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大幕终落
见队伍突破进楼房，马赛与查拉图也就不再停留，同样开始朝里行进，有了建筑的掩护，他们就没什么太惧怕的了。
两个小组一队四人一队五人朝前行进，为一字长蛇阵，这种阵型最为适合狭小的室内，哪怕在空旷的走廊中接敌，第一名队员也可以立马蹲下全力开火，第二名队员点射，第三名预备，第四名查看身后。
第一名队员子弹一旦射击完，就可以饶到队伍后面进行换弹，第二名全力开火，以次类推，可以边打边退，也可以边打边推进。
同时他们还携带了微型无人机等探测设备，可以提前预警。
但这场战斗本身就是不对等的。
砰……
砰……
砰……
一连数声枪响，听的查拉图二人脚步一顿。
“三名队员阵亡，穿墙击杀，我方的探测设备没有找到对方，微型无人机释……。”
话还没说完，这名队员的声音消失在耳麦之中。
那一声声枪响，就像在音乐剧场响起的音乐的鼓点，一首葬歌。
“超凡感知？！快退！”
查拉图和马赛瞬间反应过来，脚下脚步加快，可惜依旧晚了一点。
在他们赶到建筑内时，只剩下一地倒在血泊中的队员。
A队与B队这时候宣告全灭，除了千米以外的两个狙击小组。
“崇明？”马赛开口。
“不像？这等素质，不是崇明所能拥有的。”查拉图深吸一口气，强压住那股憋屈感。
“对方的所有布置极其的干净历练，且几乎精准的算计到了A队与B队的下一步行动的想法，并做了相对应的陷阱，这样的嗅觉与自信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是在尸山血海中检验出来的。”
“CASA怕是也不及这洛克斯警局里的这一位。”
“下城区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位顶级存在。”
“超凡者？”查拉图有些不敢确定，穿墙进行定点攻击很多科技设备都能做到，刚刚有EMP爆炸没错，但不代表对方没有给自己的部分设备做防护。
如果刚刚真的是超凡者，那又何必使用枪械呢，正面冲突这些队员也未必能碰到他。
“应该不像，这么强的战术布置，应该是某种尖端科技的辅助，上城区的事哨兵自己都顾不来，没可能再派一名超凡者支援的。”
“下城区中的超凡者，有这样能力的，你见过吗？”
马赛摇摇头，记忆中并未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崇明倒是找了个好帮手。”查拉图冷哼一声，折损了这么多人手，如果不给上面个交代，怕是会有刑罚降下。
将实验体夺回，一切损失都不算什么，甚至组织之上还有巨大的奖励下发下来，凭借那些资源，自己短时间内还能往上爬一爬。
他打了个手势，马赛合作多年，自然明白，点了点头，闪身去了他处，分开寻找。
楼梯间间隔的十余米的距离对超凡者来说不过一瞬间就能到达，再强的狙击手除非预判，否则能打中的几率太小太小。
“接下来交给我吧。”崇明换上另一幅保护好的耳麦，与张山再次建立起联系。
到了这一步张山已经为他减轻了极大的压力，几乎做到了常人能做到的极限。
期间大部分在建筑内部设置的拌发雷都被查拉图二人越过去，在超凡感知面前，再细的丝线效果也差不多。
偶尔有细微的超凡波动散发，让他们二人不由得朝那个位置包去，每次却都扑空了，就像有人一直在上帝视角指引这崇明路线。
搜索了十余分钟，外围区域几乎被搜索完了，只剩位于中心地带的牢房。
“狙击手，是否有发现？”
查拉图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这段时间安静的过头了，那名狙击手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了半分动静。
“……”
耳麦内没有传出任何应答，一片沉默。
坏了？可耳麦接收到了马赛的声音，他在快速移动时的风声。
“查拉图，我找到崇明了，他在牢房门口的足球场上。”
空地？上帝视角？
查拉图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朝着己方狙击点位望去。
那个点位恰好能将整个足球场覆盖。
“马赛，停下来，别去！”
随着查拉图的声音下落，马赛发出一声痛呼。
隐约间，他听到一声枪响，听得他浑身冰凉。
该死。
查拉图怒骂一声，浑身力量聚集，如同闪电一般将六楼玻璃撞碎，而后稳稳落地，朝着中央冲去。
来到大楼边缘，他缓缓站定，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身形。
崇明就站在他面前百余米处，马赛倒在中间，少了两条腿，期间枪又响过一次，血液将碧绿的草坪浸透。
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去处理那名狙击手了。
甚至没有可能再完成这次任务。
一对一，崇明还要加上一名百发百中的狙击手，他的机会太小太小。
查拉图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以马赛的速度，凭什么能被打中。
“超凡？”他问。
“不，普通人。”崇明摇头道：“传说被打破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你们哨兵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藏的够深。”查拉图双目通红，他有些接受不了，计划会被一个普通人完完全全的粉碎。
崇明其实也有些无言，他全程根本就未做什么，不过是听从张山的指挥，在楼房之间移动而已，最后在足球场内当了个诱饵。
拿超凡当诱饵与戏耍超凡。
1900米以上的距离百发百中，这样的人、这样的心性，真的还算是普通人吗？
一人一枪而已，扭转了整个战局。
他甚至怀疑没有自己张山也能完成任务，只不过计划要做一些小调整。
不管怎样，普通人无法干掉超凡者这个传说就此被打破了，不复存在。
以后或许能在军中进行筛选，尝试培养一批这样的人出来？
一个念头悄然在他的脑海中种下。
“你不用试探，他的讯息一分一毫我都不会告诉你的。”崇明身上的外挂式外骨骼动力装甲渐渐亮起光芒，在迅速充能。
一对一，崇明有自信不输任何同级别强者。
“我会回来的。”
查拉图自知再耗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留下一个怨毒的眼神逃了。
崇明也未追，同级别的超凡想逃基本留不下来，希望不大，现在的收获已经足够大了，没有必要强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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