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尴尬
沈宣辞感觉自己被内涵了，气呼呼出了房门。也没有再追究那张桌子到底归谁。他看了一眼厨房，想了想自己和外婆吵架获胜的可能性，默默决定明天再自己把行李都搬回来。
都是因为那个冰块！沈宣辞愤愤不平。他回身瞪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没想到的是，下一秒，门吱呀一声开了。
沈宣辞恼羞成怒：“你出来搞什么？”
温澜一脸疑惑：“我还不能出来？”
过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沈宣辞：我去他看见我瞪他了！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我今天已经社死第二回了！好尴尬啊呜呜呜呜……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猫大爷现在特别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等到第二天告诉温澜昨天的他被魂穿了。
温澜显然没想到沈猫猫的内心如此多戏，他只是在开门的时候，发现沈宣辞好像在看这里而已。
沈宣辞想了想，换了委婉一点的措辞：“你要出门干什么？”
“搬行李。”温澜回答道。“如果你现在不想跟你外婆说话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于是，温澜收获一枚小搬运工。
两人一路无话。
沈宣辞的确短时间内不想跟自家颜狗外婆说话，可也并不想做免费劳工，但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就答应和温澜出来搬行李。哪知道温澜一句话都不说，气氛……着实有点尬。
没关系！沈宣辞振奋精神，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但是他哪里知道温澜这种人根本就不知道尴尬是什么。
走了一段路，沈宣辞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我们去哪里拿？”毕竟他们现在走的路不通往邮政，也不通往火车站，他实在是想不到往哪里走了。温澜总不至于把他拐了吧！”
“到了。”
“这就到了？”沈宣辞有些惊讶，然后抬头看去。只见在他面前的是一栋高档单身公寓，他记得这一片好像特别贵来着？温澜买了这里用来放行李？他还没缓过神来，温澜就按了门铃。接通之后，里面传来一个清脆而有点耳熟的女声：“你好？”
“我，温澜。”温澜淡淡答道。
“好啊小兔崽子你还敢来？不想想你今天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温澜开始金鱼7秒记忆，“要不你提醒我一下？”
“……”，对面那个女生显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算了算了，开门了，你上来吧。”
沈宣辞的大脑还停留在“我去温澜把行李放在一个女孩子家那个女孩子是谁？”以及“天哪他们今天还说过话他们好像还很熟他们是什么关系”的地步，迷迷糊糊的跟着温澜进去了。
沈宣辞确实听着那个女声有点耳熟，但他没想到会是温婉婉。
而且温澜对她的话好像也要多一些。
温婉婉刚刚洗了澡，头发还没吹，湿哒哒的散在肩头。对着卫生间里喊了一句：“棠溪！你把温澜的行李放哪了？”
棠溪？那个成绩好到在启航班但是是美术生的高二级花棠溪？棠溪和温婉婉住一起？那棠溪个温澜也认识？不是温澜怎么认识这两个全校风云人物？他认识就算了，现在看来，他自己估计也要跻身这个行列。
棠溪的声音伴着隐隐约约的水花声传来：“放你衣柜顶上了。”
温婉婉要去扛行李，一回头，才发现温澜还带了个人。“呦，这是不是那个……嘶，叫什么来着？哦哦哦你是沈宣辞吧？怎么，你跟澜澜一个班？”
澜澜？喊温澜喊澜澜？他瞟了一眼温澜，发现对方的脸色黑如锅底。其实沈宣辞有点想笑，哼，叫你今天看了我几次笑话！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沈宣辞感觉自己站着看女孩子搬行李有些不太礼貌，刚想去帮忙拿行李，就被温澜一把拦住：“你信她，她绝对不让你碰。座右铭‘大力出奇迹’。”间沈宣辞还有点犹豫，他又补了一句，“怎么？想进闺房？”
沈宣辞成功被雷，立马缩回手还向后退了一步。
她把温澜的行李找出来，又扔给他一把□□。“我后悔了，这个还是给你吧，那个刀花我可耍不出来。把你的那个换来。看来装逼用具还是不适合我。”
然后沈宣辞就看见温澜掏出一把□□给了温婉婉。
感情这人随身带刀！他怎么不带防狼喷雾啊！
沈宣辞现在有十足的证据怀疑，自己下午要是在楼梯间跟温澜打起来，他估计会直接扎自己一刀——毕竟刚才温澜炫耀式地向温婉婉演示了一个相当漂亮的刀花，用法似乎挺娴熟。
温澜把刀收好，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温婉婉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嘀咕了一句：“难得从你嘴里翘出一句好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沈宣辞可以看出来，温澜讲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温婉婉的情感很复杂，有惊讶，有感动，还有点……悲伤。
