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一女都二男!
黎落工作室,所有人被她召回开紧急会议。
“给小黎准备一间独立的办公室,要最大的那间。”
记笔记的sunny手中一顿,不解的看向黎落,“为什么?”
“他是Joan的儿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黎落身边那个太子爷。
半秒之后,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顾小黎看着他们,伸手说了一声嗨,众女人一看美色当前,还是个小鲜肉,立刻决定不追究他的刻意隐瞒了。
黎落起身,拍了拍顾小黎的肩膀,“跟sunny姐姐去看一下你的办公室。”
“好。”
顾小黎雀跃地跟了上去。
夏唯朵看着黎落,“怎么搞定这个太子爷的?怎么发现他身份的?”
“他睡觉的时候我发现的,”黎落翻阅着手中的资料,随口一答。
“啊?”夏唯朵捂住自己的肚子,“你勾引了小鲜肉?”
黎落脸色一青,将文件夹敲到她头上,“注意你的胎教,每天想这些也不怕带坏孩子。”
“孕妇荷尔蒙会升高嘛,理解一下。”
夏唯朵的声音被黎落关在了门外,她将资料丢在办公桌上,拨出南楠的手机号,想告诉她钢琴师的事已经搞定了一半,可打过去,却发现关机。
在法国见了一面之后,自己就再也没能联系上南楠,真是蹊跷得很。
不过她也没时间思考——
办公室的门被人撞开,然后就看到顾小黎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将一份报纸展到黎落面前——
“姐姐,我们昨天被拍了!”
头版头条,四张照片——
第一张,她和乔祎铭站在酒吧门口,姿势暧昧,甚至她的手还放在他的下身某处。
第二张,她和乔祎铭回别墅,他整个人几乎压在她的身上。
第三张,她和顾小黎从酒吧出来。
第四张,她和顾小黎进自己家的房门
而新闻的标题则是——
乔大少难忘旧爱,黎小姐一女斗二男!
“黎小姐,”外面有人颤抖着声音唤她,“你赶紧出来看看,乔大少在门口,他”
黎落和顾小黎从办公室出来,走到楼下便看到了停在大厦门口的那辆玛莎拉蒂。
酒红色的阿玛尼限量版,抛光的镀白金轮毂,中间的圆形轮锁上嵌着字母“L”。
L,黎落。
还没有坐上驾驶座,这辆车就最够让所有爱车的人热血沸腾!
车行的人穿着黑西装,带着白手套,毕恭毕敬地将车钥匙捧到黎落面前,“黎小姐,这辆车是大少在一个月前定制的,跟他那辆是情侣款。”
“哪个大少?”顾小黎还傻乎乎地看着车,“很酷!”
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情侣款!不准开!”
一把拉过黎落就要往里面走。
“黎小姐,”车行的人为难地拦在她面前,“大少说,你不要的话,就把车直接烧了。”
黎落——
扣住她手腕的手一松,顾小黎已经伸手将车行人手中的钥匙抓过来,“暴殄天物。姐姐,我们先玩几天再还给他!”
车行的人如释重负,还不等黎落开口就已经一溜烟跑了。
顾小黎把玩着那把车钥匙,“姐姐,我先帮你试一下车子的性能!”
黎落看着玛莎拉蒂轰鸣而去,只觉那尾灯如恶魔的眼睛一样擒住自己,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觉得天气有些冷。
搓着双臂回到办公室,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给乔祎铭打电话——
那边的人声音听起来比较愉悦,“有事?”
“车是你送的?”
“难道车行的人没跟你说我的名字?”
黎落被他问得语塞。
“没事的话我挂了,我在开车。”他直接挂断电话。
黎落挫败地咬了咬唇,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将车子还回去,办公室的门就被人重重推开。
落锦书站在门口,发际微微有些凌乱,身上的衬衫都扣错了纽扣,他的脚上,甚至还穿着初秋的居家薄棉拖鞋。
他手中,捏着一张报纸,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的缘故,一根一根地突起。
“落,”落锦书声音很低,却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和他,复合了?”
黎落看着他手中那张报纸,眉头微微一锁,落锦书已经大步上前,站到她面前,颀长身影投下来的黑影很快将她淹没。
“落,告诉我没有,告诉我不是。这些记者只是乱写的,对不对?”
