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尊敬的魔药教授
坐在观众席上的艾芙洛伊现在正穿着胸前戴着拉文克劳的徽章，脖子上围着格兰芬多的红色围巾，手里举着“赫奇帕奇加油”的牌子，嘴里叼着一整个巧克力跳蛙。
“一模一样的韦斯莱离我们学院的塞德里克远点！”场上尼法朵拉大力挥棒击走游走球之后的喊声。
“我们可是击球手！”
“就像你干扰查理一样！”
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再尼法朵耳边回喊着。
“击球手”尼法朵拉对“找球手”查理；“击球手”乔治、弗雷德对“找球手”塞德里克。
对艾芙洛伊来说这可太有看头了，只不过时间拖得太久了——这是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打的第三场比赛，已经进行两个周末了。前两场不是格兰芬多领先然后被赫奇帕奇抓住飞贼结束比赛，就是反过来，总之打了两场平手。
就连艾芙洛伊都没有力气再给他们加油呐喊了，所以她干脆带上足够的零食准备在观众席上躺平。
吃下最后一口巧克力跳蛙，艾芙洛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好巧不巧就看见了观众席另一侧的莱莉安。
明明自己早上来的时候她还说有约的，这姑娘绝对有情况。
“借过，借过。”艾芙洛伊迅速地拎着自己的手提包从座位之间穿过，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打扮精致的莱莉安身边。
唔~还用了香水。
正低头看书的莱莉安，感觉到光线受阻于是没好气地摘下眼镜而后抬头，但看见艾芙洛伊那张极有辨识度的脸的时候，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塞德里克约你来的？”这下轮到艾芙洛伊阴阳怪气地问，莱莉安理了理自己并没有褶皱的衣领，语气充满了抱歉的意味：“他邀请我三次了，再不来实在不好意思。”
“哦~那还行。”艾芙洛伊也是好哄，马上就接受了这个理由。
莱莉安看了艾芙洛伊两眼确定对方不打算追问自己后，才安心起来：“不过你怎么带这么一大兜子糖？”
“我拿出来做慈善，”艾芙洛伊又翻出一根甘草魔杖含在嘴里，对莱莉安的事也不是不想追问，只不过开莱莉安的玩笑实在没有什么大意思，“在赫奇帕奇这边我把我认识的、眼熟的、都给了一点，还剩这么多，你吃吗？”她向莱莉安展示包里的存货，里面却是还剩很多。
“你继续留着做慈善吧。”莱莉安拒绝了她接着看自己的书。
自从艾芙洛伊发现自己熬的健齿魔药味道要比庞弗雷夫人那里没差之后，她对吃甜食这项活动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你在看什么书？”艾芙洛伊探过头去，莱莉安手里这本书倒是不常见，又可以说是根本见不太到有人会看。
“关于古老魔法和咒语的书，我在研究你们手里那张地图的原理。”莱莉安向她展示书皮，单从书封上就能看出这本书绝对不是她们这个年纪就能碰的书。
艾芙洛伊又凑近一点读出了金色烫金字体：“《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语》……哇，这里面内容的字也太小了。”
莱莉安扶了扶自己的金丝框眼镜：“这不是什么问题，最近我还在里面学到了可以运用在魔药上的咒语。”
“欸，你说魔药我想起来了，我们是不是该开发些新产品了。”艾芙洛伊继续嗦着甘草魔杖，她们已经不关注比赛结果是什么样子的了。
莱莉安也很认同她：“没错，没有一家产业是靠着一件随时能被取代的产品发家的。”
“可是我们得知道现在大多数学生尤其是女生需要什么，”艾芙洛伊思考着，显然要找到在校园里售卖的安全药剂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突然艾芙洛伊瞄到了莱莉安在风中飘动的碎发，“你怎么不用发胶弄你的碎头发？”
“发胶又难洗又不好看，就跟头上糊了一层油似……”
“对啊，”打断莱莉安的艾芙洛伊激动地把甘草魔杖咬成两截，“我们为什么不研究一个发型固定剂。”
