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信念之战，永不言弃

禹飞回道：“如果妖兽对我集火攻击，那就是元婴修士也死定了，不过我估计对方也不会这么做，想要重振军心，他们必须正面击败我才行。”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请费道友能带人帮我打个配合，摆出一副你要集火，那我们也不讲理，要一起上了的架势，逼他们和我公平一战。”

　　费子墨沉吟了一下回道：“这个自然可以，我甚至可以将他们的人数精确控制到五千，因为我们处于攻势，他们为了阻止我们抢夺人质，必然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去守卫。但是关键在于你，一挑五千，这...太勉强了。”

　　想了一下还是直言道：“一挑一千我认为已经是人类的极限了，而且今天一战，你的灵力也近乎枯竭，体力消耗殆尽，如果是五千，你的灵力和体力都支撑不住，那要怎么打？”

　　禹飞回道：“虽然会很艰难，但是也未必不可，这是我第二次一挑一千，虽然难度比上次高了不少，但我也相应变强了。按我的估计，我的极限应该是一挑一千三，然后体力和灵力都将枯竭。”

　　“但是这一战我故意没有吞服丹药，也没有借助外力，如果不停的使用丹药恢复灵力，再配合生物学院的亢奋药剂，还是有几率战胜的。”

　　蓝陀摇头道：“生物学院的亢奋药剂确实可以激发人体潜能，但是不仅有很大的副作用，而且有时效性。正常人服用一次，药效过后，身体就垮了，即使你肉身强横一些，激发两次也是极限了，第三次使用大概率会因力竭而亡，概率至少在70％以上，作为队医，我是不允许的。”

　　禹飞点头回道：“两次够了，没有人事先了解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力量，直到他试过以后才知道，我想试一下。”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是好，虽然都觉得这样不妥，但修士以死亡为筹码逼迫自己的潜力也是常规操作，只是禹飞玩的更大。

　　队员们看向采芸娇，希望她可以劝劝，不过后者一脸呆萌，一副我完全不懂的样子。

　　禹飞则是托着下巴陷入沉思，他这边还有一层没说，在狂雷秘境历练的时候，几次将自己逼到灵力枯竭，当灵力枯竭后体内的暗能量有了一丝松动，但总是差那临门一脚，或许那不是真正的死亡危机，所以最后一步硬是走不出去，他想借战场的生死危机，再尝试一下。

　　费子墨犹豫了几番还是忍不住道：“禹道友，你想变强的心我们可以理解，但是眼下的时机不大妥，这是战争。你昨天的战斗极大的鼓舞了军心，如果因为你一挑五千战败了，是会打击军心的，从大局来说，这是不可取的行为。”

　　禹飞反问道：“为什么认定我会失败？如果我又赢了呢？”

　　“这...赢...？”，费子墨支吾一下，摇头道：“对不起，请恕我想象力有限，而且我认为你这种行为缺乏大局观。从军事角度来说，你英勇一战，军心已经得到鼓舞，我想这就是你来此，并刻意一挑一千的目的。我承认这很大胆，也很成功，这是自开战以来，最强的一次鼓舞行动，我费子墨表示由衷的佩服。”

　　“但现在应该见好就收，妖兽一方集结兵力，很显然是在等你去挑战，想正面击溃你，重振军心、挫败人族，希望道友不要中计。”

　　“个人陋见，认为你现在应该配合大军一起行动，彻底击溃他们在这座城市的守军，解放被困的人质，就是一次完美的行动，不管从个人角度还是从军事角度，都是完美的，后续的军功奖励定然不菲。”

　　禹飞看着他诚恳的样子，比上次见面有了不小的改变，笑着回道：“你说对了一半，鼓舞军心确实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来之前就想好了，但这并不是最终的目的。”

　　“这种个人的英雄主义，只能顶一时之需。三天后，当人们从兴奋中醒来，还是得面对眼前的绝望，杀戮依旧，饥饿依旧，这些困局并未得到任何的解决和改善。”