黎落握住钢笔的手略略紧了紧。
落锦书的声音再度铺天盖地而来,带着乞求,带着卑微,带着不确定的慌乱——
“落,你说话。”
黎落看着他许久,直到落锦书快要绝望的时候,她才轻轻开口,“报纸上,是乱写的,我和他没什么。”
眸中的颓然挫败瞬间被换成了惊喜,落锦书倾身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黎落避开。
她看着他,坦然而诚实,“我和他没什么,但是我不否认,我对他有感觉。或许是三年前就有了,或许是现在才开始,但是我不能骗自己。”
这是昨夜她辗转反侧,思考出来的结果。
如果昨夜在乔祎铭的别墅,不是顾小黎打电话来的话,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乔祎铭的问题。
他说重新开始,说他以前错了,说他会全然相信她。
这些话,她听到的时候,避无可避地动心了。
虽然只是微乎其微,可她还是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当时的感觉。
落锦书一怔,看着她脸上认真的神情,伸在半空的手握住空气,手指慢慢地蜷缩起来。
他想说话,可是喉咙已经被堵住。
他想摇醒她,可是,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走。
空气有些凝固,过了许久,他才凝出一点力气,“你在开玩笑的,对不对?你明知道,他已经订婚了。”
“是的,我知道。但是我没有撒谎。”
黎落依旧从容地看着他,对乔祎铭有感觉不代表她会去追求,也不代表她会去做那个第三者。
至于那辆车,她亦是可以还回去的。
落锦书的手缓缓垂落在身侧,他握了握拳,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迎面而立,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将他们之间的空隙照得更亮,更通透。
那是,再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门外。
“乔先生,需要进去吗?”工作室的人在他身后轻声提醒道。
“不用,”乔祎铭转身,嘴角噙起一抹浅笑,将他的下颌勾勒得越发性感,他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我没什么要紧事,所以不必告诉黎小姐我来过。”
落锦书将车子开得飞快,在闹市区一路狂飙,性能良好的车子也忍不住打了几个飘。
雨,狂暴地下着。
他却好不在意,甚至连雨刮器都没有开,直接将车冲进了夜幕之中!
如一个咆哮受伤的兽!
直到最后跑不动了,才随意将车子一停。
路边,是一家酒吧。
他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走进去,将身上的钱全部掏了出来,一把挥到酒保面前,“给我上酒,我要酒!”
酒保见多了这种醉生梦死之徒,倒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阔绰又俊朗的酒客。
他耸了耸肩,将面前的所有品种的酒倒了出去,推到他面前,“先生,慢用。”
红红黄黄的液体,被他飞快地一杯一杯灌下肚子里。
可是怎么补,好像都补不好心口的那个洞。
那个被黎落亲手戳出来的洞!
血淋淋,活生生的疼着,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痛得快要死掉!
是,快要死了吧?!
可是,他却必须要可耻地,卑微地活着!
连死都没有资格选择的人,何其悲哀!
很快,目光便虚笼起来。
他呵地一笑,将面前的酒杯端起,直勾勾地看着前方,那一片昏暗之中。“落,我后悔,当初没有下狠心要了你。”
“落,落。”
酒杯,从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就如他此刻的心,再也拼凑不全了。
落锦书彻底醉得瘫软在吧台。
酒保却是见怪不怪地应付着这种场面,熟练地找到他口袋中的手机,找了个最近的通话号码拨了出去,“喂,这位先生在我们酒吧喝醉了,你是他的家属吧,麻烦您来接一下。”
说完又将手机塞回落锦书的口袋,自顾自地忙去了。
十分钟后,乔正芸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酒吧之中,见到落锦书在吧台处醉成一滩烂泥,她吓得赶忙上前扶住他的手,“锦书,锦书”
落锦书悠然抬头,对着他缓缓一笑,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你来了真好”
他的落,终于回来了么?
“是,我来了。”
显然,他那一句真好成功地取悦了乔正芸。
她嫣然一笑,旋即一把扶起他,吃力地支撑着他的身体,咬牙往酒吧门口走去。
“锦书,我们回去,好不好?”
“回去?”落锦书双眼迷离地看着街边的万千霓虹,火树银花,清雅一笑,“好,我们回去。”
回去,多美好的字眼。
像女妖的歌声,不停地在蛊惑着他沦陷,再沦陷。
乔正芸一步一步,走得极稳,生怕不小心摔到了身边的男子。
这个男子是她心心念念地,藏在心里许多年的人啊。
她是那样爱他
锦书,锦书你可知道,在我心里,已经将你的名字描摹了千万遍,已经想念了你无数个夜晚?
