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报告先生:你的女人跟人跑了!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倒计时15

第二百四十二章 倒计时15


苏致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知道什么,明明,她是那么肯定,阿欣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他和致雅更加不可能有什么猫腻,但她还是听了,并没有期待去听到什么,也许……也许仅仅是因为,阿欣对元宝的事情太过讳莫如深了吧。

        至少,在元宝的事上,阿欣是有事瞒着她的。

        正想着,温室那边,隔着玻璃门窗,阿欣与致雅已经走到了一起。苏致函屏住声息,他们的谈话声,也断断续续地,顺着微敞的窗户漂了过来。

        致雅说:“……姐姐知不知道……还是不要告诉姐姐了吧?其实……”

        阿欣则很少搭话,末了,才轻声道:“我不想再瞒她,找机会,我会对她说的。”

        苏致函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很清晰的听见阿欣的声音,但是致雅的却总是断断续续。

        她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可以瞒着自己的。

        可是,既然阿欣说,他会告诉她。

        苏致函决定不再继续听下去。

        本来啊,偷听墙角这种行为,就是不对,很不对的。

        苏致函打定主意,正要转身,前方的苏致雅不知怎么就站不稳脚了,她低低地“哎呀”了一声,倒向了宇文欣。宇文欣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接住她,只是从苏致函的角度望过去,倒像是两人拥在了一起似的。

        苏致函的脚步一顿,依旧转身。

        但是,不可否认,在那一刻,她心里确实很不舒服。

        她仍然坚信,阿欣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尤其是对自己的妹妹,可是——

        为什么还有事瞒着自己?

        是不是和元宝有关?

        致雅又是如何得知的?

        ……

        回到客厅后,苏致函的脸色显然并不怎么好看。苏妈妈也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不免多问了一句,“怎么了?”

        苏致函勉强笑笑,摇头,“没什么。”

        苏妈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见苏致函要上楼,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致函,你有没有什么事,还没有告诉妈的?妈也知道,很多事情,你有自己的苦衷,可我是你妈,只要你真的有你自己的理由,妈当然会帮你。”

        譬如,那包钻石。

        那包价值连城的钻石。

        苏妈妈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苏致函要隐瞒它们的存在?

        就算她想占为己有,可是这几年,致函确实很努力很辛苦,这些都不是假的。

        难道只是单纯地、觊觎那笔财产?如一个守财奴那般?

        苏致函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母亲,不明白妈妈所说的是什么,想想,大概还是自己上次装病的事情,让妈耿耿于怀了吧。

        那件事确实过分了点。

        “对不起妈,是我任性了。不过都结束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她笑笑,宽慰了一句,在说到“一家人”的时候,苏致函心底是一片柔软。

        她方才有什么必要胡思乱想呢?

        无论阿欣,还是致雅,都是她的家人。

        如果这世上,连家人都无法去信赖,那活着未免太可悲了。

        苏妈妈不再做声。

        苏致函先上了楼。

        她在楼上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候,阿欣才回到房间。

        苏致函在旁边很耐心地等,阿欣应该会有话对自己说。可是宇文欣却很沉默,洗完澡,回到桌边,用电脑处理了一些数据,转身,见苏致函还没有睡,仍然拥着睡衣,瞧着自己,他笑了笑,和气地问:“睡不着?”

        “等你。”苏致函这两个字刚说出口,顿时觉得不对劲来。

        那语气,倒像是求-欢的闺中怨妇似的。

        果然,宇文欣的笑意便深,放下手中的工作,也走到床边。

        “那……一起睡吧。”他一本正经地建议道。

        苏致函脸色顿红。

        其实回澳门之后,像正常夫妻一样相处,苏致函越加觉得,阿欣是一个很模范的丈夫,从前大概还会怀疑他不怎么懂情趣,因为性情过于清冷的缘故,大概真正生活在一起,多少要守得住寡淡,可是私底下,至少在她的面前,宇文欣其实是有点小坏的。

