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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重整旗鼓再出发


  酒这个东西,能让人失去理智,也能让人的情感得到极大的释放!

  所以,每个人的一生,都应该大醉一次!或者两次!

  在杨傲的婚宴上,几乎每个人都得到了一次这样的释放,只有吕文焕和王坚还保持清醒。

  因为金沙帮的人不愿与其共饮,只是象征性的互敬了一杯,且二人又肩负着探查彤弓等人为何不接受吕文德招抚的任务,所以看的问的较多,喝的并不多,但也有些微酣。

  很多人就是这样,平时不爱言语,喝到微酣时却极愿倾诉。

  王坚就是这样的人,嘴上不善表达,但内心却极其坚定,善恶对错都分得很清。

  真正的将军,口中不发一言,心中早有数策。

  王坚就是这样的将军!

  王坚最看不起的就是平时夸夸其谈、高谈阔论,关键时候犹豫不决、毫无主见的将帅。

  特别是一味揣测上峰心思曲意逢迎,而从来不知军中积弊如何解决的将领,实在是误国误民。

  悲哀的是,这样的将领却越来越多。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朝;奴颜卑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丘墟,生灵涂炭,男儿凋零,道义荒芜。

  从婚宴回去的路上,王坚走着走着突然对吕文焕说道:“这些人的境界远在我等之上,不在同道,无法相谋。”

  吕文焕稍露不屑的说道:“你不也是忠义门的人吗,你和他们也不算同道?还是只和我不同道?”

  “人人心中皆有道义,我为官做事处处秉持忠义之心,不敢有违内心之良知。虽然折腰过权贵,但没有在逢迎中丢掉浩然之气;虽然追逐过功名,但没有在世故中泯灭亲情大义;虽然渴望过财富,但没有在欲望中忘记君子之道。我只是在我自己所做的事情上尽量践行道义而已,而他们的梦想,却是让天下人皆如此,志在改变天下,何其宏阔哉!”

  吕文焕见王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遂有些陌生的看着王坚道:“说到底,你们还算同道,只是梦想大小不同而已?”

  “不在同一个层次和境界,就像两条并行的河流,只能互相仰望,永远也无法相交。”

  王坚说完,吕文焕沉默片刻又道:“能说说你眼中的忠义门吗?”

  王坚凝视夜空半晌后说道:“我曾听师父孟珙说起过,忠义门是由背嵬军少帅鹿北逐所创建,当年岳飞将军在风波亭问斩,鹿北逐曾带领背嵬军冲进京城、血洗法场。

  由于秦桧擅自更改行刑时间,导致解救失败。传说当年背嵬军人人头系白色丝带,上写‘精忠报国’四字,蒙此奇冤,本欲大开杀戒,但城内禁军感其忠义,连开五门,放其出城。

  秦桧派重兵追杀,鹿北逐带领背嵬军冲破重重围堵,逃到南国未化之地,将‘精忠报国’四字改为‘忠义门’,拜岳飞将军为第一任门主,设天、地、道、人四大堂口,分别系蓝、紫、青、红四色丝带,门下的忠义军、忠顺军、忠天军、忠勇军等均系黑色丝带。

  后来忠义门内部发生分裂,开始背弃忠义之道,鹿北逐在一百零八岁之时解散忠义门,封关门下弟子,不久后亡故。”

  吕文焕叹息一声道:“原来是武穆将军的门徒,忠义昭彰,令人感佩,不知将军何时加入的忠义门?”

  “我于嘉定十一年(公元1219年),加入忠顺军,追随岳飞将军遗志,立志抗击金蒙,嘉熙四年(公元1240年),带属下三十兵勇夜袭蒙军造船之地,烧毁船只二千余,被孟珙将军封为九品忠义卫,遂拜孟珙将军为师入川抗敌十年,后又跟随余玠将军收复成都,今年成都复失,余玠将军郁愤亡故。今后这三江口,怕只剩下坚一人而已矣!”

  王坚说完极度失落。

  “孟珙将军也是忠义门人?”吕文焕疑惑的问道。

  王坚微微一笑道:“岂止是孟珙将军,余玠将军及毕再遇将军也都笃信忠义,自然都在忠义门中。自宋蒙开战以来,三分之二的战线都在忠义门将领的统御之下,能战之将皆是岳飞将军的门徒,没有忠义门人,大宋早就亡了!”

  “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吕氏家族抗蒙二十年,胜绩过百,在将军眼中尚不存一席之地?”吕文焕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只说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自然就是你吕家的了。而今皇上已经下旨,文德将军统御京师,将军您扼守荆襄,大宋天下的咽喉和腹脏尽在吕家之手,若无忠义之志,一旦变节,我大宋将万劫不复了!”

