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粘人的八爪鱼
“他问你敢不敢相信他?!”,夏唯朵将手中的茶盅递给年舒,“真这么说的?”
“对。”
“真man!!!”
黎落赞叹了一句,想要喝一口茶,立马被旁边的乔祎铭换成了温热的牛奶,“你喝这个。”
二十四小时的粘人八爪鱼,怎么赶都赶不走。
“莫锦云也没我man,”在黎落喝了一口牛奶之后,乔祎铭才淡淡抗议。
夏唯朵&年舒:“黎落你能不能先把他弄走?”
三个闺蜜在酒店楼下的大厅碰面,乔祎铭都要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黎落掉跟头发,那眼神像是随时都会冲出去帮她挡子弹一样。
要不要这么夸张?!
黎落抬手,像是赶苍蝇一样赶乔祎铭,“你去外面数一数,一个小时之内有多少奔驰多少宝马多少奥迪经过酒店门口。一会儿我就出来。乖。”
夏唯朵和年舒目瞪口呆,乔忠犬却已经起身,毫无怨言地朝门口走去。
“你就是叫他去扮女人也会扮给你看的吧?”,夏唯朵吞了一口口水,“不错啊,黎落,调教有方。”
黎落微微一笑,“他哪里是真的去数车啊?只不过知道我不想他跟着罢了。”
其余两个女人齐齐回头——
果然,乔祎铭还是站在酒店门口,比门童还尽职尽责地守着,生怕有什么恐怖分子会进来把他老婆抢走了一样。
“别说我,说舒舒,”黎落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你是怎么回答莫锦云这个问题的?”
“敢还是不敢?”,夏唯朵立马凑了过去。
她和黎落还不忘交换一个眼神——年家小妞可算开窍了,可喜可贺。
年舒放下茶杯,一把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我他妈的有什么不敢的?!”
黎落:
夏唯朵:
年家缺儿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年博尧在不断地在外面找小老婆。年舒母女也因为这事郁闷了许多年。可她不会真把自己当男人在使吧?!
默默了半晌,黎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就是这么回答他的?!”
“那莫锦云后来怎么说?”,夏唯朵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他什么都没说,叫我洗洗睡。”
原来以为铁树开花,年家小妞终于开窍了,没想到莫锦云的情话,在她那里成了激将法。
这让人该哭还是该笑?
年舒提了提自己脚边的纸袋子,“我最近暂时住这边,田中教授今天早上说会尽快把我妈妈的治疗方案做出来。云端先交给你们帮我照顾几天。”
“和莫锦云住在一起?”
“嗯,”年舒坦然,“有什么不对吗?”
另外两个女人再度默默,“你高兴就好。”
“对啊,我高兴就好。跟他在一起,又方便照顾我妈,我又高兴。心里也没那么压抑了,就够了呗,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目前最重要的是我妈的病。”
年舒端起面前的冰水猛喝了一口,还想再说话,手指突地一松,手中的杯子也坠到了地上去,啪地一声摔个粉碎。
“你怎么了?!”
“刚才肚子疼了一下,没事。”
“脸色有点白,你确定没事?”
“可能是要来大姨妈了,我上楼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年舒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谢谢你们来看我妈。”
“说这些做什么,要不要扶你上去?”,夏唯朵绕过黎落,想去扶年舒。
“不用,没事。黎落是孕妇,赶紧回去休息。朵朵你赶紧回去照顾孩子们。我上去喝杯温水就没事了。大姨妈而已。”
年舒起身,“都怪刚才贪嘴喝了冰水。”
“那你自己小心点。”
“没事!”
她扯过自己包,大大咧咧地走进电梯。
黎落和夏唯朵看着年舒进了电梯,才走出酒店门口,各自回家。
电梯门合上,年舒才松了一口气,靠在墙壁上。
她向来喜欢喝冰水,却没想到这一次真栽了。小腹里想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一样的疼,疼得她忍不住倒抽气。
好不容易熬到了顶楼套房门口,颤颤巍巍地拿出房卡刷了进去,人还没走到床边,整个人眼前一黑,咕咚一下就栽了下去——
“舒舒?!”
莫锦云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的就是她脸色惨白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胡乱穿了个浴袍就将她抱起往旁边的医院跑。
“没事,没事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反正莫锦云说了一路,也跑了一路。
最后将年舒送到急诊室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却不肯走,赖在人家检查室门口眼睛像狼一样地盯着里面。
“你怎么在这里?”
