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黄裳
独孤剑和自己儿子出去浪了。
留下娘俩在家。
“还别说，平时在家看着有点烦，现在走了，挺想念的。”小院凉亭中，坐在叶晨身边，一起喝着茶水的叶欢开口说道。
“你也可以和他一起去嘛！”叶晨笑道，“他的剑道是守护之剑，有你在身边，会更强。”
微微摇头，叶欢道，“剑法是有情之剑，可剑本身是无情的。”
“他想要追求至高剑道，有些东西，还是需要在孤独中感受的，过度的情感反而是一种妨碍。”
“看得倒是清楚，只是就这么放心？”叶晨淡淡道，“外面的诱惑无处不在，在他最难受的时候，不是没可能被别的女人趁虚而入。”
“他不是那样的人。”叶欢一脸的自信，“而且，我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的。”
“退一万步来讲....他要真做了，我也真敢杀！”
“杀伐果决，不愧是我的女儿。”叶晨为叶欢竖了根大拇指。
扑棱棱~~~
二人正唠着家常，突然，一只信鸽飞了进来。
执掌不良人，信鸽是一个通信方式。
“爹，您想要找的人找到了。”取下信鸽腿上的纸条，叶欢递给叶晨。
“我想找的人？”
听到叶欢的话，看了一眼手上的纸条，叶晨微微一怔，思考了片刻才想起来，是黄裳！
当年在天山，那神秘的声音告诉自己要收集黄裳身上的气运，可当年他遭逢巨变，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偌大的天下，想要找一个隐藏起来的人相当的困难。
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以至于自己都快把他给忘了。
“黄裳出现在沿海一带。”叶欢开口说道。
“让不良人去传递消息，让他来这，告诉他，只要过来，我们会帮他找到所有的仇人。”叶晨说道。
“好的！”
点点头，随手一招，墙头一只信鸽被拘束到手里，然后一张写好的纸条塞入鸽子腿上的信筒中。
放飞信鸽，叶欢好奇地看向叶晨，“爹，您为什么一定要找这个黄裳？”
“这人身上有气运，我想要看看。”叶晨回答的很真实。
“气运？这东西...真的有？”叶欢有些不太相信。
“是否真的有，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人告诉我有。”叶晨缓缓说道，“现在想想，可能是真的有。”
“为什么这么说？”叶欢问道。
“猜的。”微微摇头，叶晨轻声道，“最近突然注意到一点事情，现在还不太确认，等个几十年，也许就能确认了。”
叶欢很好奇，还想问个明白，可是叶晨已经眯着眼睛打算午睡了，她也只能就此作罢。
一个月后，满头白发，一身儒家长袍，面容苍老的黄裳出现在了叶晨家中，他一脸严肃的表情，看起来是个古板的人。
“现在这个时代，穿成你这样的很少了。”看着面前黄裳的穿着，叶晨想到了当年的大宋，这是那个时代的服饰。
大元建立后，服饰一年改一点，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大变样，变得很精简了。
“习惯了。”
打量着面前的叶晨，黄裳拿出手里的纸条，“这是你给我写的？”
当年黄裳因为杀了方腊以及一些明教大将，遭到了疯狂的报复，家人惨死，他也被逼的逃进深山，深山中憋了好几十年，出山后满心的仇恨，可没心思废话。
“好多年过去了，你当年的仇人基本死光了，如今只剩下一个老太婆，你进屋去看看吧，不过她可能已经不记得你了。”
指了指旁边小院，叶晨缓缓说道。
既然把人家叫来了，那肯定要有交代。
他的仇恨，对于寻常人来说是老历史，可在国家力量面前，一清二楚，他的仇人早就被弄得明明白白，只等他出山了。
听到叶晨的话，黄裳二话没说，一个转身，留下一个残影，然后人已经进入到旁边小院的屋子中。
“残影....怎么做到的？”
看着在眼前转眼消失的残影，叶晨精神一振。
残影，这是视觉的一种错觉，是速度太快，导致眼睛跟不上的一种反应，即便是自己功力高深，可也还留不下残影。
而且，若是真的凭借速度留下残影，刚刚那一下子，不会那么平静！
能留下残影的速度，必然留下强大的破风效果，可黄裳走路静悄悄，没有留下任何的声响和狂风。
“也不像是真气压制的效果，若是真气压制，应该逃不过自己的感知。”叶晨还在思考着，同时也在倾听着屋里的动静。
小院屋中，静悄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那个属于老太婆的呼吸并没有消失，看样子黄裳没有杀人。
