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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女人带袁柳臻进入院子后,也没让袁柳臻进屋子,而是让袁柳臻坐在院子中积满灰尘的石凳上,袁柳臻一点也不在意,直接坐在了积满灰尘的石凳上,女人见袁柳臻坐下,也坐在距离袁柳臻不远的木凳上询问袁柳臻,“你是不是因为兄长几日未回,着急才出来寻找?”

  “是。”袁柳臻点了点头,急切道:“你知道我的兄长现在在什么地方?”

  “嗯。”女人点了点头,脸色很是不好的回答,“去年你兄长有来到我们这里,用猎物跟村上人换了盐,前几日也是过来这边换盐,只是你也看到了,如今东洲沦陷,我们村的男人几乎都被丽水国和西州王的军队抓走了,去年冬季时间长,余粮都吃完了,盐也没有了。你兄长给了我一些肉,想让我带他去附近的村上换盐,我便带你兄长去这边最大的村子换盐。那村人比我们好太多了,战乱似乎一点也没波及那村人,那村人手上不仅有余粮、盐,男人们也没有被抓。只是我带你兄长去那村里正好遇上一群官兵,那群官兵看到你兄长直接抓了去,将我逐出了村子。”

  女人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恐惧,满是对于官兵的恐惧。

  袁柳臻听到东洲沦陷,脸色变得难看,赶忙询问:“东洲什么时候沦陷的?”

  “去年冬季雪下得很大的时候。”女人回答:“去年你兄长过来这里换盐的时候,东洲只是发生战乱,大家都带着余粮和值钱的东西躲到了山里,只是没想到冬季大雪的时候,东洲城门吏叛变,深夜打开城门,导致城门失手,丽水国和西州王的军队直接进入东洲城,东洲王被杀,城中百姓、士兵无一幸免,不是被抓去就是被斩杀,而我们这里靠近东洲城,自然不能幸免,躲在山里也被找了出来,村里的男人几乎都被抓走了,现在生死未卜。我们手上值钱的东西还有粮食也都被搜刮走了,村里有人反抗,不是被打受伤就是被杀,大家没办法反抗。”女人说到这里,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那群官兵为什么会抓我兄长,您知晓吗?”袁柳臻听后更加担忧,他没想到东洲失守,是城门吏叛变导致,如果真的是城门吏叛变的话,那这个城门吏会不会是樊天?樊天跟西州王或者丽水国勾结,导致东洲失守?

  “不知。”女人摇了摇头说:“冬季的时候东洲已经失守,如今东洲已经被西州王和丽水国占领,抓人估计是去攻打永州。”

  袁柳臻听女人这么说,说了好几句谢谢女人告知他所有事情,询问了陶傅被抓的村子就离开了这里。

  离开这里的时候,他还给女人留了几块肉。

  女人看到他留下肉,满眼都是感激。

  袁柳臻却是在离开村子的第一时间拔腿就跑,他相信女人和陶傅一起去那个大村里换盐,陶傅被抓,但他不相信陶傅被抓,女人还被安然无恙放回了村子。

  他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因此,在离开村子的第一时间便拔腿奔跑起来。

  幸好他反应速度够快,身材够高大,跑得够快,那盯着女人的人通知消息也需要时间,他没有直接去女人所说的那个村子,而是绕了一条路,去了他当初和袁柳风躲避的那个比较浅的洞穴。

  也许是他运气好,在那群官兵追上来的时候,他正好避开那群官兵的抓捕。

  也是因为这样,他不敢再去任何村子,而是在洞穴躲避一天后,直接让阿斑带着他朝陶傅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绕着人迹罕至的山里走了差不多两天才停下来,只是他身上背着的余粮剩下很少,他每天都是尽量吃很少,他怕他可能需要好几天才能回去。

  两日后,他被阿斑带到了一处偏僻的森林中,那森林树木茂密,几乎都是常绿树,很容易隐秘身形。                        

                            

  阿斑飞到这附近便停了下来,袁柳臻知道陶傅很可能在这片森林中,便早早藏了起来。

  等到夜里的时候,他看到稍远一些地方的火光便知道那可能是官兵驻扎的地方。

  他没有立刻靠近,而是远远的观察一会儿才一点一点靠近。

  等到午夜时候,火光减弱了一些,他才靠近那些官兵,令他惊讶的是,火堆附近的官兵不多,只有四人,其中两人在敞开的营帐中休息,另外两人正在火堆旁,有些昏昏欲睡,而陶傅被关押营帐后面的囚车上。