盛世提着两个保温桶站在莫锦云身后,“你”
他纠结地看着莫锦云身上的浴袍,“你出门都不注重自己仪表的?”
莫锦云要是能理他那就是莫锦云脑子坏掉了。
他盯着急诊室里面,一声不吭。
盛世大约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抬步就要往楼上舒敏华的病房走,然后,就听到里面的医生问了一句,“谁是年舒家属?要输液,拿单子先去划价。”
盛世脚步一顿,“年舒病了?!”
莫锦云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抓住单子就往收费处走。
十分钟后,医生将一张注意事项单递给年舒,“怀过孩子?”
“嗯。”
“女人得自己将养,下次别这么不小心的。急性炎症,挂针。我已经叫你爱人去开药了。”
爱人
年舒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来医生说的是莫锦云,连忙将那张注意事项单往自己口袋里一藏,“别告诉他。”
医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那你自己多注意。”
“好。”
莫锦云很快回来,一身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水还是汗,手里还拎着两个袋子,一袋子是药品,一袋子是刚才在医院门口买来的红糖姜汁。
药很快挂上,他忙前忙后,将一杯姜茶递到她手中,“先喝点暖暖。下次别喝冰水了。”
“哦。”
年舒靠在椅背上,乖觉地也不说话了。
就冲着莫锦云那一身汗,她也不能再反抗什么的了,一口姜茶喝下去,心口也是暖暖的。不知道是因为这茶,还是身边那人。
“要不你先回去洗洗?”,年舒见他一直在用纸巾擦额头,有点不忍心。
“不用。”
“你穿浴袍,那边那几个护士意淫你好久了。我不乐意了。”
这次她诚实了。
莫锦云一愣,然后,笑了。
他的她,总是不一样。
特别得让他格外喜爱。
帮她调整了一下输液器的速度,莫锦云才起身,“我马上就来,你乖乖的。”
“嗯——”
年舒一口姜茶包在口里,鼓着腮帮子应了一声。
莫锦云又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很带了几分宠溺的样子让一旁的护士又差点把针头给扎歪了。
等他走了,年舒才砰地一声放下茶杯,抬手做出一个V的手势,戳了戳自己的眼睛,然后又对着护士做出同样的动作——
“再乱看把你戳瞎!”
护士哆嗦了一下,直觉以为自己遇到了黑道大姐大,原来刚才那个男人不过是她包养的小白脸哎
年舒看着小护士痛苦纠结的表情,心满意足地以为是自己的警告奏效,端起茶杯继续喝姜茶。
又只喝了一口,就看到了盛世。
他手长脚长地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米九的身材,难得能缩进那样的椅子里,“病了?”
“嗯。”
“病了怎么不告诉我这个男朋友啊?”
噗——
年舒一口姜茶直接把盛世的白衬衫喷成了疑似姨妈色,“别乱说!”
“阿姨可是一直这么以为的,刚才我给她送粥过去,还问我你为什么没有和我一起来呢。”
“那你是怎么说的?”,年舒紧张。
“我告诉她,你在家里给我煮饭洗衣服。真贤惠。”
,‘贤惠’的女人抽了抽嘴角,“你撒谎真是一点草稿都不打。”
“承让。”
一个护士端着药盘从他们面前经过,走了两步,又忽然折了回来,“年小姐,你母亲今天精神好了很多,胃口也不错。”
是舒敏华的特别护士。
年舒连忙点头,“谢谢啊。”
“不客气。”
护士又端着托盘走了。
“阿姨今天很高兴,”盛世继续道,“我就没告诉她你生病的事。”
“那就好。”
年舒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告诉我爸了”
,年舒嘴角抽了抽,“你能别这么嘴贱行吗?”
“我爸来看你了,”盛世薄唇一勾,年舒就听到了盛远楼的声音——
“哪里不舒服?!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我也好来帮你妈照顾你一下!”,盛远楼在年舒面前站定,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感冒?”
“没有小毛病,”年舒再怎么开放也不能在长辈面前说自己大姨妈来了的事实,只能干笑着,“挂完针就好了。”
“这孩子”
盛远楼看了一眼坐在椅子里像个懒汉的盛世,立马不高兴,“女朋友生病,你还坐着?!”
盛世斜睨了他老子一眼,居然破天荒没有反抗,反而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走到年舒身边,“女朋友,让我给你捏捏腿吧——”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殷勤得像清宫戏里面的那位大总管。
年舒忍住心里的呕吐感,刚要拒绝,就听得对面的盛世楼幽幽开口,“盛世这孩子,小时候就爱捏腿,捏得很好,你试试?”