        换言之,就是小闷骚。

        这种特性,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大概觉得幼稚,可是在他的身上,却很可爱。他不像其他养尊处优长大的少爷一样,一点都不会关心人。相反,也许从小生活在无声世界里,养成了他异常敏锐的观察力和出乎意料的周到。

        阿欣可以做到很体贴。

        他如果愿意对一个人好,那个人,大概能每天每天感觉如天堂一样。

        就如现在的苏致函。

        倘若没有元宝这个缺憾,苏致函该是无求了。她曾梦想过的最终极的幸福,也不过如此而已。

        “不是一起睡,我是有另外的问题想问你,是关于……”苏致函想了想,也懒得藏着掖着了,她直接道:“我刚才看见你和致雅去庭院了。”

        “唔……”宇文欣坐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摩挲着苏致函的手背,作势沉吟。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我?”苏致函眨眼问。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如果再不将话说穿,她也会觉得难受。

        她也承认,她对宇文欣,潜意识里有种小心翼翼的姿态。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失而复得的缘故吧。

        “我确实有一些事情想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想了想,终于做下了这个回答。而这个答案,让苏致函很是沮丧。

        她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往床上一躺,将被子拉了上来,“睡吧。”

        宇文欣也没有再工作,他脱掉鞋,同样侧身躺在她的身后,手臂绕过苏致函的腰,先是松松地放在那里,老实了一阵,然后耳后根痒痒的,细碎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脖子后。他把她扳过去,开始吻她。

        温存而技巧。和往常一样。

        她对他没有招架之力。

        这样的男人,其实,未尝不是一种毒。春风细雨一样,可是能扎根到心底深处。

        她什么都不能再想。

        只是雨歇云散的时候,苏致函抬起头,透过窗帘的空隙,看着外面空悬的月,蓦然间,那么不安。

        而身侧的人,如仙如玉,拥在怀里,却连温度都显得遥远,隔着一层雾似的。

        ……

        澳门,码头。

        宇文南一个人站在木板的尽头,海风灌了过来,鼓起了他的衣衫,他却浑然不觉似的,任由风起如斯,海面那边,很快出现了一艘快艇,快艇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抵达了他的面前,里面钻出一个人来,“二少爷请上船吧,莫先生在等你。”

        宇文南一言不发地走了上去。

        他被带到一艘船上。

        很熟悉的船。

        不过,和关押宇文欣两年的那艘船并不相同。

        想想也不奇怪,尹家是船老大,这样的船,他名下有好几只。

        宇文欣出现,所有人都知道是尹伊那边出了漏洞,所以,不管他的解释如何,这件事,必须有一个交代。

        宇文南,便是想听一听这个交代的。

        上了船,上面并无其客人,只有几名神色肃穆的招待生,在船舱上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他被领进了最里面的贵宾房里,里面有一张铺着红色丝绒的赌桌,那些等着他的人,正在玩牌。

        桌面上筹码惊人。

        宇文南瞟了桌子那边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到右首的位置,“莫先生。”

        S的负责人之一,莫博石。

        一个看着很普通的男人。

        可正是因为太普通,反而让人看不透。

        而坐在莫博士旁边的那个人,宇文南也依稀觉得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正在回忆着,莫博石已经淡淡地介绍道:“这是尹先生,也是这里的主人。”

        换言之,就是一直窝藏宇文欣的人。

        宇文南眉头轻蹙,望过去的神情,便称不上友善了。

        “尹先生。”他淡淡地打着招呼。

        俊秀高挑的男子抬头微微一笑,“久仰。”

        这两个字,本是客套话,所以,也没有人多想什么。只有尹伊知道,这两个“久仰”,并不是因为他是宇文家的二少爷,曾经风光一时的人物。

        而是因为——他是莫小蚁的心上人。

        在当调酒师的那段时间,无聊的女人甚多,唯一有趣的,就是莫小蚁了。明明经历了那么多变故,还是单纯热血得像个笨蛋一样。

        被这种笨蛋喜欢着的人,该是多幸运。

        可是这个宇文南却偏偏不知足。

        到了今时今日的困境,真是活该。

        ——尹伊还在那里默默地想着,却忘记了,宇文南之所以会有今日今日的状况,也多亏他一手造成。

        如果当初不是他救下宇文欣,还送宇文欣回来。

        宇文南何至于沦落到脱离宇文家?

