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全国握手会
实花对东堂一战告捷，可接下来队友们却并不轻松。
不仅是加茂宪纪，京都校的咒术师们，各自拥有着不错的才能。
最后的积分为4－2，加上团体战成绩，本次交流会，在东京校完败之中，落下了帷幕。
实花获得了为期一个星期的假期，她简单地回了趟家，没几天就赶回了高专的训练场。
理由很简单——“想要多练习，但在家里不太方便。”
充分向其他人展示了什么叫“天才不仅天赋高，还比我努力”。
不过，因为时间太短，她这次回家并没有见到父亲。
据说是去查案子了，实花的父亲是隶属于大阪警察署的警部，平时职务繁忙不说，一旦发生案件，基本几星期见不到人影。
但是给家里人的爱是没少半分的，实花很清楚。相较于母亲和哥哥，父亲所带给她的，是在责任与正义感方面的影响。
所以她不会怪罪他，即便在父亲的位置上，他缺失了太多的时光。
一个星期结束，实花回归到了咒术师的位置。
和往前不一样，五条悟告诉她，以后只有很少的机会能和绮罗罗他们一起执行任务。
原因是实花在交流会上的突出表现，被推荐成为了一级——这点毫无疑问，按照要求，实花需要进行一级咒术师的考核。
考核简单分为两步骤:一是跟随一名一级咒术师一起执行任务，二是自己单独完成一次一级任务。
实花想起了上次跟七海一起出任务，那可算不上什么好经历。
然后，这次……
“好!决定了，这次就去大阪玩吧!”
五条悟跳了起来，如此宣布。
实花挂断电话，负责本次任务的辅助监督告知了她集合地点——一天后，在‘窗’位于大阪的办公楼三楼内，因为这次任务综合难度较高，所以需要详细的商议。
她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五条悟没有死心，做在沙发上自顾自地问，“去大阪哪里玩好呢!”
“去吃好吃的”
“去游戏厅”
“要不去酒吧？”
越说越离谱，实花合上行李箱，叹了口气，“我是要去执行任务，老师。”
“但是有一天时间也可以稍微逛一下嘛。”五条悟的语气近乎是在撒娇，此情此景，就算是他们之间身份颠倒，也不会有任何的异样。
大龄儿童，活脱脱的大龄儿童。
却可以拿特级咒灵当教材，让整个咒术界高层忌惮。
实花说不清自己对五条悟是什么态度，虽说是师生关系，但五条悟和人民教师的形象实在相差太远，有时候，她感觉自己反而是年长的那一方。
很复杂，但又无法回避。
而且最近两个人的相处明显增多了，大概是滑雪场以及高层的事件，比起照顾其他同期，五条悟开始很明显地偏向于实花。
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实花撑着脸看着视野里那丛立起的白发在阳光下乱晃。
过了一会儿，她选择了妥协，“五条老师对大阪有什么感兴趣的吗？”
大龄儿童翻了个身，下巴抵着沙发靠背，笑嘻嘻地说，“没有。”
实花:“……”
“不过最近好像有个人给我推荐，看日期应该是今天……”他拿出手机，手指点了点屏幕。
“找到了!”五条悟站起身。
几小时后，实花站在一楼的门口，同五条悟一起望向眼前的人群。
“好多人……”
“在哪呢？”五条悟左看看右看看，凭借着六眼超凡的眼力，自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一个高壮的背影后，便带着实花大步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全国握手会吗？
实花看着门口的偶像海报，以及头顶屏幕上正冲镜头比着招牌手势的美少女——高田。
他们刚到大阪，实花前脚放完行李，后脚就跟着五条悟赶来了这里。
做推荐的人是谁呢？
