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阿姨,你答应我的花花呢?
他的语气认真而执拗,带着不容她拒绝的霸道。
黎落心口一颤,不得不承认被他这句话狠狠地拨动了一下心弦。她就这样靠在他怀里,埋着头,没有说话。
这个男人,还穿着病号服,她还穿着随便套上的旧棉袄,他就这样跟她说结婚
真是
他不说话,只任凭她这样靠着自己,她柔软白皙的耳朵靠在他心口的位置,静谧狭小的空间内,他听到自己的心跳——
沉稳,而踏实。
这三年来,他午夜梦回,想起乔家的总总,总是夜不能寐,唯有此刻,是从未有过的安宁。她在自己怀中,无关乎情欲,无关乎其他,小天地里,只有他和自己。
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回应,乔祎铭垂眸一看,这个女人居然就这么靠着他的胸口,睡着了。
乔祎铭哭笑不得,将她打横抱起,没什么重量,他却抱得很小心。
然后将她放在病床上,“黎落,装睡的话,我要咬你耳朵了。”
黎落放在被单下面的手指微微紧了紧,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乔祎铭闷闷地一笑,“装睡解决不了问题。”
床上的人依旧不肯睁眼,乔祎铭也耐心十足,将她手指从床单下拿了出来,然后,放在唇边,一根一根地轻吻着
最后还邪恶地张嘴,将她的小手指放进嘴里,温软的舌头酥酥麻麻地划过指尖
黎落一个哆嗦,再也装不下去,睁开眼,将自己的手往后缩,“乔祎铭,别太痒了,哈哈”
她的鸵鸟心态让他好气又好笑,乔祎铭拿出她的手指,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中握着,丝毫不肯放松,“就算不想答应我,也不必装睡,也不怕憋着自己。”
小谎言被戳穿,黎落脸颊微微红了红,喃喃开口,“我只是觉得有点快。”
刚刚和好就结婚,谁能保证不重蹈覆辙?她始终对乔家忌讳着,要完全放下心防,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
此刻的拒绝,在黎落看来是对他们两个人的负责任。
“我知道。”
他有些失望,却还是耐心地安抚她,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眼底的乌青,“刚才睡着也不是完全假装的吧?”
“回家没睡着,老想着你这里,担心你又发烧了。”
一句话,乔祎铭心里那仅剩的一点点不满,就这么散了。
含笑起身,弯腰吻了吻她的额头,“睡一会儿,我看着你。”
黎落则是抬手探了探他额头上的温度,唔了一声,放心睡去,总算安然入梦。
窗外斜阳西沉,落日熔金地将细碎的光洒在两个人的身影上,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病房的门被悄然推开,医生站在门口,正要说话,却被乔祎铭回头的一个眼神制止住。
他伸手黎落的手塞回被子,然后起身,轻步走到病房门口,将门虚掩着合上,“什么事?”
“乔先生,我是来查房的。”
现在被赶在门外,算怎么回事?
乔祎铭看着他,“在这里查就好。”
于是在医院走廊上,那些护士都看着乔祎铭毫无顾忌地解开病服扣子,脱掉上衣,任凭医生在他身上做检查——
护士们面红耳赤地看着面前的画面,心里啧啧赞叹,这胸肌,这臂膀,这人鱼线
Amy折身而返,见到那些护士肆无忌惮地将目光停留在乔祎铭身上,立刻推了推眼镜,“不准看!”
小护士们被这么一说,反倒愈发大胆起来。
乔祎铭则是从一旁的医生手里拿回病号服,慢条斯理地扣上,动作优雅又矜贵,穿与不穿,都有别样的风景。
Amy干脆挡在乔祎铭面前,“乔先生,那些记者还在楼下,我是不是要找人来把他们弄走?”
跟媒体的关系弄僵,这是下下策,万不得已的时候的选择。
乔祎铭看着一眼虚掩的病房门后,床上的人还在恬然酣睡,这才收回视线看向Amy,“你让楼下的记者都等着,一会儿黎小姐醒了,我们有事情要宣布。”
“需要我让公司的发言人准备吗?”
