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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消失的人


知道问了涯叔他也只是闭口不谈,我把这一点默默的记在心里,想着有朝一日总能全部都给你搞得一清二楚。

        等涯叔看完,我们重新出发,走出巨子墓,往另一侧极窄的洞穴里钻出去,这一段路与先前进来时的大致无异,仍然是涯叔拿着火把走在最前面,我和眼镜根本不用思考,就一条路,闷着头往前爬就是,爬着爬着,我忽然意识到,刚刚涯叔并不是在诵读眼球上的文字,而是在默记。我们没有笔,没有相机,涯叔是硬生生的把那些字记在了脑子里。

        看来那文字势必是记录了很重要的信息,只是我跟眼镜两个他妈的就跟文盲一样,什么也看不懂……

        一路虽然走得压抑,倒还挺顺利。没走多久,一股清新的凉风吹来,紧紧挤压在我身旁的洞壁一下开阔起来,我们走出了洞穴。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晚上了,一轮皓月当空,就显得火把的光线十分的微弱了,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爬出洞穴,等真正出洞了,才感到颇为畅快,四周特别的宽广,不远处闪着泠泠波光,看起来真的有一面面积不小的湖泊。

        看来这一点仓木决还是没有骗我们,果真有一个天目湖,就是不知道湖底的神像是真是假了。

        一出来没多久,涯叔手上的火把晃了两下,彻底的熄灭了。在夜晚也不好查看周围的情况,不敢贸然的走动,我们三个找到了一块方形的大石,这大石正对着湖面的方向,可以抵挡从湖中吹过来的冷风,刚好可以休息一晚。

        因为我身上受了伤,涯叔和眼镜两个让我睡一整夜,他们两个轮流守上半夜和下半夜,我还想逞强,谁知屁股一坐地上,身体就乏得不行,昏昏沉沉的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等我醒来的时候,眼镜在前面架了个火堆正烤着什么,香味四溢,是那种脆皮烤鸡的味道,一闻到,我肚子就不停的叫了起来。

        我肚子一叫,声音实在太大,让背对着我坐着的眼镜也听到了。

        眼镜转过头来:“你醒了,涯叔去湖边打水了,这是他刚刚叉上来的鱼,这湖里的鱼肉质可真新鲜,一点没受污染,特别的清香,还没鱼腥味,你来尝尝。”

        我一听,迫不及待就坐了过去,见眼镜一手拿一根树枝,上面各穿了三条巴掌大的小鱼。我接过一串,一边吃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大片湖滩,湖滩上四处都有巨大的岩石,随意的散乱分布着,比石头滩里的巨石还要大上几倍,像这种样子的石头,多半是几千年前的地震震落下来的山石。

        我估计面前的这面至少2至3平方公里的天目湖,应该就是地震形成了堰塞湖,所以岸边才会有这么多巨石。

        这湖滩背靠着一座拱形的高山,就是我们钻出来的那座,除此之外,一望无边,一直到极远的地方才有一条横跨过天际的山脉,模糊得几乎看不清轮廓了。

        此时正是日出时分,太阳给远处的山线镶了一条金边,一层层翻卷着的红云如浪打来,景色壮丽,开阔,一扫我心中多日以来的积闷,我吃完烤鱼,吹吹湖风,坐在巨石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湖水,这坐落在山间的天目湖,如同一面古老的铜镜,幽静泛蓝诉说着我听不懂的老旧密语,看得久了,让我从心底里产生出一种敬畏,似乎这湖已有了生命,而我们这些贸然闯进来的人,正在打扰这沉睡了上千上万年的幽灵。

        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湖边缓缓走来。

        看到涯叔回来,我很高兴,刚好吃了三条烤鱼有些口渴,赶紧从巨石上攀下去,找涯叔那点水喝。

        结果一看到涯叔,他阴沉着一张脸,似乎有什么心事,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怎么了?”我接过他用不知道什么植物宽大的叶子,捧回来的水,仰头喝了两口,问他道。

        看他那样子,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眼镜也正在吃烤鱼,见涯叔回来也凑了过来,接过我喝剩下的水灌进了肚里。

        涯叔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招呼我们跟着他走,眼镜两脚踩熄了地上的火,将东西收拾收拾,我俩跟着涯叔一言不发的朝着湖边走去。

        我们刚刚所在的那块巨石,看着离湖边一点也不远,真走起来,还是有些距离的,一直走了二十来分钟,才终于看到湖水近了。

        隐约间,我发现湖边似乎放着什么东西,等看清楚了,也不知道是惊还是喜。

        湖边一团杂乱的藤蔓旁放着的,是两张大大摊开的地图,和两双女式鞋。

        两张地图分别是李光泊从珐琅座钟里取出来的那一副,和李雪霜在洛书墨室的中心石室里从那块石碑上拓印下来的那副。而那两双女鞋,一双是李雪霜一直穿在脚上的黑色牛皮靴子,另一双我看着眼熟,想来应该是桃枝的。

        只是奇怪,这附近都没有植物,这些藤蔓究竟是哪里来的?

