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第十二章运动会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题记

        程度回家上网搜了一下exo的咆哮，一边听歌一边看他们的mv。

        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旋律在她的耳边响起，程度这些年也就喜欢街舞，高中时候学的，程度的歌单里大部分都是kpop和情歌。

        程度对着镜子跳的，尤其是交叉脚抬手然后转身那块儿和下地跪左膝换右膝。程度跳的力度刚刚好，也完美的卡上点，加上她自己长的就很帅，跳咆哮的时候估计要引起全校女生的尖叫。

        程度表情冷漠淡然又有些拽，很带劲。

        练了两个小时，程度已经基本记住动作，现在在镜子面前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扣。

        别看她这人吊儿郎当的，真要想干点什么事儿她还是能干好的。虽然她唱歌五音不全，但是她街舞自学的还是有模有样的，会画画，她的父亲从小就教过她。

        程度跟徐处汇报了一下大概就学习去了，她看了一下，夏季运动会指日可待，六一儿童节那天就是。还有不到两周的时间准备了。

        自从周一开始，她们八个人放学后就在学校的舞蹈室上练咆哮。

        一开始小姑娘们扭扭捏捏的，慢慢的跟着程度也洒脱了许多，一个个跳的风轻云淡又意气风发还带着些女孩子的婀娜多姿。

        刚开始练的时候大家都一个个动作仔细练的都很刻苦认真，从一开始的四肢不协调到现在的行云流水。

        夏天还热，经常跳到汗如雨下。

        小女孩倒也不觉得苦，都坚持下来了，没有人矫揉造作，程度是真心喜欢这群小姑娘，办事利落妥帖，做事刻苦用心，温文尔雅，都是父母捧在手心的金枝玉叶，却能互相谦让，彼此激励。哪儿来那么多网上形容的，学生时代遇到的人，是一生中最单纯美好的。

        简书是学过舞蹈的，所以她和程度站在前面领舞，站位是按照exo的mv排的，换位什么的也是。

        程度和许妄最近的关系冷了下来。

        程度掰着手指数，终于等到了夏季运动会。

        还是要走程序，等完校长和一大堆学校领导讲话。之后是学校老师讲话，在然后就轮到了许妄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发言以后就是庆祝六一儿童节的表演，然后就是庆祝六一儿童节的开始。

        他用悠扬的嗓音开了口，“高一三班，许妄。”没有说大家好，也没有过多介绍。

        这就是许妄的风格，高傲、低沉带着不拘一格的神秘感。这里是他的演讲，他的舞台，就算他的声音波澜不惊，他的神情藐视一切，这台下的人却无一人恍惚。

        他站在那里的时候，掌声从未稀稀拉拉，是轰轰烈烈的。

        “我们的青春是热烈的。”

        “很荣幸，在我这风声鹤唳的十五六岁，遇见了轰轰烈烈各位。”他停顿了一下，目视前方，稍微撇了一眼，程度就在高一三班，众多的人中只有她心不在焉。

        突然间，许妄莞尔一笑。浅浅的，露出来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像是盛夏酿的烈酒，少年醉了今朝人。“少年是生而无畏的。少年从来不是一个冷漠的称呼，是一群无畏时光、拼搏奋斗、心向阳光、正义凛然而又满怀希望正当年少的每一位。他们意气风发，他们才高八斗。”

        话锋一转，不改往日之无畏，“都说少年自负无所不能，无所谓天高地厚。可在这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青春里，又有谁能耐我几何？”

        此话一出，台下人声鼎沸。

        少年热血沸腾，正是因为他们坚信自己无所不能，所以今朝亦然有无数人驻守边疆，为他们的一腔热血而生生不息。“他们有坚定的选择，有希翼的前路。他们为之奋斗，为之呐喊，为之拼搏。他们称之为信仰和未来。

        这就是，少年。”

        你见过少年吗，在巷子里抽烟，可他们的身影总在骄阳处。少年烟消云散的胆怯，使他们自命风流一向势如破竹。

        “在座的各位都在年少，而我们永远拥有逆风绽放的权利，我们或生长于黑夜，或煎熬于泥泞的前路，但我们要绽放在黎明处，往前看，那里是我们的光。”

        “或许很多人好奇我的演讲内容，今天是运动会是六一儿童节。无论哪个都和意气风发的各位息息相关，我想讲的是希望相当年少的各位，在赛场上依然意气风发，用汗水书写我们的青春。祝大家比赛顺利，当然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风过少年的发，烈阳当头，在我们正当年少的岁月里，祝各位前途似锦，无悔青春！”

        一番热血沸腾的演讲让老师再次对许妄心服口服，作为学生口里的许神，他确实称得上。少年的恣意妄为，自命不凡征服了所有人，的确在这大好青春，无论是在黑夜还是泥泞，都要破釜沉舟，少年也要醉他个万年长。