莱莉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这需要我们自己研发，我还没见过有这种产品的配方。”
“我们可有两个人呢，莱妮。”艾芙洛伊自信满满。
听到艾芙洛伊“夸下海口”的莱莉安眨巴眨巴眼睛，如果是别人还好说，但要是一直在魔药课合格边缘徘徊的艾芙洛伊，她需要再好好考虑一下。
正当艾芙洛伊搜刮自己脑子里有关于这“美发药剂”方面的知识时，魁地奇比赛也出了结果：赫奇帕奇以十分险胜格兰芬多，这让格兰芬多队的队员都有些沮丧。
两个女生一听到比赛结束就离开观众席，早早前往休息室那边等待退场的队员们。
“你去哪？”莱莉安看见艾芙洛伊把给赫奇帕奇助威的牌子往赫奇帕奇休息室的门口一扔，就相反的方向走去。
艾芙洛伊回头塞给莱莉安一块太妃糖：“我去看看乔治和弗雷德，这是他们第一场比赛，”艾芙洛伊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红色围巾，莱莉安看这条围巾已经挂在艾芙洛伊床头上几个星期了，“你顺便帮我祝贺一下我姐姐，如果尼法朵拉问起我，你就给她吃糖。”说完她就钻进了隔壁不远处的格兰芬多队的休息室。
莱莉安傻眼，她低头看着手心里的太妃糖：你觉得你十七岁的姐姐能被一块糖哄住吗？
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虽然都有些可惜，但大家都不是很低迷，除了上次和自己打招呼的那个叫伍德男生，他看上去真的不是很开心。
“你来找韦斯莱的？”是安吉丽娜，她现在要比自己高出一点。
艾芙洛伊稍稍直了直身板：“对，我没看见乔治他们。”
“弗雷德他们好像没有过来休息室这边。”安吉丽娜没有被比赛结果影响，因为他们和赫奇帕奇的比分咬得很紧，不到决赛谁也说不准结果。
“谢了！姐妹！”艾芙洛伊又从手拎包里掏出几根甘草魔杖塞到安吉丽娜的手里，以表自己的谢意。
然而刚出去，就跟乔治和弗雷德撞了个正着。
“我俩找你呢，”弗雷德扛着击打游走球的木棍，“比赛一结束乔治就说你在赫奇帕奇的观众席上。”
“谁知道咱们错开了。”乔治看上去还有些开心。
艾芙洛伊看着两个人，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艾芙洛伊拍了拍乔治的肩膀：“听着，兄弟们，这场比赛你们打的很好——”
“你不会打算安慰我们吧？”乔治及时打断了艾芙洛伊。
弗雷德满是无所谓的语气：“想开点，艾伊，格兰芬多现在是第二。”之后十分熟练的接过艾芙洛伊的手拎包，从里面挑了几个巧克力球攥在手里。然后把包又递给乔治，后者也是相同的操作。
艾芙洛伊怔了一下，好像自己确实没有必要担心他们的心理状况。
首先，他俩就是纯粹的乐天派，就算是输了，他们也不会就此颓废；其次，因为赛制的原因自己的学院好像排名要比他们还不乐观。
好了，现在该轮到自己不开心了。
“怎么了？”弗雷德吃得正开心，“她看上去跟拉文克劳输了比赛一样。”
乔治将艾芙洛伊的包挂在自己肩上：“没差，拉文克劳现在排位第三。”
艾芙洛伊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尼法朵拉和查理铁的像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在魁地奇球场上也要杀的头破血流了——因为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现在该轮到你俩安慰我了。”艾芙洛伊失精落彩的样子，和几个星期前意气风发拿下首胜完全不一样。
“多离谱的要求啊，”弗雷德说，“再给我一个巧克力跳蛙兄弟。”
“我觉得是该安慰安慰艾伊，弗雷德，”乔治好心道，“毕竟再比赛就是拉文克劳对格兰芬多了。”
艾芙洛伊眼睛大张：“我谢谢你们！”然后把手拎袋一下抢过来，把最后一个巧克力跳蛙塞进嘴里，随后说的话也被满嘴的巧克力影响的模糊不清。
“她说什么？”弗雷德问乔治。
“她说，她腻死自己都不给你吃。”乔治回答。
这时赫奇帕奇的休息室。
