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忆6

公公变脸这么快，他完全没想到如烟肚子里还有孩子，让她这么劳累他们也放心！全家都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时候瑞森开口：
  “如烟还要上班，爸，这几天咱们三个轮流陪着。”
  瑞森难得向她说话，他看着如烟，眼神
  里有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在闪烁着，公公还要说什么，被瑞森一个眼神制止，瑞玲也识趣的闭嘴。
  “爸，你今天晚上先陪着，我明天来换你。”
  说罢，他拉着我的手，穿过长长的走廊，坐上车子一路狂奔回家。
  刚进家门，他粗暴的抱起我走向那张大床，不断撕扯着她的裙子，她明白他要做什么，可是她阻止不了，只能无助的任他摆布，随着他的动作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白皙的肌肤，好像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一翻云雨后，他心满意足的起身，完全不顾她像个破碎的布娃娃。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头，柔柔的月光照在她脸上，显得她无助又倔强。
  从什么开始，他们之间的交流不是在床上，就是在争吵中。
  他自顾自的上床、关灯、睡觉，动作一气呵成，和她并没有交流，也没有在提起做亲子鉴定的事情。
  她呆呆的望着窗外，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最近她特别容易哭，像个孩子一样。
  睡到半夜她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她随手一摸身边并没有人，她循着幽暗的光，看见半敞开的门里，他拿着那只银色盒子。
  第二天她做好早餐，叫他起床，吃早餐的间隙他们并没有其他交流，餐桌的氛围静悄悄的。
  她并没有和他说做产检的事情，虽然它产检的医院和她妈妈在同一家医院。
  等他出门，她也开车去了医院，妇产科人满为患，每个人脸上挂着笑，幸福不言而喻，幸亏她提前预约过，检查才能这么快，产检一切顺利。
  如烟手里拿着产检单，准备去病房看看婆婆，走在宽敞的走廊，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姐夫吗？
  看见姐夫急匆匆的走过去，她犹疑着是否上前打招呼，突然出现的一幕让她顿住脚步。
  只见他姐夫手里搀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如烟赶紧躲进旁边的电梯间，随即他们的交谈声传来，那女人说:
  “振飞，你和她什么时候离婚，现在肚子这么大，实在瞒不住了，小区的领居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我爸妈受不了他们的闲言碎语，都搬家了！”
  “快了，快了，我和她提过一次，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等我想个其他办法。”
  “你家那个傻女人，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了她都没发现，她生不了孩子绑着你干嘛？”
  听她得意的说话语气，如烟都能想到她嚣表情，难怪姐姐姐夫结婚6年没有孩子，姐夫也不着急。
  在如烟印象中姐夫是一个稳妥又靠谱的男人，长相斯斯文文，不仅家世好，在一家大型企业上班，挣着人人羡慕年薪，说不出的惬意。
  他们夫妻的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姐姐从来没说过姐夫有外遇，不然以她的个性早就闹翻天。
  “小妍，在耐心等等，我想个办法和她赶紧离婚，我肯定不会亏待孩子、不会亏待你。”
  他们从如烟旁边走过，姐夫的手紧紧牵着那个女人的手，他挺拔高大的背影看起来像一座山。
  以前觉得姐姐很幸福，能找到姐夫这样的男人做老公，姐夫家世好、长相好、性格好，好多人都羡慕姐姐，可是眼前这一幕让如烟对着他的背影直翻白眼，心里咒骂着真是人面兽心的家伙，幸亏瑞森是个比他强百倍的好男人。
  如烟若有所思的走在过道上，各色病人与她擦肩而过。
  恍惚之间她想起自己的爷爷奶奶，想起对自己没有半点疼爱的父母，想起视她如仇人的亲弟弟，想起处处针对她的婆家，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是什么造就了她现在的人生？
  窗外的天空乌云积了厚厚一层，像是要下一场大雨，今年的盛夏格外炎热，特别需要一场大雨来解暑。
  来到医院的超市，她买了水果和日用品，拎着东西不知不觉间来到婆婆的病房外。
  门半开着，瑞森手里拿着一张白纸和婆婆讨论着什么，看见我进来，他赶紧把纸收起来，他们娘儿俩眼神齐刷刷的看着我，看的我很不自在，如烟感到有些尴尬，于是缓和氛围，
  “妈，你感觉好点了吗？”
  她随手把东西放在婆婆的床头柜，婆婆微微点头。
  如烟看着她苍白的脸，难得这次她没有抱怨，瑞森则在一旁不说话，眼神游离，嘴角紧绷，手里的纸快让他捏碎了，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瑞森，你手里拿的什么？”
  婆婆一把夺走那张纸，神色慌张，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着急，
  “这是我的检查单子，我让瑞森看看结果。”
  婆婆赶紧把那张单子压在枕头下，如烟看着瑞森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没多想，眼看临近中午，想着他们肯定还没吃饭，

  “妈，你们没吃饭吧？我下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不用了，我们吃过了。”
  婆婆语气有些生硬，气愤的看着我，
  “你既然来医院了，就和瑞森把亲子鉴定一并做了，省得夜长梦多。”
  如烟其实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家所有人都让她做亲子鉴定？
  如烟深深的吸了口气，挺直了背，她看着眼前她最亲近的人，她明白她今天必须作出决定让他们全家都放心，
  “好吧”如烟开口了，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为了让你们全家不再有任何忧虑，我愿意做亲子鉴定，瑞森我们现在就去。”
  婆婆眼里瞬间有了光，扯了扯她儿子的衣袖，瑞森才回过神，他犹疑的看着我，
  “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瑞森你和她废什么话，她要做赶紧去做得了，免得她改变主意。”
  瑞玲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来到我们跟前，白皙的脸庞画着精致的妆容，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媚态，她手里提着饭盒来到婆婆床前，
  “妈，你和弟弟吃饭吧，饭菜一会凉了，瑞森你也是她自己决定要做亲子鉴定，我们又没逼她。”
  她一边说，一边准备好饭菜，递在婆婆手里，顺手倒了一杯水放在婆婆跟前。
  我其实挺佩服大姑姐的，她看似嚣张跋扈，但是对自己的亲妈是真心的好，不知她知道姐夫外面的事会怎么样。
  “现在孩子还不到两个月，这么小做亲子鉴定有流产风险，你们想好了吗？”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每个人脸上神色复杂，瑞森眼里的光黯淡下来，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开口说:
  “如烟，孩子没有那么脆弱，我们现在就去做。”
  如烟知道自己的反抗是无用的，她默默转身走出去，瑞森似乎看明白了她的动作，起身跟在她身后。
  我们来到血液中心咨询了做亲子鉴定的相关细则，医生详细解释了鉴定的过程。
  瑞森眉头紧皱，似乎想和我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我没有丝毫犹豫，坚定的配合医生做相关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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