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挽歌
一楼的客厅一片狼藉，银白色的月光混杂着木屑散落在地板上。
秋道水镜身着睡衣，静静地站在楼梯的拐角处。两个戴着面具的暗部忍者于客厅里站定，微微仰头盯着他。
“我只是想把闯入者吓跑。”秋道水镜抿了抿嘴说道。
“那样做很危险。”卯月夕颜踢了踢昏死过去的潜入者，“你还没毕业吧？”
整个木叶村只有一所忍者学校，卯月夕颜所指的毕业自然就是下忍毕业考试。
“下个星期。”
“你认识地上这家伙吗？”
“没印象。”秋道水镜摇头，他不想被暗部的任务波及。
“想起什么可以前往火影大楼找我们，如果害怕也可以申请安全保护。”卯月夕颜看着眼前的少年说道，“下次不要逞能了。”
顿了顿，卯月夕颜往前走了一步，踩过一片狼藉的地板。一侧脸面向窗外的月光，声音幽冷地说道。
“会死的。”
秋道水镜也不再接话，只是看了几乎被拆了的客厅，又看了看两名暗部忍者。
见状，那名壮硕的男忍者不禁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
“天亮之后会有专人对你的损失进行定损和赔偿，除相应赔偿外，你也可以申请额外的精神补偿。”
“嗯，要喝牛奶吗？我给你们热。”说着，秋道水镜作势要下楼。
“不用了，我们现在就要走了。”
“那我继续睡觉了，离开的时候麻烦拉一下窗帘。”
话音落下，秋道水镜当真就这样转身上楼了。客厅里只剩下卯月夕颜与那壮硕的忍者，两人对视一眼后，默契的拖着潜入者从窗户离开。
夜风凛然，壮硕忍者扛着五花大绑的云隐忍者在屋顶跳跃。按照流程，他们两要将俘虏送往暗部的拷问部。
这么些年，暗部逮住过不少其他国的间谍忍者。无一不是趁着战争混乱之际溜进木叶的，或是扮作平民，又或是干脆潜伏着从忍者学校开始成为木叶忍者。
但云隐村的探子似乎最为高调，每次都是戴着云隐护额从村外跑进村内进行情报刺探或是抓舌头。
并非云隐忍者不想低调渗透，实在是因为其体色与体征其他四国民众有着较大的差异。潜伏........嗯，站在人群中就如同黑夜里的车大灯一般闪耀。
索性，云隐忍者干脆也就戴着护额执行刺探任务了。
“我说，那个小鬼胆子也太大了，就和.......”跳跃间，壮硕的忍者突然开口说道。
“宇智波佐助。”一旁的卯月夕颜补充道。
“宇智波家那小鬼比他强多了，全族都被自己的亲哥哥杀光了，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也没疯。”壮硕的忍者感慨道。
“嗯。”
“说起来有些好奇宇智波鼬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竟然能做出那种疯狂的事情。”
闻言，卯月夕颜忽然停在了一处屋顶之上。
“怎么停下了？”
“你知道我这副面具上一任主人是谁吗？”
“谁？”
月光清冷，屋顶之上的卯月夕颜的紫发被夜风吹散，她眼眸深邃，朱唇轻启。
“藤野梨。”
“怎么会！是那孩子的......”
“嗯。”
灾难现场一般的客厅里，秋道水镜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不由走向一楼。
靠向房间的椅子碎了两张，桌子碎了一个角。
盯着半晌，秋道水镜忽然一脚将碎了一个角的桌子踹烂。
“这样赔得更多一些。”他挠了挠脖子说道，随后转头环视四周。
“用了六年的老电视？”
“砸了！”
“吊灯？”
“砸了！”
“收拾”了一番之后，整个客厅变得更加凌乱。拍了拍手之后，秋道水镜就直接上楼睡觉了。
先前坐在坐在客厅沙发上那一刻实在过于惊险了，若不是在最后一刻察觉到了不对劲。情急之下，秋道水镜倒是真的会选择激活铠之巨人的力量。
从训练完的洗澡上楼开始，秋道水镜都未发现异常。
直到躺下后，脑海里习惯性的回放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在回忆的最末尾，他才猛然意识到楼下有人。
由于前身对于父母离世的执念过重，即使客厅一楼不再使用。但客厅那些所有的细节都如同镌刻在秋道水镜的脑海之中，轻松一翻阅就能发现任何的异常。
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宅子，或是是趁着自己不在家的时候。
是个男人，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即使很小心的缕平了褶皱但还是留下了异样的起伏。
花盆被翻找过了，摸了开关但是没有按下，在开关上留下了模糊的油腻子。而上楼时秋道水镜偶然一瞥正好扫过了开关，上面有一层细微到看不见的油腻。
开了灯看不见，但是在月光折射下能看见。
只是当时过于疲惫，秋道水镜也从没想过自己家会进人，所以并未过脑子。
地板上几乎没有脚印，但是有一片区域灰尘被践踏了。
所有被破坏的细节瞬间汇总在秋道水镜的脑海之中，顿时如同一针肾上腺素打在了他的身上，猛然坐起翻身下床。
坐在客厅沙发上那一刻，紧张、恐惧、愤怒、兴奋的情绪交杂在一起，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涉险。对方是一个完全未知的恐怖，随时可能暴起，瞬间结果自己的生命。
这种在在刀尖上起舞的窒息感让秋道水镜血涌上头，心脏开足了马力狂跳。他能够感觉到卡牌里那张卡片正在变得炙热，恐怖的力量正在引导进他的身体。
金色的闪光在秋道水镜的瞳孔深处一闪而过，滋啦的电流声从脑海深处传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窥探的目光投射而来。刹那间，秋道水镜如头浇冷水般顿时冷静了下来。当他意识到刚刚自己差点变身铠巨的时候，不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深吸了一口气，秋道水镜选择起身上楼。而战斗也在半分钟后结束，果然是暗部忍者投来的目光。
........
此刻秋道水镜重新躺在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黎明将至，但离彻底的天明还需要等待片刻。但他知道，最终他会站山巅，点燃那道金色的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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