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看望二弟
赵国公打累了，这是亲儿子又不是仇人，他没有真的下死力气，顶多是趴几天。
他坐在一旁看着趴在凳子上还一脸倔强的卢俊川说道：
“你这小王八犊子，你别以为你不说老子就不知道了，你把酒偷去给种元魁还有季家那小子喝了吧？”
卢俊川豁然抬头，“爹您怎么知道？”
他抱怨道：“您知道还打我！”
赵国公冷笑：“怎么？老子打不得你？那酒不是你偷的？”
“说吧，好好地把老子的酒偷去干什么？”
“那季今宵的名声可不好，你少与他来往。”
“爹！” 卢俊川面红耳赤地反驳道：“你凭啥这么说我大哥，我大哥他是好人！”
“你大哥？”赵国公吃惊。
“对，他就是我大哥，我们三个今天结为异姓兄弟，从此同甘共苦了！”
“你！”赵国公气得手又痒了。
“你这小王八犊子，老子让你去太华殿是让你好好读书，不是让你去结交狐朋狗友的！”
卢俊川跟着脖子道：“你凭啥这么说我大哥？他不是狐朋狗友！”
赵国公气笑：“哼，老子说的是你们，一个是狐朋，一个是狗友，没一个好东西。”
“要不是老子当初就在产房外面，老子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我的种了。”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卢俊川直白道。
赵国公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儿子内涵他戴绿帽子后，气得砰地一下站起来，抄起手边的棍子又啪啪打了两下。
“啊！爹啊，你别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
“哼，刚才不是硬气得很吗？怎么才打两下就受不了了？”赵国公冷哼，棍子随手丢在对方的面前。
刚才不是因为兄弟义气在心中撑着吗？既然他爹都知道了，他还有啥好忍的。
“算了算了，”赵国公道：“老子真是欠了你的，你小子给我长点心眼，别被人家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下人把卢俊川身上的绳子解掉，把他搀扶起来，卢俊川走一步都要吸一口凉气。
“爹，你儿子聪明着呢。”算了，爹正在气头上，还是别说其他的，省得爹又生气，直接把他吊在树上打。
……
“姐，最近没啥事吧？”
“有件事，”季贵妃想了想有些生气地说道：“昨天韩婕妤来看我了，说是害我被禁足特意过来给我赔礼道歉的，我想到你们说的，特意注意了一下。”
“她本人倒是没什么不对劲，但她带来的那些宫女好像特别爱打听咱们宁华宫的消息。”
季今宵道：“姐，这个韩婕妤百分百有问题，她没事打听你宫中的事情干嘛？就是想看你有没有做什么错事，好拿你的把柄，反正你得警惕。”
季贵妃想起两人之间的相处细节后，也回味出一些东西了，挪用皇子公主月奉的事好像也是对方出的主意，没直说，似乎是在暗示。
“你放心吧，姐姐又不是傻子，用你提醒？”季贵妃有羞恼，当姐姐的还被弟弟教训。
季今宵是真感谢贺尚宫和刁嚒嚒，要不是有两人在姐姐旁边提点，他哪还有金大腿？
看来以后得对刁旺好一点，大不了让他少跑两圈。
一连三天，卢俊川的位置都空空如也。
既然已经结为异姓兄弟，季今宵也不好对二弟不管不问。
跟种元魁商量，两人决定放学后去赵国公府看一看卢俊川。
“有没有看到赵国公？”种元魁问道。
季今宵踩在他的肩膀上，艰难地趴在院墙，往里面看。
只见院墙下方一行人，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他。
季今宵：“……”
还不知道情况的种元魁继续问道：“咋样呀？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直到他们二人被府里出来的护卫团团围住后，种元魁也呆住了。
早知道就直接从正门拜访了。
种元魁害怕赵国公，想趁赵国公不在府里的时候再去看卢俊川，这才有这么一遭。
两人被赵国公府里的护卫直接押到赵国公的面前。
“你们两小子好好的大门不走，学什么攀墙？怎么？拿了老子一坛好酒不够，还想再来顺点什么？”他的大手掌拍在两人的肩膀上。
痛得二人龇牙咧嘴。
“你好歹是种老大人的孙子，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什么样？”他嫌弃地看着种元魁。
“还有你，季今宵，你小子的名声可不咋样啊。”赵国公打了一辈子的仗，心眼子比筛子还多。
他要是真的瞧不上季今宵和种元魁，在他们三人有接触后赵国公就会强行阻止。
虽然不至于瞧不上，但嫌弃是真的。
两人低头，老老实实。
就连季今宵都不敢还嘴，偷偷摸了摸被对方拍得发麻的肩膀。
今天这事本来就是他们理亏，要是赵国公真的动手抽了他们一顿，就算告到他姐姐那里去也是白打。
“啧，”赵国公嫌弃道：“ 老夫听说你能言善道，怎么不分辩两句？”
季今宵看了看赵国公右手边的棍子，微笑：“赵国公是长辈，教训小辈本就是应该的。”
“真是无趣的小子。”
“既然你是个聪明人，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他们两小子要是玩心眼，肯定玩不过你。”他意味深长。
卢俊川与季今宵相识的过程包括季今宵的一些情况，早就已经被赵国公打探得一清二楚。
季今宵心领神会，道：“赵国公说的哪里话。俊川与元魁都是我的结拜兄弟，以后就是自己人。”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有些事情不用说得太清楚。
想到自家的傻儿子，他有些气愤，他儿子要是能有季今宵一半的聪明，就算不成器，他也不用这么担心。
“走吧，我带你们去看他。”
两人如蒙大赦，被赵国公领着来到卢俊川的房间，卢俊川正趴在床上换药。
他母亲坐在一旁，一边看着下，给卢俊川抹药，一边骂赵国公。
“你爹这个狠心的，亲儿子也下手这么狠，他这是要把你打啊！”
“我的儿呀，你受苦了。”
卢俊川一脸委屈，“娘，你以后回娘家前通知我一声，爹下手也太狠了。”
“哼哼。”赵国公的声音在外响起。
卢俊川立马老老实实，他母亲回头一瞪，发现赵国公身边有两个少年郎，这才收起满腹的话。
“这两个都是俊川的兄弟，他们来探望俊川。”
“好好好，那你们聊着。”卢俊川的母亲派人给他们准备了瓜果点心，把空间让给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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