        看来,她们两个人已经先我们一步到了这里,那为什么会把鞋脱了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这儿?

        我四下望了望,茫茫一片湖光山色间,没有一个人影。

        “她们下湖底去了。”涯叔忽然开了口,一出声就让我大吃一惊。

        这下湖底可不是什么下小溪里去趟趟水,或者是爬上山去采采风,湖底是没有氧气的,人又不是鱼,没有好的潜水装备,就这样憋着气下去,能坚持多久?

        可从我们三个来到这湖边,看到这堆衣物起,至少已经过了十来分钟了。怎么可能有人可以在湖底憋气十分钟?就是我自小在江边长大,水性很好,最多也就四五分钟,这已经是极限了,再也突破不了。

        所以,当下,我就意识到,她们俩很有可能已经在湖底遇难了。

        我和涯叔商量了一下,当下决定,还是下水去看看,这李雪霜可是我们的老板,无论于公于私,我们都应该把她给找到。不管怎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也算有个交代。

        眼镜水性不好,负责在岸上照看东西,我把贴身放着的第九章残书交给他帮我放着,其实那书虽然重重包裹着,但经过这一路的折腾,早已经残破不堪了,幸好我提早把书中的内容记在了脑子里,要不然回家去可怎么对得起我们黄家的祖宗。

        临下水前,涯叔将钢叉交到眼镜的手里,让他时刻拿着,注意周边的动静,担心岸上或许会有什么其他的危险。

        然后我们也脱下了鞋子,扑腾进了水里。

        深吸一口气后,头冲下,直接往湖底游去,谁知这湖特别的深,往下潜了十来米,还完全看不到底。

        而且越往下潜,水的浮力就越大,越是费力,越费力我越心慌,消耗也更大,很快,我就不行了,猛地往前穿了两下,给涯叔打了个招呼,我赶紧调头往湖面上快速游去。

        头一探出水面,我一连吸了好大几口气,恨不得将肺给吐出来。

        没一会儿,水面上冒出一连串泡泡,涯叔也冒了出来。

        眼镜见我们上来,忙问:“怎么这么快,找到了吗?”

        我摇头:“这样不是办法,下去太费时间,我撑不了这么久。而且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湖到底有多深,这太危险了。”

        其实我的意思很明显,我撑不了这么久,我想李雪霜她们一定也撑不了这么久,我估计着这湖至少四五十米,几百米深也是有可能的,如果要下去一趟,没有装备自由潜水到四五十米深,一般人根本完成不了,只下去一趟肺活量就不够,更别说还得上来。

        而且潜水下去,水的深度越深压强也就越大,当潜水到十米左右,压强已经达到了10的5次方帕斯卡,也就是标准的大气压强,若再下潜一米,就会增加0.1个大气压强,人就会感到难受了,越往下越难受,那种肺快被挤爆炸的感觉,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所以,普通的人不借助任何工具想要潜水,最多就能潜个十米左右,体质稍差的只有五米,也就是普通游泳池的深度,受过专业训练,能达到三十来米,也有挑战世界纪录的,两三分钟能够下潜一百零三米,不过一百米已经是人类无装备下潜的极限了。

        涯叔看了一会儿李雪霜她们留在岸上的东西,突然说:“我知道那些藤蔓是做什么用的了。”

        我不知道涯叔怎么忽然提到了这个,只好等着他解释。

        涯叔顿了一下,解释说:“李雪霜也一定是想要下去湖底,可是和黄山一样,体力和肺活量都不允许,她铤而走险,将沉重的石块系在自己脚踝上,用石头的重力,使自己快速的沉到底。”

        “怎么可能!”我打断涯叔,“不会有人这么做的,这完全就是送死。”

        在完全不知道湖有多深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有人拿石头拴着自己的脚往下沉?那不是送死是什么?

        眼镜说:“是呀,涯叔,这李雪霜虽然是高冷了些,没什么朋友,也不至于想不开自己系块石头沉湖阿!”

        “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涯叔摇头,“所以,她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这个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成功。”

        “狗屁!”我忍不住骂了一句,“没有谁能百分百的把握成功,如果她真这样做了,那她就是在赌命,看样子极有可能她已经输了。”

        这么久还没人上来,我从心里已经认定李雪霜她们已经葬身湖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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