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忆2

婆婆一直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他们家里大小事儿都是婆婆说了算，公公在婆婆面前一直唯唯诺诺。
  后来听人说，有一年公公的父亲去世了，公公和亲戚忙里忙外，家里的氛围压抑极了，婆婆却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好不清闲。
  她的样子惹的公公极为不悦，公公便说了她两句，不说还好，一说婆婆急眼了，揪住公公的衣领一顿拳头，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婆婆这辈子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瑞森的爷爷奶奶也是被送到养老院度过余生。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一边聊天一边吃水果的样子，感觉自己像个外人，插不上什么话，索性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没一会，婆婆也来到如烟的屋子，像是有很多话和我说，她一直盯着我如烟，上下打量，那种眼神看的她很不舒服，听到婆婆开口说的话差点惊掉如烟的下巴。
  “如烟，瑞森上午说的话一直是妈的心结，你看，你们现在孩子也有了，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要不明天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
  “妈你胡说什么？”婆婆一句话整的如烟一头雾水。
  “妈的意思是，妈并不介意你和瑞森结婚之前是不是处女，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开放，我们老人家没必要为了种事大惊小怪，但是生孩子这是个大事，孩子是不是我们杜家的根苗，必须要验证清楚我才放心。”
  如烟不可思议的看着婆婆，婆婆也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妥，话锋一转：
  “如烟你放心，亲子鉴定我已经咨询好医生，医院也定好了，明天咱们谁也不用告诉，妈直接领着你去做。”
  婆婆这一番神操作，简直惊呆了如烟，如烟不知该怎么答话，她无语的盯着婆婆：
  “妈，我和瑞森结婚之前一直清清白白，你别听他胡说。”
  “如烟，妈不是不相信你，妈就为求个心安，既然你已经是我杜家媳妇，不管亲子鉴定结果怎么样，你都是我杜家的好媳妇。”
  “妈，你既然这样说，还有做亲子鉴定的必要吗？”
  如烟见过无理取闹的人，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人，竟然拿这种事情怀疑自己的儿媳妇，她能要求我做亲子鉴定，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什么奇葩人都有，她婆婆脑回路也是挺大的！
  “当然了如烟，听话你明天就跟着妈去。”
  “妈，我不会去的，你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情怀疑我，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我？”
  眼泪在如烟的眼眶里打转，她看着婆婆讨厌的脸，看着她因激动而颤抖的嘴唇，真是可悲又可笑，婆婆见说不动如烟，便出去了，如烟以为婆婆就此罢休。
  片刻的功夫，客厅传来他们的争吵声，婆婆的声音尤为刺耳。
  “杜瑞森看你娶的好媳妇，别以为现在怀孕了，你就把她当祖宗供着，孩子未必是你的吧？我让她和我做亲子鉴定她怎么不敢去啊？心虚了吧？”
  “妈，你别胡说了。”
  “不是你自己说的嘛，她在和你结婚之前并不是什么处女，说不定在外面浪荡惯了，不知从哪儿怀个野种，让你当个便宜老爸。”
  说完，听见摔门的声音，屋子里静悄悄的，应该是公婆走了。
  咯吱，房门被打开了，瑞森眉头紧皱，仿佛攒着无尽怒气，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散发着危险的光芒，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果不其然，来自他的质问：
  “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如烟无言以对，又是婆婆挑起的事端，婆婆说不动她只好从自己的儿子身上下手，因为婆婆搞的家里鸡犬不宁。面对自己老公的质问，如烟也是无言以对。
  “不管是和你结婚之前，还是和你结婚以后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说孩子是不是你的？”
  “你胡说，其他男人和你示爱，你不拒绝，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心思？”
  “瑞森，为什么和你结婚你不知道吗？和你结婚就是为了和你好好过日子。”如烟泪眼婆娑的质问丈夫。
  “那你敢发誓吗？发誓你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发誓你只有我一个男人。”
  面对丈夫的无理取闹，如烟的心特别累，夫妻之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日子应该如何过下去。
  “怎么了？心虚了？不敢发誓吧？你肯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你不敢，所以你害怕。”
  眼看瑞森越说越离谱，逼的她没有其他办法。
  “只要我发毒誓就可以了是吗？只要我发毒誓你就相信我了是吗？”
  如烟看着瑞森得意的脸，已经泪流满面，他没有一丝心疼。
  “是，只要你发毒誓，我就相信你。”
  如烟颤抖着举起手，心里绝望极了，被自己的丈夫和婆婆逼迫到这一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的说：
  “如果你一定要我发誓，那么我愿意，我发誓，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看着妻子坚定的眼神，试图寻找一丝谎言的痕迹，可是他看到只有妻子的坦诚，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妻子。
  如烟看出他的犹豫和疑惑，轻轻的握住丈夫的手，温柔的说到：
  “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怀疑出现了裂痕，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克服困难修复它，以后我们彼此坦诚相待，重新建立信任好吗？”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
  星期天的早晨难得落个清闲自在，还能卧床片刻，虽是寒冬腊月，但是光着脚丫走在地板上也不觉得冷。
  厨房传来一阵香气，如烟倚在门口看他忙碌的身影，便也觉得幸福，我们的婚姻虽有诸多矛盾，但也经得住考验。
  他回头看我愣愣的模样，
  “星期天怎么不多睡会儿？”
  “已经太阳晒屁股了，懒觉睡够了。”
  如烟笑嘻嘻的回答，她觉得如果她发誓能换来家庭和睦她是愿意的，吃完早餐后，瑞森上班去了，如烟想回老家看看爷爷奶奶，已经个把月不回去了，很是惦记他们。
  如烟是被爷爷奶奶一手带大，比起父母她和爷爷奶奶更亲近，毕竟现在他们岁数也大了。
  在回去的路上，如烟脑子里想的都是奶奶慈爱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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