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的是瞎晃悠
“凭什么？他根本就没钱付账。”那个领班忍不住了，直接捅明。
领班经理脸彻底拉下来，回眸注视那俩人，心里暗暗咒骂，“这两个蠢货！还干了那么久的服务行业，一点眼界都没有，果然胸大无脑，目光短浅。人家有持无恐，那么镇定自若，怎么可能没钱，再说！没钱有没钱的处理办法，现在这样不是给餐厅招黑吗？”
冼泽接收到领班经理的心理活动，暗暗点头，这才是社会人精，业界的精英存在，能做到经理这个级别，果然还是有点能耐的，做事处理方面做得滴水不漏。
“我命令你们道歉！”领班经理虎着脸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
俩人不情不愿地道歉，同时心里亲切地把冼泽的亲人问候个遍，她们现在就等着冼泽付不起账，看着这个混蛋出丑。
“你不是说经理来了就结帐吗？先生！”玲姐犹不死心，冷笑着提醒。
“那就先结帐吧！”冼泽拿出手机，低头打开威信，找到钱包。
梁飞见此情形，从兜里掏出银行卡，怯生生地递过去，脸色惨白。他现在只能寄望冼泽也带那么几千块，可前几天哥们还在自己这里拿了一千，怎么可能有钱。
“那个…;！”梁飞吞吞吐吐，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不用你！我来！”冼泽挥挥手示意，心里感动，不愧是好哥们，这时候还在为他擦屁股。
“这…;不太好吧！”领班经理说道。
“可以的！就威信转账吧！转完钱以后，我希望下次来消费的时候，不要再看到这两个恶心的玩意。”
冼泽话音未落，玲姐已经拿出手机，打开店面的付款的二维码，放到桌面上推到冼泽跟前。“一共一万五千三百三，谢谢惠顾！如果你付钱了，我辞职好吗？”
冼泽对着二维码扫了扫，输入金额，确认支付。
一群人看着冼泽有模有样，梁飞这时候有点疑狐，难道小泽真的有钱了？凭他对哥们的了解，好像是真的。
玲姐和那个领班冷眼相看，“哼！还装！还在这里装？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领班经理已经百分百确定冼泽有钱了，心里暗松一口气，幸好刚才他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
林小琳冷眼旁观，心里也迷惑不解，冼泽的家境她了解，在同学群里也没看到关于他发达的传闻，难道这泽才子还死鸭子嘴硬？
叮咚！
威信的提示音响起，玲姐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顿时魂飞天外，明明白白的金额支付映入眼帘，她不相信又揉了揉眼睛，一切都是真的，这浑身汗臭味的男孩真的是土豪。
那一瞬间，她感觉身体冰冷，望着手机整个人都滞呆了，同时脸上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火辣辣地发疼。
领班经理看到玲姐的表情，已经确认结果，心里叹息一声，平时这少妇玲做事挺稳重，没想到今天这么轻浮，只能怪她没长眼了！
“那个！经理…;！”玲姐想要说点什么。
“你还是辞职吧！”领班经理毫不留情地说道，又转头看着那个同样呆立当场的领班，“你等会去财务部领工资吧！等会我去说一声。”
然后走到冼泽跟前再次鞠躬，“真的很抱歉，我会让后厨送两份甜点过来，以表示我们对您的歉意，您请慢用！”
领班经理示意下，保安带着玲姐和那个领班离开，独留林小琳震撼当场，冼泽还真有钱！土豪啊！
梁飞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真的是吓死宝宝了！
“泽子！什么时候发达了？也没听小飞提起。”林小琳眼珠子开始放光，掖着两个酒窝说道。
“哪里发达了！就这么混着。”
“泽子！老同学一场，还藏着掖着干嘛？”林小琳笑得更甜了。
冼泽呵呵一笑，高中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林小琳势利，拜金主义，大学毕业后偶然听追求过她的同学提起过，说这个班花之一的林大美女发下宣言，非土豪不嫁。冼泽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社会风气是这样，人各有志嘛！也不能说人家选择的路不对。
他只是为梁飞感到不值，单恋了那么久，读书的时候献殷勤真是白瞎了，现在还念念不忘，冼泽都不知道劝了多少次，这家伙就是这么拗，他也没法。
两个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真的是瞎晃悠。”
“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一万多大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无业游民啊！飞机知道的。”
