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可能的确有什么病
白棠系上安全带的时候还是晕的,“你怎么突然来学校了?”
“我打了几个电话你都不接,我担心你。”卫应寒拿过白棠手腕上的药袋子,“检查单呢?哪里不舒服?”
白棠从昨天就没怎么看手机,这会摸出来一看,不久前的确有两个未接电话,手机静音了,没接到。
白棠叹了口气,“就是有点头疼,没事。”
“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脸色。”卫应寒握住白棠的手,“手也这么冷。”
白棠拉下遮阳板,小镜子里倒映着她的脸,脸色是不自然的苍白,嘴唇很干,血色很淡,耷拉的眉眼黑沉沉的,很没有精神。
白棠睁眼说瞎话,“还行。”
“不说赌气话。”卫应寒把白棠的手压在自己脸上,温热柔软的触感让白棠意识到自己的手的确挺凉的。
卫应寒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点讨好的意味,“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先休息,等身体养好了再去忙事业,以后不管是什么比赛,你想请谁,我都不会再擅自做主插手你的事,好不好?”
白棠没心思和他争辩,更没力气纠正他。
一句话可以换千万种表达,一种思想可以有千万种修饰方法,如此单薄的话术,白棠懒得费心思。
她教化不了一头野兽,她认清了事实。
“我想睡一会。”她疲惫地闭上眼睛。
卫应寒为她盖上薄毯,把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好好休息,学校我帮你请假,今天先去我那里休息,我约医生再给你做一次检查。”
白棠睡得像一条可怜的小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疼痛化作的风浪将她卷到更远更深的方向去。
隐约间,她听到了模糊的说话声。
“……是后遗症……”
“不知道,研究不成熟,我也不保证……会怎么样……”
“再用下去……”
咔哒。
轻微的关门声。
就像身体里的某处开关,白棠的意识也随着这道声音沉没进黑暗里。
似乎不疼了。
白棠睁开眼,看到了清晰的装饰画和天花板,疼痛似有余韵,但可以忽略不计,她缓慢摇了下头,的确不疼了。
窗帘只拉了一半,于是白棠可以看到窗外天黑了,远处亮着些许灯火,是另外一栋楼里的人家。
床头亮了一盏小灯,白棠扭头看过去,注意到床边立着一根输液杆,杆上吊着两个袋子,一袋已经吊完了,正在吊的这袋已经没了大半,只剩下最后一点,估计不到十分钟就能拔针了。
白棠下床,打开房门走出去,厨房里响动着咕嘟咕嘟的声音,还有刀和砧板相碰发出的清脆响声。
卫应寒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事走出来,见白棠醒了连忙给她披上一条毯子,“晚上的气温有点低,可不能再感冒了。”
他又看了下药水的量,调整了一下速度,把白棠扶到沙发坐下,打开电视机,没开声音,把遥控器放到白棠手上让她自己调,“头痛好些了吗?
“好多了,已经不疼了。”
卫应寒松了口气,“不疼了就好,先坐一会,药水吊完了叫我,我给你拔。我煮了粥,今晚你只能喝粥了,明天再看情况。”
他琐碎地交代了一番,又急忙进了厨房。
白棠坐了一会想上厕所了,药水还剩最后一点,干脆拔了,用桌子上的棉签简单止血,先去上厕所。
漱个口,杯热水下肚,总算活过来了。
今晚的菜很素,但很爽口,没了头痛折磨,白棠吃了两碗粥才放下筷子。
“还睡得着吗?今晚早点休息,别忙了。”卫应寒建议她。
白棠点头。她从没在卫应寒的公寓里留宿过,一般也没有朋友会在他家里留宿,所以客房很久都没有特意打理,白棠之前睡的是卫应寒的主卧。
但现在醒了,身体舒服了,她不可能还霸占着主卧,她自觉的去次卧整理床铺。
卫应寒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把白棠赶出次卧,他来收拾。
收拾好次卧,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女士睡衣放到床上,“洗漱间有新的洗漱用品,可以自己选用。”
白棠:“好。”
“东西是今天临时买的,如果不喜欢可以告诉我,我再去买。”
白棠点头表示了解,把次卧的门关了。
床上放着一套棉质睡衣,她拆开来,中规中矩的长裤长袖款式,衣服是圆领,手脚的袖口收紧,缝了一圈荷叶边和蕾丝,图案是白底小爱心,有点小幼稚,但让人很安心。
卫生间里除了牙刷拖鞋等用品外,还在柜子里放置了一些女性用品,一次性的贴身衣物、卫生用品,应有尽有。
