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首战告捷
“他们在干什么？”梅琳达揉了揉眼睛，看着场中两个站着不动的人。
“嗨，这是战斗竞技，别傻站着！”
“那小子被美女迷住了吧？”
“这俩就算是模特也得走两步吧？”
“仔细看，可能是特殊战斗技能。”
“别逗了，这算战斗技能，我一定能拿冠军，我站姿更好看，啊哈哈哈！”
观众席上又爆发出一阵阵噪杂的议论声。
周围越来越黑，噪杂的声音渐渐远去，声量变得越来越小。丁川感到极度地困倦，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似乎都消失了，自己进入了一个黑暗安静温暖舒适的环境中。
“我······不是在比赛吗？这是哪里？”丁川艰难地思考着。“太困了，但是我还不能睡，我必须要赢得代表学校的参赛资格······”
站在赛场中的芈妙仍旧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丁川，似乎完全听不到周围观众席上传来的各种声音。
丁川的眼皮逐渐耷拉下来，在几次挣扎之后终于完全闭上。
“动了，动了！”
“迟到男这是在干嘛，打醉拳吗？”
“还没有睡醒呢，肯定是因为起晚了迟到的，居然在赛场上又睡了。”
“还带着一身酒气，居然还有这种学生？”
“嘘，小声点，也许是年轻的老师呢！”
“那就更不像话了。”
闭上了眼睛的丁川开始晃晃荡荡地原地打转，像是喝多了的醉汉。
场上两个人怪异且无聊的行为让观众们开始自娱自乐，乌乌泱泱的议论声覆盖了整个体育馆。
“丁川这孩子是喝了酒来的？”梅琳达听到观众席前排的人在议论酒气，又扭头看了看尚和华，“这就是他的潜力？”
尚和华转头与白衣青年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不过我喜欢这孩子，嘻嘻嘻！”梅琳达喜笑颜开，“小小年纪就能够处事不惊、举重若轻，要得就是这个气场。”
尚和华趁梅琳达没有注意，悄悄地摇了摇头。
丁川开始踉踉跄跄，画着圈地走在场地的边缘，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倒或者走出场地外。
“睡一觉吧，只睡一小会就好······”丁川正在进行艰巨的思想斗争，“不行，睡了就可能要输了，拿不到奖金，也毕不了业，妹妹也上不了学。再坚持坚持，比赛只要20分钟就结束了······”
“那就睡5分钟，之后就可以活力满满地参加比赛了······”
“不行······”丁川努力将一只眼睛睁开了一个缝，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我得去有人的那边参加比赛······”
晃晃悠悠的丁川改变了个方向，向场地中间位置的芈妙晃去。
芈妙始终站在原地，但是目光一直跟随着丁川移动。看到丁川向自己的方向晃了过来，而刺鼻的酒气也越来浓烈，脸上出现了厌恶的表情。
丁川强撑着自己勉强睁开的半只眼，瞄着芈妙，不断努力调整自己的方向。
“快看，快看，准备活动结束了，要开始啦！”
“有意思，有意思，睁着半只眼开打？”
“那位美女看上去不太高兴。”
“废话，你没闻到那么冲的酒气嘛。”
丁川每走两步就得停下来重新寻找方向，终于渐渐走近了芈妙。
芈妙别过头，尽量避开刺鼻的味道，用余光继续盯着丁川。
当丁川走到还有一步距离时，芈妙仍然没有移动，更没有退后。而是屏住呼吸，回过头来，带着极度厌恶的表情，对着丁川的头部举起了右手。
极其强烈的一股困意袭来，丁川已经维持不住自己的半只眼睛，身体渐渐瘫软。
这时一股热流冲入了丁川的脑海之中，似乎是茫茫迷雾之中出现了一盏明灯。明灯越来越亮，逐渐扩大范围，驱逐了团团环绕的迷雾。
