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无奈之举
孙家哇这边训练乡民,整治水利、田地,现在又开始育苗,为秋季作物做准备。
种地瓜、土豆不难,司马孔明把操作细节解说一番,乡民们很快学会操作。
其实,司马孔明也就是照搬书本,空有理论,真操作起来还不如乡民。
讲解完地瓜和土豆种植方法,司马孔明把这摊子事交给孙灿和张桐,撒手不管了。
孙灿和张桐都很忙,司马孔明也很忙,除了关心秋种,他还要治病救人,远道而来的病人络绎不绝,周围十里八乡都知道孙家哇有个神仙专门治疗瘟疫。
司马孔明还要关注乡民的训练,尽管有了太史慈轻松多了,但有些事太史慈也不明白。
孙家哇现在不缺人,孙澜和张瑜两个队都扩大了,司马孔明说了,最近要举行考核,在其中选拔六十名队员。
就目前来说,待遇最好的就是这些训练的队员,一天三顿饭全是厚厚的粥,没有人愿意淘汰下来。
想留下来,那就必须付出,队员们训练成绩越来越好。
......
不起县城门紧闭,自从县尉王石死了之后,再也没有出城设粥棚,城外面的饥民饥饿难挨,绝望之下一部分人只能南下孙家哇。
据传哪里有神仙救助,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若不想被饿死的话,只有冒险走一趟了。
如果传言有误,走一个来回的话,说不定还真要饿死人的。
一批人走了,城外又有一批人来了,不其县北面、东面有大面积的土地,没有吃的乡民们只能往县城来,等待不其县开仓放粮。
所以,不其县城外饥民并没有减少的迹象。
远在北面的东莱郡城,郡守蔡伯起已经收到了不其县的公文。
看了看不其县送来的公文,蔡伯起脸上肌肉抽抽,牙疼的厉害。
作为一郡之守这段时间可谓焦头烂额,去年天时不好,东莱郡收成减产很厉害,这在落后的农耕时代时常发生,不足为奇。
到了今年事态严重了,春季天旱无雨,地里几乎绝收,各县告急文书像雪片一样飞来,让蔡郡守有点招架不住。
尽管蔡伯起知道,这场天灾不仅仅是东莱郡,其他地方都遭灾了,只不过有轻有重而已。
地方官僚最怕的是民爆,别的地方蔡伯起管不着,他只希望东莱郡平安无事。
不起县的县令空缺文书已经送往朝廷,但从此渺无音讯。
不其县目前这种状况,谁也不愿意到这种地方上任,弄不好会出乱子,屁股擦不干净的。
现在好了,连县尉也被杀了,这是饥民暴乱的前奏啊。
蔡郡守把公文丢给幕僚李楚,自己烦躁地揉揉脑袋。
幕僚李楚仔细翻看公文,眯着小眼想对策。
其实,还真没有好办法,即便想找个临时角色也没有人愿意去,至少其他县城还没有出现杀官僚的现象。
再看一看公文,幕僚李楚突然有想法了,试探问:“大人,公文上说,孙家哇不断粮是因为有个司马孔明提供粮食,先不管他是和尚还是神仙,把他推上去,暂时可以缓解不其县的危局。”
蔡郡守摇摇头,说:“这世上哪有神仙,只不过是有钱而已,他不是在大量收购土地嘛。不过,他没有官身,上报朝廷这一关不好过,公文来去好几个月时间也花费不起。”
“大人,非常时期需要非常手段,郡守大人先临时委任,同时上报朝廷,暗地里托关系使一点手段,朝廷方面应该没问题。时不我待,一旦起了乱子,郡守不好交代啊。”
蔡郡守承认李楚的话有道理,心里却迟疑:“他有钱不差,能让一村人饿不死,却不能让全县人有饭吃。看看现在的粮价,一天一个价,这个窟窿太大。”
是啊,一个人再有财力,养全县数万人,那得多少财力啊。
作为局外人很难理解这个司马孔明心里怎么想的,破费这么多钱救助灾民。
李楚苦着脸说:“这不是没办法嘛,死马当活马医,出了乱子先杀他顶罪。大人,不其县紧闭城门,外面的饥民越积越多,随时会出大乱子,当断不断必出祸乱。”
蔡伯起被逼到了墙角,他当然不希望东莱郡出现暴乱,只能咬咬牙作出决定:“那就拟定公文,快马送达不其县。”
不其县的县丞李斯收到公文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时他只是格守职责,把不其县的实情上报。
琢磨一会儿,李斯有点明白了,郡守大人似乎想借司马孔明之力解决不其县饥民吃饭问题。
这想法有点天马行空的味道,司马孔明再有钱,能解决孙家哇乡民吃饭,不其县数万张嘴,所花费的钱将会是天文数字,这可能吗?
粮食越吃越少,到时候有钱也买不到。
不其县粮仓快见底了,但里面多少还有点粮食,李斯不敢开放粮仓,谁知道今年秋天有没有收获。
看看天时不像下雨的样子,今年秋天够呛。
算了,不想这些了,他李斯只是个县丞,非常时期不出大错已经烧高香了。
既然郡守决定了,那就做好迎接新县令的准备。
安排好新县令吃住等事项,李斯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孙家哇,迎接司马孔明上任。
可惜,李斯带着衙役出了城门就被饥民堵住了去路。
饥饿让这些饥民失去了理智,眼光像是要吃人。
看到这种景象,李斯腿肚子都打转,生怕这些饥民不顾一切冲上来撕碎他,那将重蹈王石的下场。
李斯不敢怠慢,竭尽全力喊道:“乡民们,本官知道你们饥饿,这就去孙家哇请新县令司马孔明上任,你们也许听说了,孙家哇不断粮,都是司马孔明自己出钱出粮养活孙家哇的乡民。让开一条路,新县令司马孔明一上任,你们就有饭吃了。”
求生存、有饭吃是最大的奢望,李斯这番话起作用了,饥民们缓慢第让开一条路,让李斯等人过去。
就这么一阵子,李斯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战战兢兢地走过人群。
黄泉路上擦边过,李斯不敢怠慢,率领着衙役飞也似的往孙家哇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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