乔祎铭看了Amy一眼,显然不满意她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这一次,我们自己给自己发言。”
“那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让他们等着,我的女人还在睡觉。”
,Amy语塞了一下,再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匆匆下楼,按吩咐办事去了。
乔祎铭则转身走入病房,重新落在在病床边,目光里充满温和清润地看着病床上呼吸清浅的人。
黎落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全然天黑。
空气中浮动着林记的粥香,引得她肚子里的馋虫开始咕咕地叫着。
本该睡在病床上的人此刻却已经穿戴整齐——
所以说人靠衣装,杰尼亚的黑色手工西装,紫罗兰色的法式衬衫,让他看起来比穿病号服的时候又迷人了数分。
只不过此时乔祎铭皱着眉,目光对着手中的那条领带,表情有了些许的不耐烦。
“怎么了?”
黎落开口询问。
乔祎铭抬眸看着她,有些无奈,又有些烦躁,“Amy拿来的领带需要打埃尔德雷奇结,我不擅长。”
黎落噗嗤一笑,想起他那一柜子高级定制的时装,“那你以前是怎么打的?”
“保姆会弄。”
“过来,我帮你。”
黎落下床,冲他招了招手。乔祎铭将信将疑地走过去,就看到她的手指在银灰色的领带之间翻飞。
埃尔德雷奇结,是一种非常漂亮,但是非常复杂的领带结,三个层次的打法能够充分体现出领带的完美饱满,比温莎结还要复杂得多。
既考手艺,又考智商。
他看着黎落的手,目光下移,在触及到她的赤足的时候,微微一怔,不加任何思索地抬手,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黎落惊呼一声,手从领带中滑落,双手狠狠攀附在他的肩头,“你做什么?”
“地上凉。”
她这才发现自己没穿鞋子,推了推他,“放我下去,穿鞋子。”
“就这么系。”
乔祎铭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抱着她径直走进洗手间,将她放在流理台上,不忘坏心眼地拉住她的长腿环住自己的腰身。
刚才走路之间的摩擦已经足够让他亢奋。
黎落感知到了他的坚硬,脸上更加红了几分,只能飞快将领带打好,看着他笑中带着揶揄的眸子,转移话题,“晚上打扮得这么好,给鬼看啊?”
“就是要给鬼看,而且还不止给一个鬼看,”他将她抱紧,在她唇瓣上狠狠一啄,“快点老实交代,这么漂亮的领带打法,是跟谁学的?给哪个男人打过?”
黎落哭笑不得,一边闪躲着他的吻,一边开口,“以前大学的时候学过的奢侈品管理课程,就有这个课!”
乔祎铭一顿,心里的小酸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旋即又霸道地开口,“以后,只准给我打这个领带。”
“你不怕我勒着你?”
“你舍不得,”乔祎铭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赶紧收拾收拾,有人恭候你很久了。”
“谁?”
“把衣服换上再告诉你。”
乔祎铭将沙发上的小礼服拿来递到黎落手里。
她垂眸一看,紫罗兰色的小礼服,斜肩设计,长度刚好到膝盖,还配了肉色的厚丝袜和同色系的水晶跟高跟鞋。
外面还配了白色的裘皮皮草。
这是要直奔礼堂的节奏吗?黎落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身汗,忙不迭地摆手,“不要不要,我还没答应嫁给你。”
乔祎铭一脸黑线,“不会强迫你,赶紧去换衣服。”
她半信半疑地接过那些衣服,旋身走进洗手间,乔祎铭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脚步放轻。
在看到她背部那两块精致的蝴蝶骨的时候,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这女人,要不要这么精致?
黎落听到声音惊觉地回头,看到乔祎铭站在自己身后,立刻将礼服拉起来遮住自己的胸口,娇嗔着,“出去!”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他哪里还挪得动半步?
干脆就这么靠在门框上,眉目之中带着一股子痞子气的笑意,“就不走。”
“那我走,”黎落也是被气得有点不知所措,连衣服还没穿好,直接就往外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被一把拽进他怀里,“宝贝帮我一下。”
又帮?