　　“这时人们会发现，他们不是英雄，甚至会认为这场战斗是英雄的舞台，他们只是凑了个数，可有可无。那些绝望中的凡人和战士，会再次陷入生与死的自我怀疑中，想要解救他们，只能用行动结束战争才行，但很显然，目前的局势不可能。”

　　费子闻言墨瞳孔微张，认真审视了几眼禹飞，他发现一直以来都错看了这个看似莽撞的同龄人，他并非靠运气和背景走到今天，而是有着很深的算计，走一步，看了三步。

　　他吸了一口气，回道：“人力有穷时，这是我们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鄙人想不出法子可以破局，难道禹道友有办法给他们希望？”

　　“就算能杀掉五千只妖兽，那不过是一场更大的个人英雄秀罢了，能让他们多兴奋几天，但是当兴奋过后，绝望依旧，甚至会反弹的更加厉害。”

　　禹飞看向星空，沉默了几秒才说道：“所以我要传达的不是个人英雄主义，也不是必胜的信念，而是在绝望中前行的勇气和永不言弃的信念！”

　　费子墨不解，“如何传达？”

　　禹飞单拳抵胸，正色道：“用行动和心去传达。”

　　费子墨还想继续问点什么，但见禹飞寻了一块巨石，缓缓坐下开始盘膝疗伤，嘴唇动了动又放弃了。

　　自己的目的是解放这座废墟城市，不管他是成功或是失败，只要在杀敌，那目的就一致。而且他若能吸引五千只妖兽，那自己加以配合，解放这座废墟城市，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与其在这里多嘴得罪人，倒不如回去制定策略。而且就算他失败了，只要败的不是太惨，那就不会动摇军心。

　　思略及此，向禹飞抱拳告辞，又看了眼妖兽大军集结的方向，带人离去。

　　采芸娇等他们走后，设下屏障，询问道：“我也觉得十分勉强，何必做到这样？在乱军之中，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例如被妖兽一口咬了头颅，我们未必救援的及时，岂不是白白死了？”

　　禹飞灿烂一笑：“有必要，我经历过绝望，知道那种每天想死却又不甘心的感觉。此刻在缥缈星上，有几十亿的人正经历着绝望，我想拉他们一把，给他们在绝望中前行的勇气。”

　　“而且不管我是成功还是失败，只要我全力而为了，那信念就可以传递到，那就足够了。”

　　采芸娇身子前倾，酥胸微低，笑着问道：“能和我说说你以前的故事吗？我想知道你经历过的绝望。”

　　禹飞笑着摇头，“以后吧，以后有机会慢慢和你们说，现在我得疗伤恢复呢。”

　　采芸娇点头，整理下裙摆也寻地坐下。

　　禹飞又对弓涞道：“帮我弄到这座废墟城市的结构图，这主场作战的优势还是要发挥的。”

　　弓涞点头道：“这个不难，我找联军指挥部申请，不过即使利用地利，也只能让你获得短暂的休息时间，妖兽的侦查能力可不弱。”

　　禹飞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又看向蓝陀，后者不情愿的拿出两针药剂，“只能两发，能让你快速恢复体力，但这是透支，一旦药力被消耗完，你会比任何时候都虚弱，所以一旦用了，就必须在药力被消耗掉之前，结束战斗。”

　　宋霏放下琴，轻声问道：“如果对方不讲武德要集火你呢？”

　　禹飞看向众人笑道：“那就拜托你们了，将他们集火的队形打乱。而且他们想集火我并不容易，单体实力不在一个层次，只要我不被困住，筑基妖兽对我基本没威胁，结丹妖兽也只有合击才能对付我，一对一就像武术高手对屠夫了。”

　　千山忍不住道：“你太看得起我们了，五千只妖兽，我们很难打乱的。”

　　禹飞和煦一笑：“没事，我相信你们！”

