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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卑微奴隶


玉菱被带到苍翠山庄后,山庄里的管家将她领到一处荒废的园子里。这园子因年久失修已破败不堪。

        头顶烈日炎炎,玉菱置身在着荒废的园子里只感到冷嗖嗖的,心中忐忑不安。

        园子正中央有一棵古老的桂花树,生机盎然,与这园子的环境极不相衬。

        玉菱走到桂花树前摸了摸粗壮的树干,不禁问道:“这是棵百年老树吧?”

        管家面无表情的指着园子里的一间破房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大将军有令你从今日开始就是山庄里的奴隶,山庄里每个人都是你的主子,谁的吩咐都不能违抗!”

        玉菱顺从的道:“是!”

        “稍后会有人来给你交待要做的事,还有你这身衣服不适合干粗重活,等下换一套。自己在山庄里要好自为之!”管家教训完后,就转身离去了。

        玉菱走进简陋的房子,房里四处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她用衣袖扫了扫房间里唯一的家具木板床上的灰尘,感觉有些疲惫的靠在上面,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在恍惚中,她感到有只手在她头上身上乱摸,猛然惊醒过来。她慌忙坐了起来,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嬷嬷一只手拿着她头上的发簪,另一只手解下她身上的玉佩。

        玉菱护住玉佩,气愤的问:“你是谁?你要干么?”

        嬷嬷用力扯下她的玉佩,嘲笑的道:“以后你就叫我周大娘,你说你个奴隶,戴着这些怎么干活,还不如放在我这里。”

        周大娘说完,便又用力退下玉菱手腕上的玉镯。她又看到玉菱耳坠上戴着的黄金镶着玉珠的耳环,伸手便要去扯。

        玉菱机警的打开她的手,大声道:“这个不能拿!其他的你都拿去吧,就是这个不能给你!”

        周大娘马上抽了她一耳光,挽起袖子道:“小贱人,以前我是这山庄里地位最低下的人,现在你比我还要低贱,快把耳环给我,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玉菱捂着脸倔强的道:“我现在的地位是很卑微,但我以前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这些东西可都是朝中数一数二的人送的,你就算拿了去换得钱,若被人知道,恐怕会惹来很大的麻烦。除了这对耳环,其他东西若有人问起来,我会说是自己自愿送给你的,这样你得了钱也不会有麻烦。”

        周大娘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慎了慎,指着床上的粗布衣服道:“快把这身衣服换上跟我到后院洗衣去。”

        玉菱心酸的拿起粗布衣服换上,取下耳环用碎布包着,贴身放好,便跟这周大娘往后院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玉菱就被叫起来劈柴烧水。早饭时辰过后周大娘又吩咐她打扫山庄各处的庭院。眼看快到中午了,她还没吃上一口饭。

        她疲惫之极的正在离大门不远的院子里扫地,突然听到大门口有争执声,仔细一听,惊喜发现是励勤的声音。

        她放下扫帚,朝大门口飞奔而去。

        郑励勤不顾门口士兵的阻拦朝山庄里闯,“让我进去,我有事要见你家将军!”

        “大将军有事要办,没空见你,请回吧!”守门的士兵做出欲拔剑的姿势,“你再往里冲,休怪我无礼。”

        玉菱已跑到大门口,看到励勤,喜极而泣的道:“励勤哥哥,你终于来救我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励勤望着蓬头垢面,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的玉菱,更加不顾一切的推开守门的两个士兵,冲进山庄,抱住玉菱,心痛的揉着她的头发,道:“菱儿,你没事吧?还好吗?我这就带你走!”

        玉菱哭着直点头道:“我没事,我很好,就是没有你在身边很害怕,很想你!”

        守门的两个士兵极力要扯开他们,却都被他们挣脱了,励勤几拳打开阻拦他的士兵,拉紧玉菱道:“我现在就去见公孙寒,让他放了你!”