实花内心满头大汗，全国握手会的入场劵由cd内封入，如果没有购买过cd，他们这一趟基本等于白来。
“五条老师，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况且她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见五条悟一头往里扎，立刻提议，“没有入场券的话进不去……”
她的话音噎住了，因为五条悟从兜里摸出了两张。
他率先掀开眼罩，露出了盈满苍穹的蓝眼睛，朝她展示了下手里的两张入场券，“你说这个吗？我有啊。”
实花:“……”
“因为葵强烈要求在这里见面，所以我就顺带也买了两张，”他解释了一句，像是路过一个摊子顺便买了吃的那样随意，“我还没去过偶像的全握会呢，有些好奇。”
葵，东堂葵。
是她本次任务搭档的新晋一级咒术师。
实花想到了对方那个关于喜好的问题:“我也没有……”她对偶像根本不感兴趣。
“那就走喽，进去看看。”
于是五条悟默认把她带上。
他还蛮高兴的，大帅哥开心起来连头发丝都会发光。
算了，之前都同意了。
实花看着那头灿烂的白毛，认命一样跟上。
然后，入场三秒后悔。
“你好，可以交换下联系方式吗？”
“你，你好!不介意的话可以互换手机号吗？”
“你的太刀好酷，是开过刃的吗？”
“哇塞，有粉色双马尾冷面美少女……”
什么情况。
实花怔怔地看着四面八方朝自己涌来的人群。
哦对，她悠悠地想起来，自己好像一直在外貌方面没什么自觉。
也就还行吧，她自己挺喜欢的。
不过据别人来说应该是超级可爱的程度。
精致的面容，粉色的长卷发，再加上有着白色花边元素的制服……这种程度的可爱对于同样是冲着美少女偶像而来的男人们，具有相当程度的杀伤力。
场面失控得理所当然。
“不好意思。”
“抱歉。”
最开始，实花还会有礼貌地拒绝。
随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实花不由自主地奔跑起来，五条悟跟在她身边，两个人如同两人三足直向通往二楼的扶梯处跑去。
“不要走啊!”
身后的人群如影随形。
“要我帮忙吗！”五条悟问。
“要!”实花注意到了前方排着队上扶梯的人群，脚下一拐，同五条悟一起跑向一个拐角。
过了拐角，五条悟伸出手，在实花肩上一拍。
不得不说，除了不能违反保密协议，术式还挺好用的。
眼前的景物一变，脱离了人群的实花缓了口气，随后缓步走到边缘——没有栏杆，这里应该是顶楼的一处平台，从此处往下看，刚刚好可以看清楼下握手会的情况。
失去了目标，原本混乱的人群逐渐安定了下来，有一两个不死心的还在找，但以实花的位置，就算是能找到，他们也上不来。
实花干脆坐了下来。
五条悟走到她身边，眼一扫，便看见人群中的东堂葵，“啊，葵在那里，刚刚忘记喊他了。”
六眼的眼力真好。实花在心里感叹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找到了一个号码。
号码备注名字——东堂葵，此前没有任何通话记录。
五条悟探头:“你们居然有互相留电话吗？”
实花没看他:“是啊，如果知道老师是来找他的，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交流会后，她和东堂互换了联系方式，当时是对方主动，且只说了一句话——“我会期待和你下次见面。”
像是一些热血漫画里的挑战宣言，一般是正派发言吧？
但是，东堂葵当时浑身带伤，表情狰狞的样子，实在是过于恐怖，以至于实花到现在拨出电话的手还在犹豫。
“怎么了？”五条悟总会在这种时候说出一些不着调的话，“你记错号码了吗？还是说这个是刚刚那些人的。”
实花当即否定:“不可能!”