  王坚说完,吕文焕勃然大怒,愤然说道:“将军怎敢胡言?我吕家上忠朝廷,下佑百姓,洒血疆场,不曾有一人变节,仅凭今日之言,我便可取将军人头了!”

  “哈哈哈哈!”王坚哈哈大笑。

  “坚岂是怕死之人,文焕兄您文武双全,颇有志节,我并不担心,只是吕家数十人在朝为将,醉心功名利禄,跟风丧志,难免折节。”

  吕文焕是精明之人,他也深知王坚所说并非没有可能,所以沉默不语,再未答话。

  这时,二人已走到将军府前,相互抱拳施礼,各自归家。

  王坚看着吕文焕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句:“将军!”

  吕文焕转身,疑惑的看着王坚。

  王坚目光坚毅,拱手抱拳道:“明日坚也将赴合川上任,不能为将军送行了!”

  “合川近在跬步,将军何以如此急迫?”吕文焕有些不解的看着王坚。

  “坚不忍见离别之景,请代我转告文德将军,坚誓死守城,定与合川共存亡,望将军亦如是!”

  王坚说完俯身离去。

  吕文焕面带不悦,说到底王坚还是不相信吕家。

  吕文焕站在府门前,一直痴痴的看着王坚伟岸而坚定的背影慢慢消失。

  吕文焕叹息一声,心中不免产生疑问,忠义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为何所有忠义之士都不能为吕家所用,而他们意志之坚,实难撼动,这真不知是大宋之福,还是大宋之祸。

  ……

  杨傲又吐了一宿儿,洞房花烛夜恐怕也没有洞成。

  第二天一早,重庆府大小官吏和军中校尉以上官员都来到朝天门码头,为吕文德和吕文焕赴任送行。

  彤弓等人昨夜都已喝多,谁都没有起来送行,即便没有喝多,也不会来,因为吕文德的为人,实在为彤弓等人所不耻。

  但毕竟吕府宴会之时,吕文德倾尽家财保彤弓等人的性命,也算是一桩天大的人情。

  船行半刻之后,吕文焕将昨夜和杨傲等人的谈话和想法悉数告诉吕文德。

  吕文德沉默良久,起身站在甲板上看着滚滚江水说道:“不能为我所用,终究是祸患啊!”

  吕文焕觉得吕文德好像话中有话,但吕文德没说,自己也不好再问,二人各有心思,一路无话。

  ……

  彤弓和杨傲本也打算及早启程,但被秦高飞以整顿帮务为由,苦留了几日。

  金沙帮北段九寨九位大当家虽然在金沙江一战中全部阵亡,但秦高飞毕竟与帮主范天重有父子之名和师徒之恩,所以继承帮主之位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这个世界上理所当然的东西总是没理可说。

  在金沙帮帮务大会上,楚鸿飞率先开口说道:“帮主亡故时,北护就在身边,帮主却没有留下遗言,这就说明帮主之位并未有意让北护继承。”

  李聪阳紧跟着说道:“对!无论是辈分、武功还是现存实力,帮主之位都应该是南护继承。”

  胡靖扬看了李聪阳一眼说道:“金沙江一战,北护九寨九位大当家全部阵亡,所属帮众也折损大半,帮主也是伤于此战,亡于此战,论说贡献,不知南护是否还记得宜宾之耻?”

  “砰!”

  楚鸿飞一掌将眼前的桌案击的粉碎。

  本来胡靖扬和杨傲成亲,楚鸿飞就憋着一肚子的气,今天胡靖扬竟在帮务大会上当众羞辱自己,换做别人,早已一掌毙命,但无论如何,楚鸿飞也不可能对一个女子出手,特别是自己倾慕已久的女子,但这口恶气不出,终究难平心中愤怒,遂一掌将桌案击碎。

  众人都吓了一跳。

  这时又见楚鸿飞脸色铁青道:“刚嫁人几天就变了心,胡大当家的翅膀硬了!”

  李聪阳紧接着阴阳怪气的说道:“胡大当家的背后站着忠义门,虽说帮主也曾是忠义门的尊者,但忠义门早已解散,再跑到这里狐假虎威岂不让人觉得好笑?”

  金沙帮各大当家大都是光明磊落之辈,且胡靖扬的地位仅次于楚鸿飞,所以其他大当家没有说话,唯独李聪阳因为对楚鸿飞忠心耿耿,所以才极力表现。

  听到李聪阳阴阳怪气的话后,胡靖扬怒视着李聪阳说道:“我只是陈述实情,不想李大当家竟能生出如此君子之心!帮主之位,是南护想当还是你想当?”