黎落还没来得及抗议,就已经被乔祎铭扯住柔荑,直接摁了下去。
他一只手抓住她,另外一只手则是直接解开自己的裤头,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小兄弟放了出来。
黎落:
乔祎铭的节操下限再一次被刷新,他却毫无感觉,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黎落,“帮我一下,快炸了”
黎落只觉自己的头也快要炸了,混混沌沌之间,乔祎铭已经握住她的手,上下律动起来。
粗犷的低吼,夹杂着隐忍,又夹杂着舒释,就这么回荡在她耳畔
最后,她的手腕都酸痛了,几番催促,他才终于释放出来。
乔祎铭被满足之后,居然变得极好说话,鞍前马后地帮她拿过卫生纸擦拭着身上的残留液体,还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大掌之中,帮她洗手。
黎落则是嘟着嘴,一直看着他,似有不满。
乔祎铭最后帮她擦干手,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别让我等太久,好么?”
,黎落敌不过他灼然炙烈的目光,就这么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下头。
乔祎铭呼了一声,将她整个人抱起,安置在沙发上,悉心地帮她穿上丝袜。然后在她穿衣服的时候,又左一口右一口地喂着她吃粥。
两个人在房间里纠缠了许久,等得门外的化妆师两眼发直才出来。
下楼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
乔祎铭带着黎落,款款走向医院门口,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猛地将她一个旋身,让她面对这自己,“拒绝了我的求婚,我很受伤。”
小哀怨的眼神简直让黎落不忍直视。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要这么没名没分,”他哀怨地开口。
黎落瞬间有一种乱码的感觉,好像两个人的对话说反了吧?
可乔祎铭却还在不依不饶,“告诉我,我是你的什么?”
“宝贝,我需要你的肯定,不然我会受伤的,”他眨了眨眼,像个孩子要糖吃一样,不要到手誓不罢休。
狭长的凤眸里,有了一丝丝委屈。
黎落的心,瞬间就软了,“你是我”
声音细如蚊吟地吐出三个字。
乔祎铭掏了掏耳朵,诱哄着,“我没听清楚,大声一点好不好,乖”
,黎落无语,再这么下去,还要不要出院了?
这一身衣服,难道真的是穿给鬼看的?
她干脆狠狠抱住他的脖颈,仰头,开心地大笑出来,“你是我男朋友!男朋友!听清了吗!”
声音清脆,如夜中林间的莺子那般动人,响彻整个医院的大厅,回荡在耳畔,成了绕梁的音符。
下一秒——
咔嚓,咔嚓——
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记者,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闪光灯将周遭的世界照得一片莹白——
黎落呆住,而一旁的乔祎铭,则是笑得十分得意,“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记者们一个劲地点头,Q’S的集团主席,又和前妻复合,还有比这个更加劲爆的消息了吗?
明天的头版头条终于有了着落,他们一个劲地拍着照片,还不忘恭维夸赞——
“大少,您和大少奶奶看起来真是般配极了。”
“大少,真爱才会如此,祝你们百年好合,再也不分开!”
恭维的功力再度让人见识到了什么是拜高踩低。
可溢美之词漫于耳畔,乔祎铭也不管真假,心情极好,唇边一直挂着深深的笑,长酒窝若隐若现地出现在脸颊上,俊美无俦。
而旁边的黎落则是被他牢牢地护在怀里。
事已至此,就算上了他的当,也是一个甜蜜的小当,她甘之如饴。
最后他摆手,挡住了记者们的话筒,“不接受采访,谢谢大家,改天请大家喝喜酒!”
“好!”
记者们欢呼一声,让开一条,簇拥着他们往外走去。
“大少,这么晚了,还去庆祝吗?”
“是啊,今晚就到腊月了,我们要从今年,庆祝到明年!”
乔祎铭爽朗的回答惹来众人一笑,他护着黎落上车,一路往城北别墅走去。
黎落眉眼弯弯地看着周遭的景色,任凭他一只手将自己的手握住,放在唇边轻吻,半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方向不对——
“乔祎铭,你带我去哪儿?”
乔祎铭清隽一笑,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宝贝,不结婚也可以,同居吧!”