“大小姐,我们去哪儿?”
乔正芸将落锦书稳稳扶上车,丝毫没有迟疑地开口,“就酒店。”
“这”,司机为难地看着她,“夫人知道了恐怕不合适。”
“我和我男朋友去酒店,不需要你同意吧?”
她冷冷开口,已是不悦。
司机没敢再说什么,直接将车子往前驶去
酒店内,大床上。
乔正芸将温热的毛巾一遍一遍地放在落锦书的额头上,帮他驱散着酒气。
他面色潮红,星眸紧闭,却依旧掩藏不住那如月光清隽的韶华,从他如刀刻的五官之中缓缓地流泻而出。
永远高寒得如夜空中那一轮月,让她只能仰望,不敢企及。
指尖,忍不住微微跳跃着,像他弹钢琴一样,去触碰着他的眉眼,像在心里想过千百遍的那样,一遍一遍的描摹过他的剑眉,挺鼻,薄唇
还有,那性感地,上下耸动着的喉结
“锦书,我爱你。”
她像一个虔诚的精灵,匍匐在神祇的脚边,轻轻说出自己隐秘的爱恋。
手,突地被他重重握住。
落锦书眼睛犹在紧闭,却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落”
落?
乔正芸全身一震,如五雷轰顶。
所以美景全化成了幻境的泡沫,瞬间消失不见!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落,不要离开我。”
下一瞬,他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捞进怀里!
天璇,地转!
他的吻,带着炙热的温度和热情,已经铺天盖地而来
吻过她的鼻尖,她的唇,她的脖颈,她的
“落,回答我,不要拒绝我”
他的声音,低而蛊惑。
让她根本就没有抗拒的力量
素手,轻轻插入他的发丝,“好,我不离开你。”
他抬身,狂喜地吻住她的唇。
下身,重重地一沉
乔正芸闭上眼睛,握住他的肩头,和他一起攀升
有泪,自眼角滑过。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会后悔。
此刻的他,是迷路的王子。
而她,则是那飞蛾扑火的小美人鱼。
为他,剪掉自己的尾鳍,经历涅槃的痛,化作人形,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哪怕最后化为泡沫,也在所不惜!
只是落锦书
她抬手,扶住他的肩头,狠狠将他抱住。我不光要站在你身边,我还要走进的,是你的心
你可知道?可知道
翌日。
“好了,姐姐,保持露出八颗牙齿,我妈妈喜欢这样的人。”
黎落无力地站在山顶别墅门口,催促这顾小黎,“会不会打扰你妈妈休息?”
“她这个时候一般都在弹琴,不会太打扰,”顾小黎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他拨了拨左耳的钻石耳钉,“到时候我就说你是我朋友,千万别告诉她你的来意。我们要循序渐进。”
“好,”黎落应了下来。
欧管家已经打开房门,见到黎落,她明显一怔,“少爷,这”
“这是我姐姐,黎小姐,”顾小黎十分自然地揽过黎落的肩头,“她是我的客人,我请她来喝下午茶的。”
欧式别墅的庭院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各色蔷薇怒放着,空气中浮动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香气。
“是我打理的,我算不算一个合格的园丁?”顾小黎将英氏下午茶端到黎落面前,“我妈妈马上就下来,稍等一会儿。”
回到别墅,顾小黎又变成了一个乖乖男孩的模样,让黎落越发好奇这位Joan女士是何等人物,能够将儿子管教得如此乖觉。
一杯香浓的英氏奶茶还没有喝完,黎落便听到了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她就见到了传说中的钢琴家,自己幼年时期的偶像,Joan——
五十出头的中年美妇,因着保养和养尊处优的原因,看起来也只有四十来岁,穿着枣红色锦缎对襟滚金边旗袍,脸上画着淡妆,头发亦是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配着碧绿的翡翠首饰。
像极了从中国画卷里走出来的贵妇,而不是一个会西方乐器的钢琴家。
黎落赶忙起身,抚平自己小黑裙上的褶皱,恭恭敬敬地点头,“Joan女士,下午好。”
“不客气,”Joan的声音非常平和,和蔼地就像平时经常见面的邻居,“你叫我安女士就可以了。”
Joan,中文名字安然。
这是黎落得到的仅有的资料,和蔼可亲则是安然给她的意外惊喜。
顾小黎殷勤地上前,挽住安然的手,“妈咪,这就是我告诉你的姐姐,她在工作室里面可照顾我了!”