　　众人无语，随后相视一笑，纷纷盘膝坐下养精蓄锐，等待日出之后的大战。

　　谁让他是队长呢，就算他要伐天，只要还在队里，那就得为他全力一战。

　　森罗院，平社收到了费子墨的报告，想了一下回道：“随他去吧，看不懂他的行事作风也不是一两天了。你们全力配合，别让对面集火，只要不被集火，同一时刻针对他的也就百来只妖兽，看似凶猛，但威胁其实有限。”

　　费子墨闻言自然点头称好，开始紧锣密鼓的布局。

　　天权城外，妖兽大军内，一只白色的红纹蜘蛛向自家老祖请求前往废墟城市，与禹飞对敌。

　　上首巨型蜘蛛沉吟了一下回道：“我看了录像，虽然你在百兽星系排名第八，但仍旧不是他的对手，唯有第一名的魔蛟有可能与之抗衡，还得借助灵器之威。”

　　白色的红纹蜘蛛等了三秒，发现老祖并没有顺势赏赐他灵器的意思，不免失望，但还是说道：“那处废墟城市的军统是我兄弟，他正在诱惑那人族修士继续逞英雄，但又恐拦不住，所以请求我过去帮忙，还请老祖允许。”

　　那蜘蛛老祖看了一眼，和善的点头道：“那你去吧，若是胜了，我便赏赐你一件灵器。”

　　白色的红纹蜘蛛大喜，连连叩头谢恩。只要那自大的人族继续一挑多，等他力竭的时候，自己暗中出击，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下辞别老祖，离了天权城战场，直奔禹飞所在的废墟城市而来。

　　待他走后，账内一中年蜘蛛说道：“老祖，白宏那孩子，离那个人族的差距有点大。我查了一下，那个人族结丹修士，在这里是一个传奇人物，我观其战斗，已经媲美一些假婴修士了，根本不是结丹可敌。”

　　老祖淡然回道：“没事，让他去试试，白宏有些小滑头，肯定不会正面对敌，正好让他去测试下那个人族修士的真正实力，那处废墟城市的小妖都太普通，试不出深浅。”

　　中年蜘蛛不解：“为什么要自家孩子去试？万一死了，我族岂不是少了个精英后辈？”

　　老祖轻叹一声：“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什么时候才能看远一点？一个人族，八等族群，战力已经媲美顶尖族群的后辈，完全打破了血统论，你就不想知道原因？若是将这背后的奥秘探索出来，那我族需要挤在一个小小的百兽星系？叱咤宇宙指日可待！”

　　“白宏那娃娃没死，说明这人族不过如此，只是灵力和体力相较多点，靠的是战斗技巧，这便不足为奇；若是死了，我不得表态报个仇，让我处理那人族不过分吧？”

　　中年蜘蛛会心，连连恭维，心中由担心白宏，转变为诅咒白宏务必要死在那，一个精英后辈和族群崛起比起来，一文不值。

　　魔临海，已然不是波涛拍岸，而是海啸冲城，大量的海族借助海啸抵挡人族炮火，在猛攻人族边防城，喊杀声从未间断。

　　天空中乌云密布，雨水如瀑，剑齿鲨老祖悠然的看着边防城外的战斗，竟是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命令下方海族一波波进攻，不让战场停歇下来。

　　覆海龟看了一眼，嘴角一笑，他观察了两个月，总算看明白了这头鲨鱼到底在想什么，暗骂一声老狐狸，消失在云层中。

　　下方海啸之上，剪全手持灵器阴风骨，威风无二。看了眼禹飞所在方向，刚刚得知禹飞一挑一千的战绩，心中不忿，再次投身杀戮之中，在这处战场，没有一个结丹修士可以拦住他。

　　————

　　废墟城池，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光明的白昼从夜空中迸射出来，洒满人间。

　　禹飞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突然发现，修士的衣服不沾泥土，不觉一笑，这习惯还没改掉。