“同居,这也太快了?”,黎落惊呼一声,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他,眼神里皆是抗拒。
乔祎铭抬手摁下车窗,让夜风呼啸灌入,吹散她的抗议声。
“乔祎铭,我”
乔祎铭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高架桥上,目光灼灼,却又不言不语地看着她。
黎落被他看得有几分不自在,转头将目光放在前面的路面上,“乔祎铭,送我回家吧,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车子没油了,只能到城北。”
,黎落无语,这种借口都能搬出来,还能有点下限吗?
面对他的无赖,她总是词穷,以前会觉得愤怒,现在却一点也怒不起来了。
又好气又好笑地侧脸,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颜,“送我回家。”
“你自己说,不会让我等太久的,”他立刻搬出她答应过的话来压她。
谁规定地刚刚承诺就要兑现?黎落看着他脸上像要糖吃的孩子一样的表情,无奈地捻了捻自己的眉心,试图跟他讲道理,“别这样,我会很不适应”
刚才面对那么多记者,她已经忘了要怎么紧张,现在回过神来,才觉得将自己再次暴露在公众视线之下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乔祎铭提出的这个要求,她实在
“我帮你适应,乖。”
黎落抿唇,没有再说话,眼神有些倔强地飘向窗外。
高架桥上,午夜也依旧是车流滚滚,后面的喇叭摁得震天响,乔祎铭却丝毫没有开车的打算。
最后黎落被身后的车子催促得没办法,“开车吧,先回我家,我们再说,好吗?”
乔祎铭侧脸看着她,没有答话。
就在黎落以为他要死磕到底的时候,他已经突然倾身扑了过去,狠狠吻住她——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因为他吻得极为凶狠,舌尖毫不犹豫地撬开了她的贝齿,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舌头,纠缠之间,口腔中全是他的淡淡烟草味。
黎落呼吸倏地急促,沉沦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直到身后的喇叭声快要将他们的耳朵振聋,乔祎铭才满足地放开她,看着她唇瓣上的水润色泽,“不同意就继续吻。”
那后面的人还不得上来砸车?
黎落无奈点头,“先开车。去城北别墅。”
乔祎铭坏坏勾唇,将车子发动起来,也不忘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记得那天在春花家门口,你说如果我们在一起,路会很难走,对不对?”
黎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她点头,“是说过。”
“可是你看,路不是也已经通了吗?”
他一语双关。
黎落抬眸,从后视镜里看到缓慢开始移动的滚滚车流,轻轻点了一下头。
或许,她也应该学他一样,却相信那句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古话。
玛莎拉蒂开得比平日里更快,很快就到了城北别墅门口。
黎落解开安全带打算下车,乔祎铭已经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肩头,“不许动。”
“啊?”
“我说,不许动。”
“你打劫?”
“对!打劫!”
他爽朗一笑,先行下车,然后绕到她这一边,将她一把抱起,上前用脚踢开别墅的门——
“party!”
黎落目瞪口呆地看着灯光璀璨的别墅大厅——
这哪里是房子,分明就是花海!客厅里到处都插着怒放的梅,水晶花瓶里,茶几上,还有楼梯上都是!
他上哪里去找来这么多的梅花!
而且不光是梅花,还有好多的人!
高远臻,易流云,夏唯朵,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人,全部都盛装打扮,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年舒快步走了上来,打着呵欠也藏不住眼底的笑意,“这么晚,你们野战去了?”
开口还是一如既往地惊悚,引来众人大笑出声。
黎落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低调。
年舒却一把将黎落抱住,“电视上都是你们的消息,你还想低调?门都没有!”
乔祎铭打了一个响指,侍者将手中的香槟砰地一声打开——
“呼!”
夜的狂欢,正式开始!
别墅里的热闹,将冬夜的寒冷驱散得一点不剩!
黎落看着每个人脸上祝福的笑,还没来得及够到那些香槟,就已经醉了!
