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季凉川和A
程凌霄追出教室，只见极远处，教学楼的对面，一棵老槐树下，两个人影正仓惶爬下树来。
刘海覆盖下，左眼瞳孔处猩红光芒一闪，程凌霄顿时出现出现在楼梯口，朝着下面狂奔而去。
一分钟后，当程凌霄赶到老槐树下的时候，两个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走到老槐树下，仔细检查着周围，只看见两粒弹壳滚落在下方的泥土里。
程凌霄正要赶过去去拾取弹壳，却见远处突然一条人影蹿了出来！
这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手里端着一把狙击枪。
男子远远地用狙击枪对着程凌霄扣了一枪，子弹射击在程凌霄身旁三米开外。
一枪开完，男子拔腿就跑。
程凌霄打起腰来，朝着对方慢慢走去。
“有意思。”程凌霄喃喃道。自从十五岁那场大动乱之后，还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使用这种小伎俩。
男子果然是冲着程凌霄来的，每走了个几百米，便停下来向程凌霄开一枪，那架势仿佛在说，你别跟丢了！
程凌霄出了校门，拐到校后方的田地里，顺着田地进入一片小树林。
一直到进入树林深处，突然从地面上蹿出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男子，朝着他扑了上去。
一连数声惨叫响起，扑向程凌霄的几个男子一个个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他们的身下，鲜血渐渐染湿了地上的小草。
“挺凶悍的一条狗！”
一个同样穿着迷彩服的金发青年，手里端着一把冲锋枪，枪口对准程凌霄，从远处走了过来。
程凌霄扫了一眼四周，只见四面八方，一连八个同样穿着的男子，或者拿着冲锋枪，或者手持着狙击枪，还有一个中年男子，脸上肌肉横生，则是赤手空拳。
以金发青年为主，八个人打量了一下扑在程凌霄身边的几个迷彩服男子，互相对视了一眼，毫无疑问，他们都已经死了。
“你是谁？”金发青年站在两米开外，质问着程凌霄道。
见程凌霄不回答，金发青年端着冲锋枪在程凌霄脚下扫了一遍，咆哮道：“说，你是谁？你若不老实点，我们足够将你打成马蜂窝！”
“程凌霄。”程凌霄看着金发青年道。
金发青年耳朵上带着无线耳机，此刻，对着无线耳机说着什么。
不一会儿，只见金发青年再次朝着程凌霄脚下扫了一波子弹，怒道：“不可能，你这身手，竟然连我们组织的黑名单都没上过？”
“这得问你们组织里那群饭桶是怎么做事的了。”程凌霄反问道。
金发青年冷笑了一声，道：“那你觉得你比我们强？”
“不在一个档次上。”程凌霄道。
一个二十出头，端着狙击枪的男子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程凌霄道：“是你和我们不在一个档次上吧！你今天回答得不让我们满意，我们会让你死无全尸。”
程凌霄瞟了一眼男子，淡淡道：“自然是你们跟我不在一个档次上。”
“找死！”一个三十出头的大汉，恶狠狠地端着冲锋枪冲向程凌霄。
来到程凌霄身前，大汉举起冲锋枪的枪托，朝着程凌霄的太阳穴就是砸去！
一声闷哼，大汉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剩余的七个人一个个瞳孔微微缩着，看着程凌霄右拳上血迹斑斑。
太快了！
他们可都是亡命之徒，每个人身上都有几条人命！
在历来的任务中，他们不断地和敌人在冲突中得到锻炼。可以说，他们现在的身手，闭上特种兵也不遑多让！
而现在，大汉却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程凌霄反击了！
就一拳！
金发青年怒斥着程凌霄道：“老实点，否则我们真开枪打死你！”
程凌霄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看着七人中的一个人将那个被他一拳打昏的大汉拖走。
“再问你一次，你叫什么名字？”金发青年眼睛里喷着怒火，看着程凌霄沉声问道。
程凌霄看着金发青年，眼睛里没有丝毫畏惧。
金发青年啧了一声，又道：“为什么要杀章阁？”
“凡是惹怒了我的人，他都该死。”程凌霄面无表情道。
金发青年端着冲锋枪，笑得前俯后仰，突然脸色狰狞，冲锋枪枪口朝着程凌霄的脑袋就是抵了上去，咆哮道：“你要嚣张，我就送你去死！”
“嗤！”一声破空声骤然响起。
金发青年的话还没说完，太阳穴上多出一个血淋淋的洞口。
“有狙击手，小心！”
一声大喝，其他五个包围着程凌霄的男子齐齐仆倒在地。
拖着大汉离开的那名男子抬起枪，朝着程凌霄就要开去。
一声闷哼再次响起，程凌霄就要朝男子攻过去，却见他额头正中央开了一个小洞！