        守门的士兵拔出佩剑指向励勤,励勤把玉菱护着身后,准备与他们恶斗一番。

        “大胆狂徒,竟敢在大将军府宅里闹事!”只听有人大声呵斥道。

        士兵们看到来到门口大院里的两人,忙行礼道:“参见大将军,乌维副将!”

        刚才呵斥的人正是乌维犁,他是公孙寒的副将,也是公孙寒最信任的心腹。

        乌维犁又道:“他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大将军府,还不快把他们拿下!”

        励勤还未等士兵动手,便抱拳对公孙寒行礼道:“参见公孙将军,在下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仆人,今日奉镇国夫人之命,前来和公孙将军讨个人。”

        乌维犁看了看身旁的公孙寒,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他一直冷眼旁观,未发一言。

        乌维犁只有接着问:“镇国夫人想讨要何人?”

        励勤把玉菱拉到身边,与她对视了一眼道:“就是她,贵府的奴婢魏念月。”他说魏念月三个字时语气顿了下。”

        公孙寒毫不迟疑的道:“不行!”

        玉菱感觉公孙寒像和自己有仇一般,愤然上前质问他道:“为何不行?你堂堂大将军府里也会缺一两个奴婢!”

        “我家老夫人愿出千金交换!”励勤忙说出条件。

        一个奴隶竟然敢这样质问公孙寒,乌维犁不禁仔细打量起这个女子,她头发散乱,衣衫褴褛仍不掩国色。

        公孙寒不屑的道:“我府上确实不缺奴婢,也不缺金银,但你不是奴婢,是奴隶,而且还是皇上赐给我的奴隶,我怎能让给他人。”

        乌维犁命令道:“来人!还不快把这男的轰出去!”

        闻声又跑来了几个士兵,五六个士兵已把励勤围住,交起手来。

        励勤来之前本来考虑着要如何冷静的与这位公孙将军周旋,如果不行,就回去再和老夫人商量。可当他亲眼看到玉菱现在的样子,已经无法冷静下来了,只想把玉菱救出去,哪怕强行带走也在所不惜。

        几个围着他的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得唏哩哗啦。乌维犁看这情形,就知道他是个高手,本打算亲自出手。

        公孙寒却在他之前已飞身跳了过去,与励勤打了起来。玉菱站在一边想帮忙,可又插不上手,只有干着急。

        公孙寒招式凶狠,凶狠中又带着狡黠,犹如猎豹在猎取动物一样,让人防不慎防。很快,励勤就处于下风,有些招架不住。

        公孙寒越打越猛,最后跃起抬腿横空一扫,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倒励勤的前胸,将他踢翻在地。

        励勤倒地后极力想起身,却只觉得胸口一痛,一股血气涌了上来,口吐鲜血。站在一旁的士兵忙上前抓住他,将他擒住。

        公孙寒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道:“看来镇国将军府里的仆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把他押下去明日交给刑部,他竟敢刺杀本将军,一定要让刑部彻查此事,看到底是谁指使的。”

        乌维犁马上明白过来,道:“是,末将明日会亲自将他交给刑部!”

        玉菱心痛的跑到励勤身边,挡着要把他押下去的士兵,对公孙寒大声道:“他没有刺杀你,你怎么能血口喷人!他是无辜的!他受伤了,快找郎中帮他医治!他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你们难道不怕皇上怪罪你们吗!”

        公孙寒一下狠狠捏住玉菱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道,“高贵的公主殿下,多谢你的提醒,说不定就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人指使他来的。镇国将军府本来和逍遥侯就来往密切,逍遥侯谋反的事镇国将军府只怕脱不了干系,镇国夫人是怕本将军再追查下去对她不利吧,所以派个仆人来刺杀我!”

        玉菱又惊又怒的道:“你,你到底想怎样?”

        励勤挣扎着道:“此事与老夫人和少爷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休想利用我来诬陷老夫人。”

        “果然一条忠心的狗!”公孙寒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将他押下去。

        玉菱眼睁睁的看着受伤的励勤被士兵带走,她怎么也挣脱不了公孙寒像铁钳一样的手。

        公孙寒不耐烦的松开她的下巴,对站在一旁的下人道:“刘管家,从今日起给这个女奴带上脚铐,都给我把她看牢了,不准她踏出山庄半步。”

        刘管家恭敬的道:“是!”