林小琳当然不信，只能赔着笑。如果刚才坚定一点，站在老同学这边，也许现在的情况就不会这样了，可是世界上哪里有后悔药？
不一会，菜式上来了，林小琳为俩人端茶倒酒，介绍一些菜的特色，服务得无微不至。
他们期间又聊了一些高中时期的事，回忆那段美好的时光，又说起大学的日子，感叹生活的艰辛，聊得非常畅快。
当然！冼泽更多是答或者听，只有梁飞和林小琳聊得火热，恨不得彻夜长谈。
酒足饭饱之后，林小琳送俩人到大堂。
“你们知道吗？小画深造结束了，前一阵子刚刚回国，在浦东一家大公司工作，月薪过万啊！她还提议还在这的老同学们聚聚，你们到时候可不要缺席。”林小琳末了说道。
“完全没问题，一定到！”梁飞还在琢磨怎么才能再次约见女神呢，一听有这茬，自然兴高采烈地应承下来。
“泽子！你可一定要来哦！聚会的事，你可是主角。”
冼泽点点头，思绪万千。
高中时期，全校的女神级别校花，花飞画。
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也是一个很有诗意的女人。她就像天外的仙女，那样一尘不染，那样纯洁神圣，那样富有诗情画意。
那时候冼泽也曾经疯狂追求过她，迷恋过她，可自从出社会后，他就熄灭了那丝幻想，也熄灭了希望。
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不禁让他的心有些许涟漪，却再也找不到曾经那种感觉。
从回去到到达出租屋冼泽威信还钱的过程，梁飞没有问任何一句关于冼泽钱来历的事情，也许他沉浸在与女神重逢的喜悦里忘了这茬，也许他只是不想知道别人的隐私，也许他可能是不想让哥们难做。
但冼泽知道，因为他们关系最笃密，是铁哥们，所以梁飞才不问。问了他也没打算告诉对方，毕竟这事太玄幻，说出来也没人信，而且还可能有危机隐患，不知道对对方最好。
回到租房，已经十二点钟，匆匆洗刷过后，乘着酒劲，这个晚上，他睡得很安稳。
一直到中午时分，冼泽才眯着眼睛醒来，脑袋昏涨得厉害，五粮液果然是好酒，五千块一瓶和十五块一瓶的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口感柔和一点，喝高了一样会头疼欲裂。
起来洗漱一番，想到外面找点清淡点的白粥喝，缓缓酒劲，可是走了好久，问了好几家饭店都没有，这让冼泽恼火得很，两只脚走路果然麻烦，看来是时候考虑买车了，嗯！二手车也不错，至少比两轮车要好得多。
临到下午，他才悠哉悠哉地回到出租屋，看着这简陋的房子，嗯！是时候换房子了，租个公寓也行，至少比这十平米的平房强得多。
车啊！房啊！都是钱啊！
什么都不想，接着睡，一直到晚上九点，肚子一阵闹腾，把他饿醒了。
拿起充电的手机，想叫个美团外卖，发现有好几条信息，都是威信发来的。
点开一看，都是六羽的信息。
冼泽没有理会，首先在美团上点了一份外卖，这才重新打开威信，查看信息。
“小一哥！在吗？吃饭没有？记得准时吃饭哦！”晚上六点多的时候。
“开直播了！小一哥！来听我喊麦撒。”七点整发来的。
“小一哥！在吗？我被秒了！”八点钟的时候。
“小一哥！在吗？555，他们太欺负人了，说要把我和你捆起来一起揍。”八点半又来一条。
“小一哥！你怎么了？怎么不回信息呢？”刚才发来的。
冼泽沉默想了三秒，终于想明白怎么一回事，打开电脑，登录帐号，然后开号到六羽的直播间。
因为他的账号没有开通爵位，所以直播间并没有提示，没人知道他来了。
直播间有三千多人，比平时多了三倍有余，六羽虎着脸在那里唠着，眼泡红肿，化妆的眼影都掉了，很明显哭过。
公屏上字幕不断滚动。
“那个小一哥到底来不来啊？是不是怂了。”
“看来今天晚上土豪是不会出现了，这都九点过了！”
“土豪个毛，刷了十万块就不敢上了，怂货！”
“大家稍安毋躁，大哥现实忙着呢！现在才周五，还有两天呢！”
“伪土豪一个，哈哈！别人都放话了，要把他吊起来揍，他还敢出来吗？”
“还小一哥呢？笑话哥差不多。”
“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他静静地来了！默默地走了！”
“真的假的？”
“别带节奏，六羽！关播吧！调整好心态，明天再来。”
“来个毛！六羽，你赶紧叫疯子哥和棋子哥来吧！”
“艹特么的还小一哥，怂货还差不多。”
“玛德！我以为真的遇到个神豪呢！原来是个伪装货。”
冼泽看到这里，眉头紧锁，六羽对于公屏上谩骂他，带他节奏的游客一句解释都没有，更别谈维护了！这让他心寒，这个主播不可深交，做完这票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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