        正如吴庆坻的一句诗，“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他的演讲结束，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

        然后许妄鞠了个躬，“谢谢大家。”单手插兜下了台，带着些春风得意。黑色衬衫当成了外套大敞四开，里面是一件白t，他着装正式却也不拘一格。脚踩着黑色皮鞋，头发乌黑发亮。

        饶是程度也不得不承认，虽然不过几天。许妄却帅的更上一层楼，他的模样是愈发的好看了，带着些少年的稚嫩却也有二十出头的狂妄有时也有三十多岁的成熟。他是挑衅的，可是他的挑衅并不让人恼怒，甚至可以说带着甜味。

        主持人说，“让我们掌声有请，来自高一三班的街舞表演：《咆哮》”

        一听到咆哮这两个字同学们就已经热血沸腾了，熟悉的旋律响起，程度一行人带着黑色鸭舌帽，灰色休闲运动裤加上露腰的吊带上衣，穿着板鞋。

        随着音乐响起，程度一个起跳让大家眼前一亮。

        随后程度侧面朝前起跳，右脚落地的时候把手打开，随后左脚落地在跳一次落在正面，然后脖子动了两次，双手向前比枪的手势然后后退两步。一个交叉脚抬手让全场人欢呼，她跳的太帅了。

        然后是两个顶胯。

        一个漂亮的跪左膝换右膝。然后是咆哮的经典地板动作，手落地，右腿自然的从后面扫过来，连贯丝滑加上程度桀骜不驯的笑，舞台上的程度无疑是万丈光芒的。

        拉拳捶手的时候，程度含着腰跨向前，不经意间一个挑眉让众人情绪更激烈了。

        程度做的最好的动作是左右扩胸，风情万种和不可一世共存亡的感觉被她跳的淋漓尽致。

        动作不拖拉，洒脱干净。

        许妄看着看着脸就红了，他别扭的想看去别的地方，谁知道他就是移不开眼，暗骂自己没出息。于是就很别扭的头是歪的，但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舞台。和别的男生一生样，要被程度迷死了。娇媚而又桀骜，不是今朝醉万年，是程度醉许妄。

        没办法，程度确实帅，几个跪左膝换右膝和右侧起跳还有顶胯，就把台下的小姑娘跳的连连叫好。加上程度染的银发，鸭舌帽遮住了她的眼睛给她带了些神秘与高傲。露腰的上衣也把程度的曲线勾勒的更加完美。

        许妄在台下看着她跳舞，这一刻的程度魅力十足，她跳的许妄不敢抬头看她，许妄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快。

        程度跟着节奏跳的又稳又帅，趁着间奏，程度扭了一下脑袋。这一扭，让台下的女生都不得不说她好帅啊。

        所有人动作整齐划一，最后的ending，程度向上甩了帽子又稳稳的接在手里。

        一起和大家鞠躬谢幕。

        毫无疑问，这个节目是最人声鼎沸的。

        接下来又过了几个节目，主持人宣告了夏季运动会正式开始。

        男孩子最热衷的就是长跑和短跑冲刺。女孩子基本都不想参加，唯一的理由大概就是看帅哥然后和朋友吃零食。

        当然也有例外，作为警校出身的程度，对于跑个三千年简直是信手拈来，一边和简书聊天又一边等待着。

        她自己的没等到，却先等来了许妄他们的接力跑。本来以为许妄会像小说男主那样刷个帅，可他看着还挺紧张的，一直喘气。

        许妄在心里默念别紧张别紧张。然后平稳着自己的呼吸，许妄等着裁判一声令下，他反应慢了半拍，他们班起跑比别人慢了，许妄是第二个，比前面人少了有三米，许妄追的又快又努力，不过一会儿就紧随其后了，下一个是陈朝，许妄能跟上已经很牛了。

        陈朝不负众望的领先了，一棒接着一棒，等着最后一位稳稳的跨过红线，他们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冠军是他们的了。

        班里同学都跟着欢呼，程度也是的。

        小少年们风华正茂的。

        接力跑完了是许妄的三千米长跑，他过来喝了一口水，这个项目是他和钱子悠。三千米对于程度而言肯定是信手拈来，对于许妄，他又不是体育生，小少爷一贯的样子，不会累死吗。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像箭一样的窜了出去，只有许妄慢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男生之间比赛很焦灼，很难拉开一定的距离，许妄到了第五圈的时候才开始加速，半圈时间内，已经跑到了第二的位置，跑到了第六圈，就还有八百米左右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显然现在更多人已经体力不支了，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喘气有些不匀，他连忙调整了一下呼吸。跑到程度那里的时候，她侧着脸，还挺好看的。