程凌霄骤然回过头，快速瞟了一眼远处，只见一个穿着全副黑甲的男子，背上长着一对翅膀，此刻，正朝着这边快速赶来。
黑甲男子一边左冲右突，手里的狙击枪却没有丝毫停顿。
五个男子趴在地上再也顾不上程凌霄，纷纷滚向旁边，一边将身形掩饰起来，一边朝着黑甲男子开枪。
黑甲男子速度极快，枪法极准！
往往一个男子刚刚向他开了几枪被他躲掉，下一刻，黑甲男子就抬起一枪，射杀了这个男子。
一分钟不到，五个男子就死了四个。
剩余的一个男子，像是见到了恶鬼一般，朝着小树林深处跑去。
程凌霄看着黑甲男子和这群亡命之徒战斗着，自己这个当事人反而置身事外了。
黑甲男子冲向最后一名男子，经过程凌霄身边，轻声说了句：“辛苦了！”
程凌霄转过身，诧异地看着黑甲男子。
这个声音，虽然和当天视屏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可他却依然听出了是谁。
青铜第十代天选者，国际刑警的救世主，a。
然而，a才刚刚经过程凌霄的身边，一声惨叫骤然响起。
a微微一愣，发了疯似地冲向目的地。
程凌霄皱了皱眉头，今天的情形也太诡异了。
这最后一声惨叫，毫无疑问，是刚才逃跑的那个男子的声音。
眼看着a冲了过去，程凌霄也不犹豫，跑着跟了过去。
只见五十米开外的一棵树上，最后一名逃跑的男子尸体被挂在大树树干上，腹部几乎被烧穿。
程凌霄恍然，这手段，是那天晚上围堵他的那个玩火银发女子。
眼睛环顾着四周，却根本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人影。
a检查了一下男子的尸体，道：“这个男子，是被烈焰直接贯穿腹部而亡的，这个树林里，还潜伏着另外一方。”
见程凌霄一副淡淡的样子，a一双眼睛盯着程凌霄道：“你知道对方是谁？”
程凌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这就是你让我每天留到晚上10点钟之后的目的吗？把我当诱饵？现在得出结论来没有？找出对方是谁没有？”
“差不多吧？”a拨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只见远处传来警笛声。
a和程凌霄并肩走着，道：“你有事瞒着我？我只想告诉你，我做的事情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和平和正义。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你可不要因为讲究哥们儿义气隐瞒不报。”
“不明白你说什么。”程凌霄道。
a停了下来，看着程凌霄道：“最后一方为什么要出手杀死那个男子？难道和那个男子所在的背后组织有利益纠纷？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等待最后才动手？”
“而且，你的眼神分明告诉我，你和杀死那个男子的人认识。”
“是认识，她围堵过我，然而，我没有义务向你告诉我所知道的一切。”程凌霄淡淡地看着a，伸出手就去抓a的面具。
a向后退了两步，避开程凌霄的手。
程凌霄冷冷道：“不要以双标准来要求我。我对于杀死那个男子的人没有什么感觉，同样地，我对你身后的面貌不感兴趣。在我眼里，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我在意的人，这里包括我想保护的人和想杀的人，而另一种，则是我不在意的人。”
“你和那名凶手一样，都是我不在意的人而已。”程凌霄看着警惕地护着自己面颊的a，转过身，朝着小树林走去。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11点。
程凌霄看了一眼学校校门口，并没有进去，而是往住处走去。
“那就是a？”一个男声颇为好奇地问道。
程凌霄转过头，只见巷道口，季凉川背靠着墙壁，双手抱着肩膀。
在他的旁边，那个玩火的银发少女静静地站着，冷眼看着程凌霄。
“别这样看着我，我今天可是在帮你。”见程凌霄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季凉川伸出手笑道：“今天只是一个见面礼，加入我们吧，程凌霄!只要你加入我们赤色十字军团，你会发现有诸多好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胜过我们，哪怕那个号称杀手的圣地弑神殿一样，青铜也一样。”
“我对青铜也好，赤色十字也罢，都不感兴趣，我只想读书。”程凌霄看了一眼季凉川道：“不管你们准备做什么，不要再把我拉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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