        玉菱此刻已明白,自己已是他笼中的猎物,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自己现在已害了励勤,如果再稍有不慎还会牵连到老夫人和少爷。她一定要救励勤!

        公孙寒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开,玉菱看着他的背影挣脱抓着她的下人,追上去拉着他的衣摆跪在地上,道:“将军,求求你放了励勤,他只是想将我赎回镇国将军府,并不想伤害你,求求你放过他!只要你愿意放了他,我这一辈子都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奴隶!”

        公孙寒转过身,俯视她道:“他是你的心上人?”玉菱看着他阴晴不定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公孙寒又问:“你们私下苟合过?”玉菱忙摇头。

        “为了他,你要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吗?”公孙寒讳莫如深的问。玉菱拼命的点头。

        公孙寒诡异的笑了笑,一脚踢开玉菱,就和乌维犁回书房了。

        乌维犁在书房里候着若有所思的公孙寒,觉得今日公孙寒不同寻常,他和公孙寒十几岁时就一起在战场上厮杀,那时他们在如狼似虎的匈奴军队里还只是普通的士兵。匈奴的大军所到之处都是烧杀抢掠,什么财物、女人都是随手就抢了占了。

        尤其是对女人看上就占了,如果方便就带回匈奴,不方便就地就杀了或放了。

        后来他跟公孙寒背叛匈奴,投奔大兴,成了大兴的将领。大兴的军队纪律严明,没有匈奴军队那么野蛮,但女俘虏为奴的事也是常有。军中有两个女奴是专门伺候公孙寒的,在这山庄里他也有个侍妾。对女人的事他从来不上心的,只是需要时就发泄下,谁要敢违抗他,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

        可今日公孙寒好像故意针对这个美艳的女奴,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而且很上心。

        乌维犁打破书房里的沉静,开玩笑的道:“将军,皇上赐的女奴就是好,真是个美艳的尤物啊!”

        “你喜欢?”公孙寒表情严肃的道。

        乌维犁忙道:“末将不敢!”

        公孙寒满脸恨意的道:“他是我仇人的女儿,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乌维犁不敢再嘻嘻哈哈的,正经的道:“将军,对付女人还不容易,你爽够了,就送到军中红帐为奴,肯定让她生不如死!”

        公孙寒拍了拍乌维犁的肩,邪恶的笑了起来,“你想女人了?京城有很多烟花之处,中原的女人都是皮细肉嫩的,比起匈奴的女人可销魂的多。”乌维犁也不由的大笑起来。

        刘管家命令山庄里的下人把玉菱连拖带拽的送回住处。玉菱回到住处,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顷刻间这几日来心中压抑已久的委屈都爆发了出来。

        周大娘走了进来,将一套干净的白色丝绸衣衫甩到她面前,道:“嚎!嚎!嚎!嚎个鬼,将军有令,让你沐浴更衣准备晚上过去伺候。看你个妖精样,一来就往将军的床上爬。别指望我会服侍你沐浴,自己去打水把自己收拾干净点,你要惹恼将军,有你好受的。”

        玉菱心里一沉,望着地上白色的衣衫害怕极了。

        周大娘边转身离去边絮叨着,“都是将军的奴隶了,还想跟别的男人私奔,真是不知死活!不安分的骚货!”

        玉菱感到自己又陷入了孤立无援、任人宰割的境地。因为她,励勤也和她陷入了同样的境地。如果用自己的身体可以换回励勤的性命,可以换的老夫人、少爷、念月小姐,还有郑管家的平安,她心甘情愿,这十年来他们都如同她的亲人一般。

        玉菱凛然的站起身,在山庄下人鄙夷的目光中,要来了木桶,自己打来了水,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头发简单的束在脑后,换上那件白色衣衫,等待夜晚的来临。

        天终于黑了,她食不知味的吃着周大娘送来的一点残羹剩饭。刘管家带着两个下人来到她住处门口,对两个下人道:“给她把脚镣带上。”

        刘管家看着下人给她带好脚镣,又冷冷的吩咐道:“走吧!”