        回过头来，专心致志的追着前面的人，那一刻许妄觉得自己的腿要跑断了，到终点的时候勉强超了他一点，他胸腔里含着血，跑完就直接躺在地上了，从兜里拿出来一张纸，吐了口痰，果然是血。

        跑的太快了，他的喉咙失声了，浑身乏力，勉勉强强扶着钱子悠回去的。

        这个第一，来之不易。

        少年一坐会座位就一直喘，那一刻的感觉跟去世没什么差别，过了一会儿，才能说话，“操，老子刚才感觉自己要死了。”

        “看出来了，刚才妄哥倒在地上，压根起不来。”

        “水呢？”

        许妄接过来水，一口闷了半瓶，冒烟嗓子的才感觉好转过来了。

        作为校草，许妄坐下一会儿，就有女同学给递水，许妄看着两三瓶水沉默了，“谢谢，但是我有水了。”

        女生不肯放弃，“那可以加个微信吗。”

        以前都是要□□，这两年微信迅速发展，更多人理所当然选择了微信。许妄看了她一眼，果断的把陈朝的微信给她了，“你扫吧。”

        然后下一秒，陈朝收到好友邀请验证，“许妄，你给她我的二维码干什么。”

        女生有些尴尬，许妄不慌不忙的解释，“我微信忘密码了，她联系你不就是联系我吗。”

        陈朝跟那个女生说，“别理他，他有病。”

        下一秒女生看到了程度，立刻丢下了他们俩，有些激动的过去，“小姐姐，可以给我个微信吗，你刚才跳的咆哮太帅了。”

        眼前的小姑娘嗓音清爽，“好的。”程度拿出来自己的手机，打开二维码，“扫吧。”

        她迅速的扫了然后发送了好友申请，“那小姐姐叫什么名字啊，我好给个备注。”

        “我叫程度，禾字旁的程，度量的度。”

        “你的名字好好听，和小姐姐本人一样的飒。那我先回去了哦，以后再聊。”然后和程度挥挥手就离开了。

        程度淡然一笑，可能是微信被要的太多了，她早就无所谓了，刚才给她的是自己的小号，一个警察当然还是注意些好。程度的戒备心理，一向很强。

        阴差阳错的，好像也只有对待许妄，暴露出来自己不拘一格的样子。在其他人面前，她洒脱有礼貌而又高冷，在许妄那里桀骜不驯毒舌。

        程度总是没心没肺的，至于许妄，他俩半斤八两，哪儿都好，就是没长谈恋爱这跟弦。

        然后是她们女生的三千米，程度报名了，她总觉得自己这是在欺负小孩。警校出身的，跟一群高中生跑三千米，程度追小偷几条街几条街的跑，上房顶爬楼梯她都要干，短短一年，她的体力更上一层楼。有的时候也负责给别人找猫找狗，不过程度更喜欢找猫找狗，因为只有警察的作用越轻甚至面临失业，才说明老百姓工作更幸福呀。

        她在跑道上蹲下系了一下鞋带。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她如同离弦的箭一样窜向目标，动作干净不拖泥带水，喘气匀速度快，前几圈她跑的跟玩一样，后面的人也在死命追她，学校里的体育生和她几乎不相上下，只不过程度想快就把她甩后面，不想快后面的人就能追上了。

        这场赛跑的节奏，被她稳稳的捉住了。

        大夏天的跑三千米，她已经浑身湿透了，喉咙冒烟也开始感觉无力，再一看别人，有的已经完全放弃开始走了。

        程度咬着牙，就差四百米了，最后一圈，所有人都在她半圈以后，她决定走一会儿，慢慢悠悠的倒着走，后面的人距离她十米左右，程度却突然发力最后的三百米直接全力冲刺，这第一是她的。

        她站在终点线，看着人越来越近，就是不冲过去，最后就差一米就追上的时候，程度一个后迈步跨越红线，她是第一。

        裁判有些失语，这个年岁的少年，还真是个顶个桀骜不驯。

        多么的嚣张狂妄，身后是无数的人声鼎沸，一时间操场上传满了她的名字。

        许妄静静的看着，她怎么这么狂啊。

        程度笑的无比恣意，站在骄阳下，慢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班里，然后是班里同学雷霆般的掌声。她轻声而又平淡，“谢谢。”

        没有任何的得意忘形，那种享受而又无所谓的姿态，在这一刻，吸引着少年。

        她喝了一口水，装逼是装逼了，她快要跑死了，三千米对她而言也不轻松，只说一声谢谢是因为，她实在是说不出来别话，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这群高中生，玩命跟她跑，在后面死死的咬着她不放，也就是她体力好。

        班级在阴凉下，程度去学校的贩卖机买了点吃的，然后一脸享受的看着别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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