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和贝姐合作
抽完烟，琴酒再次封上口袋。
“交易人是谁？”他听见白山寺野问他。
这有什么关系吗？
琴酒默不作声地看着白山寺野，对方表现得似乎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这是个试探，以琴酒的反应可以看出他并不喜欢多嘴的人，那么鞍泽一沉默寡言，少说话多做事这步路是走对了。
白山寺野回到架枪的位置，“问问。”
琴酒将口袋折叠好放进包里，后退继续靠墙，以确保在低位的人不会抬头看见他。
“贝尔摩德。”
白山寺野没有惊奇的意味，他与琴酒同出一源，所以他绝对不是卧底，而他又是朗姆的人，也不会是叛徒。
这是琴酒对他基本信任的来源，所以琴酒才会这么简单地说出来。
琴酒的雏鸟情节非常非常遗憾地给了酒厂，原因是因为这里让他变强，实验体进程的帮助。
所以琴酒也在促进这一过程，按照系统所给的“迷恋变强的感觉”这一提示可以看出白山寺野也是这样的人。
想起酒厂里高科技化的训练场所，鞍泽一觉得自己可以与琴酒对练一下。
这也是和老情人相处的一大好机会。
“她伪装技术很好。”白山寺野说着。
琴酒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动作，神态，我在［影子］专攻心理学。”
琴酒以为白山寺野大概会在［影子］学一堆枪/支拆卸，格斗等技能。
随后点点头，“她是个明星。”
鞍泽一没说，其实［影子］每门课他都专攻。
琴酒带上一个耳返，拿起望远镜看餐厅，白山寺野这时候就用黑色皮筋绑了下头发。
飘飞的发丝影响他的视线和感应。
“黄色衣服的中年男，带着红色帽子，他是贝尔摩德。”
说完琴酒移开眼睛，看着白山寺野怔了下。
男人单膝跪地架枪瞄准，白皙的手指在漆黑的枪身上扣得恰到好处。
标准的狙击姿势，动作不羁而自然，似乎已经做过千百万次这样的事。
又是一个不一样的白山寺野。
琴酒看着这人，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明明才重逢这么两天。
鞍泽一架起狙击枪，找到了目标人物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带着一个似乎装着药剂的手提包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
一个灰色外衣的人紧随其后坐下。
两人交谈里，贝尔摩德所扮演的人一直都是沉稳而严肃的，演技真不错。
鞍泽一用枪对准那人，随后移开观察四周。
这是个很难的事，狙击手的枪应该一直平稳才对。
枪口扫过咖啡厅，观察没有可疑人物后，鞍泽一借着倍镜四处查看。
交易已经接近尾声，灰衣男子点了点头，把钱箱子摆在桌子上，倾着身子接过贝尔摩德递给他的包。
看见男人手上不自然的一点，鞍泽一凭借经验，迅速把红点对向刚刚观察到的一块木板。
那里没什么人，明明在街道的位置，背对着他们，行人却一直没有从那里经过，鞍泽一刚刚就怀疑这里可能蹲着一个人。
看着男人的动作明显是给这边的人下了指令，鞍泽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木板开了一枪。
听见枪声，琴酒对耳麦的另一方开口，“把东西带回来。”
白山寺野听了后直接开枪将与贝尔摩德交易的人一枪爆头。
木板被他之前开的一枪穿透，行人发出尖叫，血迹蔓延时溢出了木板可以遮挡的边缘。
他猜的不错。
贝尔摩德听见枪响立刻拿起钱箱子举枪对着对面男人，她本以为会有一翻争执，没想到隐藏耳麦里话音刚落，男人就被爆头狙杀。
贝尔摩德迅速带着箱子和手提包离开人们惊慌失措咖啡厅。
在门外她加速奔跑，冲到一辆黑色长廊车外，冲着打开的车窗跳了进去。
琴酒开车，几人扬长而去。
贝尔摩德撕下面皮，当着两人就开始脱衣服。
“不愧是hunter呢，我在那人对面看着他被一枪爆头，真可怕。”
白山寺野抱着大提琴盒没有说话。
琴酒看了一眼后视镜，“你是个女人吗。”
贝尔摩德被他逗笑了，“怎么，你想和我喝一杯吗？”
白山寺野掏出□□对准贝尔摩德的头，琴酒继续开车。
贝尔摩德轻佻地笑了下，穿好衣服，“白山，你这可和你的父亲不像。”
鞍泽一淡淡地看着年轻的贝尔摩德。
“我送你去见他？”
啪嗒，是枪上膛的声音。
贝尔摩德终于收了笑意，靠在后座瘪嘴。
两个无趣的直男。
回到酒厂后贝尔摩德还不想下车，琴酒去［医院］拿药剂的检查结果。
鞍泽一想起之前在堂会里贝尔摩德看他时奇怪的眼神，和自己对于她想要杀宫野厚司的猜测，打算趁现在试探一下。
白山寺野在副驾驶点上一支烟，白烟在薄唇边徐徐上升。
“莎朗·温亚德，真年轻。”
贝尔摩德无所谓的表情有些怔愣，眼睛瞪大了一瞬。
“什么？”见到贝尔摩德这样的反应，鞍泽一有些想法。
不过贝尔摩德收敛了表情，转头看向窗外，现在她还没有十几年后那样的沉稳心机。
略微失态也可以理解。
没一会，她的声音冰冷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白山寺野靠着座椅，姿势慵懒，“这有什么关系呢。”
