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鬼灭】卖炭的小男孩
“那么，现在开始抽签。”
蝴蝶忍微笑着站在抽签箱旁边，“请各位同学遵守好规则，无论抽到什么，都不可以拒绝弃权。”
炭治郎被众人推举当抽签人，走上前去伸手从箱子里拿了一张折叠好的纸条回来。
“是什么？是什么？”我妻善逸连忙冲了上去，扒拉着他的肩膀伸长了脖子偷瞄。
毕竟这决定了他们学园祭的话剧演出，会紧张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要急嘛善逸，”炭治郎笑着打开了纸条，“我觉得无论抽到什么也都可以……呃？”
我妻善逸瞪大了眼睛：“……诶？”
“啰哩啰嗦的！拿来给俺看一下！”伊之助一把抢过那张纸条，瞪了许久，然后理直气壮地叉腰道，“原来如此！是卖女孩的老火柴啊！”
“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我妻善逸呲牙咧嘴地纠正道，“不懂就不要强行装懂了你！”
“虽然说抽中了这个故事，”炭治郎低头思考道：“啊，不过在学园祭里演这个有点……”
“不，问题应该是先选出主演吧。”我妻善逸插话道，“而且刚刚忍学姐也说了，不能拒绝不能弃权，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所以卖火柴的小女孩我推荐祢豆子妹妹！！”
“傻吗你！！”
突然出现在我妻善逸身后的神崎葵出声道，“祢豆子可是初中部的，人家也有自己的班级节目，是不会和我们高中部合作的。”
“可恶！”我妻善逸哀嚎着跪下捶地，“为什么我不是初中部的！人家想看祢豆子妹妹演出啊啊啊啊啊！！”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抽到了什么？”
等其他班都抽完后，蝴蝶忍和香奈乎等人才走过来问道。
“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炭治郎说，“现在正在烦恼选主演。”
“这不是很简单吗？”蝴蝶忍笑着伸出食指摇了摇道，“这个故事里面的主人公一个，然后其他配角也算少的，感觉演起来毫无难度呢。”
炭治郎皱着眉说：“其实我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局也太可怜了，小女孩孤独的死去什么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我妻善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谁让你手气不好选了这个。”
“炭治郎……”香奈乎为难地看着炭治郎说。
正在众人情绪低落的时候——
“啊！我想起来了。”蝴蝶忍恍然地锤了一下掌心，给出建议道，“现在不是有很多话剧改编吗？你们也可以试试啊，既然你们不满意这个结局，那你们可以去改写不是吗？这样也可以在学园祭上演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呀～”
“说不定还能一举夺得冠军！”神崎葵思考道。
“诶！”炭治郎一听，瞳孔都能放出光来，“是啊！我们还可以这样啊！真是非常感谢忍学姐的建议！对我们很有用呢！”
“说得轻巧……”我妻善逸撇着嘴嘀咕道，“问题是谁来改写啊！而且还要改写得剧情合理才行啊！”
“啊，我可以来帮忙哦！”恰巧路过的生物老师蝴蝶香奈惠双手合十，微笑着插话说，“我也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局太过悲惨了，能够改写的话真是太好了……你们想要改写的话，如果不介意，也请让我加入吧？！”
“哇！真的吗？”炭治郎一伙人立刻惊喜的笑逐颜开。
有靠谱老师的帮忙不说一定成功，起码也算是成功了百分之五十了！
蝴蝶忍扶着额头无奈道：“姐姐！请不要胡闹……”
“在学校请叫我老师！”香奈惠笑着纠正她道，“而且老师协助学生又有哪里不对嘛！不要过于苛刻噢忍同学。”
炭治郎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开始写字，“哟西！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选主演了！”
“首先要选出主人公……”炭治郎回头问道，“有人推举吗？”
我妻善逸撑着脸随意道：“葵同学吧！”
反正也没有祢豆子了，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啦。
没有可爱女孩子的演出，这人已经失去斗志了。
“抱歉，我已经答应别人了，要去帮忙大合唱。”神崎葵举起手抱歉地拒绝道。
“那就……香奈乎？香奈乎有空吗？”
炭治郎用希翼的眼神看着香奈乎。
没办法，他们班的女生太少了，而且还一听说是演这个节目皆纷纷举手表示愿意演主人公穿的那只拖鞋……
所以为什么宁愿去演拖鞋也不要去演女主人公啊？！！莫名其妙啊！！
炭治郎一伙人百思不得其解。
“抱歉……炭治郎。”香奈乎垂下头道。