  胡靖扬的这句话把李聪阳噎的够呛。

  “不是谁想当,关键是要能服众!”李聪阳有些愤愤的不平的道。

  “众人都在!谁不服谁?”胡靖扬紧接着逼问。

  李聪阳嘴唇微动,却没能说出话来,因为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楚鸿飞冷眼扫过各位大当家,各大当家均不表态,显然是不想表明自己支持任何人,都在静观其变,以证公心。

  秦高飞见状起身说道:“义父走后,金沙帮本该解散,只是这数万帮众还可以一起为国为民做些实事儿,至于谁当帮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把金沙帮带向何处去。”

  众人听后微微点头,略表赞同。

  “北护想把金沙帮带往何处去啊?”楚鸿飞歪着脑袋不屑的反问一句。

  秦高飞看着楚鸿飞一脸正气的道:“收缩帮务,为国纾困!”

  “那北护是不是考虑把金沙帮也改叫秦家帮啊?”楚鸿飞眼睛看向地面,耳朵却机敏的等待着秦高飞的回答。

  “我说过,谁当帮主不重要,叫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乱世之中,如何能干点实事儿!”秦高飞依旧十分诚恳的说道。

  楚鸿飞听后微微一笑:“看来北护早已大盘谋定,这帮主之位我看已经不必再选了,我支持北护为帮主!”

  秦高飞疑惑的看向楚鸿飞,各大当家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楚鸿飞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时却见李聪阳“噌”的一下站起来道:“不行,夸夸其谈难以服众,只有真刀真枪的一战高下,才能让人信服!”

  楚鸿飞嘴角微动,显然李聪阳的建议正中下怀,遂说道:“不知北护意下如何?”

  楚鸿飞以退为进,就是要让李聪阳说出通过比武决出胜负的话,在他心里,年少轻狂的秦高飞还不是自己的对手。

  而此刻的秦高飞,确实已无心再当帮主,自从和彤弓等人接触以后,他发现,人有时出于浅层的私心,常有难以想象的耐力去压抑作为一个人本性的自由,却极少有勇气做出一点点实质性的改变,所有人性的渴望与冲破羁绊的勇气,更多以背地里无休止的抱怨和诘难来呈现。

  所以很多人心向远方,却裹足不前;口诵诗歌,却内心阴暗;明知孝悌,却抛家远行;高喊忠义,却无恶不作!

  特别是当今的大宋朝廷,卑躬屈膝者谓之成熟,谄媚逢迎者谓之识时务,投其所好者谓之有忠心,敢说真话实话者谓之不懂官场之道,纷纷淘汰出局。

  这些成熟者、识时务者、表忠心者个人得以升迁,并继续当朝秉政,而后变本加厉的再成熟和再表忠心,并持续的影响后来的清流和整个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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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个人来讲,他们学会了这一套就能得到巨大的好处,但对国家来讲呢,天下太平时还可以同在一丘、夜夜笙歌,一旦国家有难,这些废物难以砥柱中峰,国家便显出乏才之患。

  所以不到国破家亡的最后一刻,这些人只能继续欺瞒造假,当虚假的不知什么是虚假的时候,是非界限也随之相互渗透模糊。

  当官场中的所有人都泡在一堆不真不假、不明不白、不清不浊的浆糊里,若想游动有点作为,就会被大家集体抻扯难以动弹、以至精疲力竭。

  因此大家最后都索性躺在浆糊里吃着浆糊,谁也不去振作有为,因为一张嘴就可以得到无限满足,从此再也不知道什么是清白、什么是良知、什么是道义。

  所以,秦高飞也想像彤弓等人那样心怀忠义之志,改变自己,改变世人,改变一个时代,即便粉身碎骨,也要让忠义的精神得以流传和延续。

  这是华夏民族文明的根基,这个血脉丢了,文化就没了,文化没了,整个国家和民族就真的亡了。

  有了这样的理想,当不当帮主就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实现这个理想的道路太多了,无论走那条路,只要能走到终点,看到的风景都是一样的。

  楚鸿飞见秦高飞思考半晌没有回答,遂接着问道:“难道北护不敢一战?”

  秦高飞此时回过神儿来,见楚鸿飞已然约战,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楚鸿飞冷笑一声走出屋外。

  二人刚刚站定,楚鸿飞就拔剑刺来,秦高飞的冷月蟠龙戟并未在手,此刻完全是赤手空拳。

  楚鸿飞算准了这一空档,以楚鸿飞的剑法,先发制人,突然一剑,对方又是赤手空拳,换做别人一剑就可以分出胜负了。

  但秦高飞得到了范天重的真传,掌法已是天下无敌,秦高飞身法极快,辗转腾挪,用凌厉的掌风化解了楚鸿飞的突然袭击。

  “北护接戟!”