        始作俑者却连一点自觉都没有。

        “给我一个解释吧?”宇文南冷冷道。

        “为什么要给你解释?我以为二少爷已经决定与我们划清界限了。”莫博石后面的人接话到。一直以来,也是他负责也宇文南联络的。

        宇文南最近的变化,他当然知道得最清楚。

        宇文南阴沉地看向他。

        这是个事实,他不需要辩驳,可是,他和S到底没有真正撕开脸,所以,宇文欣的事情,他们欠着他一个解释,而且——

        “如果你们留着宇文欣,只是想牵制我。那么,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们——宇文欣比我更难控制。任何想利用环境去控制他的人,最后都不得好死。你们知道……当初宇文家的大少爷是怎么死的吗?不是意外,不是因为失宠,而是因为,他知晓了阿欣的秘密。所以,便有人容不下他。那个人的行事作风,比起我,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宇文南冷冷地嘲弄道:“在那个家里,我是孤立的,他却不是。只怕你们此刻的选择,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

        “三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何必需要二少爷多说。”说话间,从房间里面的小休息室里又转出一个人来。

        宇文家的人。

        宇文南抬头望去,待看清来人时,他也不免有点吃惊。

        白管家。

        竟然近些月来几乎隐退的白管家。

        他怎么会与S有联系?

        “我想,你们都已经认识了吧?这位是老白,一直是组织里的人。”莫博石终于在此时开口,淡淡然的语气,好像在介绍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宇文南在片刻的呆忪之后,终于了然。

        “是你做的?”

        宇文释受伤,莫小蚁差点流产的事情,都是白管家做的。

        白管家,原本就是宇文欣身边的人。

        宇文南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天天在眼前晃的人,自己却从来没有认清过他的真实身份。

        “他知道吗?”顿了一会,宇文南冷静地问。

        这个他,便是宇文欣了。

        宇文欣知不知道,自己身边最信赖的人,其实一会是silence的细作。

        “三少爷不知道,可是老夫人知道。”白管家还是如平常那样恭敬道:“只是老夫人过世时,曾交代我脱离组织,如果不是二少爷再插手进来,也许我也不会在这里再见到二少爷。——至于二少爷刚才说起的大少爷的事情,是的,大少爷出事不是意外,同样是我下的手,谁让他妄图用三少爷耳疾的事情,试图获取老爷的重用。任何威胁到三少爷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宇文欣出事之后,白管家便已经猜到了,宇文南与组织接头了。

        他们不会允许如宇文家这样庞大的家族,真正脱离他们的控制。

        所以,白管家只得又回来,可是他得到的,全是三少爷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

        直到阿欣平安归来。

        这一次,他已经明白,有些事情,你不做,别人便会去做。

        与其让别人占领先机,不如先下手为强。

        何况,宇文南前段时间的推诿,也让组织很不满意。

        “他既不知道,便不可能真心为组织办事。难道你们相信,宇文欣那样骄傲的人,会听白管家一个人摆布?”宇文南安静地消化了片刻,然后冷然地提醒他们。

        “无妨,我手里还有宇文欣最在乎的一个人,他的儿子,元宝。”尹伊笑嘻嘻地加了一句,“当然,如果二少爷肯用您新得的麟儿宇文尘来交换当人质,我们也会重新相信你,只是,你愿意吗?”

