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婉卖菜的日子

这个假期小婉从双枪到种菜，农村长大的丫头都是从小就什么活都会了，记忆里好像从小学就开始我就会卖菜了，那会从家里出发走路到集市大概20分钟左右，小小的个子，挑着一担菜，跟小大人一样。
  夏家村的小镇赶集时间是阴历每个月的逢二、逢五、逢八，只要到了那天，集市上就人山人海，卖东西的和买东西的都人特多，记得四五岁的时候和奶奶去赶集，那会最大的幸福就是可以买一个糖包子，然后满足的吃完，那个年代，去赶集是唯一有零食吃的一天。
  头一天知道第二天赶集都早早的睡下了，第二天得起大早，和妈妈一起上菜地摘菜，还要洗干净泥土，把菜归置好，夏天的早晨，五点多就天亮了，一早就被妈妈从床上叫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着外面朦胧亮的天，边打哈欠边问，妈妈，几点了？妈妈说，起来了，等会一起上菜地。
  我一个鲤鱼翻身就起来了，喝了口水，拿了两个筐和妈妈一起去菜地里了，空气清新，辣椒、茄子叶上匍匐着晶莹的露珠，微风轻拂，便纷纷跌入草丛，捉迷藏似地不见了踪影，露珠下的辣椒、茄子、豆角都看得见地新鲜。
  我轻轻的从辣椒树上摘下红辣椒，生怕把青的碰掉了，或者把辣椒苗和花朵碰坏，一个个轻放在竹框里，紫红色长茄子是我们这特有的老品种，每年的种子都是自留的，这个品种的茄子个头匀称，不容易老，形状圆润，口感香，炒起来容易熟，皮也软，入口香。我们都小心翼翼地摘，如果磕碰坏了，是卖不起好价钱的。
  摘完辣椒和茄子，又在边上菜地准备摘点长豆角，有红色的长豆角还有青色的，像线条一样，密密麻麻的垂下来，这种品种的豆角，豆荚柔软而有韧性，质地坚韧，口感细腻滑爽，入口即化，回味悠长，久久回味到豆角的香甜。妈妈边摘边笑了，说道，今年咱们家的蔬菜长势都很好，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摘完菜我和妈妈一前一后回家了，用一个大盆装满水，然后把茄子和辣椒、豆角都在水里过一遍，清洗干净，然后稍微晾干，放入两个竹筐里，把不漂亮的挑出来，留着自己家里吃，然后其他的码放整齐，把豆角一根根地放整齐，前端放平，拿两根新鲜的稻草把豆角捆成一把，称好，一斤多点一把，然后放在辣椒上面。
  吃完早饭，小婉挑起一担菜，两个竹筐，一个带秤砣的杆秤，还有些平时买东西留下的塑料袋子，一个肥料袋子，一个小袋子里面装了些零钱，就这样，和隔壁嫂子一起去赶集了，一路挑着菜，右肩膀挑累了，换个左肩膀继续挑，一路紧赶慢赶的到了市场。
  我的菜和嫂子的平着一条直线摆着，把肥料袋子铺开，把豆角和茄子拿出来，摆放在显眼的位子，装菜的袋子也放在方便拿到的地方，然后看见路过的人就问，阿姨，需要买点什么菜不？早上刚摘的辣椒，茄子都新鲜，自己家种的，都便宜卖了。。。。。。然后熟练的把菜装袋上秤，找零，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有些老练，好多都觉得这丫头伶俐，是个做生意的。
  那会一般我的菜都卖得很快，不知道是因为家里种得菜漂亮，还是因为我是小孩子，顾客照顾些，还是因为有顾客觉得我小不识称，可以占便宜，得亏小时候数学学得好，那会都是用杆称，铁盘子里放蔬菜，一只手拎着称上面的绳子，一边调秤砣的位置，后面的称杆杆微微翘起，就好了，显得主家大家，一般都是平称。我们称蔬菜，一般都精确到两，没有现在的计算器，一般都是口算，然后还需要现场找零。
  小婉卖完菜就赶紧挑着空竹筐去市场肉摊买猪肉，那边一排都是卖肉的，那会买肉都不喜欢骨头、不喜欢排骨、和瘦肉，都是喜欢买肥肉，因为肥肉油水足，排骨那些都是买猪肉的搭头，卖肉的看见是小朋友，特别照顾，妈妈交代卖完菜，足足买了两斤肉回，一路上小婉都很开心，很久没吃肉打牙祭了，今天中午回去就有肉吃了，想着我就一路小跑挑着担子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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