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刚进门景淅就有点懵,以为就普通的吃个饭,没想到高挑的中式客厅有十几个人。
齐刷刷看向她这个不速之客,偌大的空间瞬间落针可闻,换做别人被一群神情严肃的长辈从里到外打量恐怕要吓得颤抖了。
景淅心想被坑了,表面没有露出一丝慌张尴尬,抬了下眼镜直视他们莞尔一笑。
人群中间鹤发盘起的老妇人慈霭的招手“小姑娘,走近点,让我瞧瞧。”
景淅看了一眼身旁的低着头不敢看她的卉熠,走上前打招呼道:“奶奶好!”
这老太太拉住她的手说:“好标致的孩子,你们看是不是?”
这秀雅文静中透着不卑不亢,颇有大家之风。
老太眯着眼笑着说:“奶奶老了,看着好看的孩子心情都能好几分,小姑娘是熠熠的同学吗?”
景淅想自己长的确实占便宜,不失可爱地笑着摇了摇头。
一厉声喝道:“梁卉熠,她是谁?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随之听见不亚于这个女人的气势的低沉磁性声音响起“媳妇,我等你很久了。”
在场的人不可思议地再一次看向还来没来得及脱下的赭红色大衣和焦糖色的挎包的女孩,系与大衣同色的腰带显得更加修身,碎钻耳钉晃眼。
老太太瞧见她手上的戒指,昨天晚上看见孙子手上也戴这样一枚蜂巢样式的戒指。
老太握这景淅两只手极为开怀地说:“这是我今天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
景淅想这是被人赖上了,看着罪魁祸首还朝着自己笑,那叫一个捡钱的样子,景淅反握老太太的手看着她眼睛认真说道:“奶奶,我不认识他。祝您岁岁常欢愉,万事皆胜意,我就不打扰了您一家天伦之乐了。”
不知道刚才还离她挺远,现在就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装模作样说:“淅淅,我错了,我们好好谈谈,奶奶,先把你孙媳妇借走了。”
褚遂拉起景淅走了,留下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一群人,他们竟然听到阿遂破天荒的说他错了。
向来稳重的褚二姐也有些吃惊,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问卉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景淅挣不开握着她手腕的手,想着这人力气真大,也不再好言好语:“你在搞什么?”
褚遂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反问:“你猜?”关上书房的门才放开她。褚遂看她揉着发红手腕,心想以后得注意轻点劲。
“疼怎么不和我说。”褚遂突然拉过她的手腕吻了一下。
景淅面色愠恼,他是属狼吗?还是带色儿那种,又听他说:“你坐,我们谈谈。”
景淅朝窗户走了几步,离他远些等他交代目的,结果他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说:“你脸都快蒸熟了,把外套脱了吧。”
景淅看门口挂着黑色西服外套的落地木质衣架还没他高,这要是动起手怕是打不过啊。
“要我给你拿个镜子吗?”褚遂解开领口扣子补充道,“这暖气给太足了,我也热。”
景淅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冷笑说:“一会就凉快了。”
褚遂见了她的笑,心里有些痒痒的,走过去道:“你高兴就好。”
景淅见人过来想走开却被他的双臂和胸膛与窗台包围,穿中跟鞋也不到他下巴,对着他突出的喉结不自在道:“不公平。”
褚遂挑了挑眉说:“什么不公平?”这挑眉表示他心情很愉快。
景淅视线避开男人的身姿,语速很快地说:“你比我高。”这人竟然把她抱到窗台上,景淅看见男人流光溢彩的眼睛,想他到底打什么主意呢?
“再看,我就忍不住了。”褚遂盯着目不转睛的小狐狸。
景淅心手里抓着包冷静下来问道:“你要干嘛?”男人露出白牙笑得如刺眼的正午太阳,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褚遂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心变得紧缩。
景淅趁他不注意跳下去,但低估他的敏捷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他一手在自己的右胸侧还有一只在腰上,被他抵在窗台上。
景淅挣扎道:“放我下去。”
褚遂看着她生气模样,听她喘气声,星眸微转沙哑地说:“晚了。”用嘴堵住了景淅的反抗,上一次浅尝辄止都回味无穷,手扶住她的头,借着她的喘气的时候长驱直入,中间听见她不清楚骂道混蛋,她的鞋尖不停地敲在腿上。
褚遂想那就更混蛋一些才对得起第一次被人当面说这两个字,吮她的舌头用牙齿轻轻的咬了一下,遇到她如同就着魔了。
景淅推不开他最后连双手都被他抓住,气急败坏中咬破了他的嘴唇,嘴里全是血腥味还感觉到他下身有反应了更加愤怒。
褚遂见她喘不过气把她放在窗台上,一手扶住她的腰间,看她从包里拿出纸巾将口水吐出来。
褚遂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咽口水,也想也不到景淅的报复方式。
景淅把纸巾塞到他的手里,发泄的咬了他的锁骨,用他的衬衣替他搽锁骨上的伤口,但他还在笑,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又用拇指按了下他还流着血的嘴唇平心问:“你感觉不到疼吗?”
