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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黎落,你知不知道祎铭他生病了?”


童欣想要逃开,却被对方狠狠扣住手腕,直接掼在了地上——

        童欣尖叫着,“混蛋,我要把你们全部杀掉!”

        可她越叫,对方就愈发兴奋。

        乔祎铭乔祎铭,童欣开口,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可心里,却知道,那个人,永远不会再来!

        “啊——”

        童欣凄厉一叫,划破整个夜空的寂静。

        远处几个瘾君子看到这一幕,也只是匆然走开。

        罪恶,是这个城市夜晚的调味剂,他们,从来不缺乏这些。

        一轮又一轮

        一个个干劲十足不遗余力地粗喘着,然后又大汗淋漓地溃退下来,积蓄好了一点点力气之后,又上。

        直至最后,像几个世纪之后,童欣像死了一样,仿佛连一点气息都没有。

        可噩梦,却犹未结束——

        “这娘们,啧啧长得不错”

        “别浪费了这张脸,做点什么吧?!”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划烂她的脸?!”

        “好歹做过的,别断了人家以后的生路,顶着一张花脸出去,谁愿意再嫖她?”

        众人看着阻止的那个人,“那你说怎么办?”

        “留点纪念吧,”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歪着嘴笑,然后从拉链都没来得及拉的裤裆中掏出自己的那玩意儿,对着童欣的脸——

        水泽声连绵地传来,温热的液体带着浓厚的骚味,就这么冲进她的眼睛,鼻孔,耳朵,还有嘴巴。

        周围的人见此,纷纷效仿,一边大笑,一边干着下流的事。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今晚最好的发泄!

        童欣躺在冰凉的地砖上,身上没有寸缕可以遮住她此刻的羞耻,那充满腥臭的液体,还在一股一股地流向每一存肌肤

        她缓缓地,蜷缩成一团,然后,捂住自己的胸口,剧烈地,颤抖着

        有人终于发现不对,“大哥,这女人不会是要死了吧?!”

        刺青男垂头,拎起她的头发看了看童欣的脸色,然后又将她重重摔回原地,“趁她没死,赶紧走吧!不然我们就是杀人了!”

        杀人?那是要偿命的!

        所有人对视了一眼,瞬间消失无踪。

        而地上,那个瘦削白皙的身影,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他们的方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可饶是如此,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黎落独自一个人在城北别墅里待了三天。

        这三天里,她既没有见到司徒娟,也没有见到乔祎铭。周遭,只有寸步不离的保镖和尽心尽力的保姆。

        所幸的是还有南铮相陪,有他帮忙,自己也顺利地通知到了年舒和夏唯朵她们几个自己的行踪。

        那边的年舒只差哭出声来,哽咽地抱怨着她要是再不出现,自己就只能卖身去莫家找她了。

        黎落听得心口发酸,连声骂她傻瓜。

        结果还没骂出几句,电话就被一个男人夺走,“告诉乔祎铭,他的事我正在尽力,需要一点时间。”

        黎落听得云里雾里,正准备细问,那头的电话又回到了年舒手中,“是莫锦云,他抢了我的电话。落,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

        见不到乔祎铭,却又走不出这间屋子,那种感觉并不好受。她连个发泄的地方都没有,却又不能不忍住自己的情绪。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们,和自己的身体,黎落能选择的,就是忍无可忍的时候,重新再忍。

        年舒咬唇,“妈的,我去炸了乔祎铭的窝。”

        “你给我再说一遍?!”,那边有声音隐隐传来,钻入黎落耳朵。

        “要你管?你算老几?!”,年舒咬牙瞪了回去,转身将手中电话捂紧,小声开口,“落,你等我去救你。”

        那神态细致专注,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跟地下党接头。

        远处坐在沙发上的莫锦云无奈一笑,干脆将视线移开不再看她,还她一个清净。

        只是年舒没有想到的是,黎落居然拒绝了这个提议,“我在这里,暂时不出去。”

        三个月还没到,正是胎气不稳的时候,她实在再也没有精力和乔祎铭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了,而看司徒娟的重视程度,只怕连国外的医生都会被她请来给自己安胎。

        而出了这栋别墅,自己所面临的危险可能就会加倍。

        别的不说,光是一个童欣,还有她背后的童家,就足以让黎落倍加小心了。与其如此,到不如待在这里,反而最安全。

        年舒理解不了,但也没有反驳,只说有需要随时找她。

        黎落含笑应下,两个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她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将它交还给一直等在一旁的南铮,“谢谢。”

        “瞎客气,”南铮接过电话,放回自己黑色西装的口袋里,起身在黎落面前站定。

        “今天,要回去了吗?”

