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这么晚了,你忍心赶我走?
曾玉娇心里一跳,马上否认:“当然不是。”
“那么,”容臻晃了晃手里那杯香槟,“你能把我的这杯喝了吗?”
曾玉娇傻眼了,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伎俩早已被对方识破了。她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我,我……”她支吾着,越紧张,就越说不出话来。
容臻轻笑,“这么快就扛不住了?我以为你起码得先表演一段无辜委屈的戏码呢。”
曾玉娇咬着唇,不说话。
容臻一把推开了她,走到一旁的椅子里坐下,然后将那杯酒放到了茶几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副优雅淡然的样子,好整以暇的道:“说吧,谁指使你的?”
曾不凡应该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有白家的前车之鉴在那里,更何况他有自知之明,也不可能会利用女儿来笼络他。
“没有。”曾玉娇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容臻的那杯酒,确实有问题,她在里面加了料,是一种极为烈性的催情药。只要喝上一小口,就能让人意乱情迷。
只是她没有想到,容臻的定力这么好,不但喝了一口没有反应,而且还识破了她的手段。
容臻从从容容的看着她,淡淡的道:“不想说?那么,我只能让人到楼下请令尊大人过来一趟了。”
“不,不,”曾玉娇大惊,吓得要死,父亲知道她对容臻的心思,所以三番五次叮嘱过她,对于容臻,不该肖想的不要想,他不是她能肖想的对象。而且他那个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要真弄出什么来,他老婆也不会放过她。
她不信,父亲越是阻拦,她就越想要把容臻勾到手。她觉得以她这几个月学到的本事,搞定容臻那是绰绰有余。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他。若他真把楼下的宾客引来,把父亲引来,让大家知道了这事,不但父亲丢尽了颜面,她也得名声大臭。这个时候,她忽然就有点理解白艳茹了。为什么她之前对容臻那么痴迷,最后却忽然说放手就放手了。
她虽然觊觎容臻许久,也鼓足了勇气做了这件事,但她毕竟是个才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没什么社会经验,也不是什么心机深沉之人,经不住吓,所以容臻一吓她就怕了。
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哀求:“容总,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千万不要告诉我爸,要不然他会打死我的,求您放过我,我会永远感激您的。”
谁都知道,容家大少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狐狸,得罪了他,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么厉害的人物,曾玉娇自然不会傻到再在他面前继续装疯装傻。她那些小聪明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你很聪明。也很识时务。”容臻淡淡道:“今天的事,我就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权且当做没发生过。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如果还有下次,我不保证还会这么心慈手软。”
曾玉娇脸色惨白如纸,一个劲的保证绝不敢再有不该有的念头。她从地上爬起来,感激的道:“谢谢容总。”
容臻冷冷道:“滚。”
曾玉娇忙不迭的滚了出去。
片刻后,秦昊进来,“总裁,查清楚了。曾玉娇在此之前被侍应生领到过一个神秘的房间,那药应该是房间里的人给她的。那个侍应生也是跟她串通好的,她拿给您的香槟正是那杯下了药的。”
容臻神色平静,“查出那个房间里的人是谁了吗?”
秦昊道,“查出来了,房间里的人是曾市长手下一个叫做马龙的行政科长的老婆,而这个马龙的老婆,最近跟二太太走得很近。”
赵玉柔!他还一直在想,最近她怎么有点安分得过头了,果然她还是按捺不住故技重施,把用来拉拢利用白艳茹的那一套,用到了曾玉娇的身上。不愧是在女人堆里打滚成精的,对于这些官员千金的心思,她倒是掌握了个十成九。
容臻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尔后眉头皱了皱,他道:“这么大费周章,他们应该不止就安排人进来这么简单,这个房间里,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
秦昊了然,把李烈叫了进来,两个人在房间里好一顿搜索。
果然,被他们从桌子底下和空调机上找到了窃听器和摄像头。
容臻不禁冷笑,看样子,赵玉柔是想拍下他和市长千金的yin秽录像,然后从中做文章。曾玉娇应该也是不知道房间里还安装了这些东西的,不然她也不会傻到答应跟她们合作。
赵玉柔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惜她不知道他手里有她儿子买凶杀人的证据,所以即便是她有这份yin秽录像,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秦昊问,“怎么处理这个马龙和他老婆?”
容臻道:“我自有安排。两个小角色,无足轻重,先不用管他们,以免打草惊蛇。”
秦昊道:“明白。”
“你们先出去吧。”容臻神色有些疲倦。
秦昊和李烈应声离开。
容臻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身体里翻涌着一种冲动。他不禁蹙了蹙眉,心道那药果然厉害,他只喝了一口,这会儿就已经有些难受了。
他将那酒倒进马桶,然后泡了个冷水澡,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
桑妤和沈昤初看过了门面,很是满意,当即就和租方签订了协议。对方没有认出她是容家少夫人,也没有给她任何价格上的优惠,但她并不在意,因为她想凭自己的本事做事。
中午她请沈昤初吃饭,沈昤初看她有点情绪低落的样子,诧异道:“工作室的地址选好了,你应该开心才对呀,怎么我看你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
桑妤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没什么胃口。她摇摇头,道:“都是些糟心事,不说也罢。”
沈昤初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勉强,只是叹了口气,道:“那总不能不吃饭吧?”