景淅看着他的锁骨都红肿淤青起来,有的地方还冒出血来觉得自己真是气过头了,怎么能咬狗。
褚遂见她秋水凝眸面色绯红,笑容更加深,附在她红透的耳朵上说:“甘之如饴,只要你能消气。”
景淅两手抱怀没理他,褚遂像哄孩子哄道:“淅淅,不要生气了,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景淅平静下来直视他专注的眼神,给他扣上衬衫的扣子到最上面一颗,忽悠这疯子:“你自己送上门的,真的想清楚了吗?”
褚遂目光如炬的看着她:“我想和你结婚。”五年前甚至更久远前就开始想了。
还病的不轻,景淅心想:好像被牵着走了,不行!可这不是瞌睡来了有人给递枕头吗!
褚遂笑出了声,感觉心里填满粉红色的泡泡,心道:抓住一只小狐狸要怎么驯服呢,首先不给她逃掉的机会。
景淅想起这戒指便问:“你怎么拿到这个戒指的?”
五年前的暑假,景淅在出国前一天临时被叫去mirrormoon喂狗喂猫,下起了大暴雨,店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那天她放飞自我开始自嗨模式,突然发现有一个男生静静的坐在她后面,也不知道进来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她内心如五雷轰顶,被别人看见自己那样疯狂蹦跶,况且她都不知道在自己瞎跳什么。
她换了一张民谣的唱片,去给那男生手工现磨了一杯咖啡,希望他忘记他刚刚看到的,配着给睿睿做的蔓越莓曲奇给他送去。
放下咖啡和曲奇并她没有说话,见小青菜在那男生的腿上,男生温柔地摸着小猫的肚子。
她看那男生的手指修长有力,和戒指大小差不多,脱口问:“能帮我一个忙吗?”
男生点头,她拿出对戒说:“借你的手一用。”
男生伸出双手,她将男戒很流畅地戴上他的左手无名指,女戒戴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右手拿着相机,把她的手背放在男孩的手心上让男孩握着,然后找好角度就拍了下来十指交握的图片。
她翻看照片拍的很好,放下相机和男生说谢谢,让他摘戒指,结果取不下来。
戒指就像长在他手指上了,最后用洗手液才摘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番茄炖牛腩的香气,她看萝卜去哪了,结果傻狗在雨里撒欢,她找出画具把这画面画下来,画完的时候那男生已经走了。
景淅记得当时把男戒挂在了露台的风铃上,回国的时候却不见了,问店长有没有看到过,店长说那么隐蔽谁会看见!但是今天在褚遂手上看见了。
褚遂感到脖子上有她的气息道:“吃完饭告诉你。”抱她下来“你真的不热吗?”
景淅看着木质地板说:“你怎么老想我脱衣服啊?”
褚遂忍着笑说:“我真怕你热坏了。”
景晰看着他的笑容心里不爽道:“你打自己一个耳光,我就勉为其难演一下。”
啪——响亮的耳光声传到景晰耳里,抬头看他脸上通红的掌印。
“晰晰看力度满意吗?“褚遂戳了一下景晰柔软的脸颊。
景淅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像被火烤一样灼热,勉强镇定说:“我等会儿叫你什么?”
褚遂心想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反问:“你说叫什么好?”
景淅用娇滴滴的声音说:“甜心儿,宝贝,蜜糖。”
褚遂站在那儿不走了,景淅回头接着说:“我的小心肝儿,你想的可真美。”她想:小样儿!这些年听池编唤青菜萝卜可不是白听的。
景淅开门发现有三个人在偷听,看见她,“小婶婶好。”景淅看了一眼卉熠,卉熠手舞足蹈的说:“小舅妈,舅舅让我这样干的,我对不起你。”
褚遂把纸巾揣到西裤口袋里,孩子们见褚遂来了一溜烟的跑了。
褚遂站在景淅身后握着她手说:“叫我阿遂,别那样叫,我怕会当他们面前忍不住,今天是奶奶93岁生日。”
景淅抽出手道:“不许动手动脚。”又加了一句:“也不许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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