  袁柳臻看向陶傅所在的方向,一眼就看到陶傅被绑住手脚关在囚车中,陶傅精神状态很不好,似乎很久没吃东西的样子,虚弱到只能靠着囚车。

  袁柳臻看到这样的陶傅,心里一痛,他没带剑,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要救陶傅,但是,他觉得陶傅力气那么大,就那木质的囚车以及绳子捆绑,根本没办法捆绑住陶傅才是,那么陶傅会这样是被下了药吗?他很是疑惑。

  还没等他疑惑多长时间,坐在火堆旁的官兵突然惊醒,打了一个哈欠,戳了戳火堆,火光更亮了一些,他被吓了一跳,立刻躲起来。

  那醒来的官兵,推了推一旁睡着的官兵说:“别睡了,一会儿天等樊将军回来就不好了。”

  那人醒来后,骂骂咧咧一句,“真是的。也不知道这人是谁,被樊将军亲自缉拿,还让我们看守。”

  另外一个官兵回头看了一眼帐篷中睡着的官兵,小声对那官兵说:“这个我知道,我跟随樊将军很长时间了,这人一年前就被樊将军通缉,可惜一直没抓到,没想到樊将军这次回乡祭拜会遇上这人。我记得当时通缉的有两人,这人被抓,樊将军便加大兵力搜索周围,前几日又带很多人突然离开,让我们几人看住这人,应该是得到消息去抓另外一个人了。”                        

                            

  “那这人是犯了什么重罪吗?干嘛要缉拿?”

  “不知道,去年西州战乱,听说这人是从西州逃过来的,具体什么重罪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一件事情,不知道和那件事情有没有关系,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跟别人说。”

  那官兵用更小的声音对另一个官兵说:“你也知道我曾经是樊将军的随从,对于樊将军的事情还是稍微知道一些的,当时西州战乱,樊将军把在西州的亲人都接到了东洲,住在樊府,只是樊家老太太在过来东洲后不久就没了,那樊家老太太去世没多久,樊将军就开始追查那两人的下落。我看过通缉上的人的画像,有些印象,记得那么深,是因为即使事情过去一年之久,樊将军依旧没有撤下对两人的通缉。我不敢确定樊将军缉拿那两人是否跟樊家老太太有关……”

  那官兵还没说完,袁柳臻便听另一个官兵“啊”了一声,便没了声音,他从阴影中探头看了一眼,便看到刚才还在囚牢中的陶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官兵身后,那官兵瞬间被打晕,而另一位官兵,在发出“啊”的声音后,就被陶傅一手臂劈到脖颈处打晕,而在帐篷中的两人在听到声音,拿起刀直接向陶傅砍过来,陶傅一拳挥过去,直接把一人打在了另一人身上。陶傅快速走过去,直接将两人弄晕过去,确定所有人都晕过去后,用绳子将几人捆绑在树上,又用布塞住嘴,才朝袁柳臻所在的方向走来,袁柳臻眨了眨眼,眼前发生的一切很快,他根本没来得及帮忙,陶傅刚才打晕四人完全没有虚弱的模样。

  陶傅来到他身边后,什么也没说,直接道:“我们快离开这里。”                        

                            

  陶傅说完,便拉着袁柳臻向森林深处跑去。

  袁柳臻知道情况危险也快速跟着陶傅离开这里,阿斑随后跟着两人。

  两人几乎没有片刻停歇,赶了一天一夜路,走了捷径,他们才重新回到洞穴,回到洞穴后,陶傅把洞口堵好,才拉着袁柳臻回到他们平时住的院子。

  赶了一天一夜路的他们没有任何休息,累了渴了也是强忍着。

  回到院子后,两人才好好的吃了一顿,连袁柳风一脸焦急的询问都顾不上。

  陶傅吃完东西才对袁柳臻和袁柳风说:“我们需要离开这里,今夜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就离开。”

  袁柳臻和陶傅最近几日都没睡好,不适宜立刻赶路,他们只能明日再赶路。

  袁柳臻询问陶傅,“之前那官兵说的事情是真的?樊天抓我们是因为阿叶婆去世?可是阿叶婆去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陶傅叹息一声回答:“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村里人知道樊珠儿的事情,阿叶婆心情郁结吧?无论什么原因,樊天想抓我们是事实,现在我们住在附近,樊天肯定知道,只要细细搜寻肯定能找到这个地方,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他们也不敢耽搁,只能赶紧收拾东西,把不能带走的都放在洞穴中隐秘的地方保存起来,把能带的东西收拾好,才去赶紧去休息。

  袁柳臻和陶傅躺下,看了一眼睡在小床上的小轻和小浅,完全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们好好的生活一年多,如今又要逃难,仿佛这一年多的生活是在梦中一般。

