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间至味

白诗奕一边解开衣襟的带子，一边静定地望着她。

        白诗奕虽是跪着，却带来无形的压迫感：“君上可认识王后的这幅面孔吗？”

        “君上当然不识得，本宫这幅面孔只对贱民才有。”

        她还将脸凑近给白诗奕看，无辜的少女脸，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偏圆偏正，笑或不笑总是非常端庄大气。

        能在长相正派的脸上，随意转换出这幅邪恶嘴脸，实在令人惊叹。

        “呜呜呜……”身旁的小宫女紧咬着下唇，把头埋在地上呜呜哭出了声。

        “没用的贱东西，你哭什么！”齐紫尔被败坏了兴致，又是一脚狠狠踹在宫女头顶，“滚出去！看到你这张贱民的脸，本宫就心烦！”

        白诗奕正脱着衣服，又看到齐紫尔虐待宫女，不由的皱起眉头，心想小宫女是不是额头流血的伤口太疼？

        亦或是方才齐紫尔说送她去教坊司受到了惊讶？

        等白诗奕除去所有衣物跪在齐紫尔面前，她得意地上下打量，白诗奕这具躯体。

        突然咧起一边的嘴角，露出一个兴致饱满的笑，慢慢从发间抽出一支凤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根插入白诗奕的心脏。

        “唔……”

        白诗奕的瞳孔瞬间放大，漆黑一片，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流出汩汩鲜血的心口。

        “白大人还不习惯吗？”齐紫尔轻轻一笑，手里往前一用力，将白诗奕推到在地上，看着她如遭电击说不出话的惨白模样，瑰丽的脸上笑意更浓，蹲在白诗奕身边，瞧着被渐渐染红的地面，轻声道，“以前，本宫只要稍有不适，君上就会取白大人一碗心头血为本宫调养，对君上来说，你就是头生命微贱的畜生！”

        瞧着白诗奕不说话，她也知道她说不出来，毕竟她还是会疼的。

        想到此处，齐紫尔又是兴奋欢愉得一笑，纤纤食指在她跳动的心口处蘸起一点血，欣赏着送入唇边：“往日都是君上亲自为本宫取，这次本宫要常常自己动手的味道。”

        齐紫尔樱红的小口优雅轻启，指尖鲜甜缓慢送入。

        “？”齐紫尔脑中激过一道闪电，霎时间花容失色，满是疑惑地又蘸起一点鲜活含入口中，嘴里开始乱七八糟地喊着：“不对、不对、怎么不对！”

        直到她双手指尖沾满齐紫尔的心头血，凝眉舔舐、细细品味、最后变成万分惊疑。

        她猛然拔起白诗奕胸前的凤钗，疯狂地掐住她的喉咙，把她的后脑勺一次次“咚咚”砸向地面。

        她大声地质问她：“白诗奕！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同一个味道！？”

        “王后！王后……”另一个在殿内服侍的宫女跑过来，“王后莫动了胎气呀。”

        这句话好像提醒了齐紫尔什么。

        她勾起一个嘴角，狰狞一笑，将食指，邪恶地插进白诗奕那正缓缓愈合的伤口里。

        感觉里头热热的软软的，她就搅啊搅。

        “啊……”身后的宫女看得眼珠子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掩嘴失声尖叫，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呵呵……白诗奕你装死？让你装死！让……”齐紫尔方才还得意至极的脸上，突然蹦出痛苦之色，整个腹腔痉挛一般疼痛。

        “啾”的一声，从她心窝上的伤口里抽出手指，那里面又流出一小股血液，便接着开始无声愈合。

        这边齐紫尔捂着肚子疼得满头大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伸手想召婢女将自己扶起，两个不知去向，另外两个，一个滚了，一个吓晕，无人帮她。

        齐紫尔紧咬着下唇，脸色青白。

        强撑着从地上起身，弯着腰走到殿门，刚要叫人，就眼前一黑疼晕了过去。

        这时，那个被齐紫尔赶出去，正蹲在院子花坛里的掩面哭泣的小宫女回头看见这一幕，慌忙过来。

        她蹲在齐紫尔身边，却不敢去扶，因为齐紫尔不允许她碰她一片衣角。

        她想起屋内还有一人，就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看到白诗奕浑身赤裸地躺在地上，小宫女赶紧将地上的衣服将白诗奕裹上。

        又看到旁边那个吓晕的宫女，心想这里也没有人会看到。

        年仅十三岁的小宫女脸色煞白，却表现出了超出年龄的沉着冷静，凝着眉一声不响地将白诗奕背了出去。

        “呃咳咳……好疼……”白诗奕的意识慢慢转醒，立即觉得痛苦难忍，唤醒她的就是那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很熟悉。

        止不住地咳嗽，愈发呼吸困难，眼前的黑暗退去，她看到一个摇晃零落的世界，这世界中央，是故沁渊冰冷绝色的脸。

        “贱人，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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