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驱散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放在桌子上，然后施放了佐里安认为是一个简单的“火炬”咒语。钢笔在柔和的光线下喷发，照亮了房间。嗯，至少现在他知道为什么教室里的窗帘是拉上的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很难有效地演示光咒语。然而，这个咒语对佐里安来说并不新鲜，因为他们去年被教会了如何施放它。

        “‘火炬’召唤是最简单的咒语之一，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它堪比你现在也应该知道的发光塑形练习。“

        伊尔莎随后开始解释“火炬”咒语与塑形练习相比的相对优势和劣势，以及它与结构魔法和非结构魔法的关系。在很大程度上，佐里安没有什么是从书本和讲座中不知道的，佐里安在她说话的时候，在笔记本的空白处画了各种各样的神奇生物来娱乐自己。

        从他眼角的余光里，他可以看到阿科贾和其他一些人在疯狂地写下一切，尽管这只是一次复习会议，他们几乎可以肯定所有这些都已经写在去年的笔记本上了。

        他不知道是对他们的奉献精神印象深刻，还是对他们的一心一意感到厌恶。然而，他确实注意到，一些学生在听的时候用笔把整个讲稿抄下来。佐里安个人更喜欢自己写笔记，但他知道这样的咒语会有多有用，所以他很快写下了一个提醒，以找到他们用来做这件事的咒语。

        随后开始讨论驱散--这是他们在前一年详尽讨论的另一个话题，也是他们必须精通才能通过认证过程的关键领域之一。公平地说，这是一个复杂而重要的话题。有效地驱散一个结构化的咒语没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解决方案，而且在不知道如何驱散自己的咒语的情况下，尝试结构化的魔法可能是灾难性的。尽管如此，人们会认为学院会认为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并继续前进。

        在某种程度上，伊尔莎决定用例子来增加她的解释，并执行了某种召唤咒语，导致几叠陶瓷碗突然出现在她的桌子上。她告诉蕾尼把碗分发给每个人，然后让他们使用“悬浮物”咒语让碗在他们的桌子上悬停。与把那个小女孩的自行车从河里吊起来相比，这要容易得多。

        “我看你们都设法把碗浮起来了，”伊尔莎说。“很好。现在我要你对它施放去照明咒语。“

        佐里安对此扬起眉毛。这会取得什么效果？

        “继续，”伊尔莎催促道。“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怎么施放了？”

        佐里安迅速做了几个手势，并低声唱了一首简短的咒语，同时专注于碗。物品摇晃了一秒钟，最后像任何正常的比空气重的物品一样从空中掉下来。过多的咔嗒声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他朝伊尔莎瞥了一眼，想要解释一下。

        “正如你所看到的，‘悬浮物体‘咒语可以被’照明‘咒语驱散。一个有趣的发展，你不同意吗？一个用来熄灭魔法光源的咒语和悬停的物体有什么关系？我年轻的学生们，事实是，“照明”只是一种通用的破坏咒语的特殊形式，它破坏咒语的结构，以便使其消失。虽然设计时没有考虑到“悬浮物体”，但如果你给它提供足够的动力，它仍然能够影响它。“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正常地驱散它呢？”其中一个女孩问道。

        “另一次的话题，”伊尔莎说，没有错过一个节拍。“现在，我想让你注意一下，当你驱散碗上的咒语时发生了什么--它像石头一样掉了下来，如果不是神奇地加强了它，它可能会在撞击桌子时粉碎。这是所有扰乱者法术固有的主要问题。破坏者法术是最简单的驱散形式，如果你给破坏者施加足够的力量，几乎每一个法术都可以被破坏，但有时破坏法术会比让它顺其自然产生更糟糕的后果。这对于高阶法术来说尤其如此，因为大量的法力进入他们的施法中，它们几乎总是对破坏做出爆炸性的反应。更不用说‘足够的力量’可以远远超过任何法师所能提供的。把你的碗放在桌子上，把笔记本上撕下的几页放进去。“

        佐里安对伊尔莎的突然请求有些惊讶，但还是照她说的做了。他总是觉得撕纸有点宣泄，所以他把碗里的纸装满了一点，然后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伊尔莎说：“我希望你们都在纸上施放‘点火’咒语，然后立即在产生的火上使用去照明咒来驱散它。”

        佐里安叹了口气。这一次，他已经明白了她在做什么，也知道照明咒不会驱散火焰，但他还是照她说的做了。火焰甚至没有闪烁，当燃料耗尽时，火就自行熄灭了。

        “我看到你们所有人都能完美地施放点燃咒语，”伊尔莎说。“我想我不应该感到惊讶--加热东西是用魔法很容易做到的事情。还有爆炸。不过，你们都没能驱散火焰。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佐里安哼了一声，听着其他几个学生试图猜测答案。“猜测”是一个有效的词，因为他们似乎在随心所欲地抛出答案，希望能让某件事坚持下去。通常，他在课堂上从来不自愿做任何事情--他不喜欢别人的注意--但他厌倦了猜谜游戏，伊尔莎似乎不愿意自己提供答案，直到有人找到答案。

        “因为没有什么可以驱散的，”他喊道。“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火，由魔法引发，但不是由魔法引发的。”

        “正确，”伊尔莎说。“这是干扰者法术的另一个弱点。他们分解法力构造，但由法术造成的任何基本非魔法效果不受影响。考虑到这一点，让我们回到我们眼前的问题上……“

        两个小时后，佐里安和他的同学鱼贯走出教室，实际上有点失望。在讲座中，他学到的东西很少，伊尔莎说，她将花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来完善他们的基础知识，然后转向更高级的东西。然后她给他们写了一篇关于驱散的文章。这是一门相对枯燥的课，因为佐里安对基础知识掌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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