不管是品牌还是材质款式都挑选得很舒适,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唐突或冒犯。
白棠看着整整齐齐的东西,心里不自觉有些发热,当一个男人能够把细心用在尊重上的时候,其一举一动的温柔真的让人很难抵挡。
可惜了,卫应寒不懂得将这份尊重放在感情上。
白棠关好门窗,洗了个舒适温暖的澡。
洗完,看一眼时间,才九点。
卫应寒这时候应该也是在洗澡,白棠听到了隔壁淅沥微弱的水声,但不明显,得集中注意力才能听到,这套房子的隔音效果很不错。
白棠回复了钟瑶关切的信息,把手机逛了一遍,却没什么事做。
闭眼睡觉,睡不着。
白棠披上外套,打开窗户。
隔壁的阳台打开了,她能听到更多响动,拖鞋在地板上趿拉,洗衣机运作,还有衣架和晾衣杆碰撞的声音。
咚咚,敲门声响起。
“糖糖,把脏衣篓给我。”
白棠打开门,“不用,我自己洗吧。”
卫应寒安抚地笑了一下,“别担心,我不会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混洗的,手洗,有消毒液。”
白棠悄无声息红了脸,手洗那就更不能够了,她自己都不手洗,凭什么让卫应寒给她手洗。
“不用手洗,我待会自己洗,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卫应寒见她不好意思,不勉强,又去阳台忙卫生去了。
白棠挠了挠脸,也不知道卫应寒家里的洗衣机是什么样的,她希望是带烘干功能的,这样就不用挂出去晾了。
白棠看到洗衣机的那一刻内心是喜悦的,有烘干功能,不用挂阳台社死了。
也不知道卫应寒是什么癖好,有烘干功能不用,非要甩干了取出来再晾晒一遍,为了不看到不该看的,她只能一个劲控制自己的眼睛。
卫应寒见白棠坐在客厅等衣服,不免提醒一句,“糖糖,洗衣机的烘干功能坏了,洗完要及时拿出来,不然会闷味。”
白棠抬头:“?坏了为什么不买新的?”
“我的衣服经常要熨,不太用得上烘干,太阳晒干也不错。”
白棠:“……好吧。”
她一时竟不知道该吐槽卫应寒亲自熨衣服还是他小气吧啦不肯换个新的洗衣机。
卫应寒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进书房了,不在外边晃悠让她不自在。
白棠倒在沙发上,等着晾自己的衣服。
卫应寒给她准备了衣架,也空出了一块晾衣架的空间给她,白棠目不斜视地把衣服晾好……好吧,她没控制得住瞟了一眼,但卫应寒的衣服只有黑色和白色,除了款式和大小区别,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白棠淡定地拿好脏衣篮放进浴室。
今天的事情做完了,睡觉。
前两天没休息好,尽管今天睡了一下午,白棠还是很快就入睡了。
睡前还在想,早知道她就去医院吊水了,两袋药水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医生只给她开舒缓的药。
不过这一晚睡得有几分割裂,前半夜睡得很香甜,后半夜头又疼起来了,且来势汹汹,她吃了两片止痛药都没什么作用。
凌晨四点,她惨白着脸,疼出来一身冷汗,几乎是爬着敲响了卫应寒的房门。
卫应寒被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回床上,然后联系医生,大清早的给她吊水。
白棠眼前一片模糊,第一次知道原来头疼也可以这么折磨人。
上半夜暖乎乎的被窝一点点冷下去,然后变得跟冰窟一样,冷得她浑身发抖。
她可能的确是有什么病,白棠想,而且现在应该挺丑的,可怜了卫应寒的眼睛,正是好眠的时候被她叫醒,今天绝对是糟糕的一天。
白棠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最终是睡着了还是疼晕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是,自己竟然扛过来了。
只是这一次手上吊着的两袋水变成了三袋水,并且尿急。
她坐起来就要去厕所,一只大手压住她的肩,“动作慢一点,别摔倒了。”
白棠迟钝回眸,愣在原地,“你怎么在我床上?”
不对,她现在在谁床上?
白棠扫了一眼,这是主卧,她又来了。
卫应寒下床扶起她,“是不是想上厕所,我扶你去,动作慢一点。”
白棠憋得难受,顾不上那么多,先去厕所解决生理问题。
单手挑战完高难度动作,白棠虚了,走路没力气,要扶着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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