  伴着胡靖扬的一声尖叫,一把冷月蟠龙戟向秦高飞掷来。

  但此刻楚鸿飞的第二剑也已经攻到。

  此时秦高飞如果躲剑,则戟落,名誉扫地。

  如果接戟,则中剑,此战必败。

  但秦高飞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接戟!

  只见秦高飞身体急速后退,躲过剑锋,后退的同时身体拔地而起,飞起接戟,但楚鸿飞的剑也从下而上紧刺而来。

  秦高飞此刻正在飞起接戟,身体在空中没有重心依托,难以转换姿势,无论如何都难以躲过楚鸿飞从下而上急刺而来的这一剑。

  楚鸿飞深知这一点,这是对自己的自信。

  秦高飞也深知这一点,这是对自己的自知。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两个回合就分出胜负,南护和北护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秦高飞并没有真正接戟,秦高飞跳起之后,面对掷来之戟,只是用手碰了一下戟身,改变了戟的飞行方向,同时借着碰戟的反力,身体在空中完成了一次横身旋转,既躲过了刺来之剑,又让冷月蟠龙戟在空中变向后直逼楚鸿飞的咽喉飞去。

  楚鸿飞这一剑已经刺出,身体重心都已前倾而去,此刻面对突然变向飞来的冷月蟠龙戟,只能用手去挡。

  而秦高飞在空中旋转之后,又顺手抓住了戟柄之尾,楚鸿飞如用手打飞空中无力之戟倒是不难,但此刻戟柄已在秦高飞手中,秦高飞身体落地之时,也许就是刺穿楚鸿飞咽喉之刻。

  楚鸿飞心中大叫不好,但此刻已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下意识的用手向外一拨,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秦高飞的手中之戟被他如此轻轻一拨,竟然刺空过去。

  一戟刺空,秦高飞的身体也被重戟带着向前倾出。

  此刻的画面,楚鸿飞一剑刺空,身体前倾。

  秦高飞一戟刺空,身体前倾。

  两人的身体轰然撞击在一起,这是秦高飞精心设计的结局。

  楚鸿飞之所以能轻轻拨开秦高飞手中之戟,是因为秦高飞故意为之。

  秦高飞就是想让两人的身体撞击在一起,而且是硬碰硬的撞击在一起。

  两人撞完之后,身体异位,秦高飞站在了楚鸿飞出剑前的位置,楚鸿飞站在了秦高飞跳起前的位置。

  两人四目相对,楚鸿飞面露赧色,收剑抱拳,俯身跪拜道:“南护楚鸿飞参见帮主!”

  众人看的不明所以,胜负未分,楚鸿飞何以会主动认输?

  这个其实只有楚鸿飞心里最清楚。

  第一回合,楚鸿飞先行出剑,秦高飞赤手空拳,虽是和手,但秦高飞已算胜出。

  第二回合,秦高飞能在两难之境化险为夷,又取得反攻之势,其实已经赢了。

  秦高飞取得反攻之势后,本可一戟必杀,击伤楚鸿飞,但秦高飞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故意让楚鸿飞拨飞来戟,让自己刺空,只用自己的身体撞击楚鸿飞,给楚鸿飞留足面子。

  最后这一撞,实际是两人内力的相撞,外人看不出来,两人却是心知肚明,秦高飞的内力高于楚鸿飞,再战下去,已无必要。

  经过这两个回合的交手,无论是功力、掌法还是人品,楚鸿飞对秦高飞都已心服口服,所以认赌服输,立即收剑跪拜,再无觊觎之心。

  众人见楚鸿飞都已认输跪拜,也都齐齐俯身跪拜道:“属下参见帮主!”

  此刻,秦高飞已是新任金沙帮帮主,无人可争!

  秦高飞考虑到全线战乱,遍地流民,除了走私和贩人的勾当,已没有厚利可赚,遂全面收缩金沙帮业务。

  封楚鸿飞为全线守护,孙鹏程为南段守护,吴冰为北段守护,李聪阳、封临江、凌昊、刘有峰、周盘伟分别为五个船队的船运使,大本营设在朝天门。

  整顿完帮务后,秦高飞立即选调精干力量,派出一艘楼船送杨傲东去。

  在秦高飞的安排和建议下,彤弓也选择走水路,计划在九江码头转船,经鄱阳湖到江西德安。

  一想到兄弟三人还能一起走一段水路,大家自是高兴的不行,遂匆匆收拾行囊,准备乘船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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