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攻·守
阴水门男子提防的向后退了两步，眼前自称草乙的白衣女子灵力强悍，心动境界的威压让阴水门男子胸口有些沉闷，呼吸困难。
一个境界的差距，代表着眼前的年轻女子可以轻易击杀自己，虽然草乙看起来也就心动境初期，也不得不防。
“年纪轻轻的，就有心动境的修为不容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在中州，不是北州，
奈何你的家族在北州有多强，也救不了你！现在离开，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然，在阴水门的手里抢东西，你得罪的就是整个阴水门！”
阴水门男子虽然忌惮草乙的实力，但是依旧不依不饶，试图寻找一丝吓退的可能。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我讨厌说废话。”
白衣女子草乙，面目冰冷的看着面前的阴水门男子，就像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任何情愫。
灵泽好奇的打量着眼前女子，也就比自己年长两岁的小姑娘，既然就是心动初期的强者了？
凭借着自己穿越前的阅读经历可以判断，眼前的小姑娘，背景非同凡响，这颜值，这身材，这实力，这性格，妥妥的女主，必定是正义主角的菜，正义？不符合自己重生后的追求，小爷我可是要做反派的美男子！
“好，草乙！将军府的废物！很好，我一定会上报门主，敢坏我们阴水门的好事，尽量少出门，少走夜路！”
阴水门男子见草乙态度强硬，自己又不是对手，一咬牙，恨恨离去。
看着消失的阴水门男子，围观的人也都四散开了，不再理会灵泽三人，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也没有人触碰停在街上的十几辆马车。
“救救我们！放我们出去！”
“来人啊！帮帮我！放我出去！你们这群该死的！放我们出去！”
“呜呜呜呜呜……这个世界怎么了？有没有人救救我们？我不想死，阴水门的人再来，我们会被杀的！”
一时间马车里又开始了各种嘈杂的声音，有祈求，有谩骂，有哭诉，嘶喊声伴随着敲击马车笼子的声音，吵的人头疼。
兰儿快速将灵泽扶起来，关心的四处检查，看看有没有受伤。
灵泽没有道谢，有些嘲讽的语气对着草乙说道：
“你不觉得你刚才直接杀了他，比这样效果更好吗？”
草乙似乎对灵泽的态度也有些不理解，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灵泽一阵头疼：
“你这叫放虎归山，要做，就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那个人回去报信，肯定添油加醋，必然会带来更多更大的麻烦，你对他手下留情，他未必会改变治你于死地的主意。”
草乙看向灵泽的眼神不自觉多了几分厌恶：
“他不是来杀我的，也杀不了我，按照你的逻辑，如果我刚才不出手，你死，这件事就与我无关，那我岂不是就更安全。”
“对了，”
灵泽点了点头，继续道：
“说到点上了，优柔寡断，多管闲事，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救，也不是所有人再给一次机会就真的重新做人，比如她！”
灵泽来到马车旁，一剑劈断了笼子上的铁锁，一车女子争先恐后跳下车，
其他马车的人叫声更加激烈了，不断高声呼救，
下了车的女子，有的道谢一声跑了，有的直接开溜，一分钟都不愿意停留，
除了一个人，灵泽举起剑架在那个女子的脖子上，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当自己躲在马车边准备偷袭时，为了自己的命，出卖了灵泽和其他人自由的败类，
“你要干什么？你凭什么杀我！你以为你是谁！”
那名女子凶神恶煞的看着灵泽。
“贪生怕死！自私自利！出卖救命恩人！不顾他人死活！其他人可以离开，你，不行。”
灵泽面对女子的愤怒，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那又怎么样！只要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谁不贪生怕死！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凭什么你来决定！”
女子没有一丝惧怕，反而情绪更加激动。
灵泽笑了，嘴角弯成了月牙，最后放声大笑，随后阴狠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状态有些癫狂，
“这些话，你怎么不对那些拐卖你的人说？为什么面对他们，你就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因为你欺软怕硬，认为他们可怕，他们无恶不作，
认为我心地善良，没有你强，不敢杀你，让你觉得我比你弱小，对不对？哈哈哈……，笑死我了，跪下，磕头认错，我就放你离开。”
女子一听，愤怒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轻蔑：
“你也配？”
女子一脸的不屑，还要继续说下去，
灵泽严重寒光闪过，手臂用力一挥，剑刃划破女子的喉咙，鲜血喷出，女子不甘的倒在了地上，临死之前还在怒视着灵泽，眼中没有了一丝丝悔意，有的，只是多了一点不可置信，没想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孩子，真的会对自己下杀手。
“有一点你说的是对的，命是你自己的，你说了算，不过有一点你没有搞清楚，站错队会让生命值直线下降。”