  睡觉前,陶傅也是安抚袁柳臻让袁柳臻不要多想,并且告诉袁柳臻。这附近的一处大村子,就是女人带陶傅换盐的村子应该是阿叶婆的故乡,陶傅听到那村里人说话跟阿叶婆很像,那女人带陶傅换盐遇上樊天带的官兵纯属偶然,樊天回来祭拜阿叶婆,正好撞上陶傅,陶傅才被抓。                        

                            

  刚被抓时,陶傅也想反抗离开,奈何官兵太多,他怕他反抗,樊天招来更多的官兵,他应付不了,又连累袁柳臻,只好想着找机会离开。只是樊天在抓了他后的行为很奇怪,那天他被女人带入村子,还没走到女人换盐的人家就和樊天带的一群官兵撞上,他没有任何机会离开,樊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直接让官兵将他团团围住,他没有反抗,直接被樊天让人绑住了手脚。樊天在抓到他后,让官兵在附近搜寻好几天,搜寻无果后,樊天才用囚车拉着他离开。

  只是拉着他到达那片森林后,樊天可能得到消息,发现了袁柳臻,才带很多官兵离开,只留下四人看守他。

  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准备趁四人看守的夜里逃走,只是没想到没等他逃走,袁柳臻却出现在了森林中,虽然袁柳臻乔装一番,一看看不出外貌,但袁柳臻看着他的视线,他很熟悉,也能感觉到。

  之前阿斑趁没人注意时靠近他,他把衣袖上的碎布让阿斑带走,本意是想让阿斑告诉袁柳臻,让袁柳臻注意危险,没想到袁柳臻却找了过来。

  为了不让袁柳臻陷入危险,他在两个官兵谈话的时间出了囚牢,将四人弄晕绑起来才带着袁柳臻一起离开。

  他觉得樊天行为奇怪是因为樊天抓了他后,一直没有审问他任何事情,除了每日不给他吃的,只让人喂水给他维系生命外,并没有逼供,最让他不解的是有时候樊天会独自过来看他,每次看他的时候也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看他一会儿才离开。

  他与樊天除了幼年时候一起练剑的记忆外,并没有其他。自从樊丹去世后,樊天便被送走,具体后来为什么会成为东洲城门吏他一点也不知道。小时候,他们关系不错,可现在立场不同,又因阿叶婆的缘故,他没有向樊天攀附关系或是说些什么。                        

                            

  如今士兵都叫樊天将军,那么他从女人口中得到城门吏叛变,东洲失守,那个叛变的城门吏肯定就是樊天了。樊天在那村子祭拜阿叶婆,他还是被押途中听随行的官兵说的。

  现在东洲已经不是从前的东洲,东洲王被杀,西州王和丽水国占领东洲,樊天贵为将军,如果要抓他和袁柳臻很容易,他们必须得想办法尽快离开才可以。

  想到这里,他心中很是担忧,小轻和小浅还小,长途跋涉很不方便,但他们现在也没有办法。

  他现在只能好好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和袁柳臻、袁柳风带着小轻和小浅尽快离开这里。

  袁柳臻和陶傅、袁柳风醒来后,便带着贵重的东西和随身用的东西,以及不少食物,便快速离开了这处洞穴。

  他们离开时,不忘把洞穴口堵好。

  陶傅看了一眼被堵住的洞穴口,长长叹息一声,背着大包小包一大堆东西,一手抱着小浅,和抱着小轻的袁柳臻、袁柳风一起离开了他们生活一年多的洞穴,阿斑、阿霞和几只幼崽也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圈养的山羊、野兔、野鸡、野猪等动物,在他们离开时已经放归到了森林当中,他们带不走的酒和一些食物以及家具他们都很好的放在隐秘的地方或者直接处理掉。

  对他们来说,在这处洞穴中生活的每一日都是那么温馨平静且美好。

  对袁柳臻和陶傅来说更是,在这里他们成亲相伴,一起照顾小轻、小浅,有太多美好的回忆让他们不舍,但他们却不得不离开这里。

  

  樊天带着官兵寻找袁柳臻,找了好几天都未找到,只好让人派更多的官兵过来,他准备将附近所有的地方全部搜寻一遍,安排好搜寻的官兵,他回到让人看守陶傅的森林时,发现森林中看守陶傅的四位官兵被绑在树上,并且塞住嘴巴,没办法喊叫,他瞬间气急败坏。                        

                            

  他找了被绑住的其中一人询问情况,得知陶傅自己挣脱囚牢出来,将他们绑起来,他又看到被强硬拆除的囚牢,有些气血上涌,直接把用布包裹的剑拿出来,将四人一一刺死。在刺死这四人后,他沉默地坐在一旁,用干净的布巾把染满鲜血的剑细细擦拭起来,擦拭剑时的很轻柔,仿佛对待珍宝一般,擦拭一遍不够,擦拭好几遍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旁跟随的将领以及官兵大气不敢喘一个,都被吓到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樊将军这么生气的直接杀人。