“乔祎铭,我们跳舞——”
乔祎铭笑拥着她,“上去换衣服,下来我们跳舞。”
“不用,我就是想跳舞,”她有些不讲理,樱唇粉粉地一嘟,眸中顾盼留恋,珍珠米一样的牙齿在唇上轻轻一咬。
惹得乔祎铭一阵口干舌燥。
他难得地耐心,“换了裙子就来,马上来。”
她却抬眸,明媚一笑,不知是因为满足,还是因为其他,今夜的黎落,特别的不同。
只见她轻轻弯腰,手却狠然果决地将自己的裙摆一撕——
嘶啦一声,裙摆齐膝而断。
乔祎铭唇角凝向舞池,微微一勾,眸色渐渐绽出一抹精光。
此时,台上的钢琴曲已经完毕。
他扬手,打了一个响指,吩咐乐团,“tango!”
黎落懒散的目光一收,“你喜欢tango?!”
“自然!”
他拉着她,猛地贴上自己的胸膛,“今晚的鞋子不错。”
“谢谢夸奖,如果你不怕被我踩得天崩地裂的话。”
“拭目以待!”
他狠然一笑,借着一个旋身,已经抱住她进入舞池!
没有人能拒绝如此俊美与如此美艳的人跳这么一支激情澎湃的舞。
全场都静默下来,看着舞池中间那一对仿佛只应天上才有的璧人。
小提琴的音在琴弦中不停地跳跃,伴随着他们的昂首阔步,热情从血液中不停地迸发,再迸发——
男人的外套早已被女人脱下,身上穿着合体的紫罗兰色衬衫和马甲,袖子被挽到了小臂处,扣子早就松散开来,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而女人礼服冗长繁重的裙摆也早被除去,露出修长盈白,纤浓有度的长腿。
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随着节奏起起伏伏,丝毫不曾停歇下来!
男人睥睨,女人顽强,如最激情的浪花,发出一阵阵的碰撞——
只见他们十指交握,双手有力地将对方推开,然后,又狠狠一拉,下颌缓缓逼近对方,目光在空中一撞,唇角同时一勾,又拉开彼此的距离
下一秒,小提琴的重音猛然一拉,她邪魅一笑,像一个妖精一样,勾起自己的腿,往他身上重重一跃——
乔祎铭一个旋身,有力的双臂稳稳将她抱住!
黎落双手狠狠在他肩头一压,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中,满满都是挑衅!
可他却像是十分满意她的挑衅,稳稳拖住她的腰身,将她一个旋身,搂进自己怀中——
裙摆,随着他的动作纷飞而起!
人们一阵惊呼!
可乔祎铭动作更快,稳稳跨出一步,将健而有力的长腿猛地跨过她的腿间,在她下腰之前,恰到好处地遮住她的所有春光!
一曲tango,引来掌声如雷!
乔祎铭满意勾唇,俯身在她光洁如瓷的脖颈上落下轻轻一吻,然后抱着她起身,“谢谢大家,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众人齐齐举杯,然后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乔祎铭带着她走出人群,从餐台上拿过香槟递到黎落手中,“你看,他们都祝福我们,所以我们的路会越走越顺的,对不对?”
他的声音带着催眠的魔力,黎落轻喘之间,点头,擦掉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将手中的香槟引尽。
夏唯朵挺着大肚子蹒跚地过来,“嘿,你们这样一弄,全场除了我这个孕妇不敢跳舞之外,其他人我看也不敢再跳了啊!”
乔祎铭笑,“你可以跳西瓜舞。”
夏唯朵脸色一黑,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你能对小孩子有点爱心吗?”
“你是小孩子吗?”,乔祎铭抬手将黎落护在怀里,“不要打扰我们恩爱了,赶紧玩去吧。”
“我想休息,”夏唯朵看着黎落,“带我上楼去休息,好不好?”
黎落赶忙放下手中的水晶杯,朝乔祎铭挤了挤眼睛,“孕妇皇帝大,她不能熬夜,我带她上楼了。”
他柔和一笑,“我叫佣人带你上楼。”
“自己去。”
这里她来过几次,对格局基本熟悉,没必要摆出女主人的姿态连上个楼都要人带。
“好,”乔祎铭也没有阻止,端起香槟杯朝远处的人群走去,招呼着客人。
黎落带着夏唯朵上楼。
别墅很是宽敞,依旧是温馨的简欧装修风格,跟三年前比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再次上楼,心境已然有些不同。
二楼房间较多,可黎落还是将夏唯朵领到了三楼,“晚上住在主卧旁边,我们有个照应。”
夏唯朵马上就要临盆,也感激黎落这样的贴心安排,轻快地走向主卧旁边的小房间,拧了拧门锁,“怎么打不开门?”