桑妤勉强打起精神,道:“初初,给我讲讲你和霍允之的故事吧。”
沈昤初怔了怔,然后道,“好。”
……
晚上,容臻应酬完一个饭局,让李烈把车开到桑家小院时,已经很晚了。
他喝了点酒,有点微醺,初秋凉爽的风迎面一吹,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
桑母来开的门,看到他,很是诧异:“阿臻?”
“妈。”他微微笑着,眸子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
桑母侧身让他进来,“这么晚了,你这是……”
容臻道:“睡不着,想来看看桑桑。”
桑母笑了笑,“她在楼上睡觉呢。”
容臻点头,“那我先上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桑母含笑看他上楼。看到女婿对女儿这么上心,她的心里很欣慰。
二楼桑妤的香闺,容臻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借着门外的月色轻轻的走进去,开了一盏小小的夜灯。
把门关上,他走到床边,微微撑开身子,居高临下凝视着床上的女子。她紧闭着眼睛,抱着双臂侧躺着,整个人都如同小婴儿一样,用力地蜷缩在床铺的小小一角,眉心微微蹙起,一副不安的模样。
他一直都记得桑妤睡觉的姿势,侧卧的,将自己用力的蜷缩起来,手臂恨不能直接抱着膝盖,像是在妈妈子宫里还未出生的宝贝的模样。那时他觉得她只是睡相不好,怕她乱滚影响自己的睡眠,所以他后来都是霸道性的拥着她入眠。
再后来,她也确实老实了,每天晚上很安静的在他的怀里睡着。他只当她的睡相被他扳过来了,如今再看到她睡成这个样子,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女孩,其实内心是充满了不安全感的。
他满心怜爱,忍不住轻轻的低下头,温热的唇瓣衔住了她的,辗转吮吸。
“唔……”桑妤自睡梦中被吻醒。她皱着眉头,嘤叮了一声,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现在身在何方。脸上还没有任何因为看见了容臻而出现的意外的表情。就好像她是在兰苑的房间里醒来的一样,有一点刚刚起来的,因为没有睡醒而导致的困顿的小迷糊的样子。
“容臻?”她的唇瓣刚一动,他的舌尖就趁虚而入,纠缠着,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沉默,霸道,但又不失温柔的吻。
桑妤被动的承受着他这突如其来的吻,她甚至还有点迷迷糊糊,如果不是容臻唇齿间传来的清冽的酒香,她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她想把他推开,可他高大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推不动。
她有些恼了,脑袋扭动着,试图摆脱他。
男人吻得兴起,正陶醉着,她的不配合让他有些不快,于是手下一个用力,扳正了她的脑袋,堵住她的唇,用力的吮吸,吸得她的舌头一阵发麻。
混蛋。凭什么他想吻就吻,想干嘛就干嘛?这可是在她自己家,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了?她怒了,衔住他的唇瓣张嘴就是狠狠一咬,“嘶--”男人顿时尝到口腔里一阵血腥味,刺痛感从唇上传来,他下意识松开了她。
抹了一把唇上的血迹,他哭笑不得,“属狗的啊你,还带咬人的?”
桑妤腾的坐起来,拥着被子,纤细的手指一指门的方向,“要发情找别人去,老娘不伺候。”
“啧。”男人倒抽一口气,“桑妤,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桑妤沉着脸,狠狠的瞪着他。莫名其妙的男人,他当她是他养的宠物啊,高兴的时候就逗弄两下,不高兴了就踢到一边去?
容臻以为她还在生他昨晚没有陪她过七夕的气,于是笑了笑,解释道:“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昨天是七夕,我也从来不过那玩意儿。你要是早提醒我,我肯定会抽出时间陪你的。这都过去一天了,你气还没消?”
桑妤气笑了。什么叫做她早提醒他?他若是有心,又何须她来提醒?还抽时间陪她!他以为她是他的妃子吗?连宠幸都要敬事房安排时间?她怎么从来就没有发现,这个男人以自我为中心的思想竟然这么重?
她心里有气,决定不再搭理他。于是一拉被子盖过头,声音从被子下面闷闷的传了出来:“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容臻愣住了。她这是什么态度?他都已经跟她解释了,她怎么反而更加来劲了呢?“乖,别闹,这都几点了,你忍心赶我走?”他坐在床沿边,柔声柔气的哄着她。
她毫不心软,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
容臻见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由眉头一皱,声音顿时一沉,“桑妤,有点过了啊,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桑妤无语至极。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也根本没有要解释那晚和宋婉心在一起的意思。她有点心灰意冷,干脆翻了个身,彻底给了他一个冰冷的后背。
容臻的脾气也来了,他还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求过一个女人,可她竟然一点也不为所动。不就是没陪她过七夕么?至于这样蹬鼻子上脸?这一年到头,像七夕这样的破节日多着呢,就为这跟他翻脸?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看来,还是他平时太宠着她,惯着她了,以至于她现在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不可理喻了。这样想着,男人的火气也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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