        有他的开导,日子倒也不会那么难熬了。

        “时间还没到,”南铮表情轻松,棱角分明的俊颜被此刻夕阳洒下来的晕染光晕打出深深浅浅的颜色,而身上那套杰尼亚的定制西装,更是衬得他挺拔俊逸,怎么看,都是青年才俊,人中龙凤的模样。

        黎落顺着他的话看了一眼一旁的立式大钟,果然,时间还没到。

        她笑了笑,“今天有事?不陪我多坐一会儿?”

        “嗯,我们说点题外话。”

        “好,”她眉眼弯弯地应着他,“想说什么?”

        南铮唇角含笑,眼中划过一抹清润的温暖,不开口说话,只是十分郑重地,往后退了一步——

        在黎落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这姿态

        黎落错愕地看着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

        “嫁给我,好吗?”

        南铮目光缱绻,修长的指已经从口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丝绒盒子,啪地一声打开,放在大掌中间,举到黎落面前。

        那是鸽血红宝石的戒指,足有三四克拉大,外面镶嵌着一圈不小的白钻石,奢华到足够夺走任何女人的呼吸。

        黎落还震惊得有些回不过神,“南铮”

        “你选择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我选择了退出,”南铮一字一顿,努力掩藏着自己眼中的激荡情绪,满满都是真诚,“现在,我是不是可以问一问你,我想了许久的这个问题了?”

        在他之前决定追求她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未有过半分虚情假意。

        “你,我”

        跟朋友一样相处着的人突然对自己求婚,会是什么感觉?

        黎落此刻除了惊愕,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杂念,没有喜悦,更没有感动。她看着南铮眼中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情绪,“南铮,这个玩笑开大了。”

        “黎落,我三十岁了,开不起这样的玩笑,而且对你,我永远都不会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

        这句话像温润的泉,浸润到了黎落的心口。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在经历过在礼堂被乔祎铭抛弃的事之后,南铮的这句话,终于让她有些动容。

        可,她所能回应的,却只有一句,谢谢。

        南铮依旧耐心十足,手中还捧着那枚戒指,“孩子,生下来之后,你就自由了。到时候,你若愿意带着孩子,我便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也愿意陪着你,就我和你。别的承诺太久太远,我能给你的,就是开心每一天。”

        开心,每一天。

        这是多么梦寐以求的生活。

        黎落拒绝的话,忽地就有些说不出口。

        南铮看着她眼中的片刻睖睁,抓住机会将丝绒盒子放在她手中,“戒指先放你这里,我期待着,有一天,它会出现在你手上。”

        黎落捂住唇口,声音哽咽,“南铮,不值得的。”

        她不过,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离婚,被人抛弃,现在,又怀了别人的孩子,亦是有可能此生都无法再顺利生下孩子。

        他是南家的小儿子,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子,却这么赤诚一片地对待自己,值得么?

        南铮起身,修长温软的指腹缓缓擦过她眼角的湿润,“若是想哭,不管是不是因为我,我都愿意,把肩膀借给你用一下。”

        心中此刻涌出的所有情绪都与爱情无关,可眼泪,在感动的催化下,在眼圈里兜兜转转,还是涌了出来,直接滑落眼眶,黎落侧头,轻轻将额头抵在南铮的肩头上,“南铮,谢谢你。”

        谢谢你在这么我心口这么荒凉的时候,还能带给我这样的温暖,虽然我知道,我已经再也没有了,爱上任何人的能力。

        南铮温雅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手臂虚圈住她,“我刚才说什么了?你又瞎客气了。”