黎落眉头一皱,旋身走到主卧门口,门吧嗒一声就被拧开了。
按理说,别墅的房间应该都不会上锁才对,她抬手就打算摁下墙壁上的呼唤铃,打算让下人来开门,却被夏唯朵制止,“算了,说不定是锁头坏了,我去这间就好。”
她拉着黎落推开旁边书房的门,果然找到了比较宽大的贵妃榻,“我在这里睡。”
黎落连忙拿过躺椅旁边折叠整齐的毛毯放在夏唯朵面前,“盖着,别着凉了。”
“好。”
夏唯朵朝她感激一笑,“落,我真的很为你开心。”
“谢谢,”黎落拥抱了她一下,“真的谢谢。”
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起,黎落小心翼翼地不去碰到夏唯朵的肚子,“唯朵,你也会的。相信我。”
夏唯朵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我相信你。”
然后腾出一只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他陪着我,我会幸福的,对不对?”
“当然!还有我和舒舒两个干妈爱TA,当然会幸福!”
说到煽情处,两个人的声音都不免有些颤抖,尔后又相视一笑。
夏唯朵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你看我傻不傻,这么好的日子说这样煽情的话。”
“一孕傻三年嘛,我理解,”黎落松开怀抱,将她摁在贵妃榻上,“快点睡。我下楼去了,下面还有客人。”
夏唯朵点点头,轻轻合上眼睛,很快坠入梦中。
黎落旋身走出书房,将门轻手轻脚地带上,转头差点撞到一个人。
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中,就见到了站在窗口抽烟的高远臻。
夜风刺骨,他指尖的烟头明灭了几下,见到黎落,有些抱歉地掐灭,“楼下人多,我上来抽根烟,下楼吗?”
黎落没想到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高远臻却已经抬步朝她走来,身上的风衣被夜风撩动,看起来孤寂又多了些落寞,跟平日里那个吊儿郎当的少爷不太一样。
“不是要下楼吗?走吧。”
黎落回神,哦了一声,跟着他一起下楼。
高远臻脚步沉稳,跟她的心不在焉显然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你也不用紧张,既然大少选择和你复合,那么这声嫂子,我们自然也会叫的。”
他看向黎落,“我们尊重他。”
黎落张了张唇,有些发不出声,过了许久,才说一声谢谢。
高远臻停在二楼的楼梯口,将双手插进裤袋,目光幽深地看着她,“请你不要再轻易离开了,你永远不知道,大少为了你,曾经”
话还没说完,一楼的音乐突然就停了下来。
黎落迷惑地看着他,“他为了我怎么了?”
难道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么?
高远臻不得不压低声音,“他曾经”
“舅舅!原来你躲在这里!”
一记童音从楼梯口传来,乌黑的小脑袋钻到栏杆里面,眼神灼灼地看着高远臻,“我找了你好久了!”
小男孩一蹦一跳地从楼梯上跑上来,兴奋地看着高远臻,“你带我来做客,为什么把我们丢在下面,你在和我玩捉迷藏是不是?”
奶声奶气的声音引来全场的注意,下面的人都含笑看着他们,有熟悉的人打趣道,“高少爷,躲着我们去楼上抽烟啊?”
高远臻勾唇,大方承认,“楼下有孩子,抽烟不方便。”
然后垂眸,爱怜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朝黎落介绍道,“这是我外甥。”
黎落也温和一笑,蹲下身去和他打招呼,“你好,我叫黎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穿着白色的小燕尾服,转身看着黎落,大大的眼中立刻露出惊喜,声音也拔高了很多,“我叫何昊瑞,你可以叫我瑞瑞,我认识你!阿姨,我的花花呢?你说过,要给我看花花的!”
花花两个字惊得黎落一怔,这才觉得小男孩眉宇之间有些熟悉,原来三年前医院门口失去猫咪的孩子,居然是高远臻的外甥
“什么花花?”乔祎铭含着浅笑的声音,悠然地从黎落身后传来,“黎落,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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