蝴蝶忍扶着香奈乎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香奈乎已经是我们这组的了，你来晚了噢灶门君。”
“所以说！干嘛一定要女人来啊！”伊之助不耐烦地一脚踩在椅子上，“就让老子来演——卖女孩的野猪大人！！”
众人：“？？？”
“你是笨蛋吗？一定是笨蛋吧！”我妻善逸站了起来扯着他的袖子，“卖你个猪头啊！都说是卖火柴的小女孩了，就算改写也不会写成这样的……你快给我下来，不要踩在椅子上啊！”
一旁的香奈惠点了点下巴说：“不，仔细想想，伊之助的颜值反倒很适合演主人公呢，而且野猪这个题材好像也能别出心裁……”
“等等？您认真的吗？”我妻善逸立刻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如果是那样的话绝对会搞砸的吧！学园祭上大丢脸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如让炭治郎来演啊！”
伊之助立刻兴奋：“呜噢噢噢！！！卖女孩的野猪大人！！”
“都说了不是了！要我说几遍啊！再说就烦了！还有你给我下来！！”
香奈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啊！就是这个！卖炭的小男孩怎么样？！”
我妻善逸吐槽道：“等下，这是说的炭治郎吧？认真的吗？而且主人公连性别都转换了啊！”
“唔噢！那就是卖女孩的权八郎！”
“够了！别逼我吐槽你啊！”
“这个我倒是不介意哦。”炭治郎举着粉笔在黑板写上自己的名字。
“所以无所谓是吗？！”我妻善逸扶额道，“算了，反正都改编了，女主人公变成男主人公也行了！”
香奈惠拍板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的话，那就这样决定了！”
“那善逸呢？”炭治郎好奇问道，“善逸要演什么？”
“我觉得善逸君比较适合旁白噢！”蝴蝶忍说，“他的声音很适合呢～”
神崎葵看了我妻善逸一眼，憋红了脸说：“咳……确实。”
“诶？真的吗？嘿嘿，其实也没有多好啦……”我妻善逸以为这是在夸奖自己，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脸。
虽然也算是夸奖了……但好像哪里不对？！
“那俺要演什么？”伊之助跑去问炭治郎。
“嗯……别急，我想想啊。”炭治郎捏着下巴，皱眉思考着。
“我知道哪个角色适合他了！”我妻善逸举手坏笑道，“一开场不是有个会抢走主人公鞋子的坏男孩吗？我觉得那个角色最适合这家伙了！”
“善逸！”炭治郎无奈叹口气道，“不可以这样对伊之助噢！”
“噢！这样吗！俺要演！”伊之助倒是接受得很好，“世界上就没有俺抢不走的东西！猪突猛进！！”
“诶，这样理解是不是有点……？”
“事不宜迟，那就开始准备吧！”香奈惠干劲满满，“剧本就交给我来编写吧！”
——
等众人拿到剧本后，开始排练……
我妻善逸拿着剧本，在香奈惠期待的眼神下开始念台词：“……天气非常非常冷，夜幕已降临，雪下得很大。这是旧年最后的一夜——除夕之夜。在寒冷和黑暗中，一个可怜的小男孩，光头赤脚仍在大街上徘徊。当他离家出门的时候，脚上的确穿着一双拖鞋的，但是那是一双相当大的拖鞋——的确太大了，因为那是他妈妈的。这可怜的小家伙在匆忙横穿马路的时候，两辆马车飞快地闯过来，吓得他把拖鞋跑丢了。”
道具组立刻上场，两个男生拖着两个纸做马车跑得飞快，一下子擦过了正背着一筐炭的炭治郎。
炭治郎非常入戏地“啊”了一声，慌张地跑了几步，甩飞了拖鞋。
不得不说这个卖炭的小男孩力气有点大，甩飞的拖鞋飞出了五米远，差点砸到了正在路过的体育老师。
我妻善逸吓得磕巴了一下，继续敬业念道：“……一只怎么也找不到了，另一只被一个小男孩抢跑了，并说等将来他有了孩子要为他做摇篮。”
伊之助戴着猪头套上场，一边大喊“猪突猛进”一边如闪电般抢走了卖炭小男孩的一筐炭。
炭治郎穿着一只拖鞋一脸懵逼：“？？？”
“给我等等啊！”我妻善逸摔剧本愤怒道，“你看看你抢的什么玩意儿？！都说了抢的是鞋子不是炭啊！你有没有认真读剧本啊你个混蛋！！”
伊之助一脸骄傲地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道：“不管是拖鞋还是炭，俺都要抢到手！”
“问题是不是抢炭啊！而且你根本没抢鞋子啊！”
香奈惠和炭治郎赶紧上去阻拦这两个即将要打起来的两人：“算了算了，我们再来一次吧，不要吵架啊！”
在排练了三次伊之助抢炭要不就是抢马车，这一次伊之助终于抢对了鞋子了，可喜可贺！
“……”我妻善逸心累地翻过一页，有气无力地念道：“这小男孩只好光着脚在街上行走，一双脚步冻得又红又青。他那破旧的竹筐里兜着许多火柴，手里还拿着一小块。可整整一天谁也没有向他买过一块——谁也没有给他一个铜板。”
炭治郎的脚被隔壁拉过来帮忙的化妆师涂得青青紫紫的，像是被十只大象轮番踩过一样，看起来惨不忍睹、十分逼真。
这时，下课跑来围观的祢豆子咬着面包，一边为哥哥无声地加油，一边和周围的人打招呼。
我妻善逸的眼神被吸引了，“她又饿又冷，哆哆嗦嗦地向前走着，一幅非常凄惨的景象。雪花落在她那黑红色的头发上——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看起来十分美丽，可她考虑不到这些。”