伴随着迷雾的驱散，困意也渐渐消失，丁川脑海中甚至感受到了一丝丝清明的微风扫过。
“我刚才睡着了吗？”丁川猛然睁开双眼，木然发现自己的对手居然站得近在咫尺，一只细嫩的小手举在自己面前。“刚才发生了什么······”
“睁眼了，醒了，醒了！”
“是那个女孩一巴掌给拍醒的吗？”
“你看那眼神，茫然无神，也可能是梦游。”
“据说有的人可以睁着眼睛睡觉。”
“快没有时间了，已经18分钟了。这两个再这么站着，比赛就这么结束了。”
“那就要测识子控制数量了，真无聊。”
在周围的议论声中，芈妙收回了手，疑惑地盯着丁川看了看。之后双手在胸前抬起，再一次朝着丁川的头部推出。
丁川也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漂亮女孩做着奇怪的动作，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
“这比赛都快结束了，人家也没动手，总不能让我一个男人首先动手吧。”丁川很无奈地思考着，“要不然，我问问她是不是可以认输。”
芈妙发现丁川在自己做完动作后完全没有反应，瞪大了眼睛，收回双手，准备再试一次。
“这位，嗝······”丁川张嘴刚刚说出两个字，一个酒嗝就自顾自地打了出来。
对面一直屏住呼吸的芈妙，在双手抬到胸前时下意识地做了个深呼吸。
强烈且刺鼻的气体从丁川口中窜出，直接冲入了芈妙的口鼻之中。
“呕······”芈妙感觉眼前一黑，胃里一阵翻腾，立刻奔出场地，冲向卫生间，对着水池呕吐起来。
整个体育馆的议论声额然而止，噪杂了近20分钟的观众席在芈妙跑出场地后变得鸦雀无声。
“······同学。”丁川一脸无辜地说完后两个字，愣愣地站在场地中间。
比赛裁判捂着鼻子走上赛场，但是没有靠近丁川所在的中心位置，在赛场边缘就举起话筒宣布：“052号选手胜出。”
全场一片哗然。
“哈哈哈，你又输啦！”梅琳达哈哈大笑着拍了下尚和华，“愿赌服输哦！”
“这小子怎么办到的？”惊讶且不甘的表情凝固在尚和华的脸上。
“我今天心情好，也不让你吃太多亏。”梅琳达笑嘻嘻地说：“我帮你把这小子收了，嘿嘿嘿！”
尚和华没有搭话，站起身来，带着白衣青年径直离开了体育馆。
梅琳达仍旧坐在座位上，乐呵呵地看着还傻站在场地中心的丁川。
丁川听到裁判宣布自己获胜，一脸茫然地问道：“去哪里领奖金呢？”
“什么奖金？”裁判捂着口鼻说。
“赢得比赛，不是有奖金吗？”
“这是第一场小组赛，你得赢得冠军才有奖金。”裁判没好气地说：“赶紧回去醒醒酒！”
“哦，这么复杂。”丁川悻悻地走出场地，发现可能确实是自己身上的味道过大，周围的人全都躲着自己走。
“还是回实验室接着思考论文吧。”丁川走出体育馆，边走边想：“再测试一遍自己控制识子的数量，然后还得去找库里教授。”
丁川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体育馆，女卫生间内，芈妙呕吐了半小时，终于把胃里所有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要不要回诊室检查一下？”两个医务人员正在轻轻拍着芈妙的背部。
“太可恶了，”芈妙止住了呕吐，语调虚弱地说：“我要向比赛组委会抗议，投诉！”
一个小时后，芈妙满脸不高兴地走出裁判办公室，回手将门摔上。
两个小时后，比赛组委会向所有参赛人员发送了更新的比赛规则和注意事项。与原有的比赛规则比，只增加了一条：“参赛选手不得在比赛中和比赛前24小时内饮酒，不得以醉酒状态参加比赛，否则取消比赛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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