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霜序：？
乌醒为什么总是往自己的方向看，看完之后总是去看咖啡壶？
忙碌的总裁大人那么想要喝咖啡吗？
霜序瞟了一眼女鹅桌面上，还没有动过的美食，陷入了疑惑当中。
【大boss大概是希望你能过去亲自倒咖啡，然后“一不小心”洒在她身上吧？】
霜序心想怎么可能，多少玩家都这样尝试过，结果呢？
都把存档点给用完了。
【……你究竟有没有谈过恋爱？】
霜序当然是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不影响她去制作恋爱游戏，要知道，谈过恋爱的人，是没发做出让大家都喜欢的恋爱游戏的。
咱就是说，和现实当中人恋爱，简直太他妈的折磨了。
系统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活该你单身呗。
乌醒的视线汇聚在霜序的黑色字母丝袜上，包裹着柔软的笔直的，可以弯曲成任何形状的腿，往下是危险的高跟鞋，她却可以如履平地，高跟鞋的足弓部位，有个钻石小吊坠，颤颤巍巍，闪闪发光，晃来晃去。
乌醒呼吸一窒，耳边是哒哒哒的敲键盘声音。
将近有两寸长的指甲，半点都没有影响到她敲键盘的速度，一行行文字浮现在文档上。、
乌醒顿时口干舌燥，险些喘不过气来。
她本以为，霜序只是想来这里看看，玩一个“假装成秘书”的游戏。
她一点也不介意，霜序把她桌面上的文件给搞乱，自然也不介意她在会议中提出奇怪的白痴问题。
但是她没有。
甚至在两分钟之前，把这个星期的所有日程，发到了自己邮箱中。
很详细，很有可行性，把每天的工作时间安排的明明白白。
乌醒手指不是滋味地敲击在木质桌面上，余光中的少女起身，她目光灼热，假装落在了文件上。
乌醒和秘书的办公室，只相隔了一面玻璃墙。
霜序靠在厚重的书桌上，垂眸去看一本正经翻阅文件的老板。
随着动作，悬挂在高跟鞋上的钻石吊坠熠熠生辉，勾人心魄。
她莞尔一笑，“老板，我的试用期是三个月吗？”
乌醒干咳，精致的莳绘钢笔险些在纸张上落下墨点，她的指尖略微颤抖。
“我并不打算雇佣你。”
乌醒的声音清明冷静。
视线却敲打在小金丝雀的脚踝上。
脆弱的脚踝，本该被人拿在手掌中把玩，需要被拴上金色的链子，关在金色的笼子中，在柔软的白色长毛地毯上，撒上珍珠和宝石作为点缀。
她不应该出来工作，也不应该被人看到。
和小金丝雀春风一度后，居然把人带来上班。
这简直匪夷所思。
小助理在边上低着头，后背被冷汗濡湿。
霜小姐的工作能力怎么样呢？简单来说，是自己可以被辞退的程度。
一个人干三个人的工作，一点问题都没有。
第一天就干出了卷王之王的架势，要是老板按照霜序的效率来要求咱们打工人……
小助理脸上闪现出一抹绝望。
霜序脸上出现一抹错愕，“为什么？我真的很想在公司给老板分忧。”
乌醒闭嘴，没有说话，淡淡道：“咖啡凉了，你帮我换一杯。”
霜序抿住嘴，心情显然是不好，什么也没说，踩着高跟鞋，去换了一杯。
女鹅啊，咱能不能按照游戏剧情来？
你让我这个剧情策划很没面子啊。
少女背影窈窕，乌醒的嗓子前所未有的沙哑干涩，她恨不得现在就从背后抱住小金丝雀。
一杯咖啡稳稳当当地放在桌面上，霜序低头走去了办公室。
乌醒：“……”
后脑勺一阵阵的钻心的疼痛，敲击在脆弱的神经上，她面上没有丝毫显露，嘴角弯弯起伏。
她早就学会了和疼痛和解。
而玻璃后的少女，对此一无所知。
良久的疼痛后，乌醒本能地去看不远处敲击键盘的少女。
人没了？
乌醒脸上闪过一抹错愕。
茶水间中，霜序艰难地回忆剧情，希望从无数骗氪的剧情中找到需要的部分。
【原主的姐姐需要即将来这边实习，你作为而二姐，多少需要照看一下。】
【您可爱的小系统，贴心地提醒你，获得剧情探索度，并不是只有探索乌醒一条途径~】
【完成原主的夙愿，也属于哦。】
霜序俯视外面的高楼，缓缓叹出一口气，道：“原主的夙愿真的是帮助姐姐在城市里落脚吗？”
系统没有说话，最后才道：“你作为游戏的剧情策划之一，对于人物的情感，应该是很有把握的。”
霜序在心里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霜序从茶水间的门口，悄悄望向办公室里闭目养神的乌醒。
这人全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开心。
霜序道：“完成任务的其中一条应该是包括让乌醒对我好感度100”
【对哦，宿主加油呢，要是任务失败，您在现实中，会迅速被送进火葬场。】
霜序没有问系统自己在现实中的死因是什么，不外乎就是猝死，或者极乐生悲，喜提玛莎拉蒂后出车祸。
霜序在刚暴富之后，考完驾照就提车上高速，四车追尾，她是第四辆。
在赔钱之余，多少有点伤自尊。
收回纷杂的思绪，霜序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乌醒身上。
她很奇怪乌醒线在沉甸甸的情绪，就算在游戏当中乌醒显示的不近人情，但是也从来没有过如此烦躁阴沉的一面。
霜序揉了揉眉角，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探索任务进度条上。
在霜序偷窥完之后，乌醒缓缓睁开了眼睛，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按压太阳穴，企图缓解后脑勺的疼痛。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云雾缭绕在这座离天空最近的办公楼上，远远的看不见城市里的半点景象，似乎是行走在云端。