“小儿淘气,给你添麻烦了,”安然拍了拍顾小黎的手,“实在对不住。”
“您言重了,”黎落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因为安然慈蔼的笑又有了几分放松,她连忙拉开小茶桌对面的椅子,“您请坐。”
安然款款而来,优雅落座,执起面前的英氏瓷茶壶,帮黎落把杯子里的奶茶装满,“奶茶还算可口吧?”
“谢谢,”黎落受宠若惊地看着安然,连忙拿过空杯子帮她也倒了一杯,就看到顾小黎在安然身后给自己使眼色,做了一个竖大拇指的动作。
看来是成功了。
她松了一口气,“阿姨,您喝茶。”
“好,”安然端起茶杯,又加了一块方糖,轻啜了一口,“小儿太没礼貌了,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给介绍。”
顾小黎这才发觉自己犯了个错误,他挠了挠头,站到安然和黎落中间,“姐姐,这位是我妈咪,安然女士,也就是你们说的Joan。”
黎落又想起身,却被安然拍了拍手背,“坐着就好,我喜欢跟年轻人打交道,你随意。”
“好,”黎落心里如拂过一阵春风。
这个安然,总能给人一种行云流水,大雪初霁的暖意,这也是为什么她的曲子总能那么温润沁人的原因吧?
顾小黎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十分隆重的样子,五指并拢,指向黎落——
“妈咪,这位就是我人生的新导师,黎落,黎小姐!”
安然唇边的笑倏然凝住,手一抖,整杯奶茶都洒了出来,滚烫地淌在她的大腿上,可她却像是没感觉一样,抬眸,震惊地看着黎落——
“阿姨,您”,黎落赶忙起身,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上前帮安然擦拭着身上的液体,可后者却已经踉跄起身,扶住顾小黎的手,“小黎,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你扶我上楼去休息。”
顾小黎也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稳住安然,朝黎落歉然一笑,扶着自己的母亲上了楼。
留下黎落一个人,独自站在客厅焦灼地等着。
过了许久才见到顾小黎下楼,“我妈咪她心脏一直不好,姐姐你不要往心里去。”
“要不要去医院?阿姨怎么样了?”
“她吃过药睡着了,我送你下山吧,”顾小黎的精神也颓然了下去,强撑着将黎落送下了山。
“我明天再来,阿姨喜欢吃什么?我做给她,好不好?”
“嗯,”顾小黎点头,接受她的好意,“我妈咪喜欢吃冰糖赤小豆。谢谢姐姐。”
冰糖赤小豆?倒是和自己的口味很相似。
黎落安抚地拍了拍顾小黎的手臂,“会没事的,好好照顾你妈咪,我明天来看你们。”
“好,车来了,你赶快上车吧,这里不好打车。”
“嗯,赶紧回去吧。”
黎落隔日便到山顶去探望安然,只口不提婚礼演奏的事,只把她当成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相处着。
安然对她也越发和蔼,一老一少好得都快让顾小黎嫉妒,时间很快便滑入中秋。
在山顶别墅吃完晚餐黎落才下山回家。
却在门口,看到了有月余未见的人——乔祎铭。
他穿着烟灰色的大衣,领口高高立,发鬓微微濡湿,身边还有一只老tumi的行李箱,满身风雨而来。
见到讶然的她,他微笑着掩住自己的疲累,“出差了一个月,想我了吗?”
黎落握住钥匙的手,微微一顿。
“想第一时间看到你,所以就来了,”他仍旧温和,“不请我进去坐坐,吃一碗热汤面吗?”
黎落思考了几秒,开门开灯,走向厨房,“只有泡面,可以吗?”
