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终于明白,为什么小白不敢亲嘴唇,因为根本就刹不住车。
从她回吻他的那一刻开始,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撕碎了。
得到回应的白亚宁几近疯狂,他爱抚着、亲吻着,更在汲取着,像要把她吞噬,又像是把自己整个生命都交付了出去。
眷恋和绝望交杂着,他全身心纠缠着她。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最原始的爱与被爱,纯粹的情感宣泄。
等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寂莱已经意识模糊,很快就在白亚宁怀里睡着了。
睁开眼,是白亚宁宽阔的胸膛。
“醒了?”他低下头,温柔地亲吻她的眼睛,跟刚才的疯狂判若两人。
“好累,抱我去浴室。”寂莱半眯着眼睛,朝他伸出手。
寂莱的皮肤娇嫩得像玉兰花瓣,稍微磕碰就会留下痕迹。刚才的疯狂在她身上留下无数爱的印记,看起来萎靡又脆弱。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她在他耳畔柔声低语,“我很喜欢。“
白亚宁又要吻住她。
寂莱快速捂住脸,伸手将他挡在一臂之外。
“……我饿了。”寂莱说。
不到半个小时,管家带着新鲜出炉的烧烤回来了。各种肉串鱼串虾串菜串海鲜烧烤满满摆了一桌子,还有一箱啤酒。
啧啧,这位管家真是个实诚人,就不能多留点小费吗?这么一大桌子怎么吃得完啊。
寂莱给黑子打了个电话:“我在910房间,让你的人上来拿烧烤。”
不到五分钟,一个穿着海绵宝宝t恤的彪形大汉敲门进来。
“谢谢嫂子。”大汉右手夹了四瓶啤酒,左手抓了一大把串儿,低头垂目,无视穿着睡袍的两人,开开心心回房间了。
剩下的,他俩足够吃到明天早晨。
所以说,为什么要给管家五百元?
白亚宁忍俊不禁。
“笑什么?没见过不会算账的女神啊。”寂莱把茶几上的果盘挪开,放上烧烤盘。百忙之中,抽空瞪他一眼。
“笑你可爱,你做什么都很可爱。”毫无理智的迷恋。
管家贴心地送来酒杯和起子,等他带上门出去,寂莱看着小臂高度的酒杯笑:“这么豪迈的啤酒杯吗?”
“本地特色。”一瓶啤酒刚好倒满。
寂莱感叹:“整瓶喝得了。”
白亚宁举起酒杯,笑着说:“文雅嘛。来,装一下。”
寂莱饿坏了,已经吃了半串羊肉,双手抱着大酒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半杯。
“太爽了。夏天果然还是要吃烧烤喝啤酒。”寂莱笑道。
“我以为你不爱吃这些。”白亚宁说。
“为什么不?我喜欢一切美食,不然也不会喜欢下厨。”寂莱的厨艺完全是被家里的南方厨子逼出来的,初衷只是为了吃一盘不甜的西红柿炒蛋。
“你前夫是南方人?”白亚宁问。
“他妈妈是。”寂莱说,“后来,我跟姜棋两个人总开小灶,他也吃不惯南方菜。”
姜棋……结婚五年,姜棋十岁……白亚宁忽然想到这个,她十六岁生下了姜棋?心里疑惑却问不出口。
寂莱碰碰他的胳膊,示意他举起杯子:“小白,我们约定下,对彼此有疑问的话,最好直接问出来,好吗?”
白亚宁觉得寂莱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他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喝了几口,问道:“姜棋是你的儿子吗?”
寂莱看着他笑:“是啊,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我最亲的儿子。他四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了,对我比对他爸爸还亲。离婚的时候他选了我。”
鬼才知道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问了他的意见。可能是站在旁边的姜棋形单影只,过分孤独,寂莱没忍住。
寂莱一双美眸笑意闪烁,看向白亚宁,仿佛在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亚宁心头一热,可以随便提问,她愿意回答任何问题,这本身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信任和接纳。
以前他对寂莱的前夫充满了好奇,现在忽然觉得他不重要了。那是她的过去,而自己是她的现在……也许没有未来,但至少,现在她是属于自己的。
“那轮到我提问了。”寂莱示意他把筷子拿过来。
白亚宁拆开筷子,把一次性筷子头安装好,递给她。顺便把烤茄子的盘子端到她面前。
寂莱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桌子上分明还有很多需要用筷子的菜。
“刚才你连续看了茄子四次。”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他一口气喝完杯里的酒,说,“你问吧。”
寂莱想问,这么些年没有父母的照拂,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是怎么长大的,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可是,他坐在身边,手里端着因为桌子太满,无处可放的烤茄子,黑白分明的漂亮凤眼专注地看着她,刚洗过的头发乱糟糟地竖在头顶。
而且,这个少年气十足的清俊男生,貌似有一点点紧张……
她改主意了。
她把他的酒杯填满,笑着问:“你原本打算什么时候才配得上我?”
