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粮仓

一群巡逻兵冲上前来，都拿着刀跃跃欲试。
  “谁敢上来，我杀了他！”柳青隐大叫。
  巡逻兵里的头儿说：“放下刀，尚可饶你一命。”
  “别跟他们废话，一刀劈了他！”郑闺美没耐心了。
  柳青隐上前一步，把刀刺进了头儿的胸部，头儿吐血而死。
  头儿死前挣扎着说了最后一句话：“放……孔明……灯……”
  有一个站在队伍最后的小兵，撑开一个纸灯笼，在其下点燃了一团火球。
  灯笼里有了热气，很快上升到天上了。
  这群巡逻兵退后到七八米外，叫嚣着：“你们两个逃不掉了，孔明灯飞上天，不用多长时间，吕太守会带来大军，将你们碎为齑粉。”
  “休得胡言，拿命来！”柳青隐拿着刀追上去，砍死了几个巡逻兵。
  郑闺美也斩杀了三个巡逻兵。
  其他的巡逻兵四散而逃，有的开了粮仓大门跑了，有的躲进了粮仓。
  柳青隐杀红了眼，嚷嚷着要把这些兵杀光。
  忽然，前方有一个黑影闪过。
  他追了上去。
  郑闺美也跟在他身后。
  “嘭！”
  两人站立的地面塌陷了。
  都落到了陷阱里。
  原来在粮仓外还有暗道机关。
  陷阱大约有三米深，洞壁直削，没有可供攀爬处，如何上去呢？
  有三个巡逻兵出现在了陷阱上方。
  在黑夜里，只能看到他们的轮廓，看不清真实面貌。
  其中一个巡逻兵说：“就把你们困在这里，等吕太守来了，把你们千刀万剐。”
  “混蛋，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们！”柳青隐在下面吼叫着。
  三个巡逻兵没搭理他，走开了。
  “别叫了，想法子上去罢。”郑闺美叹了口气。
  “姓吕的太守很快要带大军来了，我们要出去，出去后还要点火烧粮仓。我们要赶快出去，没多少时间了。”柳青隐急得跺脚。
  “你站在我的肩膀上，往上一跳，用双手攀住洞沿，赶快上去。你上去后，找一根绳子扔下来，把我拉起来。”郑闺美很冷静。
  “你一个弱女子，站在你肩头，把你站坏了怎么办？”
  “别啰嗦，快站上去。”郑闺美扶着洞壁蹲了下来。
  无可奈何，他只好站在她的肩膀上。
  接着，郑闺美扶着洞壁，艰难地站起来了。
  他踩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一跳，其双手攀住了洞沿，然后歪起右腿，爬上去了。
  他在最近的粮仓前找到了一根绳子，急忙拿过来，走到洞口，抛下去，把郑闺美拉起来了。
  郑闺美拍拍身上的灰土，看了看四周，“哪些兵去了哪里？又不会耍什么花招罢？”
  “来人，他们爬上来了！”有一个巡逻兵大叫。
  “咔！”柳青隐上前一刀，送他上了西天。
  “叫你多嘴！”郑闺美担心他没死，又补了一刀。
  “姓吕的应该快到了，我们要在他来之前，把这里的粮仓全烧了。粮食没了，看他这个太守怎么当？”柳青隐扛着大刀，走向一座粮仓。
  这座粮仓有九米多高、七米宽，顶部盖着芦苇稻草，墙体是黄泥糊的。
  墙体外层是一层干芦苇。
  这样的粮仓，碰火就着。
  “火折子，有没有？”柳青隐问。
  “拿去。”郑闺美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火折子，递给他一个火折子。
  柳青隐揭开火折子的盖子，吹了吹，火折子里的火苗出来了。
  他把火折子挨着芦苇墙，一点就找。
  噼里啪啦，火苗由小变大、由黄变红，很快火包围住了整个粮仓，火舌不断地刺向黑夜。
  “快，把其它的粮仓也烧了。”柳青隐拿着刀走向另外一个粮仓。
  郑闺美也拿着火折子把前方的一座粮仓点燃。
  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了七八个不怕死的巡逻兵，“你们竟敢纵火，知道这是死罪么？”
  郑闺美没工夫和他们唠叨，提刀就砍翻了五个兵。
  剩下的几个兵落荒而逃。
  不一会儿，他们听到了从粮仓大门处传来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坏了、坏了，姓吕的来了。”柳青隐朝大门处瞅了瞅。
  “看，最前面的那座粮仓在高坡上，咱们去把它点燃，它在烧的时候就会垮掉，迸射的火星会溅到在下面的很多粮仓上……”郑闺美匆匆说着，火光映着她一脸的绯红。
  “好，去烧。”
  两人各拿着刀，快步走上了高坡，将粮仓点燃了。
  “给我抓，抓住了，重重有赏！”吕元丁大叫。
  这时，军士们像潮水一样从大门涌进来，每个人都拿着大刀。
  “走！”柳青隐拉住郑闺美翻过了后墙，跌落在草丛里……
  这头的吕太守悲愤异常，死了一些巡逻兵，倒是小事。
  关键是这么多的粮食被烧了。
  没粮食，还怎么在乱世养活军队呢？
  身边的幕僚问他：“要不要派人救火？纵火的贼人跑掉了。”
  “还需要问吗？能救多少去救多少。”吕太守双眼里全是腾起的红色火苗。
  大部分军士按照吕太守的命令，去粮仓区右边的大池塘里提水。
  勉强扑灭了三座粮仓的火。
  至于其它的粮仓，火势太大，灼得人不敢靠近。
  幕僚又走到吕太守的身边，“刚救活了一个巡逻兵，他说是两个拿刀的外人翻墙进来，砍伤了很多弟兄，放火烧了粮仓。”
  “谁这么大胆？谁和我结下了深仇？”吕太守的脑袋里一团乱麻，想不明白。
  那些被抢下的三座粮仓，也被军士泼了不少水，看来天晴了还需要开仓晾晒了。
  刮了一阵风，把浓密的焦糊味全吹过来了。
  吕太守一阵咳嗽。
  吕太守朝粮仓区的大门跑去，幕僚也跟上来。
  “吕大人，咱们几万兵没粮食吃，可要出大事的。”幕僚缩着脖子说。
  吕太守在黑暗中看不清幕僚的脸，“我还不知道，你可有解决之道?”
  “我听说离此六十里，有一座羊马县，囤积了九百多万斤粮食。只要吕大人拿下此城，粮食自然可以供大军吃上一年。”
  “想起来了，是有座羊马县，它是附近郡县的稻米转运站，转运使衙门就在那里。我们必须拿下它！”吕太守摸着下巴上的短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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