        玉菱有些不习惯的迈开带上脚镣的脚,两个下人忙架着她的胳膊,玉菱推开他们道:“我自己会走。”

        她跟着刘管家走在夜晚寂静的山庄里,脚镣发出的碰撞声特别的刺心,想着,十年来在镇国将军府里和小姐一样的生活,就像一场美梦,这就是命,她觉得自己终究逃不过命运。

        刘管家将她带到山庄中最气派的一处院落,当她走进院子时,已平静的心又乱了。

        励勤被五花大绑的牢牢绑在园中的粗大树干上,嘴被一块白布死死塞住,人因为受了伤,痛苦的将头靠在树上。

        玉菱急忙跑过去,却因为脚上的脚镣摔了一跤。励勤听到脚镣声也注意到玉菱,看到玉菱的样子他心中已猜到几分,拼命的挣扎着,摇着头,急得双眼通红。

        玉菱难受的道:“励勤哥哥,你还好吧?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励勤又急又怒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使劲的摇晃着脑袋。

        不知什么时候公孙寒已走出了院落里的房子,吩咐道:“把她的脚镣解开。”

        下人忙解开她的脚镣,她飞奔到励勤面前,为他擦了擦嘴角已凝固的血迹,轻声道:“励勤哥哥,从小到大一直是你照顾我,保护我。这次该轮到我报答你了,郑管家就你一个儿子,你平安回去后,忘了我吧,好好孝顺郑管家,帮替我照顾老夫人和少爷他们。”

        一行泪水从励勤的眼眸里滑落,他还在拼命的摇头,他意识到就在今晚他会永远的失去玉菱。

        玉菱毅然的转过身,走到公孙寒面前,突然将外衣敞开脱到腰间,瞬间露出雪白的肌肤和妖娆的曲线,在场的所有人不由都吸了一口气。

        玉菱淡然的道:“我愿意做任何事,可以放他走了吗?”

        公孙寒邪妄的盯着她单薄裹衣下若隐若现的胸部轮廓,冷不丁的朝她的膝盖踢了一脚。

        玉菱膝盖一阵剧痛,跪倒在地上,公孙寒半蹲着揪着她的头发,道:“以后和本将军说话时要跪着说,要自称‘奴’,记住了吗?一点规矩都不懂!放不放他,就要看你今夜怎么伺候本将军。”

        玉菱忍辱求他道:“求将军现在就放了他,他伤的很重,他。。。。。。”

        公孙寒横着抱起她,回到房里,把她摔到床上。玉菱惊慌失措的从床上坐起来,公孙寒又扑过来,扯掉她的裹衣,把她压在身下。

        玉菱挣扎着想推开他,这时有人站在门外禀告道:“大将军,镇国将军府里的管家在大门外求见。”

        “不见!”公孙寒牢牢抓住玉菱的双手。

        玉菱一下忘了害怕,求他道:“求你了,放了励勤,让郑管家带他回去。”

        公孙寒突然松开她,坐直身子,道:“求我也要有个求我的样子,还不好好伺候我!”

        玉菱忙拉起一旁的衣服遮掩住自己的身子,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难道你从来没伺候过男人?过来!把我的衣服脱掉!”公孙寒命令道。

        玉菱手撑着床,将身体向公孙寒挪了挪,贴近他。玉菱双手颤抖着解下他的腰带,又伸手去解他衣衫里面的内扣,可解了半天也没解开一颗。

        公孙寒不耐烦的打开她的手,“看来你还真没伺候过男人,还是我来教你吧!”说完,他扯掉她身上所有的衣衫,将自己高大的身躯覆在她身上。

        玉菱用发抖的声音道:“放了他,求你了!”