        黎落破涕为笑,“下次不跟你客气的时候,看你受不受得住。”

        他无必认真地望进她的眼眸,“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在那黝黑的眸瞳中,黎落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的脸,她笑了笑,“哭成这样,丑死了。”

        “还好。”

        南铮知道她不愿再说刚才的话题,干脆大方地放开她,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抬手,在黎落反应过来之前,轻柔地拭去她的眼泪,“别哭了,跟花猫似的。”

        两个人的剪影被夕阳拉得老长,一起映在客房的地板上,纠结,却又无端地缠绵起来。

        而门外——

        乔祎铭握住门把的手,收紧,又收紧。

        透过虚掩着的门缝,他将里面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天知道,他多想冲进去,将两个人拉开十米以上,然后告诉南铮,离他乔祎铭的女人远一点!

        可,那是以前的乔祎铭能够做的事。

        现在,他有什么资格?

        连这样的想法,都只能是一种奢侈!

        他身后的司徒娟显然也看到了,而她也自然没有乔祎铭这般的平静——

        “祎铭,让我进去!”

        自己儿子重病刚回家就看到这幅画面,做妈的会是怎样的心情?!司徒娟全身的火,都在这一刻被点燃,快要爆开。

        可乔祎铭却转身,将门无声合上。

        他没有抬头,“妈,别进去了。”

        低入尘埃的声音,听得司徒娟心惊,却又心痛!这是,自己的儿子啊!她那样骄傲的儿子,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乔祎铭抬眸,眸底掩饰不住的苍青轻易地泄露了他这几日吃了足够的苦头,“妈,我原本就想让她恨我的,我是不是,已经成功了?”

        司徒娟眼眶剧痛,这个在医院坚守了三天的母亲,在这一刻也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祎铭,你何苦”

        是啊,他,何苦?

        乔祎铭笑了笑,“妈,你不懂。”

        谁都不会懂,他刚刚失而复得,却又发病的时候的那种绝望。

        谁都不会懂,他独自在纽约医院里,是怎样靠着她的照片,才苦撑过那一次又一次的穿刺检查。

        谁都不会懂,他这一次醒过来的原因,是因为在浑噩的梦里,除了她,还是她

        而这一切,那个应该要懂的人,他,却永远都不打算让她知道了。

        他的脸上,流露着一股子陌生的悲戚,那是司徒娟从未见过的情绪。以至于她也忘了要说什么,只是站在乔祎铭旁边,喃喃地,看着他,哽咽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乔祎铭抬眸,“妈,你先去准备晚餐,我饿了。”

        “好好,”司徒娟抹了一把泪,脚步虚浮踉跄地下楼,往厨房里走去。

        而乔祎铭,则是静静地,等在门口。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房间里面此刻会出现什么样的画面,也强迫自己,不去想黎落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

        直到片刻之后,房门被南铮拉开。

        后者看到门口的人,显然愣了一下。

        乔祎铭已经先一步开口,“慢走,不送。”

        语气不冷不热,却也没有明显不悦。

        南铮颔首,两个人除去黎落,也没有其他共同话题,他快步离开别墅,车子很快消失在街口。

        乔祎铭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指尖的颤抖,这才慢慢地,推开房门。

        黎落坐在窗口的贵妃榻上,此刻正在看一本育儿的书籍,听到推门声,她头也不抬,“你东西拿掉了吗?又掉了什么?”

        她以为是南铮。

        乔祎铭站在门口,看着乌黑的发丝垂落在她瓷白的脖颈上,看着她的眼神里,都透出一股子柔和的光亮,整个人像他曾经在教堂中看到的圣母像,那样圣洁,宁静。

        这样的画面,他几近贪婪地盯着,要将她们,镌刻到心里去,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黎落终于觉察不对,抬头,便看到了乔祎铭。

        她的笑僵滞在唇角,眼中换上了一如既往的寒冰,“你怎么来了?”

        三天时间,她以为他不会再出现来打扰自己了。

        乔祎铭垂在身侧的拳放松了些许,语气恢复成了一贯的调调,“我是这里的主人,我也是来看我的孩子们的,难道我来,还要提前跟你打招呼预约么?”

