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报告先生:你的女人跟人跑了!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元宝事件上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元宝事件上


苏致函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她略微抬起头,看了看此时正躺在身侧的宇文欣,宇文欣睡得正熟,睡容恬静,就好像无忧的小猫。她往前挪了挪,在他的嘴上浅浅地亲了亲,在没有惊醒他的情况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苏致函顺便将电话线接通了,上面显示着当地时间。不过是凌晨四点多。

        她并没有睡多久。

        ……会是谁呢?

        苏致函满心困惑,又担心出了什么状况,还是过去开了门。房门只来得及开一个缝,苏致函的动作蓦然卡住,几乎想马上就将门合上,可惜,门外的人眼疾手快,在苏致函就要合上房门的时候,手已经抵住了门把,将门强行推开。

        “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外面的男人,柳青岩,冷冷地问。

        在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已经透过敞开的房门,望向了房间里面。

        床单凌乱。

        他看见了宇文欣,虽然拥着薄毯,但还是能看出他身上并没有穿衣服,即便是面前的苏致函,也不过随便披着一件浴袍。

        柳青岩敛了敛了眸,唇边挂着笑,好像浑不在意的样子,可是目光却冷得就要射出冰箭来。

        “看来你的性致不错,才几天而已,这么快就能和别人的男人上床了?”柳青岩下意识地往房间里面走了一步,随口调侃道。

        苏致函却已经先他一步,抓起他的胳膊,将他带到了外面的走廊上,顺便合上房门。

        她不希望惊扰宇文欣。

        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就好。

        “你来干什么?”等房门关上后,苏致函转身,冷淡地看着柳青岩,“我想,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在电话里已经说清楚了吧?”

        “是么?我怎么觉得没说清楚,电话好像被某些人挂断了。”柳青岩唇上的笑容慢慢地收了起来,凝视着苏致函的眼睛,只觉得胸口怒火中烧,几乎到了让他无法把持的地步,“你就那么急着和男人上-床,居然连和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好吧,他做不到。

        那天在婚礼,看着他们的时候,他已经决定放手了。让自己不要再去纠缠这个女人,可是,现在他却发现,放手两个字,实在太难。

        至少,在看到宇文欣的那一刹那,柳青岩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嫉妒。

        让人发疯的嫉妒。

        想象一件事,和亲眼看见一件的感觉,居然那么不同,如果不是苏致函及时关上门,他真的有杀了两人的冲动。

        虽然只有一瞬,可是冲动如此清晰而真切。

        他好像突然有点明白情杀的意思了。

        不过,现在,面对她冷淡寡情的表情时,柳青岩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就算我和别的男人上-床,也应该不关柳少的事情了吧?”苏致函见柳青岩说得直白,她也没什么好委婉的,“何况,我也没有义务必须听你讲话了,你又不是我的谁。”

        柳青岩好似根本没注意到苏致函的态度,反而趋前一步,用手指挽起她的发梢,“我刚下飞机就过来看你,你不该对我温柔一点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致函仍然不假颜色,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顺便将头发从柳青岩的指间抽了出来。

        “我说过,我要见元宝。”柳青岩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不是你说的算。我要知道真相。”

        “你想知道真相?”苏致函好像听见了一句什么笑话,嗤了一声,然后,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真相就是,其实你根本不在乎。你现在想知道元宝是不是你儿子,不过是让你自己心安理得而已,那么,我再告诉你一声,抱歉之前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来扰乱你,我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一起两年,也是一场交易,现在,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你不要再去追寻什么真相了,没必要。”

        “必要或者不必要,似乎不是你说了算吧。”柳青岩沉默了一会,然后,略显冷淡地说。

        苏致函很想笑,心底蓦然觉得生凉。

        好吧,他又变成了最初那个混蛋了。可是,上海的那几天,她曾以为,她居然以为,也许他们是相亲相爱的。

        “我没有什么和你说,元宝的父亲,是宇文欣。现在是,以后永远都是。请不要再来找我了。”丢下这句话,苏致函似乎不欲多说什么,她转过身,就要从前回到房内。

        她在外面与柳青岩交涉的时间太久了,如果阿欣醒来,看不见她,也许会担心。

        可是,苏致函刚一转身,手臂便被柳青岩抓住了。

        她根本来不及将手抽出来,柳青岩的另一只手已经箍在了她的腰间,牢牢地钳住了她。

        他将她扣进自己的怀里,英俊的脸贴近她,两人的鼻尖几乎要靠在一起。

        “在我没有弄清楚这件事之前,你不能嫁给宇文欣。”

        他近乎强硬地说。

        不想成全了。

        在苏致函如此冷淡如此疏远,仿佛陌生人一样将自己推走的时候,柳青岩再也不想成全了。

        “你他妈是我的谁啊!”苏致函似乎也恼了,一张口,就爆出了一句让柳青岩几乎措手不及的粗话,“我要嫁给谁,关你屁-事!你丫这样有劲吗——”

        柳青岩怔了怔,眸光微动,好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低下头,堵住了苏致函似乎还要继续骂下去的嘴。

