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卖猎物，囤粮食

因为这个插曲，主仆二人在家耽搁了一上午，中午吃过午饭后，两人提着猎物准备跟着王大嫂的相公去一趟镇上卖掉。
  “你们脚上的锁链真的不可以取下么，又重又碍事。”顾南绮不满地看着刺啦作响的锁链。
  陆听檐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顾南绮，周身环绕着阴沉的气息：“我们的武功被废了九成，这锁链又是以精铁打造，仅凭现在的我们是打不开的。”
  [那我要是能打开呢？]
  前提是她能抽到切割机的话。这句话顾南绮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不想让他们白高兴一场。
  “那你们卖完猎物后多买些粮食和菜回来囤着，马上就要下雪了，到时候就不便出门了。”
  “嗯。”
  陆听檐微微点头，随后两人先后拖着沉重的步伐迈向远方。
  顾南绮站在门口看着陆听檐有些不稳的身形，心里有些郁卒。
  她有些心疼这可怜的主仆俩，但是又暂时帮不了忙。
  她还没出月子，不能出远门，也没有什么可以赚钱的技能。
  从小练习的古筝倒是和古代勉强能扯上些关系，但是这年头古筝不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用来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就是乐师或者妓子用来谋生的。
  也不知道这年头做乐师难不难，好不好挣钱。
  至于她大学学的专业，她毕业于某着名美术学院的服装与服饰设计专业，倒是可以在古代试试。
  不过这一切都需要原始投资，需要稍后再议。一来现在家里穷得叮当响，暂时也买不起什么好看的布料，二来也没有趁手的工具，最重要的是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一心二用不是她的作风。
  陆听檐他们要去卖猎物的镇子名为“梧桐镇”。
  梧桐镇离王家村的不算近，走路要走一个时辰。
  三人到达镇上后没有耽搁，直接在王大哥的带领下前往一家规模不小的酒楼。
  这家酒楼的生意不错，食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门口的小二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三人提着猎物靠近，眼尖的小二很快就发现了他们，连忙迎着笑脸接待：“呦，三位爷可是要卖猎物？”
  陆听檐点头。
  小二被他清冷的样子一噎，笑意差点维持不住。
  王大哥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说道：“小二哥，我们三个昨日猎了些好物，不知掌柜的收不收？”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大哥已经摆低姿态了小二哥也不好落了他的面子，于是重新扬起笑意：“自是收的，三位请跟我来。”
  三人跟着小二从后门进了“迎客居”的后厨，此时正是吃午食的时候，所以后厨里忙得热火朝天的，压根没有人搭理他们。
  “三位请稍等，我去请掌柜的来。”
  “辛苦小二哥了。”王大哥赔着笑脸说道。
  没过多久，后厨的帘子被掀开，一个满脸精明，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背着手走了进来，进来时还不忘视察一下厨子们的工作。
  “三位可是要来卖猎物的？”掌柜的上下打量了一眼三人。
  轻风十分不喜这种被人审视的眼神，他借由着递送猎物一把将主子挡在自己身后，沉着脸说道：“正是。掌柜的看看这些猎物价值几何。”
  掌柜的经商多年历练出来的眼力告诉他，这三人中，唯中间那位即使穿着破旧棉衣却也盖不住一身矜贵气质的男子为尊。
  他面前的这个高大的毛头小子一看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两个男子不简单。这是他看到他们脚上的铁链时做出的第一个判断。
  掌柜的连忙摆出一副笑脸，故作高深地查看起猎物来，端详了几眼后便眯着眼出价：
  “北疆多山，自然不缺猎物，三位的猎物虽多却也不算是什么珍贵之物。这雉鸡我给13文一斤，野兔15文一斤。这价钱，三位看如何？”
  轻风皱了皱眉，有些不悦：“掌柜的莫不是看我等好欺负才出如此低的价格？
  前几日我买的家禽也要11文一斤，这野物如何说都比家禽难得吧？”
  掌柜的也不恼，仍然眯着一双精明的眼说道：“实非我刻意压价，只是我收野物的价格的确就是这个价。三位如若不卖，那便另寻别处吧。”
  王大哥也不高兴了，这掌柜的无疑在打他的脸。
  王家以种田为主，打猎又十分危险，故而他鲜少上山打猎，就算猎到野物也多留在家中食用。
  他只知道这“迎客居”是镇上最大的酒楼，以为掌柜的会给个公道价，这才把陆兄弟两人带到这里来，没想到这掌柜的居然压价，虽说镇上还有其他客栈，可是他们恐怕不愿收这些野物。
  “掌柜的，这价格的确低了些。”王大哥还是没有放弃，“都说迎客居的刘掌柜是个正直的商人，想必掌柜的定会给个公道的价格吧？”
  陆听檐一言不发，他在等，等这个掌柜的开口加价。
  他没有错过掌柜的打量自己时的审视，如果是聪明人这时候就会卖自己一个人情。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再拒绝就要把人赶走了，“行吧，那稚鸡16文一斤，野兔18文一斤，如何？”

  “可。”陆听檐这才满意地点了头。
  听到这个压迫力十足的青年终于发了话，刘掌柜心里终于莫名地放松了下来，他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虚汗，转身去给他们结账。
  昨天上山，陆家主仆一共猎了五只稚鸡，六只野兔，家里各留了一只留作给顾南绮补身体，其他的都拿来卖了，王大哥收获少点，猎了一只野鸡、两只野兔，他都拿来卖了。
  这次陆家结了484文，王家结了124文。结完账后，三人拿着还没捂热的铜板来到门可罗雀的粮店，但是在看到高昂的价格时不可避免地郁闷到了。
  小二上前问道：“三位要买些什么粮食？”
  陆听檐抓了一把糙米，食指与拇指捻了捻：“米价如何？”
  “糙米6文一升，精米15文一升。”
  王大哥惊呼：“精米怎么如此贵！”
  小二无奈摊手：“谁说不是呢，这年头也没几个人穷人会买米吃饭，精米更不是咱们这等平民百姓吃得起的。”
  两人皆是一叹，感慨人生多艰。
  陆听檐对此了一番两种米，最后开了口“7升精米，6斗糙米。”
  王大哥一听陆听檐要买比糙米贵了将近两倍的精米，连忙上前劝说：“陆兄弟，买精米实在不值啊，糙米也是一样吃的！”
  “是啊主子，买糙米还可以多买些呢。咱们的银钱不多了。”虽然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没钱有些丢人，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事实。
  “她需要吃得好些。”
  话说到这个份上轻风还有什么不懂的，行吧，她为主子生了两个孩子，吃好些也是应当的，大不了他多上几次山！
  一切为了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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