“我和棠溪这里不用你担心，管好你自己，别招惹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等会下次把你自己赔进去。”他们走的时候，温婉婉背对着他们，又说了一句。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外婆已经回去了。门上还贴了张字条，略显泼辣的言语和娟秀的自己毫不相称：
自己搬回来，不然后果自负！哼，自己看着办吧！
“就知道是这样……”沈宣辞小声说了一句。
沈宣辞今晚留在家里，面临着一个困境——他没桌子写作业。
温澜打开房门的时候显然有些惊讶。但是听完他的来意之后，还是让沈宣辞进来了。两个一米八几的的人将就着挤在一张几乎是小学生用的课桌上写作业。
沈宣辞在学校就已经把数学作业写完了，等他把作业全部写完的时候，温澜也就正好只剩了数学还没写。
沈宣辞突然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150学神是怎么写数学作业的。然后，才看了一道题，他就后悔了。
什么玩意！这种连他还没把题目看完就已经把解析写得比标准答案还标准的人，真的应该存在吗！
应该。不仅应该，而且他面前就有一个。
他之前不是没看过赵知叶写题，但是赵知叶写题，虽说正确率基本也能达到百分百，但是他至少会满打满算做完120分钟。哪像这个不是人的，四十分钟不到全写完了。
猫大爷想了想自己的数学成绩，感觉今天早上那个说温澜是万年老二的狂妄的自己已经一去不返了。
……
等到沈宣辞洗完澡上床，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嗙嗙嗙嗙跑到温澜的房间，想也没想直接打开。然后，就尴尬了。
温澜在换衣服。
温澜显然也被吓了一下，手已经摸上了□□。看到是沈宣辞之后，把刀扔开，穿好衣服起身，说：“以后进来之前先敲门。”
“哦……”沈宣辞自知理亏，说话有点支支吾吾。但是，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温澜有六块腹肌！
猫大爷羡慕了。
“找我干嘛？”温澜可没什么好脾气。天知道大晚上这人鬼鬼祟祟来开他的门做什么。总不至于是偷桌子啊！
“要不，我们来打个商量。”
温澜本来在收行李，这时眼皮微微上抬，眼里露出了兴意。“什么商量？。”
“以后你负责我的数学。包括我不会的题以及提前批改作业。我会再买一张桌子，放在你房里，方便我问题一些。就是所谓的交流学习。”
“我很亏。”温澜只说了三个字。
“你先听我说完嘛。”尽管只有三个字，沈宣辞却知道这人已经来了兴致，基本上是答应了，现在只要看他给的报酬。“我选的是物理，化学和生物。今天下午我没有和你同班过，就说明你选的是历史，政治和地理，也就是文科。所以在学习上我没什么可以帮你的。
但是，我是你的房东，而且今天陪你去拿东西，温婉婉应该以为我们俩挺熟——因为我们是一起去的。所以她说了些不该说的，至少是我们现在这种不算亲密的关系里，我不应该知道的。
那么，我的条件就是。第一，如果你对你的过去有什么想隐瞒的，比如为什么要随身带刀，温婉婉为什么要你保护好自己，在这方面我可以帮你，推辞一些不必要的人际关系，同时搪塞掉一些问询。前提是你把其中一些告诉我。第二，你的房租不收了。一个月一对一比这个还要贵些。”
温澜想了想，权衡利弊，觉得自己不亏。况且那些数学题对自己来说也不难。
“第二个我答应。第一个暂时不需要。有需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现在你可以去睡觉了吗？”
沈宣辞才发现温澜早就是要睡觉的打算，整个人穿的很宽松。看久了就会有点……
沈宣辞老脸一红，把门一关，跑回自己床上当鸵鸟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沈宣辞买了早饭，和温澜一起到了教室。
林瑾显然很震惊：“卧槽卧槽，你们一起来的？你还帮他买了饭！”他一脸悲伤——“我和林瑜都没有这种待遇！”
沈宣辞“嗯”了一声算是默许，又补了一句：“他住我家。”
“你承认也就算了，他还住你家！？”林瑾像林瑜抛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他们俩认识？他们很熟？
林瑜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不，租房。”温澜不想多费口舌，蹦了三个字出来。
林瑜林瑾二脸懵逼。
沈宣辞一脸无奈：“就是他租了我们家的房子，懂了？”这两人真的是智商堪忧！
结果林瑾的结果林瑾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温澜租的是他家沈大佬的房这件事上，他和林瑜确认过眼神——
“加油，好好向温澜学数学，下次我们抄作业就可以全借你的了！”
沈宣辞：what？这神他妈脑回路
温澜：“他的数学我不想教。”
沈宣辞：“你昨晚在床上怎么答应我的来着！！！而且我都让你睡我家了！”
温澜：……
林瑜：……
林瑾：……什什什么？在床上？
其他同学：这就是学霸的虎狼之词吗？
温澜捏了捏眉心：“我说不想教，我说我不教了吗？”
刚刚发现自己说话似乎有歧义的沈宣辞：……
温澜默默添了一句：“看来你不仅是数学渣渣，语文也不怎么样。
沈宣辞：怎么理解好像确实是啊
不对！怎么可能是他猫大爷除了数学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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