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工作和变数
何其正式入职的前一天，跟着周一祥一道吃了顿饭，也算是庆祝了。
“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搬走啊，我这段时间上班，你天天找工作，我们都没好好喝一顿呢！”
“又不是没时间了，等我安稳下来，天天不都可以聚一下嘛，再说了，我现在找的地方离我公司比较近，相对来说比较方便。”
“那好吧，本来家里空荡荡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人气，你又要走了。”周一祥无不失落地说。
“我们现在不都在这里吗？什么时候想聚不都可以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学的时候靠着何其划定的考试重点回回过考，使得周一祥莫名对何其有股信任感，何其说，周一祥都会下意识去相信。
何其好像有种天生让人信服的力量。
新公司人不多，10来个人，那几个小姑娘一看何其来了，开始窃窃私语。
然后几个人的微信小群里，叽里呱啦开始聊。
【好家伙，我们公司来了个仙男。】
【帅哥都是这么瘦吗？】
【老板是不是看着咱们这都是尼姑庵，就给咱招个大帅哥。】
【好家伙，这不来人则已，一来就来这么一个，老板这次真的是为咱着想啊！】
【哎呀，这样该让我们怎么上班啊？】
因为来了个新人，还是个花美男，惹的一群小姑娘心花怒放。
新鲜劲，这不就来了嘛！
因为是新公司，很多东西都在建设中，所以当下何其的工作量还挺大的。
这段时间，何其还挺忙的，忙着建公司网站，忙着做公司宣传册，忙着跟vr视频供应商做对接，忙着做宣传视频……
每天晚上睡觉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事情，忙碌而充实。
“何其，你来一下。”
何其本来还在画图，听到他们老大叫他，停顿了一下，去到了办公室。
何其的老板说来还是很年轻的，30多岁，创立了一下不算大的公司，自己兼商务，带着另外两个商务和两个售前，为了一点业务每天忙里忙外。
“何其，是这样的，我之前认识的人现在给我们介绍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很大，以咱们目前的能力来说稍微有点难，但是如果做好了，咱们就有了背书，以后做的话，这个可以做一个大的案例，以后接项目也好接的。”
“明白的，陈总，我这边能做些什么？”
“咱们现在的宣传产品大的模块已经完成了，剩下的都是不同项目的配合，因为咱们公司现在的状况你也看到了，我想你这边先兼职一下售前，看看能不能拿下这个项目，如果这个项目能拿下来并且完成了，咱们就换一个大的办公室，你这边的薪资待遇也会有所提升的。”
“没问题，我可以先跟着项目走。”
“那行，我回头安排一下，我这边也带带你，咱们尽快上手，这个对咱们这个小公司来说是个挑战啊。”
何其从一个编辑、设计的角色开始往售前转变，而何其不知道这个转变，竟然会直接影响到他的人生轨迹。
何其跟了两天，然后现在开始在网站上找各种软硬件的供应商要方案和清单报价，然后根据公司的情况做对比，做一轮筛选。
“喂，叶总您好，是我何其，对的，我看了，目前来说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嗯嗯，我们这边也跟业主交流了，回头麻烦咱们这边做一下报备，嗯嗯，可以的，没问题，辛苦啦。”
“喂，王总，对的，是我何其，没错是这样的，辛苦您这边做一下报备，我们这边已经着手核算了。”
“喂，秦总，是我，是这样的，对的对的，需要您这边先报备一下，是，回头有什么细节问题，我这边在跟您对。”
“喂，王总，对的，后续将由我这边来跟您对接，没错，已经报备了是吗？那好的，是的，没错太多了，没办法只能一个一个对接，您这边也是，好的，回聊啊！”
……
何其觉得这些跟项目的人真的是有够辛苦的，打完一通电话，开始整理表格，筛选出最优的供应商，核算价格给渠道的价格，核算给业主的价格，核算成本。
“杨姐！我这边发你一份表格，你看一下。”何其把核算的成本表格发给他们财务，然后快步跑过去。
“你这边先看一下，咱们两个先核对一下，陈总不是又跑商务去了嘛，他这两天没空，我们先看一下，然后如果有什么问题等他回来，咱们开个会。”
“你这个估计还得去跟他们核实一遍，成本、普票成本、专票成本，还有税率这些都要的，你这边还要去明确一下。后面附一行税率是多少，到时候咱们往外开的是13个点，尽量都开专票。”
“可以，有些没有供应商是咱们自行采购的，这些可能没有专票，有些小东西甚至没有□□的。”
“这也没办法，只能说这些东西咱们得自己出税了。”
“还有就是后面这个交通运输费，安装调试费用这些是不是都得算到咱们的成本中。”
“对的，所以，这些也得跟他们说好，这些费用谁出，怎么算的，虽然不能很精准，但是大致的还是要的，你这边了解的越清楚，咱们这边的成本核算的差距就会越小。”
“好的，我这边再去问一下，尽量确认地精确一些。”
何其这几个月基本都在搞这些东西，每一项产品的数量十几到几十不等，须得一个一个核对参数和数量，何其以前真的没有高出这么多这么细的东西，加上时不时会有些产品的更换，使得何其每次都在崩溃的边缘来回徘徊。
