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卢医官给顾瑶瑶结算了尾款，并告诉顾瑶瑶若这一批金疮药反响也好，那么还会有一千瓶的订单。
军营对金疮药的需求是巨大的，顾瑶瑶只要牢牢抓住这个订单，很快就能让药厂回本。
顾瑶瑶道了谢，抱着小兔子出了军营。
小三子一看她怀里的小兔子，便来了兴趣：“顾姑娘，哪儿来的小兔子，真可爱！”
“确实可爱。”顾瑶瑶点头，“晚上拿去红烧了。”
小三子：“……”
肥兔子：“……”
顾瑶瑶最终并没有成功吃到兔肉，因为小江梨看上这只肥兔子了。
小丫头性格内向，话不多，但勤快又吃苦，医馆的人都很喜欢她。
“送给你了。”顾瑶瑶将小兔子递给了小江梨。
“我我我……我真的可以养兔子吗？”小江梨长这么大，印象中似乎没养过东西，她和哥哥养不起。
“嗯。”顾瑶瑶点头，“就是兔粑粑你得自己收拾。”
“我会的我会的！”小江梨点头如捣蒜，将小肥兔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的第一个小宠物，她很喜欢：“多谢顾姐姐！”
顾瑶瑶把金疮药的尾款递给王掌柜，之后便去国子监接萧清朗与小净空放学。
先出来的是小净空。
小净空背着小书袋，严肃着小脸走在一群七八岁的孩子之间，格格不入又有些滑稽。
他以为是坏姐夫来接他，所以没啥好脸色，谁料竟是顾瑶瑶，他一秒化身小萌物，哒哒哒地朝顾瑶瑶跑了过去。
“瑶瑶！”他扬起小脑袋，萌萌哒地看向顾瑶瑶。
顾瑶瑶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问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小净空道：“今天赛跑啦！”
国子监蒙学不是死读书的地方，十分注重孩子的全面发展，听说再长大一些还会教孩子们琴艺与骑射，妥妥哒贵族孵化班。
顾瑶瑶拿了帕子给小净空擦汗。
小净空将小脑袋递过去，乖乖地让顾瑶瑶擦。
他的小寸头又长长了一点，等到冬天应当能扎个小揪揪了。
“我跑了第一，他们都跑不过我！”某小东西臭屁地说。
顾瑶瑶对此并不意外，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功，他的体质是很好的。
顾瑶瑶给小净空擦完汗，刘全过来了。
刘全是来接小净空的：“……国子监请来了内阁大学士，为下月的考生们讲解殿试技巧，清朗说他可能会很晚下课。”
这种课，萧清朗从前都是不参加的。
不过这话刘全就没说了。
刘全道：“我先把你们送回去，一会儿再去清和书院。”
顾琰与顾三白放学后要去鲁师傅那边学艺。
顾瑶瑶道：“不用了，我们走回去就好，也没几步路，刘叔去接阿琰和三白吧。”
“也行。”刘全应下了，他将马车驾去了清和书院。
顾瑶瑶则与小净空回了碧水胡同。
萧清朗回来得很晚，一家人全都睡了，堂屋里为他留着一盏油灯。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留的。
萧清朗眸光动了动，正要回自己的屋，对面的屋门开了。
顾瑶瑶穿着一身素净的寝衣走出来：“肚子饿不饿？给你留了饭，我去热一下。”
“不饿。”萧清朗说，“我吃过了。”
本打算就这么进去，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问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等你。”顾瑶瑶说。
突如其来的直白，让萧清朗心口又像是被什么给揉了一把。
萧清朗看了眼她只穿着寝衣的单薄小身子，定了定神，说：“外面凉，你赶紧回屋睡吧，我一会儿也睡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顾瑶瑶歪着脑袋问。
“没有。”他说道，“我没生气。”
顾瑶瑶哦了一声，却没回屋，而是站在门口用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她。
明知她是在耍诈，可萧清朗的心还是忽然就软了，他缴械投降，张了张嘴，轻声道：“好像有点饿了。”
顾瑶瑶莞尔：“我去给你热饭。”
萧清朗看着她单薄的小寝衣，犹豫了一下道：“你披件衣裳。”
“嗯！”顾瑶瑶回屋穿了件外衣，去灶屋把饭菜热了，是吃饭前单独给他盛好了放在一边的，有玉米龙骨汤、白面馒头、红烧排骨与几样凉菜。
顾瑶瑶还水煮了几片青菜。
萧清朗坐下吃饭。
顾瑶瑶坐在他对面，两手托腮，手肘搁在桌面上。
看他。
真好看。
萧清朗不是第一次被她看了，这丫头的眼神还真是……比他这个被看的人还坦荡啊。
屋子很安静。
自打家里的成员壮大后，他便鲜少与她这样单独吃饭，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萧清朗吃完饭，胃里暖暖的，身子也暖和了。
二人收拾了碗筷，各自回屋。
临进屋前，顾瑶瑶回过头，又一次问他：“真的没生气？”
萧清朗深吸一口气，嘴硬道：“没有。”
顾瑶瑶心大，他说没有她就信了。
顾瑶瑶唔了一声，道：“原本打算补偿你的，不过，既然你没生气，那就算了。”
萧清朗：等等你是打算怎么补偿我的？莫名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明天见。”顾瑶瑶进了屋。
萧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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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最近的课业确实变多了，起先萧清朗是自己不旷课，后面直接成了想旷课也没法儿旷课。
皇帝很重视本次殿试，派了不少内阁大臣为考生们输送知识。
虽说殿试不刷人，进去的都是进士，可谁愿意做副榜的同进士？全是奔着正榜进士去的。
随着殿试的临近，国子监的气氛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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