        无赖本性,黎落在心里给出这四个字的评价,垂眸继续看书,根本不打算再和他深入任何的谈话。

        直到他在自己面前站定,浓厚的影子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黎落才抬头,微微不满地抗议,“你挡住我的光亮了。”

        乔祎铭的视线,落在一旁茶几上的丝绒盒子上。

        盒子半开,里面还放着那枚戒指。那是南铮,给她的戒指。

        那是,从未煎熬!他希望她戴上,可同时,却又希望她永远不会戴上!乔祎铭,他心底苦笑了一下。

        你还是,摆脱不了自私的本性么?

        黎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在看那枚戒指,心中亦是一惊,本能抓过那个盒子关上,想要藏起来。

        可乔祎铭已经率先开口,“南铮送的?很漂亮。”

        黎落呼吸微微一顿,心口传来一点子的疼,“你说什么?!”

        他居然,夸别人送她的戒指漂亮?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不在乎自己?!

        “蓝宝石戒指,戴妃款,很经典,价格不菲,他对你也是真心了,”乔祎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唇瓣勾起一抹淡淡弧光,“下来吃饭吧。”

        说罢,他也不再看她,转身径直下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竭尽全力地把每一步,都尽量走得沉稳,走得那样无波无澜。

        黎落呆呆地看着他从容离开的背影,心口的那一点痛,慢慢地扩大,将整个心脏慢慢包围住,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心口的血液挤出来,整个人,呈现出一股子眩晕的状态。

        她的视线,再度落在自己手中的丝绒盒子上——

        他对自己,是有多不关心?

        明明是红宝石戒指,偏偏,还要看成蓝宝石

        乔祎铭

        黎落凄惶一笑。

        原来我在你心里,不过是春天里的蒲公英,不想要的时候,只需要一阵风,便能刮走。

        从此,在你心里,便能如此地,了无痕迹

        楼下餐厅。

        佣人们恭敬地排成一排,立在两侧。

        见到黎落,有人上前帮她拉开椅子,“少奶奶。”

        黎落一怔。少奶奶?这些佣人,也太不会看眼力见了,她哪里还是什么少奶奶?她侧脸,看了一旁的乔祎铭和司徒娟一眼,可两个人脸上表情根本没有一点波澜。

        像是这个别墅里,根本就没有存在过童欣这个人一样。

        黎落讥讽地笑了笑,“你叫错了,我不是你们少奶奶。以后不许再这么叫我。”

        “这”,佣人为难地看着乔祎铭。

        他没有说话,依旧优雅地吃着手中的清粥,整个人挺得笔直,完美的侧脸在夕阳下,如同嫡仙。

        就连那肤色,也比平日里白了很多,脖颈之下,她甚至能看到他血管的青络。

        黎落咬唇,干脆坐在椅子上,吩咐佣人,“分餐制吧,可以么?”

        佣人一早被司徒娟叮嘱过,无论黎落的任何要求都必须要满足,此刻自然不敢违拗,连忙从一旁的消毒柜里拿出公筷递到黎落手中,“少奶奶,请。”

        “不准再叫我少奶奶!”

        心里,窜出一股子的火,她虽然极力克制,可还是发了脾气。

        少奶奶?多么讽刺的称呼。

        佣人们吓了一跳,脸上已经是讪讪然的表情。

        乔祎铭盛汤的手微微一顿,也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司徒娟蹙眉,略略带了不满。黎落哼笑,将手中的汤勺扔到了司徒娟面前的碗中。

        汤水一下子溅出来,溅了司徒娟一脸。

        “不要太过分!”

        司徒娟想忍着薄怒,终是忍不住开口。

        “不愿意的话,可以赶我走,”黎落双手抱胸,冷冷地开口,有恃无恐地看着司徒娟和乔祎铭,“你让你那些保镖滚蛋,我现在就走。”

        乔祎铭面无殊色地拉过司徒娟的手,将她按回原位,淡淡启唇,“妈,吃饭吧。吃完饭早点上楼休息。”

        整个过程中,他看也没看黎落一眼,直接用行动告诉她——激将法不管用。

        餐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轻微的咀嚼声和各自的呼吸。

        所有人的心绪,都同样繁芜无章,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撑到什么时候,就崩溃

        司徒娟第一个吃完,在佣人起身收餐具的时候,她也跟着起身,折头走进厨房,半刻之后,才慢慢出来。

        手里,捧了一个大大的蛋糕。

        巧克力的香气馥郁而纯正,蛋糕上还做了一个巧克力汽车的造型,上面,还清清楚楚地写这一排小字——

        祎铭30岁生日快乐!