办公室里王皓一嗓子吼了出来：“什么？连标书都要我们做？那呈度他们公司做什么？现在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做的，然后投标的名字还是他们呈度的，他们除了指手画脚，还做了什么？”
陈总抚了抚额头：“虽然这个项目他们是皮包公司，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是因为他们才得以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如果成了，我们完全可以对外说是我们做的，虽然挂的是他们的名字。”
“皓哥，坐，坐，坐，先听陈总怎么说。”坐在旁边的程备拉了拉他的袖子说。
王皓这才很不忿地坐下了。
“唉，我也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不公平的，但是现在我们不是想要做成一个大的案例嘛，这样才利于咱们后期更好地接项目。三千五百万的项目，对咱们这个小公司来说算是很大的了。何其那边核算得怎么样了？”
“我这边出具了两份，一份是给呈度的，一份让他们给业主的，具体他们想往上加多少利润，就看他们自己了。”
“行吧，都到这一步了，大家也都忙了小半年了，再坚持一下吧，标书……标书何其这边先接手一下。”
“行的，备哥回头指导我一下。”
“行，等咱会议结束后，我把大致的东西给你说说。”
“今天先这样，何其，你留一下，清单咱们再对一下。”
从公司出来，已近凌晨，何其很久没这么累过了，每天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价格，参数，闭上眼，黑暗中飘的都是数字。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草草洗漱一下，躺床上就睡着了。
掐着时间把标书做完，呈度那边拿着标书去应标了。
三千五百万的项目，可以说是很大的项目了，何其他们公司基本上全部出动为了这一个项目，就等着周五的结果了。
几个小姑娘跟着何其一起等着，焦急且忐忑。
陈总那边还没给消息，何其这边之前找的一个供应商打电话过来了：“喂，李经理，对啊，今天出来，还没呢！已经出了？你们哪里来的消息？呈度那边商务一直在跟，对的，没关系，行的，好，我去确认一下。”
“怎么了？出了是吗？”
“现在有些意外出现了，刚刚一个供应商那边说凌曦那边的项目结果出来了，我们没中。”
“啊？不会吧？”
“不应该啊，呈度那边的商务不是跟着呢嘛？”
“我们这边不是还没收到消息吗？我们再等等。”
……
何其这边挂上电话之后沉思了一下把电话拨了出去：“喂，陈总，刚刚我们的一个供应商说的，中标的不是我们，是广宜，对的，呈度那边还没跟你们说吗？嗯，行的，我们等你们的消息。”
一群人自打这个电话之后忧心忡忡的，如果真的有人收到这个消息，可能真的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大家为了这个项目整整付出了大半年的时间。
临近下班，陈总带着王皓、程备他们回来了。
“大家还没走呢，赶紧下班吧，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
本来大家都心心念念结果的事情，听着陈总的语气，然后看了大家的脸色，差不多心知肚明了，也就纷纷收拾起东西，各自回去了。
“何其，你先别走。”
会议室里，气氛很是凝重：“唉，大家现在也知道什么状况了，我们没中标，广宜以最低的价格中标了。”
“为什么？我们做的方案和报价都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我们的价格也绝对不会高。”
“我们这边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呈度的商务那边没做到位，广宜的商务做的很好，加上他们整体的价格的确比我们的低。”
“就……这样了吗？”
“我现在也很头大，不过广宜他们那边报价比较仓促，很多硬件类的东西他们的价格都是粗的，很多东西我们也是提前报备了的，我跟呈度那边商量看看还能不能补救。”
“陈总，现在大部分的供应商基本都是我来对接的，我们这边也提前报备过了，他们想要以更低的价格拿下这些东西，要么他们自己掏这些钱，要么他们还会再去找这些供应商压价的。
陈总，我这边先跟这些供应商打个招呼，让他们坚持住价格底线，不出让这个价格，广宜那边估计也会头疼，我们看看还能不能冲一波。”
陈总听到这里好像看到了希望，然后安排王皓、程备帮着何其一起先去联系供应商守住价格。
“喂，嗯嗯，是我，对的，他们就是瞎搞，想要把所有的价格都压低，这样大家的利润都压死了，基本上都没得赚了，对的，所以您这边帮着守住价格，就算给他们报也是只高不低，他们到时候也会没办法，自会接受的。”
“喂，何总，对的是我，您这边也知道了啊，对的，您这边就咬死这个价格，不能压，否则大家只能维持成本。哎，好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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