这让乌醒的情绪变得更加焦躁。
她无数次想过要把小金丝却锁在笼子里，只给自己一个人疗伤。
但是那真的是正确的吗？
小金丝雀真的会喜欢被关在笼子里吗？
游戏中大boss的精神逐渐纷杂，来以聚焦精神。
霜序真的很想逃离她，这一个事实让乌醒无法面对。
站在一边的小助理颤颤巍巍，几乎全身都在发抖，最终在老板的挥手之下迅速逃离了办公室，顺便把门带上了。
乌醒手指仔细磨搓着祖母绿戒指，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她的脖子上现在还留这霜序咬过的痕迹，不光是脖子上，锁骨上小臂上，都有。
星星点点的泛着紫红色，轻一点的地方是青紫色。
乌醒无法描述现在的心情，多少有点感觉被占了便宜，然后被抛弃了。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垂着眉眼推开办公室的门，她后脑勺伸头难以分辨，方向只是顺从着身体本能的方向感，漫无目的走在走廊上。
红色的高跟鞋敲击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在视线的尽头，是霜序。
她娇弱可爱的金丝雀用最快的速度，和公司里的老员工打成一片，和hr勾肩搭背。
乌醒规律的呼吸逐渐变得暴躁，鲜红的指甲紧紧握在手掌心上，好似感觉不到疼痛。
在霜序视线察觉过来的瞬间，她侧身走进了空无一人的会议室。
“我那个不成器的姐姐要进入咱公司实习？”
“那可不，我一翻到这人的档案，立刻就来通知你啦，你想分到哪个组？”
面前的资深hr迅速的被霜序身上浓郁的社畜香味给吸引住，灵敏的嗅觉辨认出是同类。
老板养的小情人？
怎么可能。
没有一个小情人身上会有射出的同类气味。
这是社畜之间辨别彼此身份的最高效的方式。
霜序揉了揉眉脚，“姐，这怎么行呢，咱公司以往的招聘标准是非985211不要，别说是大学了，我那姐姐中专毕业好几年，在外面打零工，怎么就把简历投到您这里了？”
霜序算是反应过来了这段剧情，这段剧情是另外一个剧情策划的主意。
从侧面来凸显出原主在家庭和事业当中的为难。
家人吧，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但是原主作为一只金丝雀和没有任何职场技能的小白花，却难以说得上话，帮得上忙。
这才强行把原主的姐姐的简历投到了这里。
hr诡异地看了霜序一眼，“早说呀，我以为这是你帮的忙。”
霜序好歹是一路卷出来的社畜，对这种行为还挺不耻的。
“别，你若真把人给招聘进来，惹出什么麻烦，丢的可是乌总的脸。”
大多数玩家，都会选择让姐姐进入公司，本想的都是一家人，同样都是被重男轻女的家庭给迫害，能救一个是一个。
但这些玩家没有想过，把一个能力不足的人强行抬高到一个环境中，并不会有好结果。
【滴滴滴——恭喜宿主，剧情探索度增加2，当前探索度为12，当探索度为20时，系统将会下发奖励】
【亲爱的宿主，可以期待一下呢！】
hr继续和霜序寒暄了一阵子，回到办公室后，立刻把那惨不忍睹的简历扔进了垃圾桶。
霜序站在走廊的尽头，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泛出点点泪光。
而乌醒看到的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可怜的小金丝雀，本身足够优秀，原生家庭却烂到一定程度，需要帮助不成器的姐姐在城市中立足，需要给小妹妹和弟弟交学费，给弟弟攒彩礼的钱和婚后买车买房的钱。
却不得不考虑作为老板的她的感受，只能婉拒姐姐的投奔。
不管怎么看来，小金丝雀跟随在乌醒身边，都是被逼无奈的结果。
就在霜序即将回到办公室之时，一个人影，突然把她拉进来了空旷无人的会议室中。
霜序瞳孔猛然收缩，随即感受到了熟悉的檀香，混合着龙涎香以及白麝香的气味，身体慢慢放松。
水光流转的桃花眼里全是委屈，想看又不敢看乌醒，手指轻轻抓在主人的肩膀上，无声诉说着痛苦的抉择。
小金丝却眼角泛起一滴泪花，“刚刚你都听到了？”
带着一丝决绝和悲伤。
乌醒点头，后脑勺无法忽略的头疼烟消云散。
她眼睛中的一抹血色化为乌有，变成了浓郁的黑暗，里面翻滚着难以忽视的欲。望。
“你为什么不把你姐姐招进公司？”乌醒咬住了霜序的脖子，“你可以给她安排一个不动脑子的闲职。”
霜序摇头，喉咙里发出了委屈的泣音，脆弱的比放在橱柜里的陶瓷娃娃还要让人心碎。
少女乌黑卷曲的长发，被乌醒玩弄在手掌的心中，怀中的她抽抽鼻子道：
“我来公司上班不是为了给家人谋一个好前程，只是想帮帮你而已。”
“老板，我感觉您总是很疲倦，我很自责，除了陪伴您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少女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所有力气看向乌醒的眼睛，哀求道：
“可以让我在公司为您分忧吗？”
“我保证，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
乌醒手指一颤，生涩地含住了少女的唇。
“如果你这算枕边风，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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