        “伺候男人时,首先要学会顺从。”他的手掌一直从她的脖子滑到她的胸前,轻轻触摸她胸前最柔软的位置,她的身体不由得轻颤。

        玉菱知道今夜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心中一阵酸楚。此生再也无法与励勤哥哥过平淡幸福的日子。

        公孙寒的手已从她的胸前游走到她大腿的内侧,“伺候男人时,还要学会专注,不能在一个男人的身下想着另一个男人。”他冰冷的嘴唇毫不留情的吸吮啃咬着她每一寸肌肤。

        玉菱难受的紧咬嘴唇,闭上双眸,忍住想要呻吟的感觉,任他索取。

        “想要他平安无事吗?你不是心甘情愿吗?那就要有心甘情愿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嘴唇已贴到她的耳边轻声的道。

        玉菱睁开双眼,看到公孙寒正在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玉菱绝望的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这么恨我?”

        公孙寒笑了起来,但却笑得不真切,在玉菱的逼视下,他的眼神变的阴狠,冷酷的道:“你是我的奴隶,我要怎么对你还需要理由吗!如若我察觉你有一丝不情愿,你就不要指望他会平安无事!”

        公孙寒开始疯狂的在她身上肆虐,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都被他生生撕裂般痛楚!

        她忍着疼痛尽量迎合着他,他却毫不怜惜的狂暴的折磨着她。

        如同坠入炼狱之中,每每当她快要失去知觉时,他便会稍微放缓自己的动作,当她缓过劲来后,他又会继续折腾,无声的几滴泪水从她眼角溢出。

        可他并不会在意她的感受,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似乎永无休止,直到她彻底的麻木时,他才倦怠了。

        公孙寒心满意足的离开她的身子,背对着她,侧身躺着,命令道:“来人,把这个贱人带走!”

        玉菱慌忙在凌乱的床上抓起一件衣衫披上,强忍着浑身的酸痛,起身下床。

        在房外随时候命的刘管家,走了进来,道:“是,大将军。”又有两个下人进来为玉菱带上了脚镣。

        双腿间的疼痛让她无法行走,带上脚镣后就更加寸步难行。刘管家对下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下人架着玉菱拖行着出了公孙寒的卧房。

        公孙寒又高声喊道:“刘管家,把院子里那个人放了!”

        刘管家又折回他的卧房答了一声,便安排人为励勤松绑。玉菱被下人拖行着经过院子时,一直低着头,她没有勇气再看励勤一眼,哪怕一眼,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向下垂落。

        她在心中默念着,励勤哥哥忘了我吧,你一定会找个幸福,而我的幸福已在今夜破碎。

        玉菱被拖回住处,瘫坐在地上,用衣衫将自己的身体裹得紧紧的,屈辱的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恍惚中,她想起了小松,那个儿时遇到的伙伴,记得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难受屈辱的夜晚,是他陪在自己身边唱着童谣。

        她回忆起那首童谣,轻轻的哼了起来,哼着哼着便失去了意识。

        “起来!快起来!都日上三竿了还在睡,别以为伺候过大将军,就可以不做事了!”

        玉菱感觉有人踢了她两脚,让她惊醒过来,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眼,看到周大娘还在唠叨:“睡得像个死猪,快来起来干活,今日二将军回来,山庄里的人的忙得不可开交。”

        玉菱摔了摔沉沉的头,想站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

        周大娘是过来人,也明白她昨晚肯定遭了很大的罪,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赶快洗洗,换身衣服来厨房帮忙。”说完自己忙别的去了。

        在白天的太阳光下,她这才看清自己披在身上的衣衫上染着斑斑血渍,身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

        玉菱明白从今日起,她就是这山庄里最卑贱的奴隶,他就是她这辈子要侍奉的男人。她想着自己以前不愿做通房丫鬟或者侍妾的想法多么可笑,现在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连个通房丫鬟都不如。

        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个冷酷霸道的将军就决定了她命运。不管是被迫还是情愿,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能跟着她的第一个男人。如果不是这样,那就会成为被世人所唾弃的YIN妇。

