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杰森来偷人了！

韦恩家的少爷都有一颗大心脏，至少在面对各种炸弹或者疯狂之事的时候依旧能保持冷静，甚至还见缝插针的吐槽上几句。但此刻他们又觉得，自己心脏可能不太强大……
  但是任谁看到一个“发光的蝙蝠侠”大概都会跟他们一样吧！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提姆掩饰性的将咖啡杯端到了嘴前，试图挡住嘴角压不住的弧度，迪克瞪大了眼睛，绕着布鲁斯转了一圈又一圈，只有布鲁斯一个人十分茫然——他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异象，或者说他的意志在排斥诺厄施加在他身上的幻术，所以他看不到自己身上有着一层铠甲明亮的虚影，看不到自己头顶冒出的眼熟的尖耳朵，也看不到那流转在他皮肤下的无法言喻的暖光。
  蝙蝠侠是黑色的，一如这这混乱如茫夜的哥谭。
  但他的灵魂是明亮的，犹如哥谭市唯一不灭的灯塔，就连那些本该阴暗的憎恨炽热如岩浆一般的色泽。
  就……很神奇。
  不过诺厄觉得最神奇的还是他的灵魂形态。怎么说呢……一个人到底是能执念到什么程度，才能把自己的灵魂都弄成穿着铠甲的蝙蝠侠形状？
  蝙蝠侠才是本体，布鲁斯才是你的伪装吧！
  在布鲁斯炸毛前，诺厄迅速收回了魔法。
  提姆与迪克颇有些失望，他们倒是试图留下照片了，但奈何那只是幻象，肉眼可见的东西机器无法留存。
  布鲁斯：“……”
  布鲁斯的眼神逐渐冰冷起来。
  ……
  诺厄在韦恩家暂住了下来。
  虽然他的活动范围并不包括地底的蝙蝠窝，但上面的大宅他能去的地方都是可以走的，不过诺厄一向不喜欢给主人家添麻烦，大多时候都很安分的待在宅子里，看书或者摆弄电脑。十分的让人省心。
  而在确认他不是什么喜欢惹是生非的性子后，蝙蝠家就果断将注意力放在了小丑身上。
  这一次小丑越狱倒是没有带太多人，没有让阿卡姆直接陷入狂欢。看似让蝙蝠一家子松了一口气，但实际上却让他们绷紧了神经。
  虽说不用满大街的逮捕其他的阿卡姆常驻人士，但这次小丑这样的“安分”反而说明他在蓄谋什么大的。至于他之前越狱后放到烟花以及引起的骚乱，那在对方的搞事能力里真的只能算是“烟花”而已。
  但足足半个多月，蝙蝠家都没能找到小丑一丝半点的痕迹。对方就像是消失在了哥谭一般，没有暴乱，没有狂笑，也没有爆炸，过分的安静，也过分的让人精神紧绷。
  于是半个月的时间里，诺厄注意到蝙蝠家的氛围一日比一日紧张，原本晚上就不怎么好好睡觉的布鲁斯就像放弃了睡眠一般，夜巡回来后也要待在下面不愿出来，白天精神萎靡的严重也丝毫不改。
  迪克也没能闲太久，他在隔壁城市布鲁德海文做一名小警察，每年的假期着实有限，再怎么不情愿也必须回去上班了。而他一走，夜巡的人少了一个，蝙蝠侠的夜巡时间就拉长了，想帮忙分担压力的提姆自然也跟着加班，于是黑眼圈日益严重，同时咖啡也喝得更猛。
  也就他们的体魄足够强健，才支撑住了这样的作息。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这种把人当铁打用驾驶，着实让诺厄佩服。
  只有管家先生先生脸上的忧愁日益渐深，他试图劝解自家老爷和少爷，但如果能轻易劝动，他们就不是蝙蝠侠和罗宾了，于是老管家只能看着家里仅剩的两个成员日益累积疲惫。
  诺厄倒是给了一些缓解疲劳的药剂，老管家很乐意接受，但另外两个有没有喝就是个问题了。不过诺厄也不在意，他随手给出的，愿不愿意接受是他们的事，跟他也没多大关系，全当是借住的租费了。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哥谭市民暂时将越狱的小丑抛之脑后，都很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和平时期，但要诺厄形容，更多的是一种“能过一天是一天”的摆烂心态。遇到蛇精病搞事就跑，跑不掉就喊蝙蝠侠等待救援，不幸死了算自己倒霉，成功幸存就转头在网上谴责政府和那群蛇精病，哦，偶尔也可以谴责一下蝙蝠侠和罗宾。
  总的来说，是一群很神奇的人。他们大都与“善良”一词毫无联系，但心态比外面的人要好得多，大概是因为见惯了大风大浪吧。
  这天天气不错，诺厄选择了外出。
  只是没走多久，他就被堵在了路口。堵他的人骑着一辆炫酷的红色机车，两条大长腿直接撑住了车身，没摘头盔，但不难看出他头盔下的眼睛正盯着诺厄。
  一个饱受创伤的人，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这是诺厄对眼前之人的印象。
  不过这人对自己有些微的敌意，并不多，更像是一种警惕。而且这人身上好像还有别的东西。
  短暂的相互打量后，骑着机车压马路的人摘下了头盔：“诺厄·兰尼斯特？”
  头盔下是一张俊美的透露着野性的脸，尤其是那双绿眼睛，盯过来的时候像极了认准猎物的狼。同时对方的身份似乎也呼之欲出。
  “杰森·陶德？”蝙蝠侠的第二个罗宾，韦恩家的二少爷，是一个被小丑杀死又被人复活的重临者，也是蝙蝠侠手下唯一一个不遵从“不杀”准则的孩子。
  难怪灵魂有如此多的修补痕迹。
  杰森蹲了好几天才终于蹲到人，也没管对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他扬了扬下巴：“跟我走一趟吧。”
  “要去哪里？”
  杰森笑得不怀好意：“当然是先去个老蝙蝠找不到的地方了。”
  这话多少有点像是哄骗小姑娘离家出走的坏小子，让诺厄的表情多少有点一言难尽。讲真，从英国那种“保守”的环境出来后，面对这种“美式幽默”真的是适应不良。但是眼前之人的特殊性又让他暂时按捺住了微妙的情绪，跟人走了。
  不爽归不爽，但眼前这人研究价值太高……实在是下不了狠手，总有点怕给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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