　　看向朝阳，伸了个懒腰，又施法变出一盆水，洗了把脸，辨明方向，寻着妖兽聚集地徐步而去。

　　后面六名小队成员依旧是间隔百米，不紧不慢的跟着。

　　费子墨看了眼荧幕，不由得紧张起来，至少面上比禹飞要紧张的多，感慨道：“疯子出巢了。”

　　随后命令道：“各小队按指令行动，逼他们留下部分兵力看守人质，将前去围剿禹飞的妖兽控制在五千上下，如果妖兽数量超过五千，那就发动攻击，逼他们回防。”

　　“压阵的精英小队分布在战场附近，如果妖兽群对禹飞统一行动集火攻击，就发起突袭，将他们打乱；如果他们和禹飞只是混战，那就不管，让他们小队自己去处理。”

　　“突袭小队潜入人质当中，一旦禹飞那边战斗结束，不管结果如何，趁他吸引了大批火力，立刻里应外合绞杀妖兽。”

　　“管理型修士监控战斗，分析各族妖兽的体质、能力等数据，发给联军总部备案。”

　　...

　　一道道命令被传出，费子墨等指挥人员，打定主意趁此机会歼灭敌军，解放城市。

　　不过这些与禹飞关系不大，虽然结果有相同的地方，但目的不同。

　　小队一行人站在废墟之上，看着修士们布局，还引起妖兽群骚乱，爆发了小规模冲突，但是双方都明白他们今天不是过看戏的，于是都很克制，冲突过后纷纷寻找掩体，静静的在废墟城市各个地方对峙。

　　一番忙乱后，还真如费子墨所计算的那样，妖兽一方只能抽出五千的数量来应对禹飞，其他的必须在各处防守，以免被人族修士端了老巢，一旦人质被救走，那无情的炮火就要落在他们头顶了，实在伤不起。

　　禹飞见双方忙碌完，来到最终确定的妖兽群前，看着严阵以待的他们，血液不由得开始沸腾。

　　这是自己必须要走的路，想执正义之剑为绝望中的弱者带去光明和希望，首先自己要成为强者，虽然成为强者的方式有很多，但是在修士的世界，战斗是必需品。

　　或许修士最初的诞生是为了与自然抗衡，与天争命，为弱者带去庇护。但修士也是人，欲望最终吞噬了一切，发展到如今，修士的目的只有长生，而过程则是无尽的杀戮。

　　十块灵石足以让练气修士拔刀相向，一亿灵石足以让元婴修士死命相搏，而长生足以让所有修士为之杀戮。

　　禹飞没有真正考虑过长生，因为这对于他太过于遥远，但是正义之剑的挥舞，需要杀戮，他再清楚不过。不管是火种号还是乱灵星，战乱的解决都是靠武力，嘴皮子只能骗骗小孩，唬不了野心家。而看似美好的缥缈星，背后一样存在这肮脏和黑暗，仅靠抗议是没办法改变的。

　　禹飞脱掉长袍，拿出五龙金剑对妖兽群道：“人族，禹飞，携带正义，为葬送而来。”

　　一只火红色的蝉妖离开队列回道：“百兽星系，妖族，携带地狱，为杀戮而来。”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一个红色塑料袋，摇曳了几下，蓦然粉碎，又被风吹散。妖兽群眼神一惊，发现禹飞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纷纷张望寻找禹飞踪影。

　　那火红色的蝉妖在禹飞消失的那一刻就追踪到了，拥有五只眼睛的他，视力远超一般妖兽，眼见着他掀起的罡风粉碎了那红色塑料袋，又来到了妖兽群上方，忙疾呼道：“云雀，在你上面！”

　　然而当他出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云雀发出惨叫嘶鸣，五龙金剑已经插入了他的心窝，待其他妖兽要攻击时，禹飞身形已然再度消失，在妖兽群中不断闪烁，留下一道道血花。