年舒默默盛叔叔,你确定你儿子小时候喜欢捏的腿,和他现在喜欢捏的腿,属于同一种性别的腿吗?
盛公公已经自顾自地抬起年舒的腿,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慢慢揉捏起来,“力道不够你跟我说,我还可以再用力一点。”
年舒:
她想一巴掌把这玩意儿拍飞,可在盛远楼殷切的目光下,又继续默默忍了下来。
盛公公捏完左腿,又很自觉地换到另外一边,将右腿给抬起来给她捏捏。
盛远楼继续满意,年舒继续忍。
莫锦云从酒店换好衣服回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女人的大腿搭在另外一个男人大腿上的场景。
当头顶黑影压下来的时候,年舒抬头,嗖地想把自己的腿收回来。
可还是晚了。
莫锦云看着她收回来的腿,面无表情。
盛远楼盯着莫锦云,“舒舒,这是你朋友哇?!”
年舒,
她默默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说。
气压低得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或者让大姨妈来得更猛烈些,再晕一次,也是好的。
旁边的盛公公却依旧自觉,自觉得有些高调——
他起身,很有几分主人范儿地抬手,擦了擦年舒旁边的凳子,“朋友,您坐。您也是来看年舒的吧?”
连您都用上了。莫锦云冷哼一声,怎么不干脆直接叫爹呢?!叫爹连后鼻音都不用费力发了。
“盛世,你认识?”,对面的盛远楼还一脸惊喜。
“是,这是莫锦云,”盛世抬手,介绍了一下,“我和年舒共同的朋友。”
共同的朋友五个字,很好地取悦了盛远楼,却让莫锦云脸上的神色更黑。
年舒觉得自己快要hold不住了,头快要垂到膝盖上。
沉默了很久,终于等到盛远楼走了,她才抬头,“你快回去吧。”
话是对盛世说的。
可坐在右边的莫锦云,却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年舒赶忙腾手去拉他,“哎呀,说的不是你!”
莫锦云又重新坐下,脸上阴沉的表情总算有了一点转晴的迹象。
“说的是我?那我去找阿姨了,我告诉她你病了哈,”盛世也起身来。
年舒觉得自己脑袋都软了,可在软之前,也不得不伸手去拉了盛世一把——
“我错了还不行吗?!”
盛世也坐了回来。
然后莫锦云又开始晴转阴。
“哎呀,你们两个哎呀”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哎,你们说句话——”
后来整个过程,都是她一个人坐在中间输液,然后唠唠叨叨,旁边两个男人像门神一样糊在椅子上,连半分表情都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把药挂完,年舒如获大赦地起身,拉起莫锦云就往外走。
“哦,对了——”
盛世懒懒散散地从座椅上起来,悠悠开口——
“大姨妈来了,苏菲也不要再买了,我上次给你买了好多,还没用完。我给你送去。”
年舒:
她偷瞄了一下旁边的莫锦云——
脸色更黑了。
此地不敢久留,不然就会粉身碎骨的认知让年舒一把扯住他走出了医院。
谁也没有看到他们身后盛世那玩味的表情。
走回酒店电梯,年舒才小心翼翼地看着莫锦云的脸,“你生气了?”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他面无表情。
年舒差点欢呼出声,盯着自己的脚尖搓了两下,“我就知道你肯定会为了兄弟两肋插刀!”
莫锦云抽了抽嘴角,这是一回事吗?
电梯叮了一声,他先跨出一步,走入套房,站在窗边看着医院方向,依旧一言不发。
年舒也终于开始意识到——
说没小气的人,可能真的小气了。
她上前,还想再拍几句马屁,莫锦云已经阴测测地开口——
“共同的朋友?你和他共同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用得上共同两个字?”
年舒:
“我怎么不知道我莫锦云除了喜欢你,还喜欢男人?所以还可以被那玩意儿给共同了?”
那玩意儿是指的盛世吧年舒默默扶额。
说好的不小气呢?
真是
莫锦云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越过一脸鸵鸟心态的年舒,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真生气了。
年舒眼前默默地飘过这几个字。
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默默地看着他走进洗手间。
默默地一个人靠在门板上,有点郁闷。
从来都是她不理他,现在换成他不理她,她突然有点难过。
不过难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等莫锦云再度从洗手间出来,房间里已经没了人,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一丝光线。
又跑了。
他叹息一声,顿感疲惫地将自己的身体甩到床上。
还没来得及掀开被子,一双手已经摸了出来,抓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前一拉——
“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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