“当然。”
见黎落转身走进厨房,乔祎铭亦是折身,朝卧室走去。
将箱子自顾自打开,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他走进浴室。
逼仄的空间内,狭小的洗脸台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洗漱用品,这个结果让他觉得很是满意。
厨房中,热气氤氲。
黎落看着临界沸点的水,将冰箱里的鸡蛋拿出来,煎了一个荷包蛋窝在泡面下方,然后泡好面,端了出去。
乔祎铭从浴室出来,头发上还在微微滴水,顺着他精壮的胸膛一滴一滴滑落下来。
黎落脸颊一热,“穿上衣服。”
“去了南半球出差,衣服都是夏天的,实在有点冷,借一下你的浴袍,不要这个小气,”他眨了眨浓长的睫毛,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面好香,让我先吃饭。”
黎落无奈地看着他在餐桌旁坐下,也忘了要问他为什么使用自己的洗手间。
她的浴袍不算小,可他的个头超过了一米八,怎么看都显得有些局促,有些可笑。
但是这个男人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形象,只是将她煮出来的那一碗泡面当成了全天下最美味的珍馐一样。
待乔祎铭吃完,又十分自觉地将泡面盒丢掉,直接挤到沙发上,坐在她旁边。修长的手臂一伸,直接搭在了沙发背上,将她虚揽在怀中。
特有的古龙水味道混着她的柠檬味道洗发水,钻入黎落鼻尖。
她侧脸,脸颊堪堪擦过他的胸膛,抬眸,便望进了他深不见底的眸潭之中——
窄而深刻的双眼皮,头顶的灯光虚笼地打在他的脸上,却足够让黎落看清他眼底慢慢掀起的波澜——
黎落别开头,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然后往旁边略略挪了挪身体,“看电视吗?”
然后又抬眸看了看桌上的手机,“时间不早了,你啊——”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跌进他的胸膛。
悦耳温热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出差一个月,我每天都在想你,那么你呢?你在想我吗?”
如烟花炸开,那么不真实。
黎落愣愣地趴在他的胸口,没有回话。脑子里瞬间出现一种缺氧的状态,让她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乔祎铭将她圈在胸前,两个人形成一种暧昧的姿势,然后就听得他继续开口——
“南半球很热,可是我想你的时候,更热。”
黎落耳根子一红,“胡说八道什么。”
乔祎铭低低一笑,从沙发的一内侧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礼物,看看还喜不喜欢?”
是一块精致的白金手表,秀丽雅致,价格自然不菲。
黎落忽地想起那辆车。
她起身,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那辆车,我送回车行了。”
乔祎铭讶然,挑了挑眉,“不喜欢?”
“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打了几次哑谜,人也打得有点烦了,黎落干脆从茶几下面直接拿出策划书,丢到乔祎铭面前。
他垂眸,看着上面的婚礼策划书几个字,勾唇。
“你还在吃醋。”
“重点是你的婚礼会在年前举行,”她纠正着他的着眼点,“面吃完了,你的衣服可以换回来了,你可以回家了。”
只是一碗面,她才会放他进来,如此而已。
黎落拼命说服着自己,可乔祎铭已经起身,缓步上前,如一头优雅的豹,一步一步地将她困在了墙壁之上。
他长臂虚虚地撑在她的身侧,没有说话,却十分专心地欣赏着她的紧张。
看到黎落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之后,乔祎铭唇角浅浅地勾起一抹弧光,然后垂眸,若有似无地,碰了一下她的唇。
呼吸,乱了。
在她以为他就此结束的时候,他却又低头——
这一次,衔住了她的唇瓣,先是浅浅地吮吸,然后,狠狠地探入——
呼吸萦绕,纠缠,愈加地不稳,放开的时候,他满意地听到了她压抑的轻喘。
他一只手撤回,修长的指抚上她嫣红欲滴的唇瓣,反复摩挲,带着珍爱和怜惜,玄黑的眸子里有薄光掠过,“喜欢吗?”
“嗯?”,黎落还处于茫然状态。
“刚才的吻,喜欢吗?”
“说你喜欢,”他的声音如大提琴一样低沉悦耳,响在她耳畔。
黎落抬了抬睫毛,眸中如胭脂一样晕染成了一片,唇上,都是他留下的潋滟水泽。
乔祎铭声音更低,“傻瓜,那个婚礼,我从来都不是为南楠准备的,若是你不够喜欢,停了便是。”
从来都不是为南楠准备的。
若是你不喜欢,停了便是
黎落躺在床上,耳边反复就是乔祎铭离开前的这句话。
他,什么意思?
手机铃声倏然响起,划破她的耳膜,那边是顾小黎慌乱无比的声音——
“姐姐,我妈咪进医院了,我对落城不熟悉,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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