  樊天把剑擦拭干净后,又用布将剑细细包裹起来,才对站在一旁的将领说:“方圆百里之内细细搜查,无论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一定找出这两人。”

  樊天点了点一年前发出的通缉说:“他们应该就住在这附近,五日内必须找到,不然你们自行领罚。”

  樊天说完便拂袖回到了帐篷中,回到帐篷后的他,因这几日未休息好,枕着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袁柳臻、陶傅、袁柳风带着小轻和小浅不敢耽搁时间,他们一直朝着渡口的方向赶去,休息的时候,他们给小轻和小浅冲奶粉或者吃些东西,大多时候,他们都在赶路,除非特别累时才会休息。

  他们离开的方向正好和陶傅被绑带往东洲城的方向是反方向,为了避免官兵追上来,他们脚步速度很快。

  袁柳臻和陶傅体力好,赶路还好一些,袁柳风却一直咬牙坚持,即使很累脚磨出血,他还是一直跟着袁柳臻和陶傅赶路。

  他们不敢经过任何村庄,也不走任何官道,走的都是比较隐蔽的路,有时会遇到饥饿的野兽,有陶傅在,倒是没遇到什么危险。                        

                            

  赶一天路,夜里他们也是找到很隐秘的地方,不敢点火,只能安静地休息,养精蓄锐。

  小轻和小浅现在一岁多,很乖,大多时候都不闹腾,赶路的时候会安静地在他们怀中睡觉。

  晚上的时候,他们会教两个孩子学走路和说话,都是很小声的。

  他们赶了几天路,遇到搜查的官兵和人群都是快速躲起来。他们三人还乔装了一番,袁柳臻也是运用现代一些主播的化妆技巧,用手上能用的工具对他们三人脸做了一番修饰,衣着穿的破旧一些,陶傅胡子没刮,他自己的造型也是非常潦草,并不能轻易认出。

  几天过去,他们没有放下心来,还是一直快速的赶路,直到快到渡口的时候,他们才放松不少。

  他们现在肯定不能待在东洲,必须去永州才可以,去永州的话就必须渡船去永州,如今东洲被丽水国和西州王占领,想要去永州非常困难,他们只能先去渡口附近,找机会渡船去永州。

  他们在渡口附近一处乱石堆积、几乎无任何植物及动物的石山上,找了一处洞穴住下。

  洞穴口是陶傅用巨石堆砌,且做了掩饰,从远处看,根本看不出来那里是一处洞穴,他们住在洞穴里面后,稍微安心一些却不敢掉以轻心,安心是因为这里无任何植物无任何水源,一般人不会到这里,即使有官兵过来搜查也不会特意翻看每块石头。陶傅每夜会去远一些的地方打不少水过来,他们节约用水也能用上几日。除了给小轻和小浅烧热水冲奶粉,他们不敢生火做饭,吃的都是之前在洞穴中制作的干粮。

  这些干粮有肉干、果干等,都是陶傅背过来的,陶傅力气大背了很多,他们一路吃了不少,剩下的食物也足够他们吃上几月。带的所有食物中,袁柳臻和陶傅做出来的奶粉带了不少,因为小轻和小浅要吃奶粉,他们把做的所有奶粉都带了出来,够小轻和小浅吃上几月。这些奶粉袁柳臻都是用竹筒很好的保存着,做了防潮和防虫处理,一般情况下,吃几月没有问题。                        

                            

  他们住在山上的石洞后,袁柳臻和陶傅商量一番,他们知道虽然他们的外貌做了掩饰,身形难保被别人发现是通缉的人,因此,两人不能确定安全的情况不能轻易外出打探如何渡船去往永州,只能把整个任务交给袁柳风。

  袁柳风没被通缉,乔装一下,外出遇到官兵,也不会有事,只是袁柳风不懂武,让袁柳风一个人出去他们又不放心。

  袁柳风看出袁柳臻和陶傅担忧,笑道:“臻臻和阿傅不用担心,这里地处偏远,最近赶路来这里,我看这里也不像被征兵过,再说这里青壮年男人普遍个头较矮,身体不强壮,现在也没有被强制征兵,我出去应该没事,若是有事,我让阿斑给你们带消息就是。”

  袁柳臻和陶傅互看一眼,知道两人的个头及外貌出去遇上樊天派来的官兵被怀疑的可能性很大,只好同意让袁柳风独自出去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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