他看着后视镜中贝尔摩德的金色长发，缓缓开口。
“实验体018。”
贝尔摩德这下更加绷不住了，这个身份只有boss和宫野厚司知道，这个人……
看着贝尔摩德不可置信的表情，鞍泽一确认自己猜对了。
他作为实验体023的时候，经常出入实验室，他甚至清楚的知道每一瓶药的摆放地点，实验体018的文件档案是他偷偷查的，那次他只是想要知道自己实验体的身份有什么特点，以及作用。
所有实验体中，不算正在做实验的他，只有018还活着。
而实验资料中的时间与贝尔摩德因某种原因恢复年轻或停止衰老，在莎朗·温亚德“死”后而后对外宣称是为“莎朗的女儿”克丽丝·温亚德的时间相同。
同时记录的身体状况中有记录出018金色长发，蓝瞳等身体特征。
当时他就几乎确定了那是贝尔摩德。此刻看见对方惊讶的阴沉脸色，鞍泽一吐了一口烟，他终于明白了侦探揭开真相时，看见罪犯慌张神情的感觉了。
挺不错的。
贝尔摩德再三调整情绪，头发一撩，突然靠近了白山寺野。
“费尽心思调查我，难道你真的想和我共度一晚？”
鞍泽一看了眼对方精致美艳的容颜，在绝对的近距离中也丝毫不会有损她的颜值。
抱歉，我只是顺道发现的，并没有费尽心思。
“我想你知道我的身份。”他回酒厂进入会堂时，贝尔摩德和朗姆聊得正欢，他认为凭贝尔摩德的能力，不至于在想要打探他过往时查不到他曾经是在实验室被朗姆捡到的。
只要知道这一点，费点心思，就能把朗姆毫不掩饰地带走完美实验体的事查得一清二楚。
贝尔摩德漂亮的眼睛锋芒毕露，带着老成员的压迫，她气音低沉的说。
“那么说，你也开始有排斥反应了吗？”
排斥反应这一说也是鞍泽一第一次听到，不过结合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这大概不是排斥。
完美实验体是指身体和药剂匹配度高的身体，贝尔、新一是完美实验体，是因为他们身体和药剂刚好契合。
而鞍泽一是完美实验体，则是因为身体素质太高，顶级配置导致强行匹配，带动了这个bug药剂实验。
白山寺野点了点头，“药出了问题，要么给宫野厚司继续做实验体，要么，就这么排斥到死。”
贝尔摩德眼里流露出兴奋的神情。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我要死了，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除我以外活着的实验体。”
白山寺野扯下烟，“缘分。”
“那你打算怎么做？”贝尔摩德想起这人疯狂的往事，开玩笑道，“总不能给人弄死？”
看着白山寺野目不转睛盯着车窗前的模样，贝尔摩德觉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她面无表情地坐回后位，“他可是boss重点保护的人。”
“实验室出了意外很正常。”
“他死了，药的问题就永远没有办法解决。”
“宫野厚司有活性研究实验的药剂。”
贝尔摩德偏头仔细地看着白山寺野，“当真？”
“三针药到病除。”
“……”
贝尔摩德一脸怀疑的模样，白山寺野心里嗤笑，贝尔摩德早就有了杀他的想法，一直犹豫不决，就是因为担心药剂断产。
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打药就会神志不清，打药则问题越来越重。
已经快要形成依赖性，这对于他们这些刀尖舔血的人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宫野厚司在科学界以遭驱逐的“疯狂科学家”而闻名，他对组织严格管控他生活具有不满，而他的妻子宫野爱莲娜已经怀孕生下宫野志保。
为了一家人的生活，又或许是为了自己实验的最终胜利。
宫野厚司对实验开始做手脚，并非让他们直接死亡，却药性更加猛烈。
鞍泽一不担心断产是因为宫野厚司有家人没想和组织死磕，而且他也不会料到两人作为他的实验体，即使依赖着他的药物，也仍旧对他起了杀心。
活性药剂的改良版是宫野厚司已经研制出来的“银色子弹”(不是aptx4869)，这是宫野厚司自己的作品，而非组织让他研制的药剂。
他之前晚上去偷药剂，想要偷的就是宫野厚司的“银色子弹”。可惜没偷到。
就算真的有问题，不也还有他女儿——宫野志保吗？
宫野志保作为剧本关键人物，大概也有保护，他不杀灰原哀，那就留着她继续研究药物。
贝尔摩德和他一样是实验体，他的身体比贝尔摩德好，他会不舒服，心情无法控制，但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贝尔摩德是完美实验体，身体契合的她深受实验影响，真要说起来。
还是贝尔摩德更急。
鞍泽一默不作声的看了眼后视镜，贝尔摩德和他对视一眼，两人眼神确定了各自的想法。
那么，宫野厚司，你得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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