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扑了个空

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他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他表面看似对她的家人尊重、客气，但是他内心的坚定和主意从未因他们家任何人做出改变，也不会改变！
  看他如此做派父亲也不好上去阻拦，只能淡淡的叹了口气。
  母亲和她一样有诸多不甘心。
  “什么东西！这么没教养，仗着自家有几个臭钱就这样不尊重我们。”
  瑞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哇”的一声哭出声，她的声音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让人不寒而栗，只见她双手抱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惩罚自己，用手胡乱抓挠自己的头发，母亲不忍看她这样伤害自己。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躲起来哭有什么用？把你现在这厉害劲儿怎么不用到他身上？刚才在他面前像个战败的公鸡！”
  瑞玲还是止不住哭，她听出来这是母亲的激将法，父亲看着如烟很是心疼。
  “你怎么这样说孩子？”
  “我说的有错吗？受到什么委屈就知道回来哭，你怎么不把自己遭受的不公给他还回去？让他们感受到十倍百倍的疼！”
  她知道母亲不喜欢她懦弱没有主见的样子，母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指卷起一根烟，拿起打火机熟练的点火，这是自她记事儿以来母亲最为娴熟的动作，不一会屋子里云烟袅袅，父亲被呛的咳嗽，母亲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你知道那个狐狸精住在哪个医院吗？”
  如烟愣了一下，恍然明白母亲口中的狐狸精是谁。
  “我知道，她在第二人民医院，母亲你想怎么做？”
  “如烟！今晚别回去了，明天一早和我去找那个狐狸精，看我怎么收拾她！”
  母亲本来就是个厉害的人，她此刻的脸庞就像寒冬的玻璃，结上一层雾蒙蒙的霜，看的人脚底发凉。
  瑞玲的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自得意，这次一定能打个胜仗。
  第二天早上瑞玲早早的起床，父亲母亲出去晨练，她难得给自己的父母备好丰盛的早餐，片刻的功夫院子里响起他们回家的动静，瑞玲笑着出去迎他们，看女儿的神情，老俩口悬着的心松了口气。
  坐在餐桌上谁也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埋头吃饭，瑞玲看着这样温馨的场景，她回忆起昨天晚上他们各自回到卧室以后，她即将睡着，恍惚间她听见自己卧室门口徘徊的脚步声，瞌睡虫入脑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想来是父亲要寻她说什么。
  看父亲今早的神色如常，瑞玲便也没有多问，只是想着，今天必须去医院找那个狐狸精。
  “妈，我们一会去医院？”
  她试探的问母亲，母亲并未抬头，只是“嗯”了一声，并不见什么其他情绪，听见母亲的声音她就像身后有千军万马一般，呼啸着奔向敌人。
  洗碗时，瑞玲抑不住的兴奋从她低哼的歌声中传出，好像餐具也能感受到她愉悦的情绪，发出碰撞叮当作响的声音。
  她和母亲的车子疾驰在去医院的路上，她一路都在想怎么好好的收拾苏如烟，并让她心愿诚服。
  一路上母亲并未开口说话，只是神色如常的看着窗外，好像有什么心事儿一样，但是她不想多问。
  她来到这座她再熟悉不过的医院大门口，所有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自己本来是一个心理医生，没结婚之前她就在这家医院就职，上次来医院时她才恍然发现，医院里和她相熟的医生大都离开了这里，要么去了待遇更好的私人医院，要么自己开了门诊和药店，但是大家都还在工作奋斗的路上，唯独她以为自己嫁入高门，可以让男人衣食无忧得养着，在金钱方面雷振飞倒是大方，从未苛待于她，但是这种钱她现在花着不踏实，现在看来她应该想办法重操旧业，不然真等自己被男人抛弃了，没有钱可让她怎么活。
  她熟门熟路的来到妇产科住院部，路上碰到一个与她相识的旧同事，免不了一番寒暄，大致意思是羡慕她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全职太太，不像她还要赚钱养自己养孩子，杜瑞玲略显尴尬的笑笑，她心里的苦谁知道。
  她携母亲慌乱的逃离，母亲看出她的窘迫，免不了一番埋怨，杜瑞玲心里清楚，当初母亲阻止她辞职，她偏不听，如今的苦也她自己吃了，她没想到自己的短处被母亲揪出来说，她是极不爱听的，狠狠瞪了母亲一眼！
  片刻的功夫她们来到如烟的病房门口，轻手轻脚的趴在玻璃窗朝里面看，床上躺着一个面孔陌生的孕妇，头上戴着一顶红色帽子，她的打扮很奇怪！一个男人在床边站立，手里削着苹果。
  杜瑞玲心存疑惑，未曾发现她们身后站了一位护士，还是母亲伸手扯了她的衣角，她回头看见护士盯着她们看，那眼神就像看一个小偷。
  “你们是这家的亲属吗？
  护士清脆的声音传来，她们尴尬的笑笑，连忙摆手，还是母亲开口问她。
  “护士，想问一下你，这间病房不是住着一个叫苏如烟的孕妇吗？”
  “阿姨，你们是找她呀，她早就换医院了，上次有个女人在她的病房大闹一场，她老公早换医院了，怕上次闹事儿那个女人还来！”
  “姑娘，阿姨想问你，你知道他们换到哪家医院了吗？”
  “不好意思啊阿姨，这是人家的私事儿，我们也不好多问，不过苏如烟他老公爱她那股热乎劲儿，真是羡煞旁人！”
  “呸”
  杜瑞玲忍不住，啐一口痰。
  “什么夫妻就是奸夫淫妇！”
  母亲感到她的失态，忍不住轻声咳嗽，护士听见她的话转头看她，嘴巴张成o字型。
  伸手指着她，嘴里断断续续道:
  “你不是……你不是……上次……那个……闹事那个？”
  杜瑞玲知道自己被护士认出来了，慌忙的拉走自己的母亲，这家医院是她以前工作的医院，那天大闹病房过来的两个保安早就不是她在那时候的保安了，她想她大闹病房的事情会不会被以前的同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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