        三十岁?生日?!

        黎落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一脸虔诚的司徒娟——

        有这么宠着自己儿子的么?而且依照乔祎铭的性格,今晚想必也不会在家,而是应该出门大肆庆祝,彻夜狂欢才好!

        三十岁,他有了如花美眷,也正在一点一点地赢回乔氏的股权,还有随便跺个脚就能让落城金融市场震颤许久的Q’S,他,正处于人生的巅峰时刻。

        这么一个小小的蛋糕,能满足得了什么?

        可出乎意料地,却是,乔祎铭一直盯着那个蛋糕,眼中流露出一股子莫可名状的喜悦,像是在黑暗的湖面上,飞快掠过的一只天鹅那样,那一抹喜悦,又很快藏匿了起来。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种口味和这个样子的蛋糕,”司徒娟说话之间,眼里已经开始染上浸润的湿,声音也微微控制不住地颤抖,“也是妈妈亲手做的。每一年你过生日,你爸他也不管多忙,都会陪着你”

        乔祎铭抬手握住司徒娟的手,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妈——”

        “祎铭,”司徒娟吩咐佣人关灯,颤抖着,将一旁的生日蜡烛插在了蛋糕上。

        明明只有三十岁的生日,她却将整包蜡烛,足有百来根都插了上去,然后也不准佣人插手,一根一根地,亲自点燃。

        盈盈的火光在黑暗中零星跳动,映衬着母子二人的脸。

        乔祎铭看着那些烛火,喉结上下微微耸动了一下,司徒娟则是握住他的手,“祎铭,长命百岁。”

        第一次,她不求财,不求名,亦是不求利。

        这一次,她也只是一个卑微到了极点的母亲,和所有平常人家的父母一样,求的,不过是自己的孩子平安喜乐,幸福安康。

        黎落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微微嗤笑一声,起身往楼上走去。

        此举,显然引起了司徒娟的不满,在乔祎铭出声劝阻之前,她已经跨步出来,上前一把扣住黎落的手腕,“你去哪儿?祎铭过生日,你哪里都不许去!”

        “生日?”

        她微微笑开,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

        黎落侧脸,复杂的眸色在空气中,与乔祎铭深邃狭长的眸子,对碰在一起,她毫无畏惧地看着他,嘴角慢慢牵扯出一股子讥诮的弧度,“乔祎铭,我怎么记得,你的生日是在腊月呢?”

        三年前的那一个冬夜,他说自己生日,叫来了东来苑所有的佣人陪着他们过。

        也是在那一夜,她喝了许多他宣称不会醉酒的米酒,然后

        她成了他的人。

        所以,她不会忘记那个日子。

        甚至,在前不久的某天,他还在纽约的时候,她还精心地准备着给他的生日礼物。只是,那份礼物还没来得及送出,他们,便已经分崩离析。

        乔祎铭心口重重一沉,像是被尖锐的利器划开,而这一柄利器,就正是他从前轻狂之时,说过的谎言。

        所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前面种下的因,今日,他也尝到了果——连他真的过生日,她,亦是不肯信了。

        他的信用额度,在她那里,早已被透支得一分不剩,甚至,还是负债累累了。

        黎落用力地合了合眼睛,忍住心口的那一股子刺痛,然后,缓缓睁开,甩掉司徒娟的手,“你们要狂欢,就自己狂欢去,不用拉着我,我一点也不想参与你们这种无聊游戏。如果开心,你们可以天天过生日。”

        司徒娟脸色狠狠一僵,砰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带着怒意的话已经冲口而出,“黎落,你这是什么鬼态度?!你知不知道祎铭他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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