其他车里的女子和孩子看见灵泽杀了人，一时之间希望中多了一些恐惧，安静了不少，
草乙看着灵泽的所作所为，更加厌恶，
“真不该救你，”
灵泽笑了笑：“我说过，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救，也不是所有人再给一次机会就真的重新做人，
这个人，如果我不杀她，她这一辈子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因为她的出卖，背叛，而惨死，杀了她，就等于救了更多人，
你也一样，你不会知道，你因为优柔寡断放过的人，更给别人的生命造成多大伤害，那个阴水门的人，别的不说，肯定会抓更多的人买卖，”
草乙有些激动，“即使他们是错的，也会有他们应有的惩罚，你不该插手杀了他们，坏人的命也是命，你没有权利左右他人的生命”
灵泽摇了摇头：
“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优柔寡断带来的后果，希望有一天，那个被你放走的阴水门人在残害其他人时，你也能及时出现。”
“你还不如一直傻下去，好自为之吧。”
说完，草乙不再理会眼前二人，愤然离去。
灵泽苦笑一声，等草乙彻底没了身影，拿着剑将所有笼子的锁链通通砍断，把人都放了。
兰儿一直在一旁看着，稚嫩的眼睛里多了一些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她不知道少爷是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不在痴傻的，也不能完全理解少爷所做的一切，她只知道，眼前的少爷，和从前那个天真的傻子不一样了，现在的少爷累了，也更加需要人在身边照顾。
“少爷，我们回家吧，兰儿给你烧水洗澡，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
灵泽点了点头，丢掉了手中已经卷刃的长剑，回头看了一眼满目疮痍的大街和空空如也的笼子，目光最后停留在地上女子的身上。
“兰儿，回去后派几个人给那个姑娘收尸，好好葬了。”
兰儿搀扶着虚弱的灵泽，
“好的，少爷。”
…………
洗完澡换了衣服的灵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名草乙和那名女子的话始终萦绕在耳边，
心中有些后悔，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杀红了眼？还是怎么？
“算了，我是要做反派的美男子，不按常理出牌，杀人不眨眼，不讲道理，都正常，对，不想了。”
灵泽刚准备闭眼睡觉，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是兰儿的声音，
“少爷，少爷，睡了吗？老爷叫你去书房。”
“哦，还没睡，这就来。”
灵泽猛的坐了起来，原本就不多的困意彻底消失，
“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灵泽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起身推开房门直奔书房走去。
书房隔着门，能够看到里面点着灯，穿越前没有父母，穿越后虽然有了父母，但是因为自己是个傻子，不受重视，没有什么接触，此时心里还是多少有些紧张。
灵泽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
灵泽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身穿黄色软甲，长发盘在头顶，面部菱角分明，身材魁梧，手上满是老茧，此时正在桌子上写毛笔字，
“泽儿，过来。”
灵泽走到桌子前，龙云天也写完了，两张正方形的宣纸，一张纸一个字，一张写着攻，一张写着守。
“来来来，我们父子见面，不要拘谨，帮为父看看，这两个字，哪个写的好看。”
龙云天看起来心情不错，满面笑容，
灵泽接到手里，左右端详了起来，龙云天认真的看着灵泽，很期待灵泽的结果，
“这个守，圆滑，有分寸，好字，
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攻，更好，刚劲有力，霸气十足。”
龙云天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是我儿子！”
三个好以后，直接将写着守的那张纸揉成了一团，
灵泽有些莫名其妙，看得出龙云天是在有意试探，至于目的还不是很清楚，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傻子，恢复了的事，龙云天已经知道了。
“父亲，找我来什么事？”
龙云天摆了摆手：
“没事，就是看看你，天色也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明日起，就不要躲在你的那个小屋里了，和我们一起吃饭，陪你母亲说说话。”
灵泽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和母亲也早点休息。”
说完灵泽就离开了，龙云天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激动的挥舞着拳头，
“哈哈哈，我儿子终于是恢复了正常了，我龙氏一族后继有望啊！哈哈哈！
攻！那就攻！守了够久了，该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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