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混战

蝙蝠侠从侧后方冷不丁攻来，趁着狂笑被半机械蝙蝠纠缠的时候甩出蝙蝠镖攻来，自己也在同一时刻欺身而上。
  除了会使用各种武器外，蝙蝠侠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搏击了，在发现枪械对狂笑作用有限后，他们就果断放弃改为了近身攻击。
  四个蝙蝠侠联手配合，以远程牵制，以近身纠缠，各种方法齐上，寻找能打败对方的有效方法。而在交手了一番后，他们终于知道了狂笑之所以能在密集的炮火下安然无事的原因——装甲。
  不知名材料的铠甲比他们使用的材料要更加坚韧但柔软，而且狂笑本身也有别的能力，他的恢复能力强的不像话，弹火冲击在他身上的伤势一息之间就能愈合，就连断裂的骨头也能在硬生生掰直后转瞬间愈合。
  这家伙才是真正不死的蝙蝠怪！
  “小心炸弹！”半机械蝙蝠侠大喝了一声，他身后，有什么东西从破碎的窗口处被丢了进来，四个与狂笑缠斗的蝙蝠侠当即跳开，不约而同从最近的玻璃窗或门跳了出去，他们身后，灼热的火光伴随着响声爆开，将整个楼层都覆盖在其中，甚至有火光从里面溢出，可见这炸弹威力之强。
  四个蝙蝠侠以各自的办法平安落地，再回首时就看到浓烟滚滚的窗户口，一道身影拂开烟雾走到了窗边，依旧毫发无伤，只有铠甲的一切地方带着些许痕迹。
  与此同时，无数的人已经将这栋大楼包围了起来，四个蝙蝠侠低头看去，街道上人群的站立并不算密集，他们之间会默契的空出一定的距离，看似杂乱无章的分部，实则因为有限的场地而显得异样的整齐，尤其是他们抬头看来，视线直勾勾盯住了四个蝙蝠，眼中都是一致的狂热与疯笑，恍惚间他们似乎看到了成千上万的小丑。
  这一刻他们突然知道这个世界有小丑女，有谜语人，甚至有他们本该养在身边与自己并肩作战的罗宾，但唯独没有小丑与布鲁斯·韦恩，后者是因为这是他们的梦，但前者则是因为——这些原住民都是【小丑】！
  这是为蝙蝠侠们准备的牢狱，而看守这里狱卒，都是【小丑】！
  他们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一直避免看到的人，他们的儿子们、女儿们，他们的朋友，那些他们曾保护的居民，此刻都在狂笑着注视他们，像是在嘲笑他们的失败，嘲笑他们一无所有，连自己的世界都保护不好。
  噩梦囚牢。
  狂笑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就像是听到了四个蝙蝠侠的心声一般发出尖锐的疯笑：“来感受——这无尽的噩梦吧！”
  地上的人群发起了攻击，他们举起武器，就像是在排除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侵入者，将炮火对准了那些蝙蝠侠。
  他们的敌人不只是狂笑，还有这个世界！
  “所以说啊，单一的世界有什么用呢？”诺厄叹息了一声，“梦也该是多种多样的才对。”
  一瞬间，这个世界似乎有什么被改变了。
  但是只有狂笑察觉到了。
  “那个魔法师比我想象的要棘手太多了。”
  原住民针对蝙蝠侠的围杀依旧在继续，狂笑却消失在了烟雾之中，闪电蝙蝠侠最先察觉到了，他直接就消失在了原地。在这里与原住民战斗才是最傻的选择，没人能以一人之力抵抗一个城市，但他们可以率先解决源头。
  闪电蝙蝠侠速度最快，是最有能力脱身的人。
  绿灯蝙蝠侠凝聚出屏障挡住了最没有反抗能力的蝙蝠，将他护在了自己身后，而后他们借助脚下出现的飞行器迅速飞上了天空，机械蝙蝠侠直接一个跃起就飞了起来，甚至还能往人群中扔一些弹药。
  这些人能对他们造成的威胁其实有限，更多的只是纠缠而已，最危险的终究是狂笑。
  而此刻狂笑正在哪里呢？
  狂笑已经找到了诺厄，在哥谭最高的大楼顶端。
  “这里风景如何？”狂笑落在大楼上，大笑着询问。随着他的落地，狂风在大楼周围席卷，衬得诺厄站在大楼旁的身影摇摇欲坠。
  “无趣至极。”诺厄转过身，他身上的影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但他的脸上带着某种冰冷的浅笑，耐心又清浅的重复了一遍，“无趣至极哦。”
  狂笑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被打击到，他张开双臂反而笑得畅快：“相反哦，这里明明是最棒的牢笼！”