白亚宁很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给奶奶准备的卡里,这些年他存了不少钱,至少研究生毕业前都不需要打工了。他想花费更多的时间学东西,也许还会再修个其它学位。他的专业是学校的王牌专业,努力下考个本校的研究生,找份好工作没有问题,这就五六年过去了,如果想配得上寂莱……萤火大神……就算他对自己再有信心,想在行业里崭露头角,也要至少三四年。
“我会很努力的。你……愿意等我吗?”白亚宁只能这么说。
“不要。十年我就老了。”寂莱斩钉截铁地说,看他由期待变沮丧,忍不住凑过去亲亲他的眼睛,“傻子,谁要‘等’你成长,我陪你啊。”陪到我们不再相爱。
后半句话当然不能说出口。
不是等待,而是陪伴……白亚宁默默发誓,他一定会配得上她,守护她一生一世。
不过在这之前有个问题一定要解决下。
白亚宁抓住她的双臂,很认真地说:“你不许再这样逗我了。”
“啊,那怎么办呀,我最喜欢逗你了。”寂莱委屈脸。
“那……那就不许用分手、离开之类的事情逗我,我真的会害怕。”最后几个字声音很轻,漂亮的凤眼里泛起涟漪。
寂莱抚摸着他清俊的脸庞,手指描过的下颌线,清晰明了。她抬眼看着他,眼睛里的璀璨让人迷乱。
“那……这样……可以吗?”她盯着他的眼睛,芊芊玉手向下滑过他的喉结。
白亚宁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仰头,只觉口干舌燥,烈火焚身。
如果世间有妖精,一定是寂莱酒后的样子。
……
“这样的话,后果自负。”
后果就是,第二天寂莱赖到中午才起床。
黑子叼了根烟,闲敲墨镜,懒懒散散站在车前。看见寂莱出门,把抽了一半的烟灭掉,打开车门。
“你昨天没走吗?”寂莱问他。
“走了,昨晚办完事,今天早上回来。”黑子说话还是又冷又硬,如无必要,不浪费一丝情绪。
他护着寂莱上车,旋即关上后座门,用下巴冲白亚宁比划了下副驾驶的位置。
“你的金丝眼镜哪?”寂莱问。
黑子随手一指包,说:“道具,帅吧?”
“帅。越来越厉害了,派出所的时候我好容易忍住没笑出来。”寂莱说。
“看出来了。”黑子嘴角微翘。他瞄了眼后视镜,寂莱很随意地半躺在后座上,和以前一样,上车就没骨头。寂莱最不耐烦坐车,尤其是长途,能躺着绝不坐着。
“后面有靠枕。”黑子说。
寂莱抬起身,翻了翻储物箱,果然掏出两个太阳花抱枕。她一向喜欢村上隆,这款手感很好,尤其在车上,抱着睡觉很安心。
“你还备着?”寂莱满足地把自己埋进花心。
“没有,昨天让他们现买的。我一大男人,车上放这个?”黑子语气还是冷冷的,隐约嫌弃。
“呦,长大了,当年不知道谁跟我抢来着。”寂莱揭短。
其实是偷。明明放在姜筠车上,第二天就找不到了。等发现时,太阳花已经变成小圆饼了,花瓣全部拆下,填充物被撕得粉碎。那年,黑子才十几岁,青春期叛逆,处处跟她过不去。
黑子微微一笑,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副驾驶上坐着的白亚宁,忽然觉得他的侧脸有点眼熟。
黑子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他飞快地在大脑里搜索着。如果没记错,他叫白亚宁,昨天案宗里看到过。这个名字非常陌生。可是,人却眼熟,尤其是眼睛。
“我们以前有没有见过?”
黑子问得突然,白亚宁愣住了,他仔细打量着黑子,他给他的感觉也很熟悉,尤其是那种……说不上是鄙夷还是厌恶的不爽。
两个男人用余光相互打量着,车内气氛忽然变得很奇怪。
白亚宁下意识地去看黑子的手臂,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衣,袖口挽到小臂,看不见纹身的位置。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白亚宁回头看向寂莱。
“怎么了?”寂莱趴在太阳花上,一双美眸顾盼生辉。
……
如果真的是她,那真是太有缘份了。
“五年前,你……你们在高速上捡过一个男孩,那天下着大雨……”
黑子猛然一脚刹车,打断了他的话:“艹,这些电动车野兔子一样,也没个人管管。”
突然窜出的野兔子骂骂咧咧蹦走了。
寂莱抱紧太阳花,惊魂未定:“黑子,你吓到我了。”
“抱歉,我慢点。”黑子快速和后视镜里的寂莱对视一眼。
车子重新启动,逐渐提速,驶上正轨,车内一片静默。
大概十分钟后,寂莱笑着问白亚宁:“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我记错了。”白亚宁笑笑,看向窗外。
刚才开口的一瞬间,他感觉到微妙的不适,来自黑子,也有寂莱。他有一种直觉,即便那天真的是他们,这两个人也都不想再提起。
至少,黑子绝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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