她手指一点，拨出电话的界面弹出大概三秒——被挂掉了。
两人一起看向东堂的位置，因为人数过多，留给每个人和偶像相处的时间也很少，才这么一会，东堂葵已经排到了第二排栏杆的位置。
实花又拨了一次，这次她看见了，东堂甚至没有去看手机，电话一响他便按了挂断键，整个人可以说是全神贯注地望着不远处的高田。
快排到了，估计不想被打扰吧。能够理解对方的心情，实花将手机收回口袋里。
“稍微等他一会儿吧，应该要轮到他握手了。”她说，看着站在偶像身边快速推人的保安。
按照这个速度，估计没几分钟他们就可以等到东堂离开了。
实花换了个坐姿，她注意到身侧的位置有一截扭烂的不锈钢，大概是之前栏杆的位置。
伸出手将其握住，以实花目前的控制咒力的能力，将其捏烂不在话下。
但是，实花低头，她今天没戴护手，白嫩的掌心摊开，露出了其上布满的疮口与血痂。
早在不到一年前，这只手还只有一点写字留下的薄茧。
“……”
实花没有说话，默默在心里发动了反转术式。
没有变化。
再试一次。
还是没有。
她最近一直没有停止过练习，但毫无意外都以失败告终。
实花有点郁闷。
五条悟难得闭了嘴，也不打扰她，就这样看着实花试了又试。
小孩子就算没有参加任务，身上也总会添各种各样新伤。
都是平日里练习的结果。很难想象是什么程度的努力会造成这样的伤口。
五条悟对学生的成长很宽容，说白了他不是什么严厉的人，也不是当老师的料子，随心所欲，除非有什么十分明显的问题，对学生的管理基本是放养。
咒术师是在战斗中才能磨炼成才的。五条悟坚信这一点。
但他看见实花的手心时，还是忍不住会想。
要是能就这样学会反转术式就好了。
“哎”实花看着盖着她手心的那只手，五条悟垂着眼，白色的睫毛在眼下铺下一层阴影。
“你看不清咒力流动，不知道问题在哪里，我给你讲一遍。”
“不要有只使用一部分咒力来进行反转术式的练习这种想法，会影响你咒力的操纵，另外不要刻意去控制咒力，这方面你在交流会不是做到了吗？”
“这里应该放松一些……然后到那里……”
“……”
说完，两人对视数秒，意识到自己讲的过于抽象，五条悟哈哈一笑，“果然我不是当老师的那块料。”
说白了这根本不是讲能讲清的事情，五条悟在此时理解了，当时教自己反转术式的硝子的心情。
先这样再那样，然后这样就可以了……谁听得懂啊!
但是实花依旧扬了扬嘴角，“是我太缺乏控制咒力的经验。”
她知道五条悟的好意，于是将失败全部揽回了自己身上。
明明对自己那么狠……怎么对他人就这样照顾
五条悟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后脑，“不要太着急了，会反转术式的整个咒术界不超过五个人。”
“嗯……可能……”实花看着底下的人群，不知为何开始往这边聚集，“死一次就能学会了吧。”
五条悟:“是吗？”
五条悟:“话说，我忘记了一件事。”
实花看他，“什么？”
五条悟回头，看向被关闭的，通往楼下的门口。
“这里因为施工，所以已经被封闭了。”
“禁止入内的警告应该在门面向楼梯的一面……”
在实花愈渐无奈的视线中，他笑道:“我忘记了!现在保安应该已经在找我们的路上了。”
两分钟后，一大一小站在握手队伍的尾端。
“真的要去吗？”本身已经半条腿迈进出口的实花，被五条悟以“还没有去握手”为理由拎了回来。
当然，为了防止出现像之前的情况，实花从场馆内的偶像商店中，临时买了一只口罩。
粉边的口罩上映着高田的字样，铺满了大片绯色的心形花纹。
她就这么跟在五条悟后面，看起来有些生无可恋。
“哇好可爱的女孩子!你是哪里的？排队很累吧，真是辛苦你了。”
排到后，保安将五条悟推开，偶像高田带着惊喜的笑容，温柔地将实花的手包在掌心里，惹得后边一众粉丝无比嫉妒。
“本地的……还好，不是很累……”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睛，实花感受到了手心传来的热量。
离得太近了，她几乎能闻见高田身上的清香，偶像不愧是偶像，就连身上的香气也如此令人舒适。
握完手后，实花偷偷闻了闻自己手背留下的余香。
还……还挺不错的!比起什么诅咒还是血液的腥气好闻一百倍!
是叫高田对吧……实花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和东堂汇合后，她向对方询问了关于高田往期节目的观看链接。
五条悟插到了他们两中间，“现在去吃饭吧!”
实花低着头，手指快速划过手机屏幕，“等等，我在找东西。”
五条悟探头，“什么”
实花:“高田用的香水。”
五条悟:“”
东堂相当满意:“嗯，果然没有人能抵抗高田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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