  “是，一个牢笼罢了，而不是一个世界，”诺厄抽出了魔杖，“不过作为战场来说足够了。”
  “你到底是谁呢？”
  “一个旅人罢了。”
  “是吗，哈哈哈，这样啊，那么，远道而来的旅人啊，”狂笑嘴角咧到了耳根，“你的旅途结束了。”
  他手中出现了一把镰刃，连接着锁链的镰刃是他最惯用的武器。
  与此同时诺厄暗红色的魔杖尖端亮起金色的光，正要攻击的狂笑踉跄了一步，他捂住头发出沉闷又痛苦的痛哼：“精神……控制……”
  诺厄眼眸中亮着同样的光，他一语不发，只是眼中的光芒愈发强盛。

  就在这时，有一道勾爪攀上了大楼的边缘，而后绳索收缩间，一道身影轻巧的爬上了大楼顶端。
  诺厄与狂笑分不出精力去看，但他们都知道是谁。
  不会是那些蝙蝠侠，只会是被狂笑带过来的罗宾之一。
  ……
  密集的攻击在半空中炸开，其中混入了数颗震爆弹，正带着蝙蝠侠的绿灯蝙蝠侠没能及时反应过来，随着混入的震爆全部炸开，翁名声瞬间席卷了他的大脑，让大脑陷入一片空白，因想象而生的绿色飞船瞬间解体消散，两个蝙蝠侠就这么向下落去。
  机械蝙蝠侠反应迅速的飞出两道勾爪缠住了两人，借由原本的冲势将两人荡进了一栋大楼，而后自己也跟了进去，他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卸去力，立即查看起两人的情况。近距离又数量极多并的震波让两人已经陷入了昏迷，口鼻处皆是血迹。
  机械蝙蝠侠当即从腰带中拿出两针药剂，给了一人一针。见两人气息不再如之前那般虚弱，他回身走至被撞碎的窗前，一眼就锁定了刚刚攻击的人——都是熟悉的面孔。
  彼此的熟悉此刻已经成为了最难下手的牵绊。
  半机械蝙蝠侠闭了闭眼睛，终究还是拿起了武器，他被半机械化的改造过，能将四肢变换为武器，随着他的心念他的手臂变为了两杆狙击枪，而后他的眼中亮起红色的光，在锁定了那些熟悉的面孔后，表情冰冷的开了枪。
  两个蝙蝠侠苏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将双臂架在窗口开枪的模样，大楼中也涌进了数不清的人，正从走廊两侧包抄过来，绿灯蝙蝠侠最先反应过来，他有灯戒加持，伤势恢复较快，很快就爬起来加入了战斗中，在发现半机械蝙蝠侠针对性设计的是谁后也只是抿紧了嘴，一言不发的阻拦走廊中涌过来的人。
  只是普通人类的蝙蝠侠反而是最后才回过神的，但不代表他就是坐以待毙了，他迅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确认自己还有一定战斗力，就先向外面一栋就近的大楼扔出了锁套，而后接过绿灯蝙蝠侠借给他的武器，手中用力就将身形带了过去，他撞碎了玻璃闯进大楼，而后迅速伸出枪口，短暂的犹豫了半秒后就毫不犹豫的开了枪。
  这边的蝙蝠侠们陷入了苦战，闪电蝙蝠侠已经迅速跑了大半个哥谭，找到了诺厄与狂笑。
  罗宾正巧翻身上了楼顶，闪电蝙蝠侠当即过去将罗宾踢了下去，而后注意到了诺厄与狂笑的僵持。狂笑似乎在尽力抵抗什么，甚至分不出心神在意他，这无疑是个机会。闪电蝙蝠侠直接拔出了刀，他的高速能让刀锋轻易杀掉一个人，只是蝙蝠侠从不杀人而已。
  但现在，无论是哪个蝙蝠侠都有着手染鲜血的觉悟。
  他看了一眼诺厄，发现诺厄诺厄没有什么反应后就握刀划向了狂笑的太阳穴。
  突然间一切静止了，闪电蝙蝠侠的保持着划出尖刀即将刺破狂笑太阳穴的姿势，诺厄也保持着用魔杖施法的姿势，就连魔杖尖端的金色光芒都不再变换，唯有狂笑还能动。他像是终于缓解了痛苦，从地上直起身体，斜睨了一眼闪电蝙蝠侠的尖刀后就并不在意的看向了诺厄。
  这是巴巴托斯赋予他的权能，能够一定程度上修改现实。
  再强大的魔法师又如何，在这种能力下也是没用的。他随手从闪电蝙蝠侠手中夺下了尖刀，嘴角咧出疯狂的弧度，漫不经心的甩了个刀花后径直插向了诺厄的胸口。
  却没想一只手轻松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攻击直接带偏，而后一条鞭腿就朝他踢了过来。
  狂笑迅速反应过来双臂抵成十字抵挡甩来的鞭腿，同时手中刀刃一转，迎上了鞭腿，但有魔法的加护，刀锋不但没有刺入，反而被坚硬的护盾直接崩断，而狂笑也被巨力踹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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