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道的蒙昧
大海碧蓝而又浩瀚，千百层的浪涛皆不经相同。
收回目光后的九幽天帝不由的叹了口气，昔日的仙古时代可谓是一个众神众仙同出的伟大时代。
仙古时代本应更加的璀璨，但是却因为那个人，才没有走到巅峰。
正值两人交谈之际，不远处突然传出属于妙音的惊呼之声。
“那......那是什么！”
下一刻，前方的海面好似呼应了妙音的疑惑，一只通体乌黑，长着人脸，身达百丈的怪鱼破水而出。
向着方舟冲来，破开的浪涛“轰轰”作响，这种怪鱼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冲来，好似要将方舟直接撞沉一般。
“这是人面鬼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姬九见到那只怪鱼，有的只是疑惑并没有惊慌。
古籍上曾有记载，人面鬼鱼一般生存在落仙海中。
眼下，这只本应在落仙海中的人面鬼鱼却出现在这里，未免有些奇怪。
“呵呵呵，果然如此。”九幽天帝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冷冷一笑，“看来天意是不太愿意让我们所愿了，这一路上要变的有趣了。”
姬九何许人也，对方一开口，他便是知晓的事情的答案。
他在度看向那只人面鬼鱼，其上涌现而出的气息乃是半圣领域，可谓强大无比。
不过姬九的身边可是跟着另外一位“半圣”级别的存在。
“佛奴，杀了它。”姬九下令道。
此刻，那只怪与距离方舟不过百丈之远，这对于它的速度来说不过刹那之间。
只见身形巨大的怪鱼张开的宛如深渊一般的巨口，欲要将方舟直接吞下去。
不过也就是在这一刻，萧佛奴出手了。
只见这位白衣女子向前迈出一步，周身缭绕起丝丝缕缕的仙韵，更是有光阴雾霭缭绕。
未见她使用任何招式，未见她动用任何的功法。
她只是静静的站立在原地，流淌在她周身的仙雾与光阴碎片便是汇聚成一条长河，向着那条怪鱼奔腾而去。
感受致命威胁袭来，人面鬼鱼想要躲避，但奈何长河的速度太快，仅仅只是片刻，便是将其覆盖。
下一刻。
长河消失，雾霭散尽。
人面鬼鱼距离方舟不过数丈之远，它张开巨口的动作依旧，不过却只剩下骨架。
伴随着一道海风的吹起，骨架化灰，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
不远处的妙音见到这一幕，美目之中神采奕奕，这样的力量震撼着她的心神。
那位女子很强大，但是那只怪鱼也很强大。
两者交锋，胜负之间居然在片刻之间便以结束。这已经不能算是交锋了，是单方面的碾压！
心中依旧在震撼的妙音怎么会知道，如此强大的实力，不过是萧佛奴的一道化身。
这道化身展现的力量，连本体的沧海一粟都不及。
做完这些，萧佛奴没有停留，她只是对着姬九微微欠身之后，便是重新回到洞府之中。
先前的变动，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姬九与九幽天帝依旧谈笑风生。
“这一次的天意必然是针对你。”姬九眼扫对方，平静的说道，“如果我现在把你与你的徒弟丢到海里，一路上或许会轻松一些。”
“呵呵，阁主莫要在开玩笑了。”九幽天帝微微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道，“你我对比，相信天意更加想要清除的人，必然是你。”
“我们只是损有余而补缺，而你确实直接将其夺了过来，相信天道即使在愚蠢，也知道谁的威胁最大。”
面对这个事实，姬九也不打算争辩。
两人就好似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一谈便是两三个时辰。
身处在不远处的妙音观之，也不由的在心中腹诽。
明明之见两次，他们是怎么聊这么久的，并且架势似乎一时半会还停不了的样子。
在这过程之中，方舟数次遭遇到不小的危机，不过有萧佛奴的存在，那些危机也是全都被化解。
见到危机如此平凡，萧佛奴也没有在回到洞府之中，她站立在另外一处，看着这短暂平静的万顷碧波，瞳孔有些泛散，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身处在船头的姬九，看着不远处那渐渐沉没的巨大剑身，不由想到。
这遭遇未免也来的太过于频繁了，并且强度之上也未突破圣境。这样安排又有什么用呢。
正值姬九思忖之际，一旁的九幽天帝开口说道。
“差不多该来了。”
闻言，姬九突然回过身来，看向九幽天帝，目光带着疑惑。
他虽身为阁主，但是修为还尚浅，积累有限。
两人之间的交流，其实更像是九幽天帝单方面的传授知识。
“天意虽然是天地的意念，但是天意终究不是人，不可能仅失败一次，便找到失败的关键。”
“打个比方，比如你只是一位腾云境的修士，而你的对手则是一位凤初境的修士，你只需简单的展露气息，对方便是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
说道这里，九幽天帝不由的露出一抹笑意。
“但是天道却不是这样，即使你展现出气息，实力仅是凤初的天道，依旧会与你对决，即使你打的他五脏具焚，经脉寸断，它依旧不可能会一次就明白，自己并非是你的对手。”
“你的意思是说，天道并非是无时无刻监视众生，而是处于一种蒙昧的状态？”姬九反问。
九幽天帝点点头，用着肯定的语气道：“事实就是这样。”
随后他的语气转为凝重，“天道蒙昧我们修士方可逆天，但是天道也会复苏，因而便会产生劫难，一但天道复苏，它将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力量。”
言下之意很明显，接下来的劫难，萧佛奴是绝对无法解决的。
听明白了九幽天帝言下之意的姬九，依旧淡定自若，他问起另外一个问题。
“照你这么说，我们这次的目的不是注定失败？”
虽然是这么问，但是姬九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沮丧之意，就好似他早已知道了答案。
九幽天帝看着天宇，伸出手掌，好似要将这片天地都抓入手中一般，只听他冷笑一声。
“天道公平世间的一切，过多的插手，必将扰乱平衡，这与天道公平世间一切又背道而驰，所以说到了最后，天道是自己束缚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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