　　很快妖兽群中的惨叫声便此起彼伏，昨天还在观战分析的他们，此刻感受到了这股恐怖。

　　这种连敌人的身形都难以捕获的战斗，让他们心生畏惧，但军令如山，只能死战不退。就是耗，也要将眼前的人族耗死，若是五千大军落荒而逃，高层一定会愤怒的将他们全部祭旗，以儆效尤。

　　妖兽群中，金色的流光躲开风刃，斩断火柱，将烈火鸟脖子拧断，又扯过他的身躯挡住左边攻击，而杀向右边。数百道剑气纷乱而下，将空中的鸟群射的嘶鸣不断，血流如注。

　　火红色的蝉妖知道禹飞是想先解决鸟兽一类，避免在体力下降时，被不停的骚扰，如何能如他的愿，当下让敏捷型的螳螂、猎豹等骑乘在鸟兽身上，合力对敌。

　　禹飞试下几下后，眉头一皱，看来这些妖兽昨天观战了一天，没少做功课。

　　正常情况下，任何的妖兽都讨厌任何人或者其他生物骑乘他们，这是一种侮辱，除非签订了主仆契约，那是无奈。

　　但是眼下为了生存，不得不妥协，借用其他妖兽的力量来分担禹飞带来的压力。

　　而下方的巨型妖兽则严阵以待，观察着战场，就等禹飞体力下降，当速度、力量只剩下七成甚至五成的时候，这个人族就无法蹦跶了。

　　禹飞眼见着剑气经常被合击拦下，知道这样打定然不行，恐怕一千只都没杀到，体力就没了。

　　不由得庆幸自己昨天只是靠纯武力战斗，若是手段尽出，那今天也别想杀五千了，当下拿出腥月石，在妖兽群中放开，血色的红光迅速笼罩一片区域。

　　没有任何留手，必须在体力全盛时期尽量多杀一些，腥月石的幻术和剑术同时施放，配合禹飞的斩击，妖兽群再次被死亡笼罩。

　　不仅要躲避腥月石的剑气，更关键的是那该死的幻术，别说陷入其中三秒，就是一秒，在那个魔头的收割下，都没几率存活。

　　火红色的蝉妖眼见着空中一具具尸体落下，心中焦急，若是败了，高层定然将他分尸谢罪，五只眼睛不停的观察，努力破除腥月石的幻术，寻找真身。

　　地下，一只白色的红纹蜘蛛将气息全部掩藏，看着上方的战斗，一动不动。

　　杀吧，你杀的越多，我把你杀掉的价值也就越大，到时候拿到灵器，也去和那魔蛟争一争第一的宝座。

　　禹飞飞上高空，双脚立于虚幻的腥月石上，五龙金剑画圈斩下，金色剑光如雨，得有四五百道，覆盖千米范围，呈伞状落下，又配上腥月石发出的剑光，顿时让地面上的妖兽惊叫连连，纷纷抵御或躲避剑雨，但即使如此，也有大批筑基妖兽被斩杀。

　　魏隆好奇道：“他打算干嘛，如此大范围的攻击，想一口气斩杀一片区域的妖兽吗？但是力量分散，死的大部分都是筑基妖兽，结丹死的不多。”

　　宋霏摇头解释道：“斩杀弱小的筑基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结丹妖兽。躲掉剑雨的说明是速度型，没躲掉而受伤的说明速度、力量中性，那些躲都不躲，只是抬爪就格挡的说明是力量型。”

　　“他在全面分析妖兽的战斗类型，在为后面的持久战做准备了。面对速度型，斩杀的时候就可以省下几分力道；面对力量型，斩杀的时候必须提高力道，以免一击不死，没一会伤口愈合又起来战斗，还得再杀一次。”

　　话音落下时，禹飞已经从虚幻的腥月石上消失，五龙金剑割裂妖兽身躯，溅起如锯般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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