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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挣扎


  四月八日。
  梅琼尚未准备按时下班。
  却在下班的点,接到了贺希孟电话。
  告知,他在门口。
  以往。
  她有机会拒绝,亦或者说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可直到上一次。
  在首都大学之后。
  梅琼没有理由不去见了。
  四月的天,贺希孟着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站在车旁。
  望着梅琼从大门出来。
  见人来,他吸了最后一口烟,
  走了两步,将烟头丢进了垃圾桶。
  这才行至副驾驶旁拉开车门。
  “去哪儿?”
  梅琼看着男人开车离开问道。
  “首都大厦。”
  “吃饭。”
  梅琼沉默了片刻,忘了一眼贺希孟。
  想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回去了。
  “外界传闻需要打破。”
  贺希孟或许看出了她心中过的疑惑。
  主动开口解释。
  “为什么?”
  梅琼很疑惑。
  贺希孟本可不必这样。
  她们本就是利益关系。
  这层关系之外再无其他。
  “因为想给双方一个体面。”
  一如梅琼所言,他们二人之间不过是一场平平无奇的利益关系。
  除去这一层关系之外,他们不会再有其他的往来
  贺希孟在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之后,没有选择来质问梅琼。
  而是想着用这种方式。
  来给彼此给双方一个体面。
  仅仅是如此吗?
  并非。
  贺希孟心里万分清楚,他今日来见梅琼,并不仅仅是想给双方一个体面。
  更多的,是想护住梅琼。
  护住她跟杜时润的这段不能放到明面儿上的情。
  如果你要真的问他怎么说是为什么?
  河西觉得自己回答不上来。
  或许是因为同情心,又或许是因为同理心。
  贺希孟知道梅琼跟杜时润现在走的这条路是当初他与姜慕晚的那条路。
  亦或者说,更加艰难。
  “谢谢。”
  梅琼望着贺希孟良久,才道出这句话。
  后者未言语。
  良久之后才道:“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并没错,人这一生总是在为了各种事情做抉择,在抉择中得到什么,迷失什么都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
  “你跟杜时润、往后还有机会。”
  贺希孟的这句往后还有机会,让梅琼愣住了。
  这话无疑是在告诉他,先不要慌不要急,往后时日还长,她能扭转这个局面。
  而显然,他理解她。
  理解他和杜时润这种畸形的感情。
  这点是梅琼尚且没有想到的。
  “你会成全我们?”
  “会。”
  ……………
  2010年四月八日。
  关于梅瑶与杜时润的传闻。
  似乎在逐渐消散。
  贺希孟向来不是个什么高调的人。
  但这日晚上他极其高调的去了首都大厦最受首都贵女喜爱的法式餐厅。
  且及其高调的包了一束火红的进口玫瑰放在梅琼跟前。
  二人看似平和且亲密的吃完了这顿饭。
  贺希孟送梅琼归家时,道了如此一句话:“关键蜚语最是伤人,梅小姐如果不想这些流言蜚语给你以及杜老师带去任何伤害的话,注意点为好。”
  如果是以前梅琼一定会怼回去。
  说贺希孟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找借口。
  可今日。
  她说不出来。
  贺希孟都说了,他会成全她跟杜时润。
  只是时间问题。
  梅琼虽然不喜欢贺希孟、但深知这个人的人品。
  知道他是一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
  于是,点了点头。
  四月十日、余瑟高烧将退。
  整个人精神不佳。
  无精打采。
  何池细心照料着。
  顾江年时常下来看她境况。
  而宋蓉和俞滢二人更是分工明确。
  这日下午,宋蓉同顾江年商量,想约中医过来给余瑟看看,如果可以调离调离身体。
  顾江年心生感激。
  感激宋蓉能这般为了余瑟着想。
  姜慕晚算不上病号。
  但余瑟实打实的是个病号。
  下午时分,顾江年下楼看余瑟时,且还听她轻声叮嘱:“不要告诉蛮蛮。”
  顾江年沉沉点头。
  四月十三日。
  余瑟身体逐渐好转。
  得利于宋蓉请来的那位中医。
  余瑟在喝完几幅中药之后明显觉得身子轻便许多。
  自四月十日伊始。
  顾江年时常能在院子里见到余瑟的身影。
  中药本就是个气味极大的东西。
  而姜慕晚怀孕,较为敏感。
  何池煎药是在顺风的地方,避免药味寻着姜慕晚。
  而余瑟喝药,也会
站在院子里,或前院或后院。
  一连三日。
  屋子里点点味道的没有。
  十三日晚间。
  慕晚吐到情绪崩溃。
  顾先生温言软语都快将嗓子说破了,这人除了默默流泪,再无半句。
  此时、孕八周。
  距离医生的提议以过去数日。
  顾江年仍旧想坚持。
  他隐隐想拖到三个月之后,看看姜慕晚孕吐是否能好些。
  可眼下这个情况。
  显然无法再拖。
  孕吐不是病,但吐起来,确实能要人命。
  姜慕晚的体重,临近下八十。
  而顾江年。
  即便痛心,也无法不直面这个情况。
  2010年四月十五日。
  在历经许久的挣扎之后。
  顾先生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只因四月十四日晚间。
  他将医生的话告知姜慕晚时,询问她的意见。
  顾江年的话,说的及其委婉,他在心里不下打了数百次草稿。
  可这委婉,抵不过姜慕晚的直白。
  他问顾太太:对医生让减胎的事情有何看法。
  彼时顾太太刚吐完一轮。
  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回应他:若非怕家人伤心,她一个都不想生。
  这是一句在被孕吐磋磨的近乎没有脾气的人说的话。
  而顾江年,恰因这句话沉默了。
  直至十五日,晨起。
  喂顾太太吃完早餐。
  他唤来兰英,收拾了番。
  男人沉冷的面容。
  和日渐沉默的女主人。
  将观澜别墅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哀光。
  草长莺飞的四月天里,本该是令人心情愉悦的。
  可观澜别墅的气氛,至三月底,就没好过。
  四月十五日。
  顾太太去医院,做了减胎手术。
  这是大家所不愿面对担又不能不面对的事实。
  顾江年在医院时,经过了一轮挣扎。
  医生站在客观的角度同他阐述姜慕晚的身体状况到了孕后期即便不吐了,也极难在足月的情况下两个宝宝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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