好半天，黄裳走出了小院。
来到叶晨面前，人还是刚刚的那个人，可给人的感觉，似乎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没有了那种古板紧绷着的感觉。
“怎么没杀了她？”叶晨问道。
“就算我不杀她，她应该也活不过十天了。”黄裳轻声说道，“现在我杀她和不杀她，又有什么区别？”
“深山隐居数十年，只为报仇，可等我能报仇的时候，仇人竟然都已经死了，唯一一个没死的，也马上就没了，真是可笑，可笑啊！”
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然后一边哭着。
最后仰头望天，只有无尽的蹉跎，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真的老了。
“你可以杀了他们的后人，你当年的那些仇人，他们的后人都记录在册，人挺多的，以你现在的功力，可以把他们杀光。”叶晨缓缓说道。
“你很希望我杀了他们？”
“为什么？”
猛然转头，一双苍老的眸子中精光绽放，流露出紫色光芒，带着一股独特的精神攻击，直接笼罩了叶晨。
“我劝你收起小心思，不要对我动手，这样的精神攻击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真气流转，虽然没办法深入脑海中的每一根经脉，可表面上的经络还是没问题的，精气神融合一体的真气直接就崩散了黄裳的精神攻击。
“你....有眼不识泰山，多谢手下留情。”
摄魂大法被正面反弹，黄裳只感觉一阵头昏眼花，反应过来后，对叶晨行了一礼，很认真道歉。
“不算什么。”微微摇头，叶晨轻声说道，“对于你的仇恨，我没兴趣，你想报就报，不想报就不报。”
“我只是给你一个提议而已。”
“之所以把你叫过来，对你也没有别的企图，只是想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别误会，没想杀你，只是想静静地看着你走向死亡，就像看日出日落一样。”
黄裳：“.........”
“顺带着，我想看看你的九阴真经，你创出来的武功应该是叫九阴真经吧？”叶晨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按照原著，这人就是九阴真经的创作者。
可如今世界早已不是原著模式，他要是改个名什么的，也很正常。
“是九阴真经，只是....你怎么知道？”
看着面前仿佛普通人，没有一丝一毫真气流露的叶晨，黄裳心中充满了疑惑。
感觉这个人对自己很了解，可是，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了解？
“算出来的。”捏着手指，叶晨笑道，“我对周易还是很了解的。”
“好了，别废话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先问问你刚刚那个虚影是怎么弄出来的？是凭借极致的速度留下的？”叶晨好奇问道，“论功力，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强了，最起码应该比你强，可也是弄不出来那东西的。”
在叶晨的示意下，黄裳坐在了对面，喝了一口石桌上的清茶后，微微一笑，开口道，“我这门功夫叫螺旋九影。”
“螺旋九影，是轻功与幻术的结合，并不是速度的极致。”
“老夫如今一百多岁，身体机能已经退化，就算功力高深，可身体承受不住，如何能凭借速度留下残影？”
“轻功与幻术结合，也就是说是幻觉？”
皱了皱眉，叶晨刚刚没感觉到自己中了幻术。
而且！
以黄裳刚刚对自己施展摄魂大法的精神程度，应该还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幻觉吧？
看出了叶晨眼中的疑惑，黄裳解释道，“我所说的幻术并不是对人精神层面的迷惑，而是对自身虚幻的映射，具体来说，就是利用真气折射光芒，形成虚假影像。”
“极致之下，可有九影。”
话音落下，叶晨周身突然出现九个黄裳，虽然一闪而逝，可一眼望去，还是有几分真实的，战斗之中，这几分真实，足可以让人迷乱。
“原来如此。”听到黄裳的解释，叶晨有些明白了，原来是光学现象，难怪自己的动态视力也没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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