道具组开始撒泡沫做的雪了，而台上的炭治郎则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短发：“诶？”
“……真是乱七八糟呢！”跟着香奈乎过来的蝴蝶忍叹了口气道。
“唔姆！这不是挺好的吗！”历史老师炼狱杏寿郎抱着手臂道，他的身后还跟着神崎葵和千寿郎。
他朗声说：“灶门少年他们很认真啊！剧本也很有意思，是香奈惠老师写得吗？”
“啊……”蝴蝶忍扭过头，抽了抽嘴角。
真不知道姐姐写得什么啊！感觉都被他们演得面目全非了！
台上人不知台下事，继续一本正经的演：
“从每扇窗子透出的亮光和飘出的烤鹅肉香味，使他想起的只是今天是除夕之夜。街边一前一后坐落着两座房子，形成一个小墙角，他蜷缩在那里。他把一双脚卷缩到身下，可还是不觉得暖和。”
炭治郎靠着一筐炭，努力把自己缩起来。
“他那双手都快冻僵了。啊！如果他能从这筐炭中取出一块，点燃了的话，也就可以暖手。于是他抽出了一块。哧！他把炭燃烧起来了，冒出了火苗。当他双手覆在上面时，它变成了一朵光明、温暖的火焰，好像一根……呃？燃烧着的巧克力，多美的光啊。小男孩觉得自己像坐在一个大火炉旁边，铁炉镶有铮亮的黄铜花边和底座。”
我妻善逸忍下自己的吐槽欲望，继续道，“火烧得多么旺啊！小男孩刚刚伸出他的一双脚，打算在这么好的火前暖一下的时候，哎呀！火焰忽然熄灭了！火炉也不见了。他只剩下眼前那堆烧过的炭灰。”
就在这时——
“啊啊啊啊啊！着火啦！！着火啦！！！快来人啊！！！”
“等等，炭治郎呢？！他的脚没事吗？！”
“啊啊啊啊所以说到底是谁让真正点火的啊！！！”
“香奈乎不要过去啊！！”
“他又点燃了一块炭。炭燃起来发出了明亮的光。墙上被火光照着的地方，忽然变得透明，象一块薄纱，小男孩可以看到房间内的东西。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上面放着精致的瓷碟，还有填满梅子和苹果、冒着热气、香喷喷的烤鹅。更美妙的是这只背上插着刀叉的鹅从盘里跳了出来，摇摇摆摆地在地板上走着，一直向这个可怜的小男孩走来。就在这时，炭熄灭了，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堵又厚又冷的墙。”
“不要再念了啊！！我妻同学！！快来救火啊！！！”
“救命啊！！！不好啦！！伊之助身上也着火了！！！”
“快让开！！他来了！他拿着水桶来救火了！！富冈老师拿着水桶来救火啦！！”
我妻善逸闭着眼睛坚持念道，在危险面前毫不退缩：“然而圣诞树上的烛光越升越高，直到在他的眼中成了天上的星星。这时，有一颗落下来，在它后面划出一道长长的火丝。“一定有人要死了。”小男孩心想。因为他的父亲——一个已故去的唯二疼爱他的人，曾经告诉过他，一旦天上落下一颗星，就有一个灵魂回到上帝那里去了。”
“啊——！！！富冈老师也着火啦！！所以说为什么啊！！！明明是拿着水桶来救火的人为什么也着火了……”
“他到底在念什么鬼啊！喂别念了善逸！着火啦！！他是聋了吗？聋的传人？？”
“噫！！数学老师开着洒水车进来了！！……话说这玩意儿是怎么开进来的？！！”
我妻善逸充耳不闻，语调悠长：“他又点燃一块炭，火光把他四周照亮了。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像和蔼的老祖母一样的仙女，就出现在那在亮光里，清晰而又明亮。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慈爱和温和。
“仙女！”小家伙叫起来，“啊！把我带走吧！我知道这火光一熄灭，你就会象温暖的炉火，香喷喷的烤鹅，美丽的大圣诞树一样不见的！”他急忙把剩下的一筐炭都点燃着了，因为他希望能留住仙女。这束火柴发出强烈的光芒，照得比白天还要亮。
仙女说：“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在这个夜里，你想许什么愿望都可以，因为你的诚心把我召唤出来了！”
小男孩急忙问道：“什么愿望都可以吗？那么我希望我和我的家人一生都无病无痛，有热腾腾的饭吃，还有干净的水喝，我还希望大家都能在这一天里快快乐乐，幸福安康！”
“你真是个好孩子。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仙女实现了他的愿望，他变得富有起来，和家人一起，生活得很好很好。
同时，在这一天的人们，也都过得很快乐，很幸福！”
……
…………
………………
后来的学园祭上：
“谢谢大家，我们表演完毕！感谢大家的支持和观看！”
“啪啪啪啪啪啪！”
“真是太棒了！”坐在观众席上的甘露寺蜜璃抹着眼泪道，并不知道有哪里可感动的伊黑小芭内默默地递给她一张纸巾。在初中部的座位上，祢豆子感动落泪，后面的时透无一郎非常配合的鼓掌，坐他旁边的时透有一郎则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句：“……这都什么鬼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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