        宇文南的脸已经沉成了一块冰。

        他没有马上回答。

        北京。

        姜家的事情,在国安局的调查下,也算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但是,雷声虽大,最后的收获却不多,那些人都很狡猾,仿佛一夜之间,全部撇得干干净净。

        真正倒霉的,只有巧儿一家而已。

        巧儿的父亲入狱了,家里的宅子也没收了。仿佛一夜之间,她从京中最惹人怜爱的名媛,变成了最让人同情的穷人。

        真正的一无所有。

        而姜巧儿自己的工作,一个小小的编辑,那点微薄的工资,还不够她家养一个司机的。

        仆人也遣散了,巧儿的母亲深受打击,在她父亲入狱的第二天,便单方面宣布要离婚。

        她的外婆家原本就在美国那里,现在母亲要回美国,姜夫人……前姜夫人的意思,是要将巧儿一并带过去。

        免得留在京中,徒徒地成为别人的笑话。

        姜巧儿却拒绝了。

        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她仍然,没打算离开这里。

        姜夫人几番劝说,但都坳不过自己的女儿。

        再加上,巧儿的叔叔,姜将军也说,如果巧儿想留在京里,就直接在他家里住。

        就算他弟弟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事情,可是,只要他在,只怕也没有人敢真正拿巧儿开玩笑。

        听大哥这样说,姜夫人也没有强求了。

        她很清楚,自从大哥那次和夫人出去游玩,不小心遇难,嫂子一尸两命后,大哥因为伤心过度,便一直没有再娶,这些年来,他待巧儿,便如亲女儿一样,想来,也不会亏待巧儿。

        既如此,她也该放心了。

        反正她离婚了,不用担心女儿,更加不会妨碍她去找第二春。

        姜巧儿就这样留在了北京。

        在所有人探寻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别有意味的目光里,她的反应,堪称坚强了。

        每天仍然去上班,偶尔会同姜将军赴饭局,但是人更加沉默,也更为淡然。

        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

        柳家。

        柳青萍和杜海川终究没有离婚。

        但是北京肯定是呆不下去了的,夫妻两一起回了杭州。

        杜海川也知道自己错了,他是真心想弥补青萍,最近这段时间,他对柳青萍不可谓不尽头,任劳任怨,忍气吞声,就算柳青萍偶然发脾气,或者无缘无故地拿他出气,他也忍了。

        ——其实事后想一想,杜海川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天啦,他竟然差点要杀了柳青萍。

        还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那种疯狂,也许他一辈子只有一次了,疯狂过后,除了后怕,便是自责,也变得,越来越……窝囊?

        柳青萍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她对杜海川越来越不顺眼,那个男人越是委曲求全,她就越是恨他,可是恨归恨,她却不想离婚,也不想把杜海川便宜给其他任何女人。

        所有的恨意,到最后,只能集中在苏致函一个人身上。

        而且与日俱增。

        柳青岩并不太了解妹妹的情绪,至少在表面上,他们夫妻似乎已经冰释前嫌了。

        送他们回杭州的时候,柳青岩甚至还暗暗地松了口气。

        希望经历了这些事之后,他们真的能认清自己的心,以后,能好好地过。

        回到家,自然又听见母亲的一番唏嘘。

        子女的婚姻都不顺畅,也难怪做母亲的不能安心。

        柳青岩很安静地听着母亲的唠叨,等她唠叨完,才一起吃过饭,回家。

        自然没有直接回家。

        调查姜家的这段时间,景之图几乎夜夜都是通宵加班,他虽然不能明着参与,但总可以去慰问一下。

        调查的结果显然是让人沮丧的,别说摸到S的毛了,便是连小虾小蟹都没有捞一个。

        这也是国安局迟迟不动的原因。

        那群人都精明得很,动早了,不过是打草惊蛇。

        至于这次,纯属意外,所以对整体部署没有多大影响。

        到了景之图那里,景之图直接甩过一叠资料来,道:“澳门那边还平静得很,宇文欣夫妇前晚一起参加拍卖会,夫唱妇随,伉俪情深。那边有照片,你看看吧。”

        柳青岩于是拿起一张,随意地看了看。

        镁光灯下的苏致函美丽依旧,也渐渐多出了优雅贵气。浅鬓如雾,笑靥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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