        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成为励勤的妻子,在这里也没有像老夫人和少爷一样那么好的主子,也不会有像冬雪那样的姐妹。励勤现在怎么样?也许过段时间等他伤好了,就会忘了自己,忘了这个羞辱的夜晚。

        她觉得只要自己顺从的伺候大将军,讨得他的欢心,也许他就不会再恨她,怜惜她,她的日子也就好过些。

        玉菱咬着牙齿去打水洗漱,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服,到厨房去帮忙干活。

        这几日,玉菱一直在山庄里厨房后的院子干着粗活,劈柴、洗衣、涮夜壶、洗菜、洗碗。。。。。。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她一个人默默的拖着脚上的脚镣干活,累得没有功夫想其他的事。

        山庄里的下人和丫鬟谁也不搭理她,只是有事吩咐她做时,就使唤她一下。

        今日大清早,玉菱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厨房的后院劈柴。她机械性的把手中的斧子挥起落下,费力的将一根根粗大的木材劈开,满头都是汗水。

        玉菱停了下来,用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汗水,感到手掌有些疼痛,她看向自己的手掌发现手上的水泡磨破了,流着带脓的血水,她自己轻轻的吹了吹磨破的伤口。

        突然有个人抓住她磨破的那只手,用一块干净的汗巾为她包扎好,“刘管家,怎么让一个弱女子干这么重的活?”一个男子略带磁性的声音问道。

        玉菱惊慌的抽回自己的手,戒备的凝视着这个陌生的男子。他面容俊逸明朗,一对剑眉下眼睛大而有神,如一泓湖水温和动人,挺挺的鼻梁,嘴唇红润,厚薄适中,微微上扬。

        陌生的男子又问道:“你是谁?怎么还带着脚镣?”

        玉菱忙低下头,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柴,准备离开。这时厨房里有个下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走了来,忙向这个男子行礼,又对玉菱吼道:“你还不快给二将军行礼!”

        玉菱忙抱着柴,跪在地上,惶恐的道:“奴婢,参加二将军!”原来他就是下人和丫鬟们私下经常谈论的二将军公孙渊,都称赞他俊秀不凡,待人和蔼。

        玉菱看他的样子确实不像如狼似虎的将士或是将军,这个男人如若站将士将军中,绝对是与众不同的。

        “你叫什么?”公孙渊温和的问。

        玉菱却一直不回答,她在想自己应该叫玉菱还是念月呢?她如果叫玉菱证实了自己的身份,还能挽回已发生过的一切吗?很显然现在再去证实这错乱的身份已经毫无意思。

        她只有继续叫念月,起码这样可以让念月小姐远离这些伤害,也可以让镇国将军府不再为这件事受任何牵连。

        一旁的下人狠狠的推了她一下,道:“二将军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

        “奴婢叫魏念月。”

        公孙渊扶起她,将她手中的柴交给那个下人,责问道:“厨房这边没有男人吗?怎么让个弱女子干这么重的活?”

        那个下人尴尬的回答道:“她是皇上赐给大将军的奴隶,大将军下的命令让管家将最脏最累的活都留给她干。”

        公孙渊疑惑的道:“我哥?那为何还要带脚镣?”

        那下人小声答道:“也是大将军的意思。”

        “是吗?”公孙渊觉得很奇怪,大哥虽然对人很冷淡,但也从未这样刻意对付女人。一般大哥遇到女人,看着喜欢就收做侍妾,不敢兴趣的也不会多看一眼。

        既然不喜欢这个女人,让她做个奴婢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折磨她。如果是喜欢这个女人的为什么又没收到房子做丫鬟或者侍妾。

        那个下人转移话题问道:“二将军,清早来厨房这边,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吩咐?”

        公孙渊这才想起自己来厨房的原因,道:“今日我起的早,想为我哥亲自做早饭。”

        那下人忙奉承道:“难得二将军和大将军兄弟情深,小人这就帮你准备,敢问二将军需要哪些食材?”

        玉菱趁他们说话的间隙,静静的退下了。公孙渊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她走出后院时单薄的背影,心里竟莫名的一阵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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