我做奶奶的人没有资格听吗?!”

        “阿锦”

        年舒握住他的手指,将头埋在他的心口,像是带了一点乞求。

        莫锦云摩挲了一下她的头顶,“既然是一家人,那不如当面说一说,以后少些误会吧。”

        年舒一僵,连心口都倏然地凉了一下。

        一家人?

        他把他母亲纳入他们之间,她可以理解,可是沈书君怎么可能算是一家人?关系再好,也只是个外人吧?!

        她压了压神,止住自己的不快,“那先请沈小姐出去,可以吗?”

        沈书君回神,带着小西瓜就要往外走。

        秦丽莎却伸手将他们拦住,“哪里也不许去。”

        年舒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不该叫我婆婆吗?”,秦丽莎笑着问她,“对婆婆这么不尊重,难道你真的是锦云的妻子吗?”

        打落牙齿活血吞。

        此刻也没有办法计较沈书君到底是走是留了,年舒心一横,咬牙开口,“孩子是试管婴儿。”

        话音落地,本还有几分嘈杂的病房内突地就安静了下来。

        连针尖落地的声音似乎都能听见。

        原本握住她肩头的大掌微微收了收紧,捏得她的呼吸也顺带急促了起来。年舒回身,看着莫锦云的眼睛——

        “阿锦,你不会生气的对不对?你不会生气我擅自做主,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我和你的孩子”

        莫锦云沉默。

        年舒心口没来由地发凉,“阿锦我只是想要是有个孩子,说不定你会醒来得快一点。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原本的好意,在外人的猜忌之下,突然变得有些难以解释。

        她有些语无伦次,“或者我想”

        “如果我醒不来了呢?”,默默了许久的他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

        年舒一愣。

        “如果,我永远都醒不来了呢?!”,他加深这个问题,不让她有任何的逃避。

        年舒睖睁了几秒,只有几秒的时间,继而,坚定地点头——

        “如果你醒不来了,我会带着孩子一直等,等到我们都等不动了为止。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不去!”

        他眸瞳深深,带着莫可名状的情绪看着她,因为她的话语,那眼里似有光晕流动,握住她肩头的手臂似乎也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更加地收紧了。

        直到房间里再度传来一声冷笑,将他们之间的暗流截断——

        秦丽莎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好一番情话,我都被感动了。”

        “只不过——”,她话锋一转,“为了保住你肚子里的野种,你也是费尽心机了。”

        野种两个字让年舒愤怒,“胡说八道!”

        “我胡说?你自己做过的事,你是不是都忘记了?!”

        秦丽莎抬手,枯瘦的手指在空中对着年舒轻轻一点——

        “以前拿着南家的小外孙女来滥竽充数,骗锦云那是他的女儿,这件事你有没有做过?!”

        话语一出,年舒整个人便如坠冰窟——

        她终于明白今天秦丽莎来的目的——

        她是来秋后算账!

        “不敢承认?你没有做过吗?!”

        年舒默默——

        她要怎么否认?!

        她转头,带了惊慌地看向莫锦云,“阿锦,你听我说,那件事是我错了,是我误会你和年”

        “做了就是做了!何必解释?”,秦丽莎冷笑,“你让锦云误以为小云端是他的女儿,让他帮你拿回年氏的股份,这件事,你又做过没有?!”

        ,年舒默默。

        这样的举动落在旁人眼里,就是默认。

        秦丽莎再度步步紧逼——

        “年家没落了,或者说,你现在看见锦云醒来又不记得以前关于你的事了,所以你就移花接木,把你和别人苟且怀上的野种拿来栽赃到锦云头上,是不是?!”

        “不是!——”

        年舒尖叫,“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是阿锦的孩子,这次是真的,真的!”

        “这次是真的?上次已经假过一次了,谁知道你这次是不是真的?!”,秦丽莎死缠烂打。

        年舒激动地从床上起身,抓住莫锦云的衬衫如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阿锦,你听我说,这次真的是真的,孩子是小姨帮我安排做出来的试管婴儿,我真的只是想要一个你的孩子,我不想离开你我以前我以前真的做错了,我错了”

        身上的衬衫被她绞得发皱,她用了所有的力气在推搡他,摇晃他。

        秦丽莎如鬼魅的声音却还在如索命的绳索一样声声传来——

        “做试管婴儿是需要结婚证的,你和锦云的结婚证在哪里?!”

        “或者,你根本就是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

        “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你之所以这么急切,是因为你知道了一件事——”

        秦丽莎顿了顿,满意地看着年舒在莫锦云怀里不断地瑟缩,不断地颤抖,突然将话题止住——

        她看向自己的儿子,“锦云,接下来的话,你好好听着——”

        “这个女人,没有和你拿过结婚证,却告诉你她是你的妻子,她说试管婴儿,却没有任何的证据。所有的这一切谎言,都是因为她知道了一件事,她知道了,在这个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是外人,而我们,才是一家人!!!”

        秦丽莎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将身后一直沉默的小西瓜突然拽到了自己面前,往前一推——

        “小西瓜,这就是你的爸爸!!!来,你乖乖的叫一声爸爸——”

        年舒脑子里轰了一声,全身血液冰凉地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多希望是自己听错——

        “你,你让他叫阿锦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小西瓜茫然地看着大人们,背后的秦丽莎却还在将他往前推,狠狠地推了一把。

        小家伙吃痛,看了莫锦云一眼,怯生生地走到病床边,似乎不太情愿,却还是抓住他的西装下摆,眨了眨茫然的大眼睛,发出了这段时间练习了许久才练出的单音节字眼:“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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