“下午好，莱莉安，我家小孩呢？”尼法朵拉容光焕发，她刚刚从低年级的崇拜者堆里挤出来。
莱莉安手里的太妃糖此时就像随时会炸开的粪蛋：“恭喜你们赢了比赛，先吃块糖吧，艾伊她——”
还没等莱莉安说完，尼法朵拉挑挑眉就把糖拿走了：“谢谢~你可是要比艾芙洛伊贴心，还有那个谁一会过来，你再等一等。”她朝莱莉安眨眨眼，接着她就和其他赫奇帕奇队员一起庆祝去了。
梅林，居然真的能哄住，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莱莉安坐回椅子上，目瞪口呆。
而且尼法朵拉刚刚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
不知道艾芙洛伊用了什么歪门邪道，她这次魔药课居然神奇的拿到了e。
莱莉安都另眼相看眼前洋洋得意的艾芙洛伊了。
结果一下课，艾芙洛伊果不其然又去“骚扰”斯内普教授了。
莱莉安眼皮一跳，她早该知道艾芙洛伊最近刻苦学习魔药的目的是什么。
“尊敬的教授，我有一些问题，”艾芙洛伊乖巧地走到斯内普的讲桌旁边，接着她矫揉做作地尽力乖巧道，“我最近对魔药学产生了十足的兴趣，如果有幸能得到，霍格沃茨，唯一的，魔药学教授，的指点，那我真的是荣幸之至。”
斯内普用他冷漠的双眼打量了面前尽力展现自己乖巧诚实样貌的艾芙洛伊，嘴角不着痕迹地扯了一下：“我不用唐克斯小姐对事实的夸赞，”斯内普顿了顿，在一旁等候的莱莉安都为艾芙洛伊捏了一把汗，“所以你对魔药学有什么问题？”
艾芙洛伊眼睛一亮，接着把自己记录问题的羊皮纸递给斯内普：“就这些，尊敬的教授。”
斯内普显然没想到艾芙洛伊会拿出满满一页的问题，明显能感觉到斯内普的脸色一黑：“好的，唐克斯小姐需要了解角驼兽角粉和跳动的伞菌混合会有什么效果、姜根和狮子鱼脊粉要在多少温度下施牢固咒才会有牢固的效果……这些并不是二年级学生该学到的，唐克斯小姐。”斯内普严肃地审视着站在自己面前坦坦荡荡的红头发女生。
她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这让斯内普教授脑海里又回想起那些并不愉快的人和事。斯内普没由头开始不耐烦起来。
“教授，艾芙洛伊她……”站在一旁的莱莉安有些斯内普教授会责罚艾芙洛伊，毕竟这教授只对自己有过好脸色。但是艾芙洛伊是一个并不需要别人拯救的学生。
“我就是想知道教授，你不能阻止一个学生爱学习的心，”艾芙洛伊语气不卑不亢，“尤其是向唯一的魔药学教授请教问题。”
莱莉安发誓，此时此景绝对是她记忆之中斯内普教授的脸色最精彩没有之一。
羊皮纸上的问题对于斯内普并不难，这位面色蜡黄的教授没用上五分钟就将问题都解答了出来，艾芙洛伊拿着字迹满满的羊皮高兴极了：“如果教授你需要研磨角驼兽角粉的时候，可以随时叫我——”
“如果唐克斯小姐想成为拉文克劳第一个关一周紧闭的学生，我这里也是欢迎的。”斯内普的语气已经算不上平静了。
莱莉安手快地捂住艾芙洛伊的嘴，用笑容回应斯内普：“教授我们回去写作业了，教授再见！”
莱莉安从来没有如此想逃离过魔药课教室，谢谢艾芙洛伊让自己有生之年体验一次。
“配方拿到手了。”艾芙洛伊似乎没把斯内普教授的话放在心上，“但是角驼兽角粉真的很难得，魔药材料店卖的又贵。”
刚刚才平静下来的莱莉安拿着羊皮纸仔细阅读起来：“你从哪儿知道这些制作材料的？”
“珀西的发蜡，”艾芙洛伊伸了个懒腰，“我托乔治和弗雷德帮我偷出来了，他用的可是波特家族品牌的发蜡，一瓶十二个加隆呢。”
“那你还回去了吗？”莱莉安读完全篇之后，感觉思路都通畅了许多。
艾芙洛伊挠挠后脑勺：“发蜡……我们去禁林抓黑色甲虫的时候顺便送给海格了，他感动的要哭了，而且答应会尽力帮我们弄到以后需要的材料。”
莱莉安停下脚步看向艾芙洛伊，显然不敢相信这是艾芙洛伊能做出来的事，但是一想是和韦斯莱的双胞胎一起做出来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他们做借花献佛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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