        好像蓦然间炸开,她的声音仍然牵动着他,莫名地砰然。情不能自禁。

        然后,“啪”的一声。

        苏致函抬起另一只没有钳住的手,几乎想也不想,就朝柳青岩的脸上甩了下去。

        果断,利落,毫无犹豫。

        柳青岩的脸偏向了一边。

        房门也在此时打开来,已经简单穿上衣服的宇文欣,站在门后面,有点困惑地看了看他们。

        苏致函也在柳青岩此时松懈的那一刻,挣开了柳青岩的桎梏,一溜烟跑到了宇文欣的背后,好像寻求他的庇护似的。

        “柳、青、岩?”宇文欣很自然地握住苏致函的手,安慰地拍了拍,然后,蹙眉望着面前这位不速之客。

        柳青岩抚摸着有点微肿的唇角,斜睨着宇文欣,无所谓地笑了笑。

        “宇文先生,又见面了,真巧。”

        苏妈妈在接连拨了三个电话后,终于颓然地放弃了,也许是致函那边的话筒没有放好。所以才会一直占线。

        苏致函的手机因为没电,也丢在家里,至于宇文欣的手机号码,苏妈妈还没有来得及问。

        她现在根本没有第二个方法来联系苏致函,唯一的法子,就是亲自去旅馆一趟。

        念及此,苏妈妈只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近乎祈求地看着客厅里的那几位“客人”。

        “几位先坐一坐,等我大女儿回来后,一定会把钱还给你们,家里都是她在管账。”苏妈妈一面争取时间,一面责备地望向苏致雅。

        苏致雅穿着睡衣,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双臂抱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好像这几个催帐的人,根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行,大家都是华人,这点情面还是给的。我们等着,不过,如果天亮前还收不到帐,就别怪我们把你女儿带走抵债了。”那几位似乎还好商量,其中一个中年男人道。

        “拿我抵债?我才拿了你们多少货,那些根本就不值什么钱!”苏致雅有点气急败坏道。

        “致雅,你跟我进来一下。”苏妈妈见小女儿还不知悔改,不免气恼,沉声呵了一句。

        苏致雅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先跟着母亲进了自己的房间。

        元宝睡的那个房间则被苏妈妈细心地合上了,这个时候,总不能吵醒孩子。

        “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抽大麻的!”苏妈妈简直气得发抖,如果今天不是这些人找上门,也许苏妈妈至今都被蒙在骨子里。

        她一直以为,苏致雅是个好学生,又是学生干部,积极分子。——可是,她竟然找别人拿大-麻!

        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摆脱毒-品的阴影,苏致雅的这个行为,实在是伤透了苏妈妈的心。

        “这也不能怪我,大家都在抽,如果我不参与,肯定会被排斥的。我是找他们拿了几次货,可是,介绍他们给我的那个朋友说很便宜,我也想过打工还钱,哪里想到,他们居然还收利息!”苏致雅好像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对方不仗义。

        苏妈妈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要教育女儿,此时肯定不是什么好时机,她写下一个房间号交给苏致雅道:“我不放心你和他们呆在一个房间,也担心元宝。你去旅馆找你姐,和你姐好好说一说,别气到她。——最好别让你姐夫知道。你姐夫第一次来我们家,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不是摆明了让你姐夫轻视你姐吗!”

        娘家人不争气,当然是会连累嫁出去的女儿的。

        有一个不争气的爸爸就算了,居然还有一个不争气的妹妹,和一个没用的妈妈。

        致函上辈子一定是造了孽,才会被他们拣回来。

        苏致雅闻言,嘟了嘟嘴,随便换了一件衣服,很快出门去了。

        苏妈妈则继续陪着那几个凶神恶煞的“追债人”,在客厅里慢慢地等着……

        旅馆房间外,柳青岩和宇文欣两人貌似平静,但气场绝对诡异地对峙着。

        苏致函只是挽着宇文欣的胳膊,站在他的身后。

        她的动作,已经那么明确地表明了亲与疏。

        她是站在宇文欣这一边的。

        柳青岩笑着向他打招呼,“好巧。”

        废话中的废话,简直是挑衅了。

        宇文欣并没有发飙,甚至连“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没有问,他只是紧紧地握住苏致函,在柳青岩打完招呼后,宇文欣略低下头,很体贴地对苏致函道:“外面太凉,你穿得太少,先进屋吧。”

        苏致函现在只穿着睡袍,头发也蓬乱不堪,她这样慵懒的形象,宇文欣可不希望被柳青岩看得太久。那可是他的妻子。

        何况,剩下的事情,应该是男人的事情了。

        他不希望苏致函在卷入其中。

        苏致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又担心两人之间会发生冲突,迟迟未敢动。

        她很明白柳青岩的脾气,那个人从不克制自己的行为,万一真的动起手来,阿欣只有吃亏的份。

        柳青岩毕竟是很能打的。

        “放心,没事。”似乎看出了苏致函的疑虑,宇文欣又笑着追加了一句,将她推进了屋里。

        苏致函这才不怎么情愿地返回旅馆房间,但是,并没有关门。

        走廊上,很快只剩下两个男人。

        穿着军短风衣休闲裤的柳青岩,和衬衣西裤的宇文欣。一个灰色,一个白色,其实画面环肥燕瘦,赏心悦目,但是气氛古怪得很,好像绷紧的弦,随时都要断开似的。

        偏偏两人的语气,又全部云淡风轻,与气氛格格不入。

        “听说柳少回北京了,这么晚,从北京飞到英国来拜访,应该不是路过吧。”宇文欣单刀直入。明明清秀儒雅的模样,此时却犀利得很。

        柳青岩仍然只是笑,“看来我上次把你打轻了,早知道有今日,我应该把你打残才行。”

        残到上不了苏致函的床,就最好不过了。——想到这里,柳青岩是真的想揍他了。

        “今天你还有机